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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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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兰今天放学得有点晚,由于缺了三天没上学,再加上临近高考,于是她被老师留下来单独辅导了一下,导致她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小阵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话,有安室先生在他应该也不会乱跑。
兰自顾自地想着,一边拿出钥匙打开门一边说道。
“我回来咯。”
事务所安静了一瞬没人回答。
难道是去楼上的房间了?
毛利兰本想去楼上的房间再看看,却又马上察觉到空气中隐含的浓烈酒味。
小五郎去参加同学聚会没有那么快回来,那是谁喝的酒?
她走进客厅,绕过面前的沙发才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躺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格外滚烫。对方银白色的头发凌乱地散在沙发上,有几缕长发落在少年的脸上,随着对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毛利兰这时才注意到对方的手里竟然还抱着喝了一半的酒瓶,沙发面前的桌子上也摆放着喝空的酒瓶,她数了一下,竟然已经被喝了五瓶。
病房里想起一阵突兀的铃声,安室掏出手机,看了眼守在病床边是的灰原一眼,走出去接电话。
等他接完电话回来后发现病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灰原看了他一眼,然而还未等她开口,安室便说道;“事务所的小姐打来的,她说琴酒在事务所喝了很多酒,现在昏迷不醒。”
“他在事务所里喝的?!”
灰原有些惊愕。
“嗯。不过那个酒似乎对琴酒没作用,他没有变回去,只是一直在发热,事务所的小姐很担心他想把他送医院来被我拒绝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恢复原来的身体,我要过去看一下他的情况。”
说到这,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又对灰原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里照顾阿笠博士没问题吧?”
琴酒那一刀并没有立刻要了阿笠博士的命,就像他说的,他似乎只是为了惩罚灰原一开始对他的隐瞒,所以并没有下死手,只要及时送到医院就没多大问题。
但阿笠博士毕竟是被割到了脖子,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被缝了好几针,灰原和安室把博士送到医院后便一直在医院守着。
他们本以为琴酒会回自己公寓去实行白干恢复身体的可能性,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在事务所进行试验。
“那个白干,真的能够让琴酒恢复原来的身体吗?”
“可以,我和工藤都试过了,只要是感冒期间喝下白干,确实可以暂时性的恢复身体,但是.........”
但是琴酒喝了一下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灰原蹙眉,她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知道琴酒目前也是感冒的状态,应该有用才对。要是琴酒醒后发现自己没变回去,以为自己骗了她,那........
灰原不由自主往博士那里看过去。
阿笠博士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想开口说两句话安慰安慰,但脖子上的伤口让他一时开不了口。
“既然白干对你和小侦探都有用,那琴酒应该也是可以的,也许事务所的小姐看到的是琴酒恢复身体后又变小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我先去那边看看吧。”
走出病房前安室又回头问道:“对了,琴酒为什么那么确定你有暂时恢复身体的办法?”
灰原的身体僵了僵。
“我逃出组织后没多久,在一个酒会的天台上用原本的身体见过琴酒。我当时走投无路之下才喝白干暂时恢复了身体,琴酒当时应该闻得出我身上的酒味。”
安室思索了一下。
“所以在你说白干可以恢复身体后他并没有让你实验一遍,而是相信了你。毕竟白干酒也喝不死人,并且随便的一家便利店都有卖。那你说的喝得越多身体恢复后维持的时间越长.......”
“当然是骗他的。”灰原毫无负罪感地双手抱臂冷冷道:“就算要不了他的命,醉也要醉晕他!”
安室:“……”
*
毛利兰将熟睡的黑泽阵抱上了自己的床,在经过自己不停用湿毛巾为对方擦拭身体的作用下,对方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身体也不再发热了,脸上的红晕了退了些。
她坐在床边看着对方脸上还有些红晕的脸,不由得回想起了安室对自己说的话:“你真的要把他留在这里吗?要不还是让他住在我那里吧。”
“今天已经很麻烦您了,小阵这孩子一直都不太听话,我不看着他始终都不太放心。”
末了见安室蹙眉又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安室先生我不是在怪您,我只是..........”
“不用在意这个,是我不好,下午因为有事就没有看着他,不过兰。”
安室组织了下语言又看着满脸担忧的毛利兰,最终还是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只交代道:“算了,如果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就马上给我打电话。还有,发现这孩子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马上离开事务所,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待着,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等我过来知道吗?”
直到得到了毛利兰再三的保证后安室才离开了事务所。
看着床上熟睡中的小少年,毛利兰心里止不住的一阵担忧。从在河里救起这孩子开始,她身边似乎所有人都在提醒她要远离这个孩子,她不明白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么多人忌惮。
她突然很想给新一打电话,问问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拿起手机的一瞬间又想到新一现在已经不在日本了,现在给他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他?思虑再三后还是放下了手机,想着还是等这孩子身体好了之后问下他父母在哪儿吧,实在不行就交给目暮警官吧。
琴酒只觉身上一阵阵热浪朝自己袭来,心脏传来一阵熟悉的紧缩感,四肢也仿佛像要被融化般,控制不住的呻吟从嘴里跑了出来。
照顾了他一晚上的毛利兰刚睡着就被这阵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自己身边躺了个满头银发的男子,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便感到脖颈一阵酸痛,紧接着一阵眩晕感袭来,便又倒头睡了过去。
琴酒看着晕过去的毛利兰,收回了按在对方脖子上的手,他躺在床上稍稍平复了下心里那阵异样的心脏跳动的感觉才慢慢坐起身,看了看自己双手,确定了自己确实已经恢复了本来的身体。
他之前是见过恢复后的雪梨的,从时间上来看喝了酒之后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所以他才直接在事务所喝,没想到喝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才有反应。
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额角,这种暂时恢复身体的方法确实不太好,得赶紧让雪梨研究出解药才行。
在床上缓了会后又看了眼昏睡的毛利兰,琴酒长腿一迈正打算直接跨下床,却陡然觉得身下一凉。
“……”
忘了小孩的衣服装不下他这么大的人,衣服已经被撑破了,此刻他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才找到毛利大侦探那里勉强能适合自己的衣服,虽然还是有些小但也勉强能凑合穿,起码不至于让他遛着鸟满屋子乱转。
伏特加接到跨洋电话的时候还正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按了接听键对面却没人说话,伏特加眯着眼看了下来电显示,当瞥见来电显示的是日本东京的号码时立刻从床上翻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将手机重新放在耳边,小心翼翼道;“老大?”
对面依旧一阵沉默,伏特加试图从对面的沉默中揣度出什么,最后发现,他揣度不出来……
“我打过好几次电话,但你那边一直都打不通,老大你是出了什么事吗?”
对面依旧沉默。
伏特加拿开手机看了下号码,确定这个号码只有老大一个人知道。因为琴酒的要求,伏特加一直有两个号码,一个是日常联络用的,一个只有琴酒知道专门用于交代他“工作”上的事情,而现在这个陌生的日本电话所打的,正是只有琴酒一个人知道的号码。
听着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呼吸声,虽然不知道老大为什么不说话,但根据以往的经验,汇报工作情况总是没错的。
于是,伏特加咽了咽口水,又继续道:“组织内部已经渐渐稳定下来了,boss知道了老大你在日本遭遇袭击的事情,最近一直在内部抓老鼠。科恩和基安蒂一直在待命,魔女没有回美国,boss好像派她去做别的任务了。还有,boss让你尽快回美国,说朗姆在.......”
“呵。”
嘲讽声通过电话清晰地穿进了伏特加的耳朵,他忍不住一阵激动,说了这么多,老大终于有反应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他刚刚提到的所有人,天晓得他最怕的就是沉默不说话的老大了。
“老大你……”
“什么也别问。”
琴酒终于开口道:“现在我要你做几件事,你只要照着做,什么也不要问,boss那边你不用理——”
“嘶”的一声打断了琴酒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半夜的原因,这道声音很清楚得传进了伏特加的耳朵。
“什么声音?”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后才听到对方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说了叫你什么也别问,接下来听我要交代的事。”
琴酒挂掉电话后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裆部,毛利小五郎那条勉强塞得下琴酒的西装裤已经不堪受辱地从不可描述的地方撕裂了一条口子,刚刚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琴酒盯着自己的裆部看了会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起一旁他翻出来的属于他自己的黑大衣套在身上,被毛利兰从河里捞起来后这件衣服就被她洗干净放起来了。
拉开事务所的大门,往毛利兰所在的楼上方向看了一眼,揣着从她那里顺来的手机,施施然地走出了这栋大楼,高大的身影不一会儿便融入到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