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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教程 ...

  •   远处,有三两个女孩手里抱着好一大捧花向周围散步和闲聊的人兜售,她们两人那,自然也不会被落下。

      其中一个女孩左手环搂着,另外一只手从其中抽出一束递到两人中间,嘴上操着一口标准的本地话,“两位小姐姐要不要看看花,漂亮的很嘞。”

      对方讲的有些快,让本来就不是本地人的方瑾文一愣,可没想身边坐着的人也用这的方言和卖花的女孩说了起来。
      两人一人一句,很快,沈亦棠付了钱,那女孩就笑意盈盈地递给了她花。

      待那女孩走后,方瑾文好奇地问:“你是坊州本地人吗?”

      “不是的,只是在这生活了几年。”

      “那好厉害!说的和本地人一样好。”

      “你是我专门雇来的夸夸团吗?”沈亦棠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很厉害的技艺,无奈道。

      “能学好一个技能就是很值得称赞。”

      手指摩挲着花身周围的塑料包装,她手指微微下弯递给方瑾文,“如果你想学,我之后可以教你。”

      她伸手准备接过,却没想包装上居然有固定用的钉子,一个倾斜割破了沈亦棠放在花茎上的手指。
      血液顺着包装与花的缝隙流了进去,这可把一旁的人给吓了一跳。
      连忙从包里掏出一包面巾纸连着抽了好几张压在了沈亦棠的伤口上。

      “疼不疼。”厚厚的面纸上缓缓渗出颜色,“都流血了。”

      任由对方帮自己擦去指尖上的血,她不甚在意的摇摇头,用纸巾按住伤口。
      怕再碰到伤口,方瑾文接过对方手里的花时,一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原先还只是花骨朵的花瓣缓缓绽放,明明没有浇水,可开得却要比该盛开的季节里还要灿烂。
      “这花怎么一下子开得这么好了?”

      “那说明我们买的时间刚好,亲眼见到了它盛开的模样。”沈亦棠煞有介事地说道。

      方瑾文狐疑地眨了眨眼,“是这样吗?”

      “这里的环境很好。”沈亦棠深吸一口气,转过脸,发出邀请,“想不想去走走?”

      “好呀。”方瑾文把花搁在椅子上,吃掉了最后一口三明治。

      在她起身收拾东西的时候,她背包里的手机响了。方瑾文看了眼备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亦棠,走到不远处接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方瑾文苦着一张脸,歉意地说:“我这突然有工作上的事。”

      虽然很遗憾,但沈亦棠体谅道:“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的。”

      陪着对方收好了东西,两人一路走到了出口,也算就算是散步了。
      沈亦棠朝着不远处等红灯的人挥了挥手,目送着对方离开。
      直到眼里不再有对方的身影,她收回了方才露出的笑意,坐上了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驶回了家。

      *

      城郊的别墅区内。

      在车库里停好车,沈亦棠满脸疲惫的走到家门口,开了锁准备进去,脚上却传来了一种软绵绵的触感。
      被踢到的东西呜呼了一声,猛地站直了身子,但由于一些特殊原因看上去还是摇摇晃晃的。

      看到它的这种状态,沈亦棠习以为常的靠站在门框边,非常淡然的注视着那个圆滚滚的身影挪进了家。
      顺手关上门,在玄关处放下车钥匙,换完鞋。沈亦棠干脆坐在鞋柜前的凳子上,面无表情的端详了一下那只喝得醉醺醺的狗。

      “你今天跑去哪个地方鬼混去了,身上这些奇奇怪的口红印子是哪里来的?”

      瘫倒在地上的阿肆打了个酒嗝,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人,好像在嫌弃对方像个不知变通的老古董。
      “说明我可是很受小姐姐欢迎的,她们看我可爱才亲的,懂不懂啊你。”
      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自豪和骄傲。

      “可爱?”像是第一次才听懂这个词的含义,沈亦棠挑着眉,“你还要披着你这副狗皮招摇撞骗多久?”

      打开冰箱,沈亦棠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落地窗旁的靠椅上,望向外面的光景。
      院子外是一大片的树林,点点簇簇,再往外是奔腾的河水。
      遥望过去是一片片的房子,显得她所在之处格外冷清。

      在地上的白团子扫了扫尾巴,嘴里嚷嚷道:“饿了饿了。”

      坐着的人没动,可实在架不住对方的泼皮耍赖。沈亦棠只好放下杯子,叹了口气,无奈地走进厨房。

      “喝酒误事,懂不懂这个道理?”

      “误的事多了,那就都不算事了。”

      懒得和这条狗说话,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她拿起挂在一旁的围裙穿上,准备做饭。
      心中窃喜的阿肆威风地甩了甩身上顺滑到发亮的毛,迈着轻快的步伐也跟着走了进去。
      绕着料理台转了一圈,刚想和认真备菜的人搭话。

      只见那人冷着脸,手下飞快地切着土豆,砧板被对方剁得震天响。
      “你最好三分钟之内处理干净,不然就给我睡大街去。”

      阿肆瞎溜达的四条腿蓦地僵住了,耳朵都不自觉地被吓成了飞机耳。

      耳边哆哆哆的切菜声不停,阿肆用前爪蹭了蹭脸,还是变成了原样。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一个没意思的人类。有你这么和前辈说话的吗?”

      原先雪白的团子倏地一下变成了个雌雄莫辩的美人。
      “还是说进展不顺利?火气这么大。”

      “我明明都按照你给我的那本书里的做,为什么她的反应都和书里说的不一样。”

      “这个嘛……”阿肆挠挠头,它也不懂爱情,“会不会是每个人的反应不一样。你确定你按照书里说的去做了?”

      沈亦棠切菜的手一顿,她抬起脸回忆着书里的内容,“书里说要制造浪漫,适当表达关心,创造偶遇的机会,满足对方一切的小要求。”

      “这不是做的很好。”

      “她根本就不喜欢我。”沈亦棠纠结地蹙着眉。

      和这种木头说不明白,阿肆单手撑着脸问道:“你确定是你感觉不到她喜欢你,还是你不懂什么叫做喜欢?”

      被对方拆穿了,她说:“为什么不能让方瑾文现在就杀了我?”

      这句话在这人从学校里见到方瑾文第一眼,阿肆的耳朵就要听磨出茧子来了,它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一个说辞。
      “她现在就算把你大卸八块,你明天睡一觉就又原封不动的长回来了,别白费这个功夫了。要想找到剑,必须要她完全爱上你才行。”

      前面的问题她问了许多遍,后面的回答她也听到了好多次。
      缄默了一会,她把手里切得宛如面条宽度的土豆丝放进了盘子里。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人家不喜欢你。”阿肆好奇地问她,很想知道她的脑回路。

      她放下刀,带着阿肆上了三楼的露台。
      那一圈弧度大约到人腰的位置,白色瓷砖铺出了一小块的宽度。

      脱了鞋,沈亦棠很自然地站了上去。
      在对方疑惑地眼神中,她舒缓地张开手臂,最后说了一句:“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她就毫不犹豫地向后倒去。

      还以为要表演什么把戏,阿肆眼睛都没眨的盯着看,结果这人在眼皮子底下突然不见了,它拦都来不及拦。
      在楼上是捞不到人了,它只好跑到楼下去。

      急速飞行的风刮过她的身体带来一种尖锐的刺痛感,沈亦棠在爆鸣声中听到了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地上的灌木在她即将落地瞬间伸长了枝条,很安稳的接住了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人。
      等它打开大门,就见跳楼和蹦极一样勇敢的人,此时此刻正安然无恙地躺在地上。

      这快把阿肆气笑了,它骂了这人一句:“你这疯子一样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好歹跳之前先和我说一声,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也好啊。”

      没理会面前这人的絮叨,她对站在她面前的人问:“你听到了吗?”

      “嗯?”

      “我的心跳。”

      思考了半天还是理解不了,她很谦虚地请教:“书里总提到如果对方对一个人有好感,那相处时总是会有心跳加速的时候。可是我方才坠落,我那时的心跳就和方瑾文与我相处时一样快。”

      总算是让阿肆懂了她疑惑不解的地方,它翻译了一遍,“你是说人的心跳在很多时候都会像心动那般跳的剧烈,你分不清,对吧。”
      就是这个意思,沈亦棠赞同地点了点头。

      阿肆长叹了口气,“早说啊,我这有个好东西可以给你一用。”

      话音刚落,它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宝蓝色的水晶。
      “你别看它现在是这个颜色,它会随着感情的变化慢慢加深,等它装满了就会变成很亮眼的红。”

      道了声谢,正准备接过,阿肆伸出的手缩了回来,补充了一句:“但是这个东西如果要启动,必须要有钥匙。”

      “钥匙?”

      “就是气。”阿肆简略的解释了一下,“当一些物品在人的身上长期共存,就会储存着一些人类身上的气。你想用在方瑾文身上,就要弄到她身上的这种器物。”

      “既然是贴身佩戴,突然不在身上,不是很快就会被发现了吗?”

      阿肆露出一个恶劣地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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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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