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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掐指一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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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何初拿着病历本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窗户看了一眼。
一个护士走过来,她疑惑地看着何初问道,“你是哪个门诊的大夫,我怎么没见过你?”
何初低头看向她,微微勾唇笑了一下随后大步向前走去。小姑娘瞬间花痴起来,一回神,何初已经走没影了。
护士可惜了一下,后悔刚才没要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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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心率。”
“八十三”
“血压。”
“一百一十七,六十八。”
“氧饱。”
“九十五。”
“呼吸。”
“平稳。”
梁医生把病历本递给护士后,拿出一个手电筒就用手指推开张起灵的眼皮后把手电光照向张起灵的瞳孔。
“现在是什么情况?”吴邪在一旁有些担忧地问道。
“就是发烧,没什么大碍,挂水消炎,再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吴邪想了想道,“其实这个病人除了发烧之外,还有一点。”他说完顿了一下。
“他这儿。”吴邪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接着道,“有点混乱。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所以可能醒过来的时候,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了。”
“这确实挺让家人崩溃的,不过一时半会儿没法下结论,有可能是受什么刺激,也有可能是药物引起的,还得进一步检查。”梁医生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谢谢医生。”吴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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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初走出医院,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叠好放在了医院门口的长椅上。戴上黑色头盔后,抬腿跨坐在摩托车上,油门拧到底,摩托车就迅速向前冲去。
几天后何初站在吊脚楼前摘下了墨镜。
那是一幢高脚矮房,就和当地少数民族住的土房一样,黑瓦黄泥墙,只一层,比起其他的木楼看上去小一点。
何初走上去推了推门没推开,她走向窗户,拿出工具几下就把窗户撬开了。
何处跳进去后就将窗户合上,她回头一看,木楼里面有点暗,不过结构很简单,先是看到了一个灶台墙上挂着很多工具,都锈了。
何初拉开帘子走了进去,一进房间,就是一股霉味。一圈架子靠墙放着,有一个架子上有一些书和一些盒子,其余的架子上空空荡荡,地上散落着泥巴。
除了这些东西,就剩下一边的一张板床和一张木头桌子。桌子是老旧的学生课桌。所有的东西上都有一层灰尘。
何初走到床边,她将手伸到床边刚要把床抬起,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何初迅速躲到角落的木板后面,窗户被人猛地推开。
胖子用手扇了扇空气中的灰尘,“我算是明白了,小哥,原来你是个种地的,还是个非常穷苦的种地的。”
吴邪推开桌上的盒子露出了下面的照片后道,“楚光头没骗我,这果然有照片。”吴邪说着就要伸手去拿照片。
张起灵一把抓住吴邪的手腕,“别乱动。”
“小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吴邪问道,张起灵没说话,走到床边蹲下。
“难道这儿有暗门,小哥,你在自己家里装机关吗?”吴邪又问道。
张起灵摇了摇头,“不对。”
“哪儿不对了?”胖子听到这话,立马走过来问道。
张起灵面上略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吴邪和胖子紧张且担忧地看着他。
随后张起灵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开双眼,“房间。”
没等那俩人反应过来,张起灵一把掀开床,一脚踢向墙上的木板,那木板直接被他踢出一个大洞。
吴邪和胖子都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要干吗,胖子叫道:“小哥,你感觉不对也不用拆家吧。”
只见张起灵把手伸到这个洞里,竟然从里面拉出一只铁皮箱,用力往外拖,吴邪赶紧上去帮忙。
何初透过木板缝隙看着他们用力把铁皮箱往外拉。
“我去,怎么这么沉。”吴邪道。
箱子刚拉出一半,瞬间被拽了回去。吴邪猛地坐在了地上,张起灵瞬间向外跑去。
“有人抢东西,走!”
“追!”
吴邪和胖子也赶紧追了出去,何初从木板后走出来,看了一眼被踢出来的大洞也追了上去。
那人跑的极快,吴邪累的不行,拦住胖子,“歇会儿,小哥他们也太快了吧。”
“甭废话了,快追吧!”胖子也累的够呛,说完就跑了出去,吴邪没办法也赶紧追了过去。
何初从另一条路跑了过去,远远地看见两个黑色身影,她从斜前方跑过去,猛地跳起抓着树枝手上用力将自己甩了出去,一脚踹向那人胸口。
那人被踹着向后摔去,滚了两圈后立马用手撑着起身要跑。他的手里紧紧抱着铁盒子。
与此同时,何初后翻双脚落地,冲击力太大导致她后滑了一段距离。
何初抬眸单手支地,腰间用力,抬腿踹向那人。那人抬起胳膊到面前挡住何初的攻击,下一秒又被何初踹向腹部,铁盒直接掉在地上。
那人吃痛地捂住腹部,见铁盒掉在地上连忙要去捡。张起灵突然从一旁冲过来打向那人。那人抬手一拳与张起灵打在一起。两人的招式一模一样。
何初一脚将铁盒踢向刚跑过来的吴邪和胖子,俩人刚看见何初时候一愣,见到被踢过来的铁盒子连忙捡了起来。
那边的俩人已经不知打了几个回合,两人招式一模一样,到最后两人都被对方踹了出去。
那人见打不过就跑向吴邪去抢箱子,胖子赶紧冲上去跟他打起来,没过几招就被人家打了回来。
吴邪赶紧扶住差点摔倒的胖子,“没事儿吧?!”
胖子疼得呲牙咧嘴,他摆了摆手看向冲过去打架的张起灵。
这次没过几招那人就被张起灵压在地上,张起灵死死地按住那人肩膀,把他压在地上。
那人用力一挣脱,他的袖子直接被张起灵撕了下来。几人一看顿时愣住了,那人身上的纹身跟张起灵的纹身极其相似。
“小哥,他这纹身好像跟你一样的。”吴邪刚说完,那人就跑了。张起灵扔下手里的碎布就追了上去。
“这家伙属泥鳅的吧,跑这么快!”胖子说道。
“别废话了,快追。”吴邪说完就追了出去。
吴邪跑了两步就又扭头跑了回来。他一把抓着何初的胳膊道,“还不快走?一会再问你怎么回事。”
何初被迫跟着他们一起跑,跑着跑着,吴邪突然被绊了一下,眼看着脸要着地了,被何初抓着后衣领一把拽起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何初直接把他背了起来向前跑去。
“我去!”吴邪一声惊呼。
胖子看向飞快跑远的何初瞪着眼睛感叹道,“牛啊。”
吴邪只觉得耳边呼呼地刮着风,他紧紧地搂住何初的脖子,生怕一个没抓住掉下去。
何初一个脚刹地面带起了一片尘土,在惯性的作用下吴邪只感到自己紧紧地贴在何初的后背上。
过了两秒何初拍了拍勒着她脖子的胳膊,吴邪这才想到自己还在何初的背上,于是赶紧跳了下来。
吴邪尴尬的抬起拳头在嘴边咳嗽两声,此时胖子也追了上来喘着粗气看着几人。
“嗯?人呢?怎么不追了?”胖子疑惑地问道。
“跑了。”张起灵淡淡道。
“竟然还有小哥儿追不上的人,这人什么路子?”胖子说完,吴邪摇了摇头。
胖子想了想道,“诶?反正人也没追到,要不然就在这儿歇会儿吧。”
吴邪点点头,他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道,“看好你的铁盒。”
随后他把铁盒放在地上后,就和胖子走到水边,张起灵则转头看向铁盒。
何初走近,张起灵转头看向她。
“失忆了?”何初道,张起灵没答话。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何初走向铁盒。
“何初。”
听到声音何初转头看向张起灵,她想了想勾唇一笑,随后道,“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水边的俩人突然互相泼水玩了起来。
何初转头看去,那俩人正说着悄悄话,她知道那俩人打着坏主意,对张起灵说了句,“一会儿再来找你们。”说完就转头走了。
吴邪和胖子转头一看,就剩下个张起灵,何初早没影了。
何初没走太远,她坐在树下吃了两口饼干。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升起了滚滚浓烟。
何初皱眉迅速起身跑向升起浓烟的地方。着火的是张起灵的吊脚楼,火势越来越大。
远处有人提着水桶跑过来了,何初脚下用力翻身从窗口跳进吊脚楼内。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何初捂住口鼻看向周围,地上放着一个着火的盆,盆里是正在燃烧的照片。
何初一脚将盆踢翻,其他照片已经被烧的看不清原来的模样,只剩下一张两个人的合照。
一个是陈文锦,另一个是穿着瑶族服饰的男人。
何初刚把照片收起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喊救火。头上“呼”的一声,何初连忙躲开。一根被烧断的房梁带着火焰就掉在了何初刚刚站立的位置上。
“砰”的一声,何初转头看去,张起灵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地上被烧成灰烬的照片。
何初抓住张起灵的手腕,“出去再说。”
窗户那儿已经出不去了,何初抬起胳膊抵住口鼻,走到墙壁旁一脚将墙壁上的木板踹出个大洞。
两人从那里跳了出去。
“何初?”
“你怎么在里面?”
胖子和吴邪看见何初后惊讶道。
何初掏出被烧掉一角照片,递给了张起灵。
“我看到烟就跑了过来,照片只剩下这一张了。”
吴邪看了看周围道,“先灭火,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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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下来,四人坐在那里泡脚。
张起灵垂眸看着手中的照片道,“只剩半张了。”
吴邪拿过照片道,“有总比没有强………这个女人是陈文锦,那这个男的是谁啊?
胖子摇了摇头,“咱们还是明天去问问阿贵吧。”
吴邪放下照片叹了口气,“好了,现在轮到你了,何初。”说完他转头看向何初。
张起灵和胖子也转头看向何初。
“你什么时候从陨玉里出来的?出来后为什么不去杭州找我?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巴乃?”吴邪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何初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好,不想说是吧,那我问你,你在陨玉里看到了什么?”
“他。”何初抬手指向张起灵,张起灵淡淡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吴邪看了一眼张起灵,随后对着何初无奈道,“那你除了小哥还看到什么了?”
几人都看着何初,何初扫了几人一眼随后道,“跟外面一样的大大小小的孔洞,我把张起灵送出去后又进去了,找了两天什么也没找到,后来碰巧找到出口就出去了。”
吴邪叹了口气,他看也问不出什么,就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巴乃?这个总可以说了吧。”
“找你们。”
听到这儿吴邪的眉头舒展开一点,“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巴乃?”
何初把左手抬到面前,“掐指一算。”
吴邪抿唇一脸无奈,胖子靠在椅背上对吴邪道,“得,我看你也别白费力气了,压根就问不出来。”
何初擦干脚后,穿鞋、端盆一气呵成,抬腿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吴邪道。
“睡觉。”何初边走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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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几人拿着照片找到了阿贵叔。
阿贵看了看抬头道,“这是盘马老爹吧?”
随后几人得知盘马老爹是他们村上最厉害的猎户,那个时候盘马老爹只有三十多岁,而且还是当年考古队的向导。
他们决定让阿贵叔带他们去盘马老爹的家里找他问问情况。随后,阿贵叔就带着我们去了盘马老爹的家里。
几人到了那里后,只看到盘马老爹的儿子。问过才知道盘马老爹一大早就进山了。
阿贵向盘马老爹的儿子介绍他们是来投资的,随后又向吴邪几人介绍起了一旁挂着的腊肉。
阿贵叔指着挂在竹竿上的腊肉对几人道,“几位老板,你们看这就是盘马老爹上山去打猎打回来的野味。把它抹上盐巴,再挂上去,等风吹个三年就可以吃了。”
正说着,门外来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径直走向盘马老爹的儿子。
盘马老爹的儿子告诉那女人盘马老爹还没回来。
胖子对吴邪道,“今儿个够热闹的啊,都来找盘马老爹。”
何初看了一眼女人又回头看向越野车,她也是裘德考的手下,车上的是裘德考,那阿宁也极有可能来了。
几人隐约听到了他们在说卖什么东西,定金都付了的话。之后女人和盘马老爹的儿子说了几句就走了。
胖子过去把手搭在盘马老爹的儿子的肩膀上,问他那女人要买什么东西。
盘马老爹的儿子看了看没说话。
胖子随后说道,要是不行,也可以把东西拿出来帮他掌掌眼,保准没错,还可以帮他估个价。
吴邪看盘马老爹的儿子脸上有点犹豫,就在一旁附和着胖子,对他说胖子在古董方面可是行家。
看着他还犹豫不决的样子,胖子干脆直接猜,等他猜到青铜器的时候,盘马老爹的儿子才说,他已经找人看过了,那些人都说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铁块,根本不值钱。
几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然后胖子继续套话,“这铁块也有铁块的区别啊,虽然有的铁块是普普通通不值钱,但有的铁块却是价值连城啊。你把那铁块拿出来我替你掌掌眼,听刚刚那个女的说你已经收了她的定金了,你肯定急着用钱吧,你拿出来我再帮你估估价,免得吃亏不是?”
盘马老爹的儿子听到这儿已经动心了,“我也想啊,可是我爹把它藏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啊。你说这老头也真是,孩子正等着这钱上学呢,他还这么拎不清,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有什么比孩子上学还重要的。”
后来几人见已经套不出去什么了,就只好回到阿贵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