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逆》想做一个小太阳

31、第31章.居古二章

　　不过还没等修顿.华特想清楚，却见面前的女子好似认出自己似的，有些急切的开口道。
　　“我叫阿瑶，守护……不，阳熙与你曾经救过我的，还记得吗？”言语之间似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意味。
　　听她这么提醒的说道，修顿.华特依旧是略微思索了些时候，这才模糊间想起来，曾经与阿姐一同在外游历时，似乎是救过一个女子。
　　不过……大概不记得时间过了多久，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两者之间的差距。
　　大概是清楚守护者的寿命一般都很长，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也都不断在经历，其中的经历的也都很多，救下的人自然也不少，时过境迁，或许也都是有着传承。
　　修顿.华特望了望面前这名女子的面容，搜寻了自己的记忆后，也就想起来了大概的情况，是曾经自己与阿姐救下的女孩。
　　眼下女子的面容似乎与当时重合了起来，是与以前的女孩似是有几分相像，便点了点头应道。
　　“记得，那个小姑娘吧。”或许也多了几分亲近的意味，大概也是想起了曾经。
　　听到面前的人似乎还是记得，那名叫做阿瑶的女子顿时眉开眼笑，一双清澈的眼睛微微发亮，看着面前的人开口说道。
　　“当初您和阳熙救了我后便走了，都没来得及感谢您，没想到一晃就过了这么多年。”
　　言语之中也顺着时间的长河逐渐回到了过去……
　　犹记当年，依旧是守护者声名远扬的时候、人族那一段时间风名极盛的一对姐弟，到处四处游历，救助百姓于危难水火之中，也因此有了些许的名望。
　　也是那段时间，恰巧阿瑶受难遇害得救，便识得了那俩人，好在后面被救下，也安全送回了家里。
　　不过当时也只是短暂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因为阳熙与曦阳的事务繁忙，需要他们的地方太多了，还有些要事要处理。
　　也是因如此，在民间的时候用的也都是化名简称，也只有那个时候的人们知道，并且那样称他们为阳熙与曦阳。
　　她也曾到处打听过，才听闻了他们的光辉事迹，不过她也是后来听外来人叙说后才得知，原来这对姐弟竟是人族的守护者，不过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每位守护者的历迹众多荣盛名誉，不过这一段短暂的历迹，早已被后来的众多光辉荣煌的大事件所掩盖埋没，到现在也没多少人记得了。
　　不过到了她这一代，她也只是曾经听闻，也应该是前不久的事吧，守护者换成了上任守护者唯索丽亚的授徒，也是她曾前收养唯一的弟弟。
　　那名叫阿瑶的女子感叹着说道，说着便想起来了当初的阳熙，说起来也没有见到她一同前来，也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还没有问过呢。
　　这么想着便望着面前已然长大了不少的的修顿.华特问道。
　　“对了，还没有问过阳熙，她最近怎么样了？我还没有好好感谢过她……”
　　却不曾想到，面前的男子听了她的话后，神色似乎微微暗淡了些，垂眸不语，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卷收了些……
　　那女子这才知觉的立刻闭上了嘴巴，似乎知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大概也是单纯的觉得自己曾经受过救助，所以说想表达感激。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其中发生了很多事情也不清楚，想到这里也就明白了，估计是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居古镇本就是一个小乡镇，靠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着，日子还算是充实。
　　不过地区偏远、又是身为常人的普通百姓居住，也很少见到那些拥有灵纹的人，因此这里的人一般从出生到老去，都没有离开过这里，最远的也只不过是到了镇县上罢了。
　　因此许多消息都是不灵通的，也难免许多事情他们都不知晓。
　　“无事的，阳熙姑娘有些事耽搁了，便没有来。”此时本就是气氛安静，却听到一个声音道。
　　顾曦庭转过头望去，便看见一白衣男子正望着自己说道，见自己看了过来，便笑了笑，道。
　　“既然姑娘不嫌，那便叨扰了。”
　　“怎会……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吧，刚刚事情一聊久远、就差点忘了。”
　　那女子说着也只是轻巧一笑、虽然心中还有未言之意，但毕竟眼下还有旁人，也只能之后再谈。
　　而后稍微走了些许时候，也就看到了在一旁等候着的众人，见判官审能与修顿.华特回来，众人也知晓事情差不多了，之后聚集到了一块。
　　大概讲了一下具体的情况后，阿瑶便要带着一部分的人前去，却又看了看面前的修顿.华特，见他仍然是那副模样，心中有些犹豫，原本想说些什么，却还是顿住了话语。
　　而另外一边的一些人也过来修补了一下房屋，看起来估计也是有着不少的空余，另外一边常影与顾将凝也带着大部分的人先过去了，顺带过去帮忙打下手，提早修好。
　　而之后一些人随着那女子到了几间屋内，也是有些踌躇般望了望周围，房间虽不大，桌椅物设似乎有些陈旧了，但并没有多少积灰，能看出被打理的很好。
　　“这屋内还有三间侧室，倒应该还能住得下，而在走一段路后、镇长说的那几间屋子也在，不过就是需要再打理一番。”
　　阿瑶说着大致讲述了一下情况，“各位来此想必是舟车劳顿，我先去厨房做些吃食，你们现在这歇息下……”
　　阿瑶望着众人面上盈盈，眉目浅笑道，说着便走到了桌前倒了几杯茶递在桌案前，眼看着还准备煮茶，却被众人阻止着，婉拒推脱着说不必那么麻烦。
　　到底是有着自知之明，也是相互理解，知晓初来乍到住进别人的住处、还要劳烦别人不太好，的确是有些拘束，不好意思。
　　而阿瑶也是见大抵是因为自己还在场、所以难免有些不适应，也就先暂时给他们些空间喘口气，自己先去准备一些东西。
　　但毕竟是自己主动提起的，阿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麻烦或者是叨扰的，反倒还觉得挺开心的，也是难得热闹一下。
　　其实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看到了曦阳，虽然知晓对方现在不叫这个名字，阿瑶后来也没有提起。
　　但是之后还是想着多关心一下，在这其中也猜测出了几分他们一行人的情况。
　　而后阿瑶望着面前的众人微微一笑，随意便谈论了几句后，便转过身去进了一旁的房帘内，打理准备了些旁的。
　　等整理好后，众人便坐在那屋旁的棚里，三三两两的谈论着些，而顾曦庭与判官审能也暂时搁下了之前的事情，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但毕竟等会还要出去看看，于是判官审能也就先让自己的随从无名先外出去探查一下，而顾曦庭也是随意找了个时间出去喘口气看一看。
　　毕竟的确是意料之外的在这里遇到了熟悉的人，虽然只是曾经、但毕竟也是和阿姐一块遇到的人。
　　顾曦庭心中的思绪难免有些烦乱。
　　而判官审能则是暂时在屋中稍作整顿。
　　众人也都大抵放松了下来，慢慢地开始交谈了起来，开了几个玩笑话，气氛之中一时悠闲。
　　眼下守护者外出，他们也就谈论了一番，“你说守护者如今称之为修顿.华特，那他曾经的名字是什么？”
　　“这你还不知道？先前在民间的时候，听闻守护者也是用着民间名讳，称之为顾曦庭，少时听闻老一辈的人也有说叫曦阳。”后面也有人接话到。
　　正当众人还在谈论修顿.华特与判官审能这等身份尊贵能力卓绝的人，还正在谈论中，便听到屋旁内的侧帘中一道声音传来。
　　“还没吃过吧，我这做了些吃食，想必各位是饿了吧。”
　　转头望去，便看见刚才那名名叫做阿瑶的女子从门帘内出了来，手上端着几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面上带着点点笑意的望着众人说道。
　　众人望着阿瑶走到了桌前，将手上的碗筷放到了桌上，摆放整齐后，又从厨房内端了几碗出来、便又抬起头来对着众人说道。
　　“我们这地方是有些僻静，但吃食还是可以的，各位可别嫌弃了。”
　　“姑娘，这说的是哪里话，还是我们该感谢您，到是给你添麻烦了……”
　　那女子说着，众人中便有人赶忙说到，草草将先前的话语截止，那名叫阿瑶的女子听后微微笑了笑，便将桌上的碗筷递到了那人的面前。
　　刚才说话的那男子见了，仰头望着那女子道了声谢，便也接了过去，刚尝了一口，也是眼神一亮，其中的味道早已不言而喻。
　　而一旁的另一人见状，也只是尝了一下，心中也是惊涛澎湃，难以预料发觉到这里还有厨艺这般上佳的女子，便抬起头望着那名唤阿瑶的女子说道。
　　“姑娘这厨艺极好，我倒是第一次吃过这种味道的。”
　　那女子听了，只是浅浅一笑，刚要回答若是喜欢的话、她锅炉里还有煮好的，不够的话还能再煮、便听闻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阿娘！我回来了。”
　　还没等众人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看见一个孩童，迈着小腿儿跨过门槛，向着这小跑了过来，说着也是直接扑到了那女子的怀中，用那有些乱糟糟的小脑袋，蹭着那女子的衣服撒娇道。
　　“家里好香呀，阿娘做什么好吃的了？我的鼻子可灵了！”说着也嗅嗅鼻子，一副灵动活泼的模样。
　　“你啊……”
　　却见面前的那女子望着怀中的孩童温婉的笑着，目光似乎透露出慈爱温柔的抬手揉了揉怀中那男孩的脑袋，便才回过头来望向众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
　　“让各位见笑了……”
　　而这时那男孩似乎才发觉众人，将脑袋从怀中露了出来，转过头来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的望着众人，却不露半分胆怯。
　　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又回过头来仰着头望着面前的女子，伸手拉了拉那女子的衣袖问道。
　　“阿娘，他们是谁啊？”
　　“这些哥哥姐姐是来这边住几日的，一会儿童童去街上给阿娘买些菜回来，好不好？”
　　那女子蹲下身去看着面前的孩童柔柔说道，说着便伸手拿着手帕，擦了擦那孩童脸上不知哪儿弄到的污渍印子，眼中尽是温柔之意。
　　“好！阿娘要等我哦……”
　　那孩童听了后，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温柔女子，高高的应了一声后，便拿着那名女子给着的一袋钱，跨过门槛跑了出去。
　　众人望着那刚才跑出去的孩童，面露迟疑，心中却又有些疑惑不解，又抬起头来望了望那女子不大确定道。
　　“这是……”
　　“前年童童刚出生不久，身体弱又遇到了风寒，丈夫因外出寻药遭遇泥石流，便离去了，到后来才找到身体。”
　　那女子只是抿了抿唇，目光望着门口外已经离开了的孩童微微黯然，却又在一瞬恢复如常，垂眸将手中沾了污渍的手帕重新叠好后，便又收回了衣袖内。
　　那刚才讲话的男子听了，面上微微有些歉疚，正想要解释些什么，那女子却露出了一个淡然的欣意，开口低语道。
　　“其实现在也很好，只要童童能快快乐乐的长大，就很好了。”
　　听了那女子这番话后，此时坐在另一旁的男子轻抿了一口茶水后，恰时的开口说道。
　　“姑娘这般容貌，倒是看不出来、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家。”
　　而那女子听了，只是望着那男子浅浅一笑，才开口说道。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公子这是过誉了。”当听闻这话，战狼也知道自己二愣子说了不合适的话，心里也略微低沉。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在下千狐，那位是战狼，刚才若是说错话了，还请姑娘见谅。”
　　千狐回望着那女子点了点头，便自我介绍的说道，顺便帮着他这个损友圆个场面，要不然他等会儿又得该自我忏悔检讨了。
　　“公子唤我阿瑶便好，这时候外面许还是热闹的，若是无事，不如出去溜达会也好。”阿瑶说着便抬起头来，抬头望了望门外，见外面天气正好，也没有原来的那么热了，便说着。
　　“自然是好的，只是方才劳烦了姑娘。”千狐应答到，不过看起来仍然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着实和他那损友战狼有几分差异。
　　也是好分辨的很，说罢便将手搭在战狼的肩膀上好似无意安慰了下，似乎也让他不必难过担忧。
　　毕竟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直走下去的，都得是朝前看的。
　　旁人不知，到底也只有自己知晓。
　　不过这时恰好常影等人也是暂时出去了，判官审能也稍许和周围的下属交谈了些许，想来应该是去办刚才的事情了，这些事情倒也不需要担心。
　　眼下判官审能方才回来，见到这番局面，也是随手拈来，无需口若悬河便令人信服。
　　“等会我多派几个人去另外那处地方将房屋修建一下，姑娘无需担忧。”判官审能也是依旧温文儒雅的做派，也并未有何冒犯的地方。
　　“嗯。”阿瑶应答到，却只是没有见刚才修顿.华特的身影，大抵也只是有些担忧，却也并没有表现在表象上。
　　“……那我先给你们铺些被褥，若是无事的话，也好歇歇、童童应该是不会吵到你们，他晚上也不闹腾。”
　　阿瑶说着便打算回屋去拿几件被褥，而后童童拎着些许买好的菜回来，想来也是因为周围比较近，家家户户都有种些瓜果蔬菜的缘故。
　　童童将一大袋东西提回来，也就自觉乖巧的放到了厨房里面，之后和阿娘说了一声，也是站在门户边上，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面前的众人，似乎也有些好奇的模样。
　　不过那些个大老爷们应该也没有那么善解人意，还得是有女子带着才好，这时安乐与涣婉柔也是出去外面看了看，而顾将凝也是带着几个金羽军将士和常影一块出去帮忙去了，现在里面剩下的也就只有葵心坛和小医女了。
　　而葵心坛自然没有照顾孩子的经历，自己从小就是被宠到大的，面对这种小朋友，虽然会看照些，但也未必有那么周全。
　　不过好在小医女性格也是比较亲和友善，想来对小朋友这种奇妙的生物还是比较亲近的，童童也是有些不觉注意到了面前这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姐姐。
　　这时的小医女也是有些好奇，见面前这个小朋友看着她，也就蹲下身来与他平视着，还拿出了一个甜甜的软糕给小朋友尝一尝。
　　看起来场面也挺温馨的，葵心坛在旁边也是觉得小医女的确是和小朋友一块玩得好些，如果不是兼年刚才跟他哥常影出去了的话，想来这三个小朋友，还能玩到一块去。
　　葵心坛原本倒也有些无所事事的模样，却注意到了无名刚刚将事情处理完，眼下正寻了一初空旷的地方，正坐在一旁的矮树桩上，模样看着似乎沉默寡言，平常也很少有和不熟悉的人主动交谈，大多时候都是按照判官审能的吩咐办事。
　　葵心坛也似见到他周围好似没有旁人，便也上前问道。
　　“那些人呢？”
　　无名听闻后才发现自己面前的心坛姑娘，刚准备站起身来就被阻止了般。
　　“好啦、我只是随便问问，也不必在你主上面前那么拘束，坐着吧。”葵心坛说着主动示好。
　　“主上他去找守护者大人了，好像是有要事要商议。”无名也是老实答到。
　　“谁说我问的是审能大人、我说和你一块的那些黑衣人呢？你怎么不和他们一块坐着。”
　　葵心坛问着也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周围判官审能的人几乎都已经离开了，才听到面前的无名说到。
　　“他们去巡查去了，主上之后没有吩咐我，我就先在这里待着一下，心坛姑娘您是要找主上吗？大抵他过两个时辰就会回来的。”
　　无名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想着，或许说不定是要自己帮忙带东西给主上的也不一定，便也回答到。
　　“如果有什么东西需要带给主上的话，您交给我就可以了，我等主上回来会转交给他的。”
　　葵心坛听着也有些意外，不过看着面前的无名这般严肃正经秉公办事的模样，也是不觉轻笑了一下，“没有呢、我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见你一个人呆在这里。”
　　“不过看来还有很多人喜欢审能大人啊……”葵心坛也是玩笑那般问了一句，却不想面前的人却好似老实巴交的模样老老实实的回答。
　　“喜欢主上的人自然是好的。”这话说的无比认真。
　　葵心坛也忽然发觉好似也不仅仅是自己是喜欢着审能大人的，看来无名也是对审能大人很是尊敬啊。
　　但是葵心坛观察了有一段时间了，好似也没有察觉出无名身上有什么灵纹的气息，不知悉是不是和审能大人那样都隐藏了起来。
　　但自己曾经也是没有见过他的，这般想着也只是觉得难得。
　　毕竟自己离家之中，大抵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的吧。
　　“几年前你还没有跟着审能大人吧？”葵心坛如是般问道，却也是笑眼微眯。
　　而无名听闻稍显一愣，似乎也是发觉眼前这名女子怎么知晓的，毕竟曾经好似也没有见过她。
　　而自己跟着主上也算是久了的，若是见过也不可能没有发觉，心坛姑娘的意思是说之前的见过了主上吗。
　　见他这般看着自己稍愣的模样，葵心坛也只是轻巧般描述到，“曾经我见过审能大人、那时并未见过你，想来那时也还未遇见。”
　　“……”无名听闻这才知晓，却也只是到，大概言语之间也没有经过思虑。
　　“没有听闻主上提起过。”这话说完无名才发觉自己说的有些不对，也有些慌张的想要解释。
　　“心、心坛姑娘，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或许是担心让她误会，往往恶语伤人，无名也是知晓。
　　“没事的。”葵心坛也只是打断到，眼眸却有些微暗般，“这些事情我知晓的。”
　　“像审能大人那样的人，每年救过的人应该有很多吧，也不一定会记得的默默无闻的我。”说着也是由衷的感概道。
　　“我自己也只是心中感激，所以才想来与审能大人见上一面，并没有说一定要强求。”
　　“不过我好似并未看到你身上的灵纹之力、也是和审能大人一样隐藏了起来吗？”葵心坛也不憋着自己的疑问，直截了当问到。
　　毕竟他们也都未感觉到审能大人身上的灵纹力，便也有很多人说是审能大人身上有一件很厉害的法宝，可以将气息隐匿起来，葵心坛也就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不是的、我没有灵纹，只是曾经幸得主上收留，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无名也实诚所言，心里估计也是知晓自己跟他们不同。
　　没有灵纹在这个世道上往往都是普通人，很少也能够得到重任。
　　因此无名对此还是有些自卑，尽管表面也很少看得出来，都是按照判官审能那样的秉公办事，一言一行都有注意。
　　但接下来葵心坛的言语却让他有些意外。
　　“是吗。”
　　葵心坛好似不大在意的模样，毕竟虽然无名看起来并未有灵纹，但是一路上倒也颇有能力，就算是没有也不妨碍些什么，算是正常。
　　葵心坛也并未用异样的目光看待无名，毕竟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这般，只是每个人都不一样罢了，这也不必有什么惊奇的。
　　“啊、嗯……”无名听完那些话也是知晓的，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因为这种态度感到轻松一些，也对对方的认知更完善了些。
　　毕竟虽说平时主上话也不少，但是一般说的也都是和国事政事有关，要么说的就是阳熙姑娘和守护者大人了。
　　虽然偶尔也有谈及外交外族的事宜与注意事项，但是这些事情，只要跟着主上久了些也就会慢慢知晓的。
　　说罢目光也稍微朝着葵心坛那边望去，却很快就收回了去，最初或许因为好奇与疑惑。
　　毕竟连无名也不得不承认主上的确是有主见且博学多闻，喜欢他的女子之间也是见过很多的，虽然也有些像是活泼单纯或是火辣妩媚的，像心坛姑娘这样类似的大抵也有。
　　但是只要后来和心坛姑娘稍微接触一下，才会发现心坛姑娘并非是那种光是依赖别人的女子，而且也有自己的实力与主见。
　　面对自己的事情也是很有分寸的，也并不会因为旁人而把自己的地位放低，这样的感觉，无名其实算不上讨厌。
　　大概无名知晓对方不是那种刁蛮任性纠缠主上的人，因此也不会因此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而且无论对方是谁，心坛姑娘也总是会稍加注意一二，但也并不是不友好的意思，大抵是想要多认识些人吧。
　　“无名不会觉得我在审能大人面前太过丢脸了吗？”正当无名因为葵心坛先前的言语有些感触时，葵心坛也是顺势自问了一句。
　　无名听闻却如实所说，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道明：“不会。”
　　葵心坛听闻也只是同他一同坐了下来，看着周围有些无奈般苦笑了一下，却也带着几分释然。
　　“虽然无名这么说我、比我自己所想的还要好上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与审能大人接触就感觉自己不像是自己了，有时候连举止手脚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合适，会不会太过丢人现眼了。”大概对于自己抱有爱慕的人，也会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但是啊、我只要一看到审能大人就克制不住啊，虽然我有时也在想、不能够表现的那么紧张，或许我的能力还不够，连只是和审能大人说话也会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这样的我、喜欢着审能大人的确是太不够了。”葵心坛说着却有些低落，也很快就打起精神来了。
　　毕竟虽然自己还不够优秀，但是也还有冰凝毒蝎在，也能够陪伴着自己，现在也有人耐着性子陪着自己谈天，已经是很好了的事情。
　　自己能够有陪伴自己的冰凝毒蝎，眼下还多了一条命，实际上已经比起旁人好上了不知多少，葵心坛也是知足的。
　　无名看着面前的女子，缄默片刻，动了动唇齿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葵心坛无意间打断道。
　　“好啦好啦、知晓无名是想要安慰我，我也很谢谢无名陪我聊天了一下，但是等会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女子说着便站起身来，将衣摆上从树中落下来的桂花花瓣拂落在地上，而后才将一摞绑好的发丝朝身后托了托，放在了背后去。
　　“刚刚的小秘密不要告诉审能大人呀、要不然我会无地自容的。”葵心坛浅笑着到，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还坐在原地的无名，才转过身去离开了这处地方。
　　尽管对于葵心坛而言，如今也不过是拉上一个人倒倒苦水，能够有人陪她谈天一下也好。
　　但是无名只是看着她那洁白无瑕的衣裙上染上了些的叶脉花苞般，的确很是好看，不同于一般的女子那般的清新脱俗，却清明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