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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 9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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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站在风口,任凭这风不停的吹着,他看着远处的城市,红色的光痕在天际闪烁着,偶尔行驶过几辆车辆,景阳的目光凝在这些行驶过的车上,这些行驶过的车牵动着景阳的情绪,
他多希望那个人就在即将行使过来的这车上,那个人可以快点到来这样接下来的大戏就可以开唱了,只是他筹谋了好几天的戏码,这么一场大戏,如果说就这么夭折了的话,那可是一大损失。
被冻的有些红的手摊开了,掌心是一个比针眼稍微大一点的血色窟窿,这个这个窟窿已经结了痂,依然是红色的,看着这个疤,景阳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哥停手吧,不会有好结果的。”
景星一边叹着气,一边劝着他的这位哥哥,可景阳又怎么是三两句就能够劝回头的人?他猛地将手边的白瓷茶杯朝地上砸了过去,热腾腾的茶汤和淡绿色的茶叶落在地上溅开来,茶汤溅落在地毯上面,冒着白色的热气,茶叶就像是蔫了一般,就这么被洒在地毯上,景阳一脚踏了上去,将这些撒在地毯上的茶叶直接碾到了地毯里面。
“要不是你,我们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他不喜欢我,你一直都知道,还用得着让我不顾廉耻的凑上去吗?其实你早就应该想清楚的那个叫做巴尔的并不是我的替身,当然我也不是他的替身,我们两个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喜欢过夏瓷一切都是你们自我认定的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
说完这话景星转身离开,顺便将桌上剩下的茶杯和茶壶也端走了,屋子里面仅仅剩下景阳一个人。
没有叫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也没有人进来打扫景星就这么静静地走了出去,这栋房子是他们没有划在名下的一处财产,公司被查的时候,这栋房子没有在查抄的名录之内,这算是他们当初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当初这栋房子原本是送给他们家的某一位亲戚的,结果这位亲戚出现了意外,房子在他的名下,可这栋房子实际的使用权却在他们的手里,也正是因为这样,当他们的财产被查抄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一栋房子,让他们拥有栖身之所。
昨天晚上的的事情不只是景阳,景星也历历在目,他站在窗口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嘴唇微微勾起。
“出来吧。”
这柔柔的一声让藏在角落里的人直接走了出来。
“小星,有吃的吗。”
闻乌刻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一点也不见外直接躺在了景星旁边的躺椅上。
“有的,待半天委屈你了。”
“委屈什么,你又不是要我命,委屈的是我的兔子,因为你它可没有少去找巴尔。”
景星轻轻一笑,他从旁边的柜子里面拿出来了一些吃的,这是他刚才让女仆送上来的,热腾腾的面刚端过来就让闻乌刻馋了,直接就吃了起来。
“来点薯片就更好了。”
“你还惦记着这,明天给你弄过来。”
昨天晚上,景星将盘子端到了一楼,嘱咐了下面的人,让他们不要上去打扰自己的大哥,他顺便去看了一下厨房里面熬的药,在门口还好,一进入厨房的门里面,中药味便扑面而来,有一个仆人站在炉灶的边上盯着炉灶上那一个白色的陶瓷罐子,见到景星来了,他匆忙地站起来,喊了一声二少爷,景星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陶瓷罐子上。
“熬了多久了?”
“三个小时了,我用小火熬的,没有出岔子,我一直都在盯着没有偷懒。”
景星欣慰的点了点头他嘱咐了一下这个仆人。
“一会儿端上去的时候路过哥的房间,记得动作轻一点,他现在的脾气很不好。”
“好。”
说完话景星便走向了一楼,他的房间,这个房间不怎么大,和他原本住的那个房间简直是不能够相提并论,不大却很整洁,颜料和画布整整齐齐的放在架子上,架子的另一侧还堆着不少的书,靠着墙角的地方放着一些画笔和一个画架一个比以及较大的画板,拉开窗帘,窗外的景色能够透进来,其实换不换房子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唯一比较可惜的是,他画的那副夜景在搬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带走,留在了那个屋子里面。
景星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个家已经要完了。
仆人将煮好的中药倒在了碗里将中药端到了楼上,路过景阳房间的时候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声,但还是被突然开门的景阳吓到了。
“你做什么?”
“大少爷,我来给老爷送药。”
“哦?送个药需要鬼鬼祟祟的吗?”
“因为小少爷之前和我说大少爷的心情不好,让我离您远一点,别把您惹生气了。”
“他管的还真是宽。”
景阳猛地把门一砸,便顺着走廊走了下去,这仆人深呼了一口气,刚才那一下,真的要把她那颗承受能力本来就不高的心脏,给吓出来了,从来就没有看见这位大少爷这么生气过,不过也情有可原,自己的家一夜之间败落,自己的父亲也一病不起,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不会生气谁不会崩溃,他现在这样,那都算好的。
仆人端着药推开了门,她警惕地看了一下屋子里面,确认安全,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然后把药直接端了过去,躺在床上的老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原本只是夹杂着些许白色发丝的头发,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白色,整个人也苍老了许多。
“老爷吃药了。”
仆人熟练地把床上的老人扶了起来,老人咳嗽着,看见递过来的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臭小子最近又在做些什么?”
“老爷,您指的是?”
“还能有谁?除了那个景阳,还能有谁?这个臭小子又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老头子拍着床,他人虽然已经虚弱,脸虽然已经苍老,但那股愤怒仍然隐藏不住,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捶着床榻,似乎是要将这张床直接锤塌。
“老爷,老爷身体要紧,身体要紧,老爷,别再生气了。”
“就他做的那些事情,就他的这副样子,我有什么理由不生气?”
老头子猛地咳嗽着,仆人看的有些胆战心惊。
“老爷气坏了身体,可是自己的。”
“好好的一份家业都被这臭小子给带成这样了,我这身体留着又有什么用?这臭小子,以为我躺在床上就不知道他背着我,搞的那些小动作,现在做那些小动作还能够挽回败局吗?只会把我们家一步一步的推到坑底去,这个败家子,目光到底是有多短浅啊,他怎么就看不到这些东西呢?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有脑子吗,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冲动了些鲁莽了些,没想到他是根本就没带脑子。”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老头子捂着头,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他觉得这个孩子在顺风的局面下缺点都没有那么容易暴露,可是一旦落到逆风的局面下,所有缺点全部都暴露出来了,无论是沉不住气还是做事不过脑子,这些缺点全都暴露出来了,原本想着时间还长,自己可以慢慢的调教他,慢慢地敲打他,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力挽狂澜的速度,远远比不过他将这一切付之一炬的速度。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老爷子心里这么默念着,脸上满满的都是悲痛,想着自己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父辈手里接下来,带领整个家业又一点一点的带他走向辉煌,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局面,竟然会被这小子砸的稀巴烂,这小子真的是前世的对头,当初生他出来真的还不如生只耗子出来。
老头子在房间发着怨气,他家的这位好大儿自然也是没有闲着,继续就他那可笑的计划,他频繁地联系着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鱼死网破,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上来,只是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寒风冷冷地吹着,景阳站在外面紧紧地将那个狮子头的别针捏在手里面,即使手已经被扎出了一个血色的窟窿也不松手。
窗外的热闹繁华,似乎是对他的嘲笑,又似乎在彰显着他计划的成功,他狠狠地将这个胸针扔了出去,胸针撞到了窗台的玻璃上又狠狠地落到地上,上面那颗蓝色的宝石反射着从窗边透进来的光,蓝色的宝石中间红色的光一闪一闪的,似乎是在昭示着什么。
景阳将这个胸针狠狠的踩了一脚之后又捡了起来。
“夏瓷我会让你好看的。”
远光灯迎面打了过来,白色的灯光晃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景阳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用手挡住了这远光灯,远光灯之后是一辆黑色的车子,从车子上面走下来了一个人,连带着一起下来的还有一股浓烈到充满攻击性的薄荷味,景阳不由得笑了笑。
“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晚,我原本以为你收到消息了之后就会飞一般的赶过来,没想到啊,没想到看来他在你的心里也没那么重要了,你来的这么慢,我就让我这些手下挨个把他轮一遍一遍,这样你来的话,那就刚刚好,你说对吧?他在那里等你等了那么久,你竟然现在才来,想想都替他觉得难过,找了你这么个Alpha。”
夏瓷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一步冲上前猛的一拳,挥了过去,景阳也不是吃素的,迅速躲开,挥起一拳,直接朝着夏瓷的腹部冲过去,夏瓷他抓住了他的手,猛地一拉,来了一个过肩摔,狠狠地将人摔倒在地上。
景阳吃痛,猛地一下甩开了夏瓷的手顺势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紧接着连了一个扫堂腿,想要摧毁夏瓷的重心却被夏瓷直接预判到了,两人在地上瞬间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