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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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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处,魏执予偏过头、轻声问火鼠:“你可曾听说过玉壶宫主?”
火鼠听到这个名字,睁开眼睛,神采奕奕的看向魏执予,“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
“哦?展开说说”
“玉壶宫主,万年血玉石所化形,斗战胜佛的爱徒,曾几何时也是令九天诸神闻风丧胆的主,她的修为和武力值,不亚于曾经的玄武大帝…”
见火鼠说的如数家珍,魏执予笑着接话:“倒是难得听你这么夸一个人”
毕竟火鼠评价别人的时候都是褒损参半,它那双眼看透了太多,以至于它那张嘴,最是不饶人。
“不,我不是夸她”
“嗯?那是什么?”
“我十分仰慕钦佩她”,火鼠的神情很是认真。
“仰慕钦佩?这又从何说起?”,魏执予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轻声问。
“除却风华绝代这一加分项,在她巅峰时期自成一派的时候,天帝遣了诸神镇压,她并没有企图毁灭天下苍生、涂炭生灵;
也从没有打着拯救苍生的幌子对九重天主动挑衅…而且为人磊落…可为滴水之恩入轮回以涌泉相报!这样的人,怎能让人不钦佩?如何能不仰慕?”
火鼠的字字句句藏着让人听了热血沸腾的力量。
此时萧晚景已经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听到这里,不由得插话: “我光是听着,都觉得心驰神往”
魏执予笑了笑,“嗯,确实”,随后感觉到衣袖处有一股力量拉扯,偏头看过去,是火鼠在拉她的袖子……
“我知道玉壶宫主是你的元神”,感受到魏执予目光中的疑惑,火鼠颇为神秘的说。
“你活得久,自然有你的好处”,魏执予摸了摸它的头,掌心传回的柔软触感细腻光滑,颇有些爱不释手。
她的举动让火鼠有些怔愣,继而又有些享受,眯了眯眼,问她:“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知道,像乌金木簪这样与玉壶宫主有关的法器,还有多少?”
火鼠一副‘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的样子接话:“世人只知道玉壶宫主左手的毒术和阴火烈焰掌出神入化,其实她还有一条血玉鞭和一柄冰烛剑”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魏执予很是好奇。
“我与玉壶宫主的爱徒狐小妖曾在一起化形,可以说是见证了玉壶宫主的巅峰历史”
“那血玉鞭和冰烛剑现在何处?”
“冰烛剑应该是在云霄山山顶的寒塘里,至于血玉鞭,传言是在通天教主的鸿蒙库中”
魏执予听的沉默,望着窗口出神,窗外的夜色愈浓,是破晓前最浓墨重彩的黑……
萧晚景燃的香成效甚好,营造出一室氤氲的氛围,她和火鼠都睡的酣甜……
魏执予熄了烛火,想着火鼠说的血玉鞭和冰烛剑,看来要收齐,还需要一番波折。
她顺势躺在火鼠旁边的毯子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手臂看了看腕间陆业送的无字铜钱,不知道他回到十王殿怎么样了……
此时的陆业在做什么呢?
他正坐在十王殿下首的矮几上,正襟危坐的听着上首阎罗王的训话教诲……
“陆业,玄冥印召你,何故推迟?”
陆业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禀五殿阎罗王,事务缠身,并非有意拖延”
阎罗王并没有揪住这一点不放,抬手示意他起身就坐,颇为关心的问:“看你气色不是很好,遇到难缠的事了?”
“拜谢阎罗王体恤,尚可,并不棘手,不知玄冥印所召为何?”
陆业觉得,五殿阎罗王还没有说到正题,这些就像是正餐前的开胃菜…
果不其然,五殿阎罗王接下来的话让陆业听起来颇有些‘来了,好戏开场了’的感觉……
只见上首的阎罗王轻轻拂了拂衣袖,淡淡开口,声音里却满是上位者的不怒自威:“听平等王和转轮王说起,近日你与怨灵阁往来甚密”
陆业的眉心几不可查的跳了下,“确有几轴卷宗是从十王殿转到怨灵阁,经由我手”
阎罗王匀称的手指有节奏的敲了几下桌子,“正经事务上的来往,无可厚非,私下呢?”
这话说的,带着一种看透陆业的心思和击穿陆业的伪装的力量。
陆业的喉结微微动了动,轻轻的、掷地有声的说:“私下里,我对魏执予,有情”
上首狂狷邪魅的阎罗王听了这话,笑了,分不清是冷笑还是嘲讽,他眼中闪过一丝侵略性的光芒,目光紧紧锁定下首妖冶的男人……
玩味的问:“有情?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短短的一句话,被他问出了‘凭你也配’的隐喻和气势。
“知道”
“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就该明白她的境遇,想通你们之间的沟壑”
陆业怎么会不知道呢?魏执予现在的身份,自己不入轮回,注定与她无缘;若是她修成正果,又会与元神合二为一,玉壶宫主更是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
怎么看,他都不能,不够,不配。
但是,挡不住他想。
见陆业不接话,还一副‘我明白但我不听’的样子,阎罗王揉了揉眉心,“我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下属,你若一意孤行,将来卷入玉壶宫主和通天教主的是非、不要累及十王殿”
“是”
陆业回答的快而坚定,阎罗王见状都要气笑了,起身拂袖而去。
陆业连忙躬身行礼,阎罗王走后,陆业坐在矮几上,看着衣服上的缺口发呆…那是魏执予撕碎掉的……
他知道他和她之间很难,依她的性子,除非她想,不然不止他,秦一也没有可能…
但那又如何呢?看着就好,陪着就好,记得就好。
很多东西是很纯粹的,有些情愫是没有杂质的。
他想,他和秦一在这一点上是相同的想法。
秦一是什么想法呢?此时此刻,秦一在六道学堂药园的隐蔽处召唤了白衣灵使…
“象主有何吩咐?”,白衣灵使一见秦一、忙不迭的行礼,暗戳戳的有种久别重逢的欣喜。
“那里,是惊门的暗道出口,铜门上的机关有跟我一样的符篆”
秦一说着,指了指暗门的出口,又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青疤。
白衣灵使脸上的神情逐渐严肃,“这应该与云霄山藏着的上古秘术有关,属下会去细细追查”
秦一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阿予她…不经意间触发了狐鸣”
白衣灵使的神情愈发凝重,声音微微颤抖的确认:“狐鸣?可是预示玉壶宫主觉醒的标示?”
秦一颔首默认,轻叹一口气,“吩咐阁中所有人,严密监视蓬莱岛通天教主等一应教众的一举一动,发现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报给我!”
“是!”,白衣灵使连忙应下,又说:“象主您可还好?”
“无妨,你且退下,去部署吧”
白衣灵使看了一眼长身玉立的秦一,见他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放心的离去。
秦一端着茶水果子回到容雅居的时候,听着屋内没有说话声,知道魏执予定是睡了,转身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坐调息。
鸣金阁惊门里〉〉〉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四处万籁俱寂,林十三和猫兽身形敏捷的来到惊门蛊阵。
没了火鼠的九足金鼎失去了最初的色彩,莫名有种乌秃秃的感觉。
此时惊门内不止有寒气和雾气,还无端多了些瘴气…这说明蛊阵中的蛊物有些已经开始腐烂…
“你们是何人?”,说这话的是蛊雕。
即使已经溃败的如同丧家之犬,但是骨子里的骄矜傲慢和不可一世还在。
“你也配问?”,林十三轻蔑的冷笑。
随后拿出伏魔袋,轻轻抽开束口的金色绳索…
只见袋口敞开,里面黑色暗芒汹涌呼啸,像有只看不见的凶猛巨兽在里面,咆哮着、呜咽着……
悄无声息又迅速凛冽的在蛊阵间席卷开来,带着气吞山河、势不可挡的力度……
蛊雕不可一世的逞强表情还凝固在脸上,只一瞬间就被伏魔袋收了进去……
所有蛊物不多时均被伏魔袋风卷残云般的一一收尽。
最后,除了九足金鼎为核心的四缸石头蛊阵,无一幸免。
连黑雾和瘴气都被吸收殆尽,林十三见此情景,收紧袋口,交给猫兽。
猫兽掂了掂依旧轻飘飘的袋子,感叹的说:“主尊手中果然尽是些好宝物,这伏魔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听到主尊二字,林十三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些许狂热的光芒。
“你且去与主尊复命吧,天快亮了,我要回揽烟阁收拾一下”
“是,恭送十三少主,路上小心”
林十三点点头,身形晃了晃,挽了个手势,穿墙离开鸣金阁。
猫兽也不多停留,掐诀念咒,口中念念有词,遁地而走。
它到达沧粟园的时候,景弘正百无聊赖的逗弄着挂在千婴树枝桠上笼子里的两尾麒麟神仙鱼。
景弘周身笼罩着的阴郁弑杀的气场,每每令猫兽望而却步。
不止是猫兽,就连景弘衣袍上封印着的无数凶煞魂魄都要瑟瑟发抖。
毕竟这位通天教主心狠手辣的程度和变态嚣张的手段、以及层出不穷的花样,都叫人避之唯恐不及。
注意到一旁的猫兽,景弘瞬间来了兴致,“东西带来了么?”
猫兽忙跪下行礼,“禀主尊,都收在里面”
景弘接过伏魔袋,把玩在掌心,轻轻施力攥了一下…隔着袋子都能听到里面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
“呵,这种程度都受不得,让本尊怎么期待后面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