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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只小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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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望回校的路程,近在咫尺了,已经看得到他们学校的大门,步行也要不了十分钟就到了。
不过徐恬佑果断转身,背离学校原路返回。
心情不好时第一要义是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什么臭男人什么训练全都靠边站。
徐恬佑打开手机里的叫车软件,站在原地等车过来,上了车,她坐在后排从自己包里拿出只粉饼盒,对着镜子娇滴滴的整理自己的泪痕。
等到妆容整理无误,她的心情已经好了一半。
然后车子停在了CBD,徐恬佑下车独自一人去了家她最爱的五星酒店的顶楼餐厅。
当花攒锦簇着坐在顶层落地窗前,被两名英俊的服务生服侍着吃了顿早茶,徐恬佑的心情终于补满了。
放下餐叉之后她窝在沙发里,除了一只白嫩的小手伸出来给服务生擦她的指尖,整个人都要消失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之中了。
这才是她徐恬佑的生活。
可随即又冒出个悲哀的念头:追不到人的狗会趴下休息,可追不到人的她会自己花大价钱来给自己补血。。。
马的,补就补,反正她绝不认输。
五一期间校队训练的第一个上午,满员。
除了那位校队发言人、助教女士。
说实在的,那看似跟校队没多大关系、矮矮小小的少女缺席一次,竟能让每个人都感到些许不适。
没人接球,没人设置计数器,没人帮忙绑重力带。
“徐恬佑这丫头怎么没来?昨儿不还劲很大吗?你别说她不在还真有点不方便。”
“对啊,今天器材参数还是我自己调的,这玩意我都多久没自己碰过了,差点没搞明白。”
“她什么时候来啊,不会不来了吧?”
说话的是几个大三的老队员,毕竟老油子了,对比学弟们显得松弛很多,一边在器材上练体能一边还有空嘴碎几句。
“她?不能,”有个声音调笑道:“她好不容易挤进咱们这儿的,她会不来?我看她整天都快住在咱们队里了。”
几个男的凑到一起,压低了声音发出阵猥琐的笑。
“你看她整天穿的跟女明星走红毯似的,每天换一套,连头发丝都是打理过的,这屋里可这么多大老爷们的,你猜她穿给谁看?就是给咱看的呗。”
“哎,你们记得不,上次我差点死馆里,就队长罚我练弹跳那天,我下了场就倒了,还是徐恬佑主动来给我踩背的,这娘们儿。”
又一阵“桀桀”怪笑响起来。
“柴承辰、李育牧……没错吧?”
几人突然听到耳后传来的那清冷动听似从地狱传来的声音,猛然瞪大眼睛,脊背僵直。
一寸寸回过身来看,只见他们那高岭之花队长就站在几人身后。
骆珈宁没穿队服,一袭简单的黑T汗湿,他英俊的面孔如一尊白瓷般没有半分表情。
说完他用笔在手中的文件夹里“唰、唰”画下两个清晰的叉。
同时,年轻的队长平淡宣布道:“正好人太多选阵容很难,你们两个禁赛一次,五一训练你们可以放假了。”
大三的两人瞬间整个背被汗沁湿,腿都软了,不敢置信的发出哀嚎:“队、队长!”
“别、别真别禁赛啊队长!我们就是开个玩笑,不至于的!”
骆珈宁纹丝未动,仅将瞳孔斜过去看他一眼,不容置喙的开口:“禁赛一次只是个警告,你们如果以后成为职业球员后发布这种不当言论——恭喜你们终身禁赛。”
训练场中分外嘈杂,这里的动静听到的人不多,但禁赛太过严重,诡异的气氛还是如瘟疫般蔓延开来。
直到全场鸦雀无声。
那个明明跟他们岁数相同的年轻男人却始终如同天神一般巍然不动,任何压力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定。
直到本次禁赛的两人气愤且灰溜溜的离开训练场。
所有人也就暂且放下这件事,继续了自己手上的训练。
直到再无人注意之后,骆珈宁脸上才露出一丝十分难看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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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姐喊司机接她回了家,在家吃了顿饭,香喷喷的补了个午觉之后,才再次让司机送她去了学校。
下午的训练即将开始之时,大小姐抵达球馆。
一些瓜皮球员们看到她回来,心中竟同时松了口气,这下有人能给他们搭把手了。
况且一群大老爷们整天栓在一起做苦力有什么意思,有女生在他们多少来劲点,哪怕只有一个女生。
这姐还不是个省油的灯,也就她敢跟队长直接对手戏,她在好歹能分散点队长的注意力,他们也就好混一点。
徐恬佑也不是个没脾气的泥人,她人是来了,可又好像没完全来,踩着地板直接到她平时最喜欢的位置坐下开始玩手机。
场中几个低年级球员彼此互相看看,再看看还没擦的地板,谁也不敢出声,最后一个大一的闷头拿着拖把和水桶拖地去了。
然后下午的训练开始奇怪起来。
具体表现为平时每天活力满满、干劲十足的热心肠美女助教今天高冷了起来。
她的事情她还是做,但更多的她却不管了。
并且——吃瓜队员们发现这姐今天好像不搭理他们队长了。
队长往哪去她就走另外一边,队长说话她故意玩手机,还偷偷翻白眼。
喔,闹脾气了。
直到有人在场中喊:“计数器没电啦,徐姐,帮我找下充电器!”
徐恬佑“袄”了声,慢吞吞的起身拿了充电器去给这他充电。
充电的地方在墙角看台边,徐恬佑扎着两条细长的腿大咧咧坐在看台一个座位上,把充电器跟计数器链上等着发出“嘀嗒”的充电音效。
然后等了两秒无事发生。
“咦?”徐恬佑把手里黑乎乎的家伙翻来覆去的看了两圈,只能把充电器又换了另外一面插上。
还是无事发生。
等到充电插头和计数器全都翻来覆去换方向了两遍以上,还是没充进去电。
徐恬佑抬头看着眼巴巴等着计数器用的瓜皮队员,只能宣布:“坏了。”
“啊?”训练节奏被打断,队员有点着急,“别吧,咱们队这么穷,计数器这东西很紧俏的,我的坏了他们会把其他的像藏老婆一样藏起来,别指望有半个好人借我用。”
“别急,有可能坏的是充电器呢,等着啊,充电器还有两三个呢,我都拿来试试。”
结果折腾了十分钟,换来换去,那个计数器愣是没充进一丁点电。
他们在这耽误这么久,骆珈宁注意了会儿之后还是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队员看到他本能心虚,站直了说:“计数器好像坏了,换了好几个充电器都没充进去电。”
旁边徐恬佑已经开始拿手机开手电筒,照着计数器的充电入口看是不是被什么堵了。
少女看得十分认真,对骆珈宁靠近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一只修长的漂亮的过分的手伸过来,伴随着清冷的声音:“拿来我看。”
可徐恬佑恍若未闻,头都不抬。
队员:“……”
骆珈宁:“……”
等了三秒,骆珈宁的手又靠前些,重复:“给我。”
徐恬佑继续不理,背影倔强。
“……”男一女一之间修罗场的气氛蔓延开来,队员咬住了下唇开始怀疑人生,只恨不得原地消失。
骆珈宁那只尊贵的手在原地僵持了近一分钟,在队员近乎晕倒时,他的耐心耗尽。
骆珈宁弯下腰,朝着徐恬佑手中那台计数器伸手去拿。
而徐恬佑的反应是把计数器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并且抬头抿着嘴,一双娃娃似的眼睛明亮的睁大,盯着骆珈宁。
她是故意的,她在挑衅。
对此,骆珈宁面无表情的再次压低身凑近,他臂长的优势足够无论徐恬佑这小矮子把东西藏在何处都能拿得到。
而就在这次骆珈宁在她背后摸到了计数器时,她没有再藏,而是轻易的松开了手。
此时,就是骆珈宁靠她最近的时刻,那精致英俊的侧脸就在她面前,清晰的下颌线跟喉结占据她满眼——
徐恬佑的小下巴一抬,在旁边瓜皮队员脱眶的眼神之下,将自己的双唇稳稳印在了骆珈宁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