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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Tears 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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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汪东城正吃着刚买回来的午饭,唐禹哲躺在病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吃得正香的汪东城,无辜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讯息是:我也好想好想吃!
汪东城看着唐禹哲可怜的眼神,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他伸出手揉了揉唐禹哲的头饭,宠溺地问:“哲,你也想吃吗?”
唐禹哲傻傻地点了点头。
汪东城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份清粥,笑了笑说:“哲,你不能吃我吃的东西,那个刺激性太大了,你还是喝粥好了。”
其实自己什么都不能吃啊,就算是粥也不可以。明明知道等下一定会很痛苦,可是却还是想让东喂自己喝东西,因为那样会让自己觉得很幸福。
汪东城喂完唐禹哲,提着垃圾袋说:“哲,我现在去扔垃圾,你乖乖地躺在这里等我哦。”
看到汪东城出了门,唐禹哲终于再也忍不住,用尽全身力气爬起身,走到病房的厕所里吐了起来。这种生活简直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因为东,自己应该早就去死了吧。
汪东城刚走进病房,就看到了厕所里的唐禹哲,正准备叫他,却发现了他的不对。他又在吐了,而且这一次吐得好像特别厉害,整个瘦弱的身体都在颤抖。
天天看到哲这样,再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崩溃的,为什么自己连一丝痛苦都不能帮他分担呢?走过去轻轻拥住还在不停颤抖地唐禹哲,在他耳边问:“哲,是因为我喂你喝了粥,你才会这样的对不对?哲,你痛不痛?”
听到汪东城的声音,唐禹哲竭尽全力停下了自己的颤抖,他回头笑着对汪东城摇了摇头,说:“东,其实没那么痛!”他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过多的痛苦和脆弱,因为他难过,东一定会更难过的,他一定会更自责的。
听到唐禹哲这么说,汪东城的泪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他哽咽着说:“哲,如果你连在我面前都还硬撑,那么还有谁来懂你的痛呢?”
最后一丝防线彻底崩溃,唐禹哲又激烈地颤抖起来,他软倒在汪东城的怀里,用很轻的声音说:“东,其实……我很痛……”
东,我很痛!
一句话就直直地刺进了汪东城的心底。
他说,东,我很痛!
如果自己能代替他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