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新黛》涯

15、林黛玉摆空城计

　　话说秦钟既死，宝玉痛哭不已，李贵等好不容易劝解半日方住，离开秦钟家时仍是哀哀怯怯。回到贾府告知贾母后，帮了十两银子，另外又备了奠仪，贾宝玉亲自去吊纸。七日后便送殡掩埋了，别无述记。只有宝玉日日思慕感悼，却也不能再怎样了。
　　黛玉写信回扬州告诉林如海，王夫人暂时挪用她嫁妆银子修省亲园子和将带来的林家财物运回旧宅的事。林如海不久回信就说，让她就当不知道有挪用银子这回事。安安稳稳的做她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保证说只要有贾母在就绝不会短了她的银子，到时一定会给她一份风光满意的嫁妆！又说挑了几件精品瓷器、名家字画等随信让人给她捎来，等到时贾府园子修好了，当贾母的面送给王夫人，说是林家的一份心意！也好堵住运出林家财物的事，让她不受人柄！
　　黛玉也觉得林如海的话很对！经过这四五年与贾母的相处觉得，贾母是真心喜欢林黛玉的！虽有一点小心思，但不损她对黛玉的一片爱护之心！
　　在平时，对林黛玉与她的心尖子贾宝玉一样好，好到连三春有时，也忍不住嫉妒吃味的说：“老祖宗心里只有宝玉与黛玉，我们连边都沾不上！”薛宝钗那就更是因此暗恨不已了！
　　林黛玉的吃喝穿戴是由林家专门派人供给的，但贾母仍然不放心，每次都让人单给她准备好了送来！每当有什么好吃、好喝、好玩的都不忘派人给她点，有时是连三春都没份的！贾母房中的好东西，只要黛玉稍多看几眼，第二天就一定会被送到她房里来！而且以前一直在努力撮合双玉的姻缘，那是希望她喜欢的孙子辈能在她的庇护下安心度日！
　　看来原书林黛玉的死的原因，一小部分应是自己不爱惜自己，自找的。而大半的原因该是，贾元春下旨赐婚过了明路，贾母无法提出反对，再则贾母早已被王夫人、贾政等架空在贾府的权利，已无能为力照顾黛玉。这才是造成了林黛玉最后无人搭理，病死潇湘馆的事！
　　过了几月，这日贾珍来回贾政：“园内工程具已告竣，大老爷已经瞧过了，只等老爷瞧了，或有不妥之处再行改造，好题匾额对联。”贾政听后决定先带清客拟几个名，等贾元春回来时在定。
　　可巧贾宝玉近日因思念秦钟，忧戚不尽，贾母常命人带他到新园中玩耍，此时才刚进来，忽见贾珍进来，向他笑道：“你还不出去，老爷一会就进来了！”贾宝玉听了，带着奶娘小厮们，一溜烟就出园来。正好与贾政和众清客碰到。因贾政最近听家塾掌称赞，宝玉对联对得好，到有几分歪才情，有意考教与他，就留他下来随众人游园。游园时众清客为让贾政高兴，遂推贾宝玉做对联提匾额等，并称赞不已。游园毕又因贾母派人来叫宝玉，遂众人回外书房又命贾宝玉即时去见贾母。
　　林黛玉和三春等正在陪贾母聊天时，就有老嬷嬷来回贾宝玉被贾政留下。贾母因担心贾政又责罚贾宝玉，遂派人去给贾政说她找贾宝玉，好让贾宝玉能逃过一难。
　　林黛玉一见这情况就知道大观园修好了。想到前几天，王夫人假借派人给她送东西，打探她为什么换了摆设的事，遂知道这王夫人该要明目张胆吞她的东西了！如果她在贾母面前来张口，那自己绝无拒绝的余地，该先下手为强了！
　　就对贾母道：“外祖母，这舅舅都带人游园了，看来园子修的也差不多了！我父亲前几日派人带来了几件古董字画，让我在园子修好时交予外祖母，权当他恭贺娘娘省亲的一点心意！＂立即派红凝去取。
　　贾母笑笑呵呵的道：“好孩子，难为你父亲的一片心意了！我这老太婆就厚脸收下了。替我写信谢谢你父亲。”
　　三春等都好奇的问黛玉是什么古董字画。一会，红凝等拿了来，贾母与三春等一一鉴赏了一会，知道这几件东西是精品都称赞不已。贾母遂命老嬷嬷送到王夫人处，由王夫人安排。林黛玉与三春就顺便跟随同往一处。
　　到王夫人上房时，可巧薛宝钗也在。王夫人处正热闹非凡，原来贾蔷从姑苏采买了十二个女孩来，并聘了教习，以及行头等物来了。一会，贾宝玉也从贾母处赶来。
　　此时，薛家早从梨香院迁到贾府东北上一所幽静房舍居住。这批女孩子就打算留在梨香院，令教习教演女戏。又另派家中旧有曾演习过歌唱的女人们，现在早已是老婆子的带领管理。又令贾蔷总理其日用出入银钱等事，以及诸凡大小所需之物料账目。
　　贾母派的嬷嬷将东西交给王夫人，说这是黛玉父亲恭贺园子修成的贺礼。王夫人遣走嬷嬷后，脸色就沉了下来，因为现在林黛玉这一手，让她就不能再在贾母面前问黛玉借东西了！心中恼怒想到：这几件东西就想打发了我，你那东跨院库房中好东西不知有多少！
　　遂又转了脸色笑对林黛玉道：“黛玉代我和你舅舅写信谢谢林你父亲。哎！娘娘这次省亲需要装扮的院子实在太多了！宝玉、迎春、探春、惜春、黛玉，我和你舅舅们商量过来，到时侯，除了老祖宗处摆设的东西不变。我们这些大辈和你们姐妹兄弟处摆设的那些好东西，少不得都要拿出来先装点了园子，等贵妃娘娘省亲完毕后，再行还给你们！今天你们都在这里，就先打个招呼，过两天我就派人去取，那些库房里的东西也得暂时拿出来，你们这些猴儿可不要藏私呀！让贵妃娘娘也能看着家里的好装扮而心情高兴点！”王夫人又罕见的调笑道。
　　薛宝钗见状就撒娇的道：“姨妈偏心，我难道和宝玉他们就不同是兄弟姐妹？我们就不应该讨讨贵妃娘娘的喜？既然我家也住在贾府，我回去就和母亲、哥哥商量把家里的那些新奇的东西送过来，为讨娘娘的高兴出点力！”
　　王夫人随即开心的道：“我的儿呀！还是你母亲教的好，真真是懂事的模样！我们一大家子这样辛苦，还不是为了让贵妃娘娘省亲回来能高兴如意！娘娘高兴了，对咱们谁都有好处！我可不许那小家子的扫了娘娘的兴！”
　　一会，又有秦之孝来回采买小道姑、小尼姑的事。又专门提到一个带发修行的，说本是苏州人士，祖上也是读书官宦之家。后因病入空门，病放好了，所以带发修行，法命妙玉等。王夫人又命下帖去请。
　　又有人来请凤姐、周瑞家的去开楼去纱绫糊东西，收金银器皿等。连王夫人并上房的丫头婆子等众人都忙的不得闲。
　　薛宝钗见此便说：“咱们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姨妈们都快忙翻了！去探丫头那玩吧！”说着赶黛玉、宝玉和三春等往王夫人上房后的小院处去。
　　林黛玉边走边想：这就有儿媳妇的范了！看来这次修大观园也有向薛家挪用钱财了，我就不信王夫人要吞我林家财物的事没跟薛家母女商量！薛宝钗一定是故意在那凑下巴，让我说不出‘我是林家人不需拿出东西’的话来，故意说只要住在贾家就得为讨贵妃高兴拿出东西来。来吧！谁怕谁！我那里可不是假的空城计！
　　第二日，林黛玉刚从贾母处请安回来，王夫人就派周瑞家的领着一二十个婆子来了。一来就对林黛玉、王嬷嬷扯气高扬的宣布：“二夫人为贵妃娘娘省亲园子的事而让我们来选东西！请林姑娘开库房，请让那些院中的奴婢们在外等候，我们自会挑选。”
　　林黛玉昨天回来就把这事告诉了王嬷嬷，让她管束院中的人，不要和王夫人派来的人起矛盾，而让人借机处罚。
　　因此见这情形，王嬷嬷立即就把库房的钥匙交给了周瑞家的让她们自便。自己则和林黛玉带着院中的人躲在廊下。
　　周瑞家的打开库房后，见到库房只有一些平常的物事，并没有她们以前见过的那些富贵华丽的家什、古董字画等，就又派了个婆子在东跨院各间屋子中乱瞧，也没发现什么。
　　周瑞家的没法，只能赶忙陪着笑脸对林黛玉问道“林姑娘！你不是答应了夫人先拿些东西去装扮园子吗？怎的什么也没有？”
　　林黛玉瞄了她一眼回道：“周姐姐，我林家的东西可都在这里了！你看上什么就拿什么，我又没不让你拿，怎能说什么都没有呢！”
　　王嬷嬷也接口道：“周家妹子，你拿你的东西就行了，怎的又怨起我家姑娘说我们院子里没东西起来？库房里那么多东西难道都是假的，不能用！”
　　周瑞家的赶忙辩道：“太太让我拿的是那些华贵的东西和古董字画们，这库房里的都是一些平常物什。你们当初来贾府时带的那些好东西们呢？可不要藏私，误了贵妃娘娘省亲的大事！只是借你们的使使，又不是不还！还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大家闺秀呢，这么小家子气！还不如人家皇商家的宝姑娘！昨天下午就派人把那些个好东西给送来了！你看人家多大方！”
　　因为早先送出东西时，都是林家管家亲自带人来贾府督办的，没用贾府的人车，外加装的东西又都是跟绸缎一样用油布盖着的，所以王嬷嬷不怕她们拆穿，反讽道：“没见过借东西还这么气粗的！我们带的东西，早在去年我家姑娘要回扬州时就派人运出贾府，运回扬州了！谁不大方了，我家老爷还专门因为你贾府的省亲园子建成，托我家姑娘给送了几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不比那些只是借给你家东西的人大方？你少在这里挑毛病！要拿东西就快点！我们还有事呢！”
　　周瑞家的一想去年她们是运回些东西，又见院子中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就只能怏怏的带着那些婆子离开回王夫人处。
　　林黛玉见这些扫把星出去了，就高兴的回花厅读书休息去了。王嬷嬷则又把她家姑娘当了一回神棍，敬畏的去安排院中事务去了。
　　周瑞家的则回到王夫人处，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报告出来。王夫人皱起眉头想了半天问周瑞家的：“她自回府运出过东西没有？”
　　周瑞家的回道：“只运过一回，就是一船和恭贺娘娘晋封贺礼一块进府的绸缎，回来的第一、第二日运的，运了两日。说运出去做陪嫁的衣物，不用咱们府里麻烦了，她林家自己请绣娘解决。还是老夫人吩咐的人办的。”
　　王夫人听完骂道：“你这个蠢货，被那个小丫头给骗了！什么去年运回去的？她年底回来以前，我去她院子巡视，还在她房中看见过好几个摆的玻璃、水晶的贡品屏风！还有挂在墙上的名人字画！我说这些日子没再见，以为收到库房了！原来她刚回府就随那批绸缎运出去了！好个狡猾的东西！这是早就防着我了！跟我斗，哼！你那二十万两的嫁妆银子别想要了！想风光大嫁？连根毛都没有，我就不给你。有老夫人撑腰就了不起了，前些年我可能还有所顾忌，可现在我是贵妃娘娘的生母！你一个小小的林家还敢来问我要钱，就是老夫人为了贵妃的面子也不敢怎样我！现在贾府可是我说了算！”
　　周瑞家的也赶紧巴结的随王夫人咒骂林黛玉等。

作者有话说

　　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