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转战？进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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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战？进城？
迷糊之间送走丛文，关上门我是再也没有气力，顺势扶靠在墙边。
我同丛文大概可算得上是八字不合，他的出现就基本上没有给我带来过什么实质性的好处，细数起来全是霉运。单就说这一次重逢，又无端闯入我的生活，牵扯起那些并不快乐的回忆。
身边门声响动，紧接着，佳佳哼着歌，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无视靠在墙边的我蹦蹦跳跳进得客厅。
她这样的神情我只见过一次，那便要细数到半年前。
半年前，我刚刚跟着佳佳从村里搬到镇上，就被一个神色古怪的男人拦住，前看后看细细思索了半天，最后激动地认出了佳佳。在我的疑惑中，他一下子窜出五百米，从宣传栏里揭出一张宣传画，蹦着跳着让佳佳签名。
那时佳佳的表情正如此时一般。
我也是当时才知道，佳佳曾经经过重重选拔，以出色的外表和异于常人的胆识获得了为镇上拍计划生育宣传画的机会。虽然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一个黄花大闺女给人宣传计划生育措施有什么可骄傲的。
我凝眉思量着佳佳此刻露出这种表情的原因。
奇奇兴奋着打断我的思路：“妈妈是王八！”
我皱眉怒视：“胡说！谁教你这么说的？”
奇奇被我一吓，声音顿住，再开口音量有所降低，兴奋丝毫未减：“没错，妈妈就是王八。”说完伸手指着桌面上，以示其无辜。
我视线顺着他的手指偏转，看到小桌上多了一个墨绿色巴掌大的东西，探出脖子睁着两只小眼睛静静打量着周遭环境。
暗暗松一口气，我上前纠正奇奇学术性的错误：“这不是王八，这叫乌龟。乌龟和王八长得很像的。”奇奇以前有见过丛家渔场里养的王八，却是从没见过乌龟，会认错也难怪。
奇奇一听，凝神思索，发出疑问：“这是乌龟？那乌龟和王八有什么区别呢？”
我琢磨了一下：“乌龟和王八的区别就是乌龟有纹身，王八没纹身。”
“……”一旁佳佳，很无语的看着我们母子对话。
小孩子对新奇的事物总是没有什么招架能力，不一会奇奇就同佳佳带回来的新伙伴展开了围追堵截的游戏。
我守坐在一边看着从进屋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的佳佳，眼见着她展现在面上的各种挣扎，不发一言。果然没过多久，佳佳下定决心的样子抬头看着我：“小羽，我们去A市吧。”
“A市？”我小心过滤着脑中的信息，前思后想，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A市，“你是说那个超时髦，报纸上经常报的那个A市？”
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A市。”
“……你疯了吧。”我决定对她这种神经抽筋的想法采取忽略政策。与其同她做这种类似神经病的交谈，还不如跟我儿子玩乌龟。
她扒住我的手臂，吸引我的注意：“我是说真的，我们去A市吧？”
我对上她的眼睛，打量着：“佳佳，你今天都去哪了？”
她眼神躲闪一下：“……也没去哪。”看着我又想了一下，改口，“就是有个原来王总生意上的朋友，他约我出去说是让我跟他去A市干……”
“……干什么？”我警惕，王总的朋友我也见过几个，大概也没有比王总更正经的了。
“他说也就是唱唱歌，走走台什么的，一个月少说可以挣两三千呢。”
“……这么多？”我有些心动，“我跟你去，我做什么？”
见我有所松动，佳佳脸上笑意加重：“做什么不行？不做都行！两三千，比我们现在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多。”
“这倒是……”我点点头考虑着。
其实这倒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还在犯愁丛文问题，如今倒是可以一躲图个安省。只不过……
我再次抬眼打量着佳佳。
这种好事在我这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几年记忆中并不多出现，就算当年跟佳佳来到镇上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出现。佳佳做事情太冲动，什么都欠考虑，所以近来有什么事情都会和我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今天她与其说是同我商量，倒不如说是企图说服。让我不得不疑惑。
我问：“你很想去？”
“嗯嗯！”她拼命点头，满眼期待，“大城市发展机会多，我想去试试。”
我提醒：“机会多，坏人也多。你看，镇上坏人比村里多，那么，大城市里坏人也一定比镇上多。”
“我们搞艺术的，就是有些冒险精神。”她拍拍胸脯，以表示自己那小身板冒得起险，“去大城市见识见识，对奇奇也好吧？”
提到奇奇，我一怔，转身看了眼还在同乌龟拼搏的儿子：“好！我跟你去。”总不能让奇奇跟我一样一辈子活在这么个小镇上，只要对他好，去大城市吃苦我也认了。
在我点头应允的同时，我似是看到佳佳松了一口气。
事不宜迟，既然决定离开，就要趁早。
连夜收拾好东西，趁着丛文再次来访之前，我带着儿子，儿子带上小龟，同佳佳登上了开往A市的火车。
离开的那天天色甚好，阳光明媚，已有了几分初春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转战？进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