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闲桂花落》山月散人

45、第 45 章

　　盯着手上的白色物，余航难以想象，他竟然真的做了！！
　　下床翻出柜子里的纸巾，擦手，擦完后才又拿起手机戴上耳机。
　　“你，你，脱掉！！”余航又看到了那条小裤。
　　宁致远痞痞一笑，“我不。”
　　余航气急，“你！”
　　宁致远忙哄道：“乖，什么时候回南城？”说着敞着浴袍倚在床头。
　　余航嘴唇轻抿，移开视线不去看宁致远，“后天或者大后天。”
　　宁致远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后天吧，后天晚上我就能到家了。”
　　余航惊讶，“你不是说大后天才回来的？”
　　宁致远悠悠吐出一口烟圈，低笑，“这不是太想我的宝贝鱼儿了吗？再不回去，饿着了怎么办？”
　　余航关掉空调，裹上羽绒服，小脑瓜缩进羽绒服帽子里，出去了，他要降降温，这人简直！！
　　嘴里小声嘟哝，“不知道谁饿。”
　　“我我我，我饿了，太想鱼儿了，后天回啊，乖，你那儿应该很晚了吧，早点休息？”
　　余航看了眼时间，快2点了，胡闹得太晚了，“那你工作怎么办？”
　　宁致远自得一笑，“相信你老公的能力，早些睡吧。”
　　“嗯，好，晚安。”余航打开正门，准备进房间。
　　宁致远嗯了一声，看着余航进了门，轻声道，“睡吧，乖，明天就能见到了。”
　　说着念念不舍地和余航告别挂了电话。
　　等要走那天，余航将家里收拾好，小思然似有所觉，小尾巴似的一直跟前跟后，“哥哥，你要走了吗？”
　　余航蹲下身摸了摸小思然毛茸茸的小脑袋，温柔笑着，“嗯，然然，对不起，哥哥又要走了。”
　　小思然鼓着脸，不高兴，却还是道：“哥哥，过年回来好不好？小思然乖乖等你，过年一定要把好看哥哥带回来哦，小思然给哥哥包大大的红包！！”
　　余航将小思然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好，哥哥答应你，过年将好看哥哥带回来。”
　　“嗯！”余航将胖嘟嘟的小思然放进余哥怀里，余哥接过抱着，歉疚道：“真的是太麻烦你了，为了小远，小思然也不能放在身边带着。”
　　余航嘴边的笑微不可查地一滞，右手小手指不由自主缩了下，垂眸将小思然的衣服下摆理好，微微一笑，“余哥，小思然就拜托你了。”
　　余哥爽朗一笑，“你放心。”
　　坐着高铁，余航傍晚时分到了南城宁致远的住处，几天没住人，余航将到处打扫干净，又去驿站拿回滞留的寄件，拆开一一摆放好。
　　虽然宁致远没有表示，但是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余航想来想去不知道送些什么，就想自己做一个蛋糕给他，好歹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拆拆快递收拾收拾，和余哥打了个视频电话再和小思然聊了两句，就没事做了。
　　呆在厨房里，闲着没事开始跟着软件学做卤肉。
　　余航掏出砂锅，抓了一把冰糖扔锅里，小火慢熬，同时准备好大葱葱白、生姜大蒜、八角香叶、桂皮草果。
　　淡黄色的梨汁冰糖在油中融化，与油融为一体，慢慢地，鼓起了大泡，大泡又变成了小泡，冰糖在油和火的亲密交融下融化成了琥珀色晶亮透明的糖浆，这时倒入切好的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三层白三层红，红白相间，特别漂亮。翻炒，上色，每一块五花肉上都裹上了一层晶亮亮的糖浆，将肉拨到一边，倒入所以香料油炸，煸出香味，再放生抽、料酒翻炒出味儿，此时，五花肉表层深红锃亮，大气优美，令人垂涎欲滴。最后倒入开水，没过五花肉，大火烧开之后小火炖煮。
　　炖煮的功夫，余航拎出橱柜里剩下不多的自发面，简单烙了巴掌大的馍馍。
　　等做好，切了几根青椒，剁碎，混着剁碎的炖入味儿的五花肉，夹在馍里，再舀一勺汤汁儿淋在肉夹馍上，咬上一口，青椒的脆嫩清新和五花肉的鲜香包裹在馍香里在口腔融化，余航一口气儿连吃了三个肉夹馍，吃得自己有些撑，又泡了些消食茶，端在客厅落地窗前轻抿着，耐下性子等宁致远的消息。
　　一壶茶喝完了，还没动静。
　　余航靠坐在沙发上，半抱着膝盖，头搭拉在膝盖上，双眼无神，盯着虚空，电视开着，指尖无意识地一个一个换着台。
　　不知过了多久，余航迷迷糊糊听到一道声音，“鱼儿，鱼儿……”
　　睁眼，宁致远回来了。
　　余航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回来了啊……”
　　说着眼睛又眯了起来，头一点一点，这迷迷糊糊的困顿样儿直叫宁致远心都要软化了，连坐了12个小时飞机的疲惫似乎也一洗而空。
　　拦腰抱起迷迷瞪瞪的余航，直接进了浴室。
　　和之前的住处不同，这座房子里的浴室极大。
　　余航一直用的次卧旁的小卫，方便快捷，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间公寓的主卫。
　　宁致远将他抱进卧室，放在洗手台上，去放水。
　　余航双手撑着洗手台，一抬眼，正前方却是一面等身高的穿衣镜，镶嵌在对面墙上。
　　余航垂下眼帘，两颊泛起淡淡红晕，手指无意识揪着衣服下摆无意识来回搅着……
　　宁致远转身一看，就见余航的头快要埋进脖子里的鸵鸟样儿，挑眉一笑，红痣在微波流转的眼眸下熠熠闪光。
　　他走到余航对面，抬手，将余航揽进怀里，埋入余航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鱼儿～”
　　接着开始轻啄。
　　余航没发现的是，他的背后，也是一面镜子……
　　等余航浑身酥软被宁致远放进浴缸里时，已经浑浑噩噩神志不清了。
　　借着浴缸里的水流，宁致远从背后抱起余航靠坐在浴缸里……
　　等结束，余航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浑身酸软无力地被宁致远洗漱好塞进被窝，连被宁致远揽进怀里都察觉不到，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余航起身做了些杂粮粥，又将烙饼在锅里回炕了一会，在炕得热乎乎脆酥酥的馍里，塞些青椒五花肉，淋上酱汁端在餐桌上。
　　这是宁致远起身了，洗漱好扒在余航肩膀上，手一直揽着余航的腰，像只大狗一样撒着娇，“鱼儿，乖鱼儿，老公昨天喂饱你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余航气不打一处来！！
　　放下盘子，啪得一声拍下宁致远的手，“你！”
　　“我怎么了？嗯？宝鱼儿？”
　　宁致远甩了下被拍红的手，榄上余航的肩膀，侧头亲上余航的唇，唇齿交融间轻声细语，“舒服吗？”
　　余航趁着自己脑子还清醒，忙推开他，揉了揉酥酥麻麻的腰，软着腿，气鼓鼓的，“不舒服！”
　　宁致远一把抱起余航，将余航放在餐椅旁，又特别殷勤小意地拿来沙发靠枕垫在椅子上，抱起余航坐下，自己去厨房盛了粥端过来，又将余航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啊……”
　　余航推着要下来。
　　宁致远放下碗勺，将余航亲得浑身发软，气喘吁吁才放过他，抵着余航的唇，“吃不吃嗯？老公喂吃不吃？”
　　余航双眸润着水光，红唇微启，朱白的齿间下小蛇间若隐若现，唇瓣鲜红饱满泛着水色。
　　瓷白的勺子舀了杂粮粥递在唇边，衬得唇色更红色。
　　宁致远眸色变深，见余航吃了，柔声道：“好吃吗？什么味道？”
　　余航疑惑，“你吃啊。”
　　“好，我吃。”
　　说着低下头，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吃了个遍。
　　余航气结，饭都快凉了！
　　趁着间隙，忙抵着宁致远的胸，下去坐在凳子上，拿起馍塞进宁致远嘴里，“吃你的吧！”
　　宁致远唔了一声，“好吃。”
　　余航吃着粥，嗯了一声，“你生日……想要什么？”
　　宁致远舀起粥喝了一口，“生日？我的？”
　　“嗯。”
　　“没什么想要的，不然？”宁致远想了一会，“不然，我们那天出去？你到南城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去玩儿过呢。”
　　余航迟疑，“你的工作……”
　　宁致远笑，“没事，我来安排好。”
　　饭罢，余航将碗勺收拾好，宁致远挂在余航身上，手从余航肩膀上伸出，敷在余航手上，一起和余航洗碗。
　　余航嫌他，扭着身子叫宁致远让开。
　　宁致远委委屈屈，“好嘛，不弄了不弄了。”说着，就着水流将手冲干净，向下抱住余航的腰，挺了挺腰，“鱼儿，你的腰真的跟鱼儿似的～”
　　余航占满白沫的手啪得拍上宁致远的脸，往外推，“坐着去吧大少爷，别过来添乱了。”
　　宁致远撇着嘴，不甘不愿趴在料理台前，“鱼儿～你对老公有些冷淡啊～”
　　余航深吸了口气，放下碗筷。
　　砰！
　　宁致远心一颤儿，“鱼儿？”
　　余航转身怒道：“宁致远！！你，你还是个人嘛！！从昨天到现在，那么多次那么长时间，我，我……”
　　说着说着，眼眶有些红了，脸也红透了，嘴唇嗫嚅，“我……我的腰……还有那里，太疼了……”
　　宁致远讪讪一笑，“老公帮你揉揉啊～”
　　说着抱起余航要抱进卧室，余航忙揽住宁致远的脖子，“等等等等，刚吃完饭，下去走走，我，我，我要去超市买些东西。”
　　宁致远遗憾地放下余航。
　　余航一见他脸上的遗憾，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背过身走向玄关，换鞋，嘴里嘀咕了一句，“牲口！”
　　宁致远嗯了一声，“什么？”
　　余航摇摇头，“没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