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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又累又困,腰也酸痛的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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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红烛燃尽,拂晓。
扶溪在一阵吵闹的喧嚣声中醒来,分明昨日睡得那般早,但此刻他却觉得又困又累,腰也酸痛得紧。
潇泽宴那家伙,竟然敢点他的穴…
他就在这样一动不能动的情况下僵硬的睡了一晚上。
可恶!这潇泽宴实在太可恶了,待日后找着机会了,他一定要好好报复一番。
尝试性活动了下身子,由于一晚上没动,腰实酸痛的厉害,扶溪没忍住轻声低吟了一声。
就这么一声,虽然很轻很低,但还是被坐在桌案前喝着早茶的潇泽宴听到了,不止潇泽宴,还有站在一旁等待伺候的小厮和婢女,他们都是花样年华的少男少女,耳力好得很,自然都听到了。
潇泽宴眉宇微皱,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大清早的,浪什么?”
这些突兀的声音,扶溪被吓了一跳,闻声掀起床幔看了过去,不看不知道,这一看…
怎么…这么多人?
扶溪那揉着腰的另一只手就这样不自觉的放下了,他轻咳了一声,尴尬道:“你们,你们起的真早。”
“不早了。”此时早已等候已久的若玉站了出来,上前一步,拿起了事先备好的衣衫,微微躬身,“殿…王妃,奴伺候您更衣。”
扶溪不习惯被人如伺候,赶忙接过衣衫从榻上走了下来,“我自己来便好。”
若玉眉宇微动,看着手中的空落落微微愣神,不过毕竟是自小在宫里待惯的人,他很快便回了神,不急不躁,缓缓走到扶溪身边替他整理起了衣衫,“王妃千金之躯怎可无人服侍?还是奴伺候王妃更衣罢。”
方才一时手快,下意识的反应,此刻想起古人衣衫繁琐复杂他确实不会穿,再加上若玉方才的那番话,他才恍然,原主可是皇子,应该是从小被伺候惯了的,他如此反应,长此以往岂不露馅?
无奈,扶溪只好道:“嗯,那便麻烦你了!”
若玉手微微一顿,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喝茶的潇王,依旧从善如流的替扶溪穿戴着衣衫,“王妃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卑贱之身,本就是伺候人的,怎担得起王妃的这一句麻烦。”
额…这古代人真实麻烦,怕再说错扶溪只好转移话题,指了指衣杆上那大红色的衣衫,“我一会要穿这个吗?”
若玉道:“是的,因等下要入宫面圣,奴给王妃挑了身正式的,王妃可是不习喜欢?”
正式的?
正式的都这般…那平日里穿的该多…
“倒没有不喜欢只是…”扶溪道:“只是这身未免太显眼了,有没有…”
“啰嗦。”潇泽宴本就没有耐心,忍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你不就爱显眼吗?快些,本王没空这里瞎耗。”
听到潇泽宴出声,屋内小厮婢女纷纷低下了头,看来王爷还是那个王爷,不会因为成了亲就有所改变。
扶溪还未完的话就这样又吞回了腹中,“那,那就穿这身吧。”
穿戴洗漱好后,在一阵簇拥中,扶溪随着潇泽宴一同上了轿撵。
掀开窗纱,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群,虽切身体会着感受着,但扶溪还是感觉有些不真实,若不是眼前这古色古香的长街,他可能都觉得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不过只是他临死前做的一场梦。
但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莫名穿书,而且还是穿到死党写的书中,有可能是上天叫他英年早逝死的太可怜,也有可能是方郁去庙里求的那一挂起作用了,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应该好好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才是,毕竟…
他若真的这么早去的话,爸妈见到,该是怎样的失望和伤心。
下了轿撵后,随着引路宫人的牵引,扶溪和潇泽宴到了养心殿外。
正欲入殿呢,便看到对面来了两个男人,身后还跟着好一大批随从,看上去好不气派。
许是见他初次入宫,潇泽宴又看不见,镜辰出声提醒道:“王妃,那是陛下和誉王。”
早在来时,扶溪便猜到,此番入宫怕是不易,毕竟按原著来看,这当今陛下看不惯潇王多年,却一直苦于潇王手握重权不敢有所作为,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个羞辱潇王机会,怎会忍得住不做点什么。
他今天就是来当活靶子的。
在心里排算了一下辈分问题,待人走近时,扶溪随着若玉和镜辰一同行了行礼,“臣弟参见陛下!”
“见过誉王!”
扶溪觉得如此说应该没错了。
可谁知誉王听后却笑了,轻蔑的眼神自上而下的打量着扶溪,语气更是满满的嘲讽之意,“一个小小的妃妾竟也敢在陛下面前称臣,这难道就是你们大梁的礼仪吗?潇王妃在大梁身份地位固然显赫,但既到了我大晋,就应当遵守我大晋的礼仪规矩,且抛开这不论,潇王妃您这行的是哪国之礼?我可记得这大梁乃礼仪之邦,最是注重礼仪,潇王妃此等行,可是不把陛下,不把我大晋放在眼里吗?
扶溪看了眼眼前这一副欠揍的嘴脸,心里忍不住腹非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狗欺!”
没事,他自是不会跟一只狗一般见识,大丈夫能屈能伸!
“本妃初来大晋,确实很多规律礼仪不懂,誉王既然如此懂着妃妾之礼,不妨直接告诉本妃,本妃也好不会再叫错。”
誉王面色不善,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后妃家眷,见了陛下,自然臣妾!”
称妾是吗,扶溪微微一笑,现学现卖了起来,“妾身见过陛下!”
言罢他还不忘看向誉王,“请问誉王,可是如此?”
这般识抬举倒让誉王没了兴致,他向来最是看不起这种伏低做小胆小怕事的人了。
他没答话,眼神又投向了一直一言不发的潇泽宴,想起皇兄方才的话,他眸子微动,嘴角微扯:“不知五弟近日身体可有好些?”
潇泽宴冷哼了一声,“托你的福,还没死。”
誉王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你…”
“哎,好了好了。”此时晋帝出声道“你们俩啊…让朕说你们什么好,五弟你身体尚未痊愈,可不能这般在外面吹,走,有什么咱们进去说。”
可刚被驳了面子,誉王哪里会就此善罢甘休。
想起皇兄方才的怀疑,嘴角猎过一抹阴狠的笑,不确定是不是真瞎是吗?
皇兄做事总是畏手畏脚怕这怕那,他可不怕。
待人走在前头后,誉王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许是提前沟通过,那人一点就通,退出了浩荡的队伍,往后面去了。
扶溪总觉得誉王来者不善,且以原著人设来看,这誉王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草包,自大自负心眼小的紧,方才又被潇泽宴薄了面,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在他们快要到殿门口时,一个穿着太监服侍的宫人端着一盆水从殿内走了出来。
这,这是…
忽然脑中闪过某些熟悉的情节,当扶溪反应过来,想拉过潇泽宴,可还是晚了一步。
虽说不至于悬梁刺股,但当凉水一下子清透衣衫时,扶溪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忘了这茬。
太监看泼错了人,下意识看了眼誉王,没得到回应后立马跪地磕头认起了错,“潇王恕罪,潇王妃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不是有意的,是方才小皇子说完洗脚…”
是了,小皇子的洗脚水,在原著中这盆水可是实实在在的浇在潇泽宴脸上的,这也是誉王最后为什么会死的很惨的原因之一。
他也不想管,潇泽宴昨天还说要拧他脑袋呢,但…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瞎子,他实在看不下去,且他昨晚思考了一晚上了,如今能摆脱原主那些风流过往,和过去一笔勾销重新开始的办法,就只有装失忆了,他如今只需要根据昨晚说过的话,给自己立个痴情人设,在潇泽宴失明期间好好护着,供着,抱紧潇泽宴大腿,凭借着多年来的演戏经验,保住小命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虽看不见,听着响动,潇泽宴猜了个大概,手腕还被轻轻拽着,他微微一愣,侧头对着身旁的镜辰,道:“带王妃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哼,不是有意的?”潇泽宴冷声低笑着,“皇兄,这宫人如此毛手毛脚,怕是也照顾不好小皇子,皇兄以为呢?”
晋帝眉宇微皱,不悦的看了眼誉王,“来人,把这狗奴才拖下去斩了。”
说罢他又看了眼身边的随侍,“跟了朕这么多年了,也没个眼力见,还不快扶潇王入殿!”
“是。”随侍卫听后赶忙来到了潇泽宴身旁,“王爷,奴才扶您…”
“哼!”潇泽宴冷哼着绕过了随侍,他自小就在这宫里长大,这养心殿他更是初入了千百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何须要人扶!
随着镜辰来到一处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后,扶溪叹了口气,虽不想出去,但有些事不得不面对。
“王妃!”见到扶溪初来,皓尘和若玉行了行礼。
扶溪道:“嗯,走吧。”
绕过小院,经过一处池塘时,扶溪听到假山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宫中嘛,事那么多,背后说点小话正常,可听了几句,扶溪才发现,这几人说的竟然是他和潇泽宴。
这光天化日的开黄腔说小话也就算了,能不能小声点,重点是还让他这个当事人给听到了。
听他们说的越来越过分,扶溪忍无可忍,停下前行的脚步绕过池塘,来到了假山前,“你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可是试过了?”
几人正讲的投入,突听这么一声,皆是吓得不清,但看到说话的人是陌生面孔时,霎时松了口气,“你谁啊你,我们讲我们的你什么事?我们又不是断袖,试什么?倒是你…”
“这么维护潇王,难不成你试过?”
扶溪轻笑,摸了摸下巴,打量着几人,穿的人模狗样的,应该不是宫里的下人,难怪这般嚣张,不过不就是开黄腔吗,谁不会?
眼神在几人身上流连了几秒,扶溪道:“昨晚我们才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试过没?”
“昨晚才…你,你是…”
见那人目光扶溪身上停留,镜辰上前了一步,“大胆,这是潇王妃!”
镜辰经常随潇泽宴入宫,宫里无人不知,几人虽是富家子弟,闻声看过去,待看清人后,也是立马变了脸,“我…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还请潇王妃恕罪。!”
扶溪冷哼了一声,命令道:“你们几个,抬起头来。”
几人不解,但毕竟说人坏话被抓了个现行只好照做。
扶溪见几人都看着自己,点头点头,眼神往几人某处一一打量了一遍,最后低笑出声,“就你们这些俗物…也想跟我家王爷比。”
“莫说我家王爷没病没病,就是真的在病中也照样能一柱擎天。”扶溪说着指尖微微嘲这几人某个地方点去,“又岂是你们小,小,菜,鸡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