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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西游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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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乍一听就怪怪的,放脑子里过两个来回,就更怪了,劳椒桂眨巴眨巴眼,望向萧溯:“你是不是说错了?”
“哪里错了?”
如果不是劳椒桂一直盯着萧溯,没有错过他瞳孔微微扩张的模样,还以为小韩离开办公室之后,萧溯真的放松了,刚刚那番话也没有那么重视,其实他还是会紧张的嘛。
“你说你……咳……你喜欢我,怎么又成了时间一久,我将对你的那啥抛之脑后?这话不对吧?”劳椒桂支支吾吾,她的心在狂跳,像随时能从胸膛里蹦出来,她想的是不是错的,眼前这人不会也喜欢她吧?
“对的,我喜欢你,这话我没说错。”萧溯肯定道。
“那……”劳椒桂嘴张张合合,她不知道说什么是对的,想大声说我也喜欢你,但又想矜持一把,她和萧溯之间的距离太大了,人家说的喜欢是她所想的喜欢吗?她想要的,也是对方想要的么?娱乐圈是个名利场,哪怕她没有融入进去,她也见过了太多太多,有时候喜欢或不喜欢,都太容易了些。
喉咙干得有些发痒,劳椒桂不自觉的摸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清凉的水顺着食道往下滑,去了些没由来的燥意,才又想到,萧溯应该是认真的吧,就像他说的,他都想要一个正式的告白,在任务世界里,他都忍着没说,要回来亲自说,这是他认真的方式,不是么?
然而告白好像也没有多正式,被堵在办公室里,跟做梦时幻想的浑然不一样,不要紧,做梦是做梦,现实是现实,暗恋对象能回应自己,还表白了,已经是意外之喜,做人要知足,劳椒桂很快就劝服了自己,就是对于要不要答应萧溯,她迟疑了。
萧溯见劳椒桂久久没有说话,不自觉的舔了下唇:“要是我没有感觉错,你应该也是喜欢我的,西游世界你很有可能待上不短的时间,日子一长,各种事情累计的消磨,你可能就慢慢把我放在了不重要的位置上,越来越靠后,最后我在你心里,就可有可无,那份喜欢也就没有了。”
先前因为喝水已经慢慢低下的头,猛地抬起:“你这么不自信的么?”
萧溯苦笑:“在喜欢的人面前,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自信的吧?”
的确,劳椒桂在心里默默点头,她不就觉得自己配不上萧溯么?觉得萧溯哪哪都好,什么都会,结果对方也怕自己忘了他?他在自己面前也是不自信的?
但这进展也太快了,劳椒桂低头:“我还要再想想,我先去做任务,等任务结束再说。”
“我陪你一起,就当给我个追求的机会好不好?”萧溯微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劳椒桂的发旋,小小的一个,很是可爱,他动了动手腕,有点想摸摸对方的头发,“不然我这里等个几天,等到心焦,你那边沧海桑田,这样我们不对等啊。”
劳椒桂诡异地被他说服了,嘴上倔强着:“腿长在你身上,想去哪里,那不是你的事情么?我如何能管的?”
而且公司都是你的,你真要去哪个世界,还进不去么?劳椒桂忽地抬头:“你不会找个特别占便宜的身份吧?”
“占便宜?什么样的占便宜?”萧溯重复。
“就像上个世界那样。”劳椒桂说着,眼眯了起来,“你不会上个世界,就……”
“就什么?”这会子,萧溯好像才真正的放松了下来,倚在桌边上。
算了,说别人心眼多,有八百个心眼子,那眼前这个,他得有一千六百个,劳椒桂瘪瘪嘴:“没什么,我要做任务去了,这回任务很重要,客户还在等着呢。”
“行,那你注意安全,我进去的身份也不一定就在你身边,你万事一定要注意安全,任务不要着急,你要完成不了,就等我找到你,再慢慢谋划。”萧溯又叮嘱了一遍,离开了办公室。
原来他也不是随便就能选个身份进去的,劳椒桂目送他离开,松了好大一口气,他竟然喜欢自己,我的天,早知道,上个世界里那么多年,自以为苦巴巴的暗恋,是为了什么?他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自己?完全没有征兆啊,所以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他,默默地讨好他,他来者不拒就算了,还挺享受?
劳椒桂怒了,很快又瘪了下去,也许他就是被自己那年复一年的默默付出所感动的呢?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理智,不要冲动,这些回头再说,深吸一口气,躺进穿越器,调好设置,一闭眼再一睁眼,就要感受不一样的世界了,她睁眼,睁眼,再睁眼,她是穿了瞎子么?
什么都看不见,雾蒙蒙的一片,不对,她还不能动,好像被禁锢在了哪里,也不像是禁锢,而是没有手脚,反正丝毫不能动弹,嘴也是没有的,反应过来现在的状态,劳椒桂心慌了片刻,很快又镇静了下来。
她记得穿越之前,萧溯曾说过,因为一些原因,穿越过来后,她只能做灵,那时候还觉得做金箍棒的器灵比较好,所以她现在是什么情况?灵应该是能动的啊,她为何被禁锢了起来?
尝试各种方法也没有摆脱桎梏,劳椒桂躺平了,不是她不想干活,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估摸着她穿的,是个还没开智的灵,她一来,智慧是有了,可惜修炼不得法门,能说话能跑能跳还不知道要到多少年后,不如就先这样吧,反正这个灵要么天生地长,要么靠人蕴养,指望她有些难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个灵又是什么灵?
躺平之后的劳椒桂真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瞪瞪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移动,按照频率来说应该是在走路,她并没有被人拿在手中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还没有触觉,还是的确不在对方手上,不过既然能被人拿动,无论怎样应该都是一个器灵了吧,就不知道是个什么物件。
金箍棒是不可能的,就猴哥那样,拿着金箍棒,整天在手上甩来甩去的,走路也不能老实,蹦蹦跳跳的,那还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坐过山车,她现在丝毫没有这种感觉,步幅什么的,都很稳定,看来,这个器灵的主人还挺稳重,不过也是,天上的神仙好像没有不稳重的。
走了一会儿,对方停了下来,劳椒桂听见有人说话:“见过元帅。”
元帅,职位还不低啊,看来自己有福了,不是,元帅?劳椒桂有了不好的预感,纵观整个西游,串联故事线的元帅就有一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赫赫有名的天蓬元帅。
自己不会跟了他吧?他的神兵是——九齿钉耙!劳椒桂想自闭了,别人穿越吃香的喝辣的,这些她都不想了,她怎么能穿成了钉耙呢?她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就成了钉耙呢?人设完全不符好嘛?现在得亏不能动,否则她定要掀个桌子。
怕什么来什么,没过多久,劳椒桂就确认了,她是真的穿成了九齿钉耙的器灵,时间线也清楚了,猴哥刚上天庭呢,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天蓬元帅这不是正在和人喝酒呢么。
“真是怪事,天庭居然招了只猴子上来养御马,叫我说,有了御马监,还要的什么弼马温?”
“你懂什么,你从来只管骑马,不管养马的,弼马温可不是什么好词,也就蒙蒙那猴子。”
“哼,那猴子,天生地养,生来就会拜天地四方,目运金光,是个有造化的,只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个人有个人的命,天地既生了他,是好是歹是福是祸,那也只有天地知道了。”
劳椒桂最恨的就是这样,说话说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关于弼马温她知道,有听人分析过,据说《马经》里面有一句“马厩畜母猴辟马瘟疫,逐月有天癸流草上,马食之永无疾病矣”,原著失传已经不可考了,也就《本草纲目》中记了这么一句,弼马温很有可能就是避马瘟的谐音,总而言之,天庭随便捏造了个不入流的官职,把猴哥安置了过去,官名都还不是个好听的。
就目前猪八戒他们的对话看来,天庭中很多人都知道弼马温的意思,劳椒桂心中气愤,却也明白,这是正常的,他们不过是欺负猴哥见识少罢了。
生而为人和生而为妖,所能接触到的世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在生死簿上勾去名讳时,孙悟空虽活了三百四十二载,真正用在学习上的,前后不到十载,能学的,还是太少了。
劳椒桂感慨了一番,想仔细听听,他们所说的“可惜了”是指哪里可惜了,照常来说,猴哥眼下是被天庭招安的,安置个不太好的边缘官职很正常,怎么落在了猪八戒他们的口中,就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