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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缺德的欺负‘鸡宝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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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王宇成也确定了女孩儿并没有什么伤害的时候,他拍拍手把新来的男生给招呼到了讲台上,让他做一个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苏熙宸,苏州的苏,康熙的熙,宝盖儿宸。今年十七,比普遍的高一生大一岁。兴趣还好么,打游戏算一个,篮球儿啊,打个架啥的也都不错。”
剩下的话没有说,就被王宇成给叫停了,不叫停成么,这都打游戏打个架什么的了。看来校长说的这个真的对啊,别看成绩好,妥妥儿的是一个问题少年。但是他有信心,自闭症他都能给带出来,还怕什么可以沟通的。
“好了,苏同学,自己找位置坐下啊,咱们班级呢是一个快班,成绩都挺好的,听个课啥的也爱用咱们班级,你的成绩也很好,可以和咱们班的学生们好好儿的沟通,多多交朋友。”比较场面的话说完了,顺便把一些纪律给交代清楚了,下节课的老师也到了,英语老师白晓梅笑眯眯的看着教室的里面。
收拾完了上课用的东西的王宇成人对着白晓梅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啊,他一个着急要去校长那里详细的了解一下这个新学生的情况的举动,会给那个小丫头带来什么样的‘困扰’。
苏熙宸走了过来,人站在了许柔儿的旁边儿,未说话先露出来一张迷倒众生的笑脸:“这个同学,咱们能换换座位吗?”
已经花痴到失神的许柔儿点点头,就要收拾东西,苏熙宸手轻轻的摁了一下桌子,抬头对着那个他们后排的男生笑了一下:“哥们儿,帮着这位同学搬一下桌子成吗?我把那个你旁边儿的空桌子挪过来。”
妖孽果然是男女通杀的。就连最挑拣的英语老师也是如此,居然纵容他占了五分钟的上课时间。
等到这俩都把东西给交换好了的时候,英语老师才开始上课。
“听同学们把课本打到三十五页。”
“老师,我没有课本儿,新的课本儿,校长说还要后天才能到呢。”
“那就先和你同桌儿看一个。”
“哦。同桌儿,来,借我一半儿课本儿看看。”
吊儿郎当的少年探过来身子,招呼着旁边儿还迷糊的女孩儿:“妹子,上课都敢睡觉,胆儿挺肥啊,还没睡醒呢?”闲不住的手巴拉巴拉那还微微迷糊的脸:“我刚刚听那个叫你的丫头叫你鸡宝宝,咋,名字挺特殊啊。你是姓鸡啊,还是咋地?咋还弄了这么一个名字。”
躲了好几次都没有躲开的女孩儿直接的一个巴掌拍在了那个还在手欠的受伤,也就是这个刺耳的一个动静,正在黑板上写题目的英语老师转过来身子:“刚刚是谁出的动静,自己站起来,去门口儿。我的可不愿意听可以不听。”
苏熙宸手插着裤子的口袋,动作更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双桃花眼盯着旁边儿恼怒的女孩儿:“走吧同桌儿。”
女孩儿愤怒的脚踩了苏熙宸一脚,然后人就气鼓鼓的走了出去。都怪他,都怪他。
一直都是好脾气的季千屿继续的在窗口看着里面的老师讲课,那个讨厌的男生则是一次次的靠近。一直到一节课结束,他都没有从他的小同桌儿的口中得到一句话。剩下的两节课都是如此,情况还在继续着,他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讨厌孩子见到了喜爱的玩具一般,总要把她给弄哭了一般。而她的忍耐,她的不搭理却又更像是一根横在猫猫面前的狗尾巴草一般,随时都在勾着他伸爪子去抓。好像不抓一下就浑身都难受,总觉得是哪儿差了一些什么一般。
看完了新同学信息的王宇成拎着东西出来了,路过教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新来的学生还有季千屿在教室的外面。
王宇成就惊了,这班里谁都有可能出来,但是就这个不可能出来,他看着明显委屈的季千屿,直接的走了过来。
“千屿,你们怎么出来了?”
微微的摇头。
看着女孩儿的动作,苏熙宸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他主动的和班主任解释:“老师,我没课本,和同桌借一下课本,然后有不懂的,问了两句话,扒拉书的时候碰到了同桌,然后出了动静,我们就被请出来了。”
“你同桌是她?”
“嗯,我这个人吧看眼缘,就看上她做同学A了。”
“千屿,跟我过来一下。”
王宇成看看苏熙宸的模样,把视线转移到了女孩儿的身上,直接的招呼着季千屿跟着他在走。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办公室,留下苏熙宸饶有兴趣儿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出神。
走进了办公室,王宇成给女孩儿倒了一杯温水,看着她在那儿端着杯子喝水的模样,还有眼下的青紫色,他心疼的微微抿唇:“昨儿又一夜没睡吗?”
“嗯,小宝一直在闹,柳妈妈要看着孤儿院的情况,我陪着小宝在医院里面呆了一夜,一直到药见效了,他睡着了我趴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女孩儿的声音淡淡的,带着疲惫。眼神儿也非
常的空洞无神。
小宝,是一个出生就被医生判了死期的男孩儿,娘胎里带来的心脏上的病,被家人抛弃了流落到了我们的孤儿院,他也是我到了孤儿院第一个捡回来的孩子,他才只有四岁。可是那个孩子
已经早熟到他说已经适应了心脏的罢工和疼痛,在别的人面前,哪怕是疼的冷汗都下来了,也不太会喊叫,也只有在自己的面前他才会叫两声,才会撒娇。可是我宁愿他不会撒娇,也别有病
,每一次的犯病,他都像是在鬼门关中走上一次。每一次犯病,都把他给折磨到刚刚养起来的一点点的肉肉都快速地消失。
他因为之前忍着过一次,倒是自己更加的眼中,甚至差点儿死掉,他在那之后就学会了告诉,告诉别人他在难受。昨天的夜里,他敲开了我房间的门,告诉我,姐姐,我难受,一张本就是
苍白的小脸儿上更加的蜡黄蜡黄的,就连唇上的血色也消失不见了。
看着女孩儿轻轻地颤抖,王宇成伸手拍拍女孩儿的肩膀:“别想太多,小宝会没事儿的。医生不是说了么,小宝再长大点儿,只要他坚持过这段时间,他手术成功的概率就会大很多,有很
大的希望是可以治愈的。”
女孩儿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也只有在熟人的面前,她才会露出来这样受伤的小兔儿一般的情绪,微微的抿唇。“嗯。小宝会坚持住的。谢谢老师您关心了。”
“小宝好点儿了吗?”
一声轻轻到微不可查的嗯之后,办公室又陷入了沉默。王宇成知道,这个丫头不愿意多说,人就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