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不易相守难》苡默

23、第二十三章 平淡无奇

　　回到了工作岗位上的几天，忙忙碌碌都是在整理休假堆积起来的事情，轰炸的我整个头一个大一个小，感概这日子真是歹命啊！

　　我不知道方程路是什么意思？一连好几天都打电话到我手机，每次看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思潮起伏。我不知他想干吗？也不想知道，更确切的说是我不敢知道，害怕知道。

　　对于S市发生的事情我不是没有好奇，不是没有想过去求证，可内心还是摇摆不定的。一方面想搞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我失去了部分记忆；另一方面又潜意识的排斥和害怕，觉得自己不能去触碰它，否则会失去自我，失去灵魂；两个矛盾体在激动地争吵着，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每当电话响起，我总是盯着它直到响完。有时竟然涌起丝丝满足，似乎慢慢地成为一种习惯，我觉得自己这是在犯贱，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突然有一天他断了电话，我慌了，开始心神不宁，猜测着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笑自己多情，瞎操心，我讨厌自己现在的心态，为什么还奢望着？

　　有时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总是会猜测如果我接起他会说什么？可是每次又觉得讥讽致极。直到某一天听蕊蕊说他已经订婚了，而日子就是他断电话的那天，我算是终于明白了。心还是会痛，我恨这样的自己。我不是圣女，我甚至于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诅咒过他们不会得到幸福。看看，我多么的可恶。

　　心里忿忿不平后，留下的只是一片落寂，惆怅。有些东西终究还是敌不过时间，习惯是可以改变的，渐渐地我也回归了我自己的孤寂，慢慢平静了。

　　再说张敬贺，两三天一电的邀请似乎也成了他例行的工作。几番的义正严词、理直气壮、毫不留情地拒绝他，换来的却是他更加地淡然处之。

　　在S市的那段失去的记忆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都无所谓了。我不想去追究和探寻，说白了就是不想跟他有任何意义上的牵扯，对于他自己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的好感。

　　我不知他哪来的毅力这样坚持着？我拒绝他的理由可以说是千编一律，毫无新意，明示着不想与之纠缠，为何他就如此不自知？是他笨还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

　　对于他的雷打不动的行为，我有时在想，他是不是实在无聊，所以拿我消遣磨时间？我看不透他，这样的反反复复，有时难免会有些心软，但终还是理智战胜了自己。我对自己说：拖泥带水只会纠缠不清，狠下心来才能换来的是永久的平静。

　　在某一天，我明明白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见得伤心难过，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无波澜，似乎这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罢了。最后我以为他接受了。

　　终于空了喘息的时间，中秋佳节时蕊蕊来了X市找我，我们购物、逛街、谈天说地、回忆过去、吃尽这里的小吃。

　　在这样的节日，我知道她还是不放心我，总是拐弯抹角试探，我淡淡地笑着明确的告诉她最艰难的时刻我已经挺过来了，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再担心。她一开始还是持怀疑的态度的，但几天观察下来，终于我的表现让她释然了。她说她很欣慰的，坚强的我又回来了，我只是微微地笑着，是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有时想，有如此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我还有什么可求的？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人生并不是只有爱情，还有很多东西等着我，想着想着，心里遍是开阔。

　　送走了蕊蕊，我还是继续着我的轨道，平淡而无味，但我很满足。这期间，我们搬了新公司了，焕然一新的环境。

　　一开始我还是担心江怀有此急功心切或急于求成，搬进去一段时间后才发觉原来都是自己的庸人自扰，瞎担心，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不絮发地进行着。

　　换了宝地，公司的业务渐渐地逐然增多，我们两个人再也忙不过来了，江怀无奈又聘请了几个人进来，公司也算小有规模，办公室也不在是冷清清的了，也呈现了温暖的人气气息。

　　看着公司蒸蒸日上，我也打心眼里开心的。我的工作上算起来应该是江怀的助手，请人后，我的时间也空闲了很多，我开始享受到了一些福利，我的工资长了，有了固定的上班时间，固定的下班时间，还有双休日，更重要的事我现在也成为了一位真真正正的白领了，我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的办公桌了。

　　江怀越来越有领导风范了，他渐渐地注意起了自己的形像，行为举止，不再像以前那样公开的和我嘻嘻哈哈地闹着了，他曾悄悄地跟我说，让我在外人面前最后能保持他领导的形像，按他的自己的话说：咱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该有的样子还是一样的不能缺，这是真理。

　　我淡笑了之，他最落魄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对于他的反常，我也只当他是“青春期综合症”，过了这个兴头，他还是会回归正常的。所以，现在把他当皇帝供着，什么事都牵着他，唯唯诺诺地让他过足了真正意义上的老板瘾。

　　搬了新公司后，公司与自己原来住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想了很久，还是放弃了搬家的想法。我当时是这么考虑的：一是觉的那个地方很安静，我很喜欢，再到别处寻这样的房子几乎是不可能。二是嫌搬东西麻烦，反正现在提早下班，每天骑车回家还可以当锻炼身体。所以我有了自己的车——自行车。

　　我几乎没有什么社交活动，每天早早起床骑半个小时的车到公司，下班再骑半个小时的车回家，所以很多时间我都是在胡思乱想中度过。

　　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在某一刻厌倦了这种循规蹈矩三点一线的生活，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想一辈子局限在这一领域？答案是否定了，我开始不安份了，我想学的更多。

　　所以在某一下下午我“暴发”了，我鼓起了勇气走进了江怀的办公室。他朝我看了一眼，对电话那端说：“先这样，我下班后去接你。”然后一脸阳光明媚地挂机，但那由心地喜悦却是难掩的。

　　看他那掩不住地笑意，我像发现新大陆地说，揶揄道：“老板，最近春风得意，看来很适合风花雪月哦。”

　　他微微一愣，笑容卡住，眼神瞬间闪过一丝落寂，而又堆起他那招牌笑容道：“你找我什么事？”

　　对于方才见到他掠过的落寂，我微诧，可是从他刚才讲电话的神情来看应该是谈恋爱了，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事业爱情双丰收，不可能会有那样的神情，我对自己说，一定是我看错了。

　　“老板，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什么事，搞的那么严肃。”他嬉笑地站起来，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

　　“我不想在办公室呆了，我想去做业务。”

　　他对我的提议很是惊讶和不解，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问：“为什么？”

　　“我想学的更多，让自己去见见外面的世界，而不是一味的只躲在办公室里。”

　　“这只是合理的分工协作而已，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提出来，我可以给你改善。”

　　“我没有什么不满的，我只是觉得每天这样子很无趣，很局限。”那种找不到生活目标，而又有大把时间让自己陷入胡思乱想的生活我不想要了。

　　“你可想好了，做业务很辛苦的，而且工资也不稳定，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些我都有考虑过，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

　　“话不可说的太满，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我还是觉得你再慎重考虑考虑，想跟实施起来是不一样的，我是过来人，这种感觉我是深有体会的。”

　　“老板，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是我真的决定了，希望您老成全我吧。”我表情坚定又施了点撒娇成分。

　　果然，他转悠了下眼眸，思忖了片刻无奈地说：“那好吧，我答应你，你先跟小秋试试，如果觉得苦的话就回来办公室，位置我先给你留着。”

　　“谢谢老板。”我兴奋地差点上去拥抱他了。

　　道了别，兴冲冲地出去做好自己当前工作，对于未来将要面对的新挑战，倍感憧憬。

　　晚上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蕊蕊。

　　蕊蕊说：“你就是犯傻，好好的白领不当，非得去当个风吹日晒的跑腿。”

　　对于她的看法我置若罔闻，我坚定地表誓：“我从底层开始，我要拿很多的单，抽很多的提成，然后赚更多的钱，一步一步地实现自我，你就好好的看着吧！”

　　她对我的表誓嗤之以鼻，打击道：“小样，看你自己那细胳膊细腿的，干业务的都是男人居多，我劝你还是免自我折腾，好好的呆在办公室享受着空调吧。”

　　“你耻视女性！”我义正词严地抗议不满。

　　“我这是有事实依据的，男女之间重来都是不平等着，你付出的多不见得与得到的成正比，听我的，文文，放弃你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吧。”她的语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蕊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让我试试吧，不行，我再换回来。”我明白她是真正的为我好，不想让我吃苦，但是有些东西即然有了想法，我还是想尝试一下，说白了，只是不安现状，想证明自己而已。

　　她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看来劝你也没用，算了，你不亲身体验一下是不会死心的。”

　　“蕊蕊，你别这么悲观，给我点鼓励。”

　　“加油，行了吧！”她无奈地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动力无穷，谢谢你，蕊蕊。”

　　“我那是伪心的话！”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白，小心我不理你。”

　　“你还得瑟上了，皮痒了是不是？嘿嘿……。”电话里传来一阵奸笑。

　　话题不再严肃，我们笑着，嬉戏着，在这夜色里温馨一片。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