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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入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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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外，孰真孰假……
难不成这两岸青山竟有让人入梦之效？
摇了摇头，手里还紧紧捏着红簪翎，许是刚刚风浪太大，一时有些晕眩。坏了！赤枚忙转身看向身侧的橘茉，见橘茉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竟出了神……用手在橘茉眼前晃了晃，橘茉依旧不为所动。赤枚看向论天四人，亦是如此。
看来这梦川，正如其名，让人入梦，失魂失心，只能等梦者自行醒来了，赤枚心想。
……
摇起船桨，任由这水流逆行，也不能阻了行程。银蔓老远就闻到白花香气，想来黑鱼就在不远处……
“银子，你快看那边是什么！”青枫指了指前方随水流漂动的竹筏。
“一二三……四……不对呀？”银蔓若有所思地说道：“只有一叶竹筏，想来他们是分散了，枫子，我看这一路上寂静得不寻常，要小心才是。早前听闻梦川凶险，以为是风急水深，今日划于川间，只觉有股逆流横行，却并无大风浪，也不知这川流之上，到底藏着什么玄乎之处？”
“自跃鱼湖起，连至梦川，无处不透着奇怪之处，前面的竹筏已然无人撑船，不知是不是中了瘴气一类的。”青枫远远地看向前方，心中越发疑惑了。
“若中瘴气，必是头晕目眩，纷纷昏迷倒地的景象才是，而如今所见，几人都端坐竹筏，看来并无异样，你说会不会是入了幻境，生出幻觉了？”银蔓沉重地说着，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我瞧着是有几分那样的意思……”看了看前方，青枫也很难不认同银蔓的说法，转念又想：“会是蜃楼吗？我听闻出海之人常在海上看到，起初认为是‘鬼市’，渔民以为是蛟龙出现，吞云吐雾，后才得知山间亦有此现象。不过看到的人往往惊恐万分，慌乱不已，看他们这症状，倒像是魔怔了……”
“来，以防万一，我们先服一粒清魂丸，可保两个时辰不中百毒。早前以为只有在山中毒气横生，没想到这川流之上也可能有。”银蔓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拿出一粒给青枫，自己也服下一粒。继而说道：“这口鼻能吸毒气，眼睛也能被幻象所迷，梦川透着怪异，我们别四处乱看才是。”
“好！我们这就上前看看！”青枫也服下清魂丸，划动竹筏。
……
前方竹筏顺水漂流，青枫和银蔓竭力划桨，不一会儿就追上了，赤枚正闭目打坐，听见左侧划水声，又恐有诈，从袖中掏出红簪翎，朝左上方扔去。
青枫眼疾手快，转身跃起，用力把竹筏往右一撑，忙喊道：“太好了！小枚子，原来你醒着！”
赤枚睁眼，复而又闭上，忙道：“终于等来了你们！对了，千万不可朝两侧青山看去，我也不知怎么，刚刚仿若得了失魂症，竟回到十年前了……其余几人现在还在梦里没出来……我不敢睁眼……”
银蔓和青枫对视了一眼，忙掏出清魂丸给众人服下，说道：“难不成这梦川真能让人出现幻觉？”
“这鸡腿真是好吃呀！”橘茉擦了擦嘴角，缓缓地睁开了眼，见三双眼盯着自己，赶忙拍了拍脸颊，说道：“哎呀，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汇禽坊吗？”
“你这是魔怔了！”赤枚说道。橘茉呆呆地看着众人，一时恍惚，说不出话来。
银蔓看着前方层层叠叠的雾气，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若是我没猜错，这两侧青山与梦川正好形成空谷之势，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气流攒动，而这山间毫无生气，想来也是毒气蔓延所致，飞禽走兽难居。说道这空谷，谷间风只可向上流，而难以通两侧，久待会扰乱视听，加之雾气使青山呈现出幻象，看久了便会入梦……想来是你们一早在梦川入口处待久了，吸入毒气，越往内走雾气越深，入梦便越久……”
“刚刚入梦间，似乎能引人回到心中最念想之时之地，我还以为是心魔作祟……难怪这梦川的传闻，无一生还，若是定力稍欠之人，只怕被这山水迷了心窍……”赤枚摇了摇头，唏嘘不已……
橘茉听着二人的对话，更加疑惑了……难道我这心中执念竟然是鸡腿一只……
听见咳嗽声传来，银蔓忙过去看了看论天论地，已然无碍了。见二人一脸迷惑，银蔓说道：“二位大侠无事了，服下这清魂丸，尚能抵御两个时辰，我们时间不多了，还须快些度过这梦川才是！青枫，我俩无事，一人划一边，快！”
“得嘞，咦，其余两位兄弟呢？”青枫问道。
“不会是被水流冲走了吧？片刻前他们还与我们一道呢！哎呀！想是追那黑鱼去了，也不知中毒了没？”论天焦急地说。“我与论黄水性较好，便让他划另一竹筏……现在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若是入梦，这信号也没用……”
“我们先试着发个信号，这梦川虽有逆流，逆流在水底，正常的漂流还是朝着前方去的，想来他们定在前面！”银蔓说道。
论天吹动玉哨，却毫无回应……几人急忙朝前面划去。
……
远处传来清脆的哨声，可雾气越来越重，什么也看不清，论天回了一哨，可远处的哨声又消失了……几人撑着竹筏，眼见前方川流越来越窄，划过一个山洞，雾气竟也不见了……
几人正惊喜于拨开云雾得见光明，哪知前面又是一个山洞，在这山峦重叠之间，竹筏仿佛蜉蝣般渺小……
“咦？前面似乎没有路了，川水也不流动了……”青枫说道。竹筏划到洞内之时，只见一汪幽深的潭水，也不知连到哪里。
“我们先把竹筏停在岸边，进去看看。”众人上了岸，岸上湿滑，想来是常年积水所致。环顾了一圈，一无所获。
“没成想这梦川的尽头，竟是死水一潭……”橘茉叹气，用脚踢了踢石子，石子滚入潭中，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看来这四周真没有出口了……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赤枚说道。
“且慢，你们仔细听！”银蔓指了指石子落水处，众人屏息凝神地一听，果然有哗啦哗啦之声。
“说不定，这出口就在这潭水中！”论天笑着说，“我水性好，我先下水查探一番！”
一阵咕嘟咕嘟的声音从潭中冒出，“呼！”二个男子从潭中露出头来，朝岸边游来，论天一脸戒备地看过去，原来是论玄和论黄！
“原来你们在这儿！”论天急忙上前迎二人，待二人上岸，将所见所闻悉数告知，才知道原来黑鱼一路往前游，到了这潭中，却不知去哪里了，白花气味也消失了。二人下水寻找了一番，都没有结果，于是便想着到潭水处等着几人。前面几次哨声，也是二人放的信号。
“这黑鱼身上撒了金银粉，照理说不应该啊……”青枫疑惑道。
“说起这潭水，你们猜下面是什么？”论黄问道。
众人不解，赤枚率先说道：“看这一潭死水，总不能是活水吧！”
“没错！不只是活水，顺着潭水下去，仿佛是在空中，我们唯恐是幻境，故而没有再往深处游！还请诸位大侠定夺！”论黄回答道。
“看来不下水是不行了……论黄你再和我走一趟！”论天说完看向众人，“诸位先呆在岸上，我们前去再探个究竟！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
“你们二人定当小心！”众人目视论天论黄下水，吉凶难定，可这潭水确是眼前唯一的线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