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明星》烟尘落霞

10、同意合作

　　cp粉的狂欢，就是对唯粉的公开凌迟，cp粉每狂欢一次，唯粉必须围剿。
　　但唯粉不会在顾恪欢的账号下围剿，他们还是岁月静好的可可粉，他们会去霍雨嘉的账号下围剿，遭殃的还有双方的经纪人——沈佳弛和方一顺。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方一顺，停止愚蠢的捆绑行为，请为爱豆接好戏。又冷漠在沈佳池的账号下发她当年和陈如飞的陈年小3爱情，质问她是不是用了身体换霍雨嘉的角色，还好陈如飞有导演粉，亲自下场，三言两语拨千斤，唯粉总要给导演粉丝面子，就不在抓着小3把柄闹腾了。最惨的还是霍雨嘉的微薄，已经全部占领，至于评论，文的有，作诗的也有，整整齐齐列黑料的也有，俗的也有，才华横溢，出口成脏，令人叫绝。
　　有一句毒鸡汤说得好：更低的低谷永远在远方。
　　霍雨嘉是深刻体会到了。
　　沈佳弛曾说会有阵痛期，但这不是阵痛期，是所有人都波及到了，是麻醉都不管用的全身疼痛期。没有人会怪粉丝闹腾，但是所有人都会怪自己，就是因为那篇暗恋的花椰小作文。
　　顾恪欢的唯粉们也不知道从哪里的渠道听说霍雨嘉和顾恪欢有床戏，又对霍雨嘉的账号进行亲切的慰问和亲人的慰问。

　　事发两天后，每个人见到霍雨嘉，都会在心中默默说一句，好憔悴。
　　能不憔悴么，这事发生到谁身上，都会憔悴。陈如飞只是不说而已，拍戏频频ng或者不在状态，他对霍雨嘉的不满快到临界点了。
　　下了戏，霍雨嘉准备回休息室，陈如星晃晃悠悠突然出现：“陈导对你很不满意。今天下午四点，小会议室间，他正好有空，要找你谈谈。”
　　该来的还是回来的。
　　她做好了要被导演骂的准备。

　　下午四点，她准时去了小会议间，房间的确有个人，但不是陈如飞，而是陈如星。
　　“陈导呢。”霍雨嘉问。
　　“他一会会来，你先坐。”陈如星挥手叫她坐下，然后去关了门，顺手还将门上了个锁，霍雨嘉并未注意到这一点。
　　“你还是不珍惜你的机会。这几场戏，你表演很差。”
　　“对不起。但我一定会努力。”
　　“我哥他决定要换你。”
　　霍雨嘉猛地抬头，当意识到面前的人是陈如星，她笑道：“你在开玩笑吧。如果换人，沈佳驰会跟我说。”
　　陈如星笑：“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她的表现有那么糟糕么。想着想着，越想越低落。
　　“哎哟。你这是什么表情，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陈如星边说，便将会议室的三扇窗户百叶合上。
　　“你哭有什么用。”陈如星这时走近，将手搭在霍雨嘉的肩膀上。就是这个动作，让霍雨嘉幡然醒悟，几乎弹跳站起：“你干什么！”
　　她又嗅到了老流氓的气息。所以陈如飞是不会来的，全部都是陈如星在搞鬼。这间会议室真的很偏僻，如果不是要开会，没有人会来这间会议室。
　　陈如星说：“你上次已经敲门了，为什么后来你不在。”
　　“什么敲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雨嘉跑到会议室的门口，不要脸，这个老流氓果然锁了门。
　　自己竟然会信他。
　　“我知道你来了。但是没关系，这间会议室也可以。没有人会来。”
　　这老流氓轻车熟路，绝对有前科。玩的够刺激。

　　“你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都有谁。”霍雨嘉余光撇整个室内，只有一把椅子，就是自己刚刚坐的那一把。
　　“听话，我会告诉你之前都有谁。”老流氓打算将霍雨嘉逼到死角。
　　“陈导演，既然有那么多演员跟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强迫我。”
　　陈如星道：“没有我搞不到手的人。”
　　这太恶心了。
　　霍雨嘉迅速朝着门跑去，但是，陈如星一个大迈步，将霍雨嘉抱个满怀，直接摔倒在地。陈如星伸手矫健，反身压到霍雨嘉的身上。
　　开始要拉扯衣服。
　　霍雨嘉奋力反抗，但是陈如星没那么客气，照着霍雨嘉的脸就是一巴掌，瞬间头晕脑胀。

　　“我们一会就来这里开会吧。”好像是顾恪欢的声音，隔了一会，他又说：“你们去叫其他人。小会议室。”
　　霍雨嘉刚要大喊，她的嘴巴很快被陈如星的手捂住。霍雨嘉也不傻，双手开始胡乱抓，千钧一发之际，抓住椅子的腿，对着陈如星的脑袋直接砸。
　　咣当！
　　陈如星的脑袋好像流血了。
　　“谁在里面。”还是顾恪欢的声音。他试图推门，但是未推开，他开始撞门。
　　“有人么？”
　　“有人！”霍雨嘉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
　　陈如星瞪大了眼睛，看霍雨嘉，好像要杀人。霍雨嘉赶紧站起来，整理自己衣服，确认没问题，再次举起椅子。
　　“你把钥匙给我。”霍雨嘉血腥满眼，盯着陈如星。
　　是的，如果陈如星不给，霍雨嘉一定会砸下去，砸到他给钥匙为止。要相信霍雨嘉此刻有这样的力量。
　　虽然不情愿，陈如星还是拿出了钥匙，但是他还是要为自己挽回一丝颜面：“如果你敢说一个字，我让你混不下去。”
　　霍雨嘉与陈如星对视，他希望这个男人不得好死。
　　“你放心吧，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什么人。”霍雨嘉微笑，咬牙切齿的夺走钥匙。
　　顾恪欢就在门外。
　　在看到顾恪欢的那一瞬间，她获得巨大安全感。
　　“你在这里干什么，找你对戏。”顾恪欢好奇。他用了他全部的演技。
　　“没干什么。”霍雨嘉步子极快，双手还在颤抖。
　　“你真没事么？”顾恪欢跟着霍雨嘉快速走了几步，期间他回头看了一样小会议室，脸色变的严肃，拉着霍雨嘉跑的更快，不仅鸭舌帽给她，还把卫衣的帽子也带上。

　　大兴安岭的秋天，下午四点多，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他们没有回到休息室，而是直奔停车场。剧组的拍摄地点附近有样板房，用不上房车，房车几乎都是闲置在停车场。
　　霍雨嘉坐到了副驾驶，情绪低沉，几秒后，顾恪欢坐到了驾驶位。
　　他很生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跟他同处一室。”
　　霍雨嘉一听，委屈大发了，无声大哭。这下顾恪欢所有话都说不出了，他心疼的要命，还能说什么重话。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不断地递纸，他也像将人抱在怀里，但是身份又不合适。
　　除了握紧方向盘，等着霍雨嘉情绪稳定下来，此刻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骗我，他说是陈如飞找我，我就信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霍雨嘉情绪稍微稳定。
　　顾恪欢摇摇头：“陈导在拍戏，哪里有空找你单独谈话。”
　　过了一会，他意识到语气严肃，于是放软：“在这个剧组，你不是第一个，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还有谁！”说起八卦，霍雨嘉突然兴奋。
　　顾恪欢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板着脸，余光瞥向霍雨嘉。
　　霍雨嘉自觉他也不会告诉，于是看向车外，脸上挂着泪痕，心里不知道盘算什么。
　　“你要去哪里。”
　　“随便转转。”霍雨嘉回答。
　　车子启动，不一会使出了拍摄地点，也不知道去向哪里，总之是漫无目的。灯火寥寥，人烟稀少，霍雨嘉越来越觉得难过。
　　“我想……”
　　“不可以。”顾恪欢打断，霍雨嘉疑惑看向他，顾恪欢则是摇摇头：“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但你不可以这么做。”
　　霍雨嘉看向车镜的顾恪欢，眉眼浓郁舒朗，额头平缓，一看就是个聪明人。
　　“我终于明白你们为什么混的这么好。”
　　顾恪欢温柔的笑笑：“你是在讽刺我么。”
　　霍雨嘉歪头不语，拿起手机，烦躁的混乱滑动。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你，但是，他毕竟是陈导的亲弟弟，如果你凭借这部戏有了更多的机会，可能以后还会和陈导合作……”
　　“我不想跟他合作了！我……我真的……”霍雨嘉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控制身体的起伏：“你说得对，我还是要靠这部戏。”
　　顾恪欢未必完全明白霍雨嘉的心境，他只能尽量去体会。在女人遭到侵犯时，她会有多绝望。即使体会到了，他也不该再去提，让她再次回忆绝望。

　　他将车子停到一条还算繁华的街道，快到五点，快到下班时间，街上的车和人魔幻般的增加。
　　“艺人是很难做自己，工作是演戏，生活也是在演戏。但是你不是年轻艺人，面对你不喜欢的工作或者你很喜欢的工作，你要跟公司谈，谈过了，你就会知道自己的价值是多少，该何去何从，比如你不愿意炒cp，你完全可以跟公司或者和沈佳弛好好谈谈，说说你的顾虑。”
　　“你做过你不喜欢的工作？”
　　“我会跟公司谈。近两年很少了，不喜欢的工作就要推掉，但喜欢的一定要争取。”
　　霍雨嘉沉默。在她注目下，顾恪欢摇下车窗，开始点烟。
　　“但是既然决定合作了，那就配合一下吧。沈佳弛给你看过计划么？拍完这部戏，我们很有可能会合作一部综艺，或者还会有电视剧，总之会有后续计划。娱乐圈，赚钱为主。”
　　他又说：“我们接下来会有长时间的合作，如果你带着抗拒的心态，会很难受。一切合作还是要基于双方愿意。”
　　霍雨嘉还是不说话，心事凝重的样子。
　　“我认为你对过去的事情，一直很有介怀。”
　　霍雨嘉抬眼，正与顾恪欢在镜中对视。要如何解释霍雨嘉的眼神呢，让顾恪欢不解，她的眼中为何有一丝恨？
　　“你对我有不满意的地方，你要说出来，现在的，还是五年前的，你全部都可以说，我们可以重新……”
　　顾恪欢顿住，霍雨嘉心开始乱跳。
　　“重新做朋友。”顾恪欢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定位：”至于什么小作文啊，就当不存在，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当所有人发现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也就不会在意大作文小作文。”
　　霍雨嘉还是不说话，将头扭到一侧。一直喋喋不休的顾恪欢终于发现今天晚上就是自讨没趣。
　　“好了，我送你回去。”
　　到了酒店门口，霍雨嘉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回了房间。顾恪欢极其懊恼握紧方向盘，今天他的说辞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貌似效果不佳，她到底讨厌自己什么！

　　回到酒店的霍雨嘉坐在椅子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回想顾恪欢今天看自己的眼神，心里还是不安分。
　　炒cp，他可真是一点没变，四年前就是这样。
　　可她没办法跟他对视，对他进行质问，因为他的双眼有魔力，像星空海洋，将人温柔包裹，她承认有他在很安心，可这是幻觉，是假象。
　　几分钟后，她更新了小号：“他说要重新做朋友。”
　　几秒后有人回：“给他机会。”
　　在硬币未抛之前，她不知道答案，但是硬币落地，她已经知道心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