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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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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于舟晚拒绝去医务室,但不管他怎么说自己没受什么伤,向惊寒都不是很信,还是去医务室拿了些治跌打损伤的药。
而后又被向惊寒搂着肩挟持着去了食堂。
“你怎么被贾夏堵了?”越白安对于舟晚和贾夏的矛盾好奇不已。
于舟晚的碗已经被向惊寒夹的菜堆成了小山,他先吃了一口里脊肉,才被向惊寒盯着,言简意赅地道:“可能是我刚来时没有座位坐过他的位置让他不高兴了吧。”
原因可能没有这么简单,还得加上后面那三千字的检讨。不过这不说也罢。
越白安:“贾夏那小子就是小气,坐个座位怎么了。”
矮个子猴儿附和:“就是。”
向惊寒则不言不语,给于舟晚夹了块烤鱼肉。
一看到鱼肉,于舟晚就想到那天中午聚餐时向惊寒给他夹菜说的那句话,也不知道向惊寒到底什么意思。
越白安见状又好奇问:“你和向哥怎么认识的,你们关系很好吗?”
于舟晚不是很想解释,觉得太麻烦,于是看了眼向惊寒。
向惊寒:“你他妈问那么多干什么。”
越白安啧了声,却突然想起来了:“不会舟晚就是你妈妈闺蜜的儿子吧?你们那天聚餐认识的?”
这倒是省事,自己给自己弄明白了。于舟晚“嗯”了声,算是认可。
越白安笑嘻嘻:“那这好说啊,那这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你放心,以后向哥和我,和猴儿,都会好好罩着你的,肯定不会让你再被贾夏欺负了。”
于舟晚弯唇:“谢谢。”
向惊寒啧了声:“你和他道什么谢……”不应该和我道谢吗?
越白安:“就是,都是自己人。”
猴儿也道:“自己人,不用客气。”
向惊寒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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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夏去常去的诊所处理了一下鼻子。
张宏摸着自己青肿的脸也哎哟了一声。
七班常跟着他们混的那位,叫于小洋,好奇道:“贾哥,那男生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
贾夏没理会,还是张宏回的:“插班生,谁知道他居然和向惊寒认识,早知道不惹他了……”
他说着还看了眼贾夏。
说起来贾夏也是倒霉,国庆放假前因为打篮球不小心砸到了向惊寒,没有好好道歉,双方就起了争执,约了架。高一时贾夏不在一中,高二开学转来六中二班,也就比于舟晚早一个来月,刚好向惊寒去了吊车尾的班级,离着十万八千里,本来各自为王好好的,却因为一个篮球打了起来。
贾夏本以为自己和向惊寒对上怎么说也能五五开,谁知道居然连三招都撑不下来。
好在这事儿因为放假也没闹大,要不然贾夏脸往哪搁。只是因为脸上的伤请了一周假,自然还是被大家知道他打输了。
憋着的火本想在新同学身上发泄出来,谁知道新同学也不是个好惹的,不但有背景,好像本人身手也不差。
张宏也回过味来了:“于舟晚看着斯斯文文,像个好学生,那一脚怎么还有点吓人呢。”
于小洋:“他妈装的呗,能插进你们二班,又认识向惊寒,肯定也是靠关系进来的。”
张宏:“说的是,那成绩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嗨,贾夏则面色阴晴不定,显然对今天这事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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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惊寒亲自把人送到了二班门口,还摸了于舟晚后脑勺一下:“有什么事和我说。”
说这句话时他刻意提高了一点音量,刚好教室里还挺安静,就更显得突出了。
有人不可思议地捂住嘴,有人窃窃私语,望着于舟晚和向惊寒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于舟晚听过就算,淡定地点点头,在向惊寒要走的时候,又想起什么,往他手里塞了样东西。
向惊寒一直走到楼梯口才摊开手,看到手心里的两颗大白兔奶糖,嘴角不由自主地越翘越高。
想起之前扶他的时候,似乎也有若有似无的奶香萦绕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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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夏周日晚上没有返校,第二天才鼻青脸肿地来上学,和他一起过来的是教导主任。
于舟晚在后排接水,听到教导主任压低了声警告贾夏:“小兔崽子你再敢惹是生非打架斗殴弄成这副德行,以后就不要上学了。”
教导主任还没走的时候贾夏就看到了于舟晚,他显然没把教导主任的话放在心上,等人一走就瞪着于舟晚,像是要把他吃了。
于舟晚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继续接水。
刚接好,面前一黑,贾夏站了过来,把光挡得严严实实,阴冷道:“你很会装嘛。”
“什么?”
贾夏以为他没听清楚,不耐烦地重复:“你很会装嘛?”
于舟晚却还是那句:“你说什么?”
贾夏:“……”
于舟晚满脸不解地看着他:“你是要接水吗?”
贾夏握了握拳,实在没忍住,上前一步,只是他本来是控制不住想放几句狠话,表示自己一定会揭露于舟晚的真面目,但还没张口,就听哐当一声巨响,一张凳子被踢飞过来,砸到贾夏的腿上。
于舟晚一句“小心”晚了一步,就显得很是假惺惺。
贾夏吃痛,扭头要发火,却在看到向惊寒后哑火了。
向惊寒:“看什么,不欢迎你爹吗?”
贾夏敢怒不敢言,瞪了向惊寒半晌,在周围人唯恐两大火山碰撞爆发的时候,竟然弯腰捡起地上的椅子一脸憋屈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过他刚坐下,又被向惊寒连人带椅子踹了一脚:“谁他妈教你这么坐的?别人怎么过路?滚过去。”
众人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看着贾夏,但出乎意料地是,贾夏再次忍了下来,回头看了眼抱着座椅的向惊寒,搬着椅子往里坐了坐。
向惊寒这才搬着座椅进了教室,哐当一声放下来。
于舟晚不解地看着他。
向惊寒轻易领会了于舟晚的眼神,语气比起和贾夏说话时温柔了八个度。
“我转来二班了。”
教室里响起抽气声,贾夏也不由又回头看了眼向惊寒。
“你坐哪?”向惊寒对别人打量的目光混不在意。
他问完,于舟晚笑了一下。
向惊寒心神一荡,就听于舟晚语气柔柔地道:“讲台右边,位置很好的,你可以坐讲台左边。”
向惊寒:“……”
、
教室后排一左一右,两道门,两尊煞神,二班的人去后排打水搞卫生的时候越发胆战心惊,日子难熬得很。
之前和于舟晚说话的那个女生,戚瑶,这次又没忍住,问于舟晚:“你和向惊寒关系很好吗?”
于舟晚:“还行。”
戚瑶忧心忡忡地叹口气:“向惊寒是不是因为你才又转到咱们班的?我好怕他们打起来啊。”
“他们又不会打你,担心什么?”
“是不会,可是我怕我去后面接水的时候他们打架波及到我。”
于舟晚一笑:“不会的。”
戚瑶:“但愿吧。谁知道本来向惊寒走了,这个学期分班又分到了一个煞神,这会儿好了,两个煞神齐了。”她之前还说如果向惊寒还在,贾夏就不会这么嚣张,这会儿却说这是两个煞神齐了,反而更胆战心惊。
于舟晚听着她小声的嘀咕,往教室后排扫了一眼,某人搬到二班毫无上进的自觉,正趴在座位上睡觉。
他突然有了些好奇,问:“向惊寒之前为什么会离开二班?”
戚瑶难得见于舟晚主动挑起话题,顿时来了兴致,坐直了噼里啪啦道:“好像是因为打老师,本来以他的背景在二班,只要分科不选文科就不会被分到别的班,但他连老师都打,学校觉得不能忍吧,就让他去了最后一个理科班。不过他打的那个老师也被学校辞退了,还有一个女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是他喜欢的女生,可能也是因为他打老师影响不好吧,就转学了。”
女生聊起八卦颠三倒四,前后事件毫无逻辑关系,于舟晚听过便罢,又低头写题去了。
戚瑶说了一串,见于舟晚毫无反应,顿觉没劲儿,心想着以后不和于舟晚聊这些了,这人对八卦明明就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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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舟晚每天要去后排接三次水,这天第三次去的时候,被横伸出来的一条腿拌得差点摔倒,又被人用力拉过去,几乎坐在了对方腿上。
“小心,想什么呢。”向惊寒一本正经,还顺势捏了下于舟晚的手指。
于舟晚抽出手站起来,面无表情道:“无聊。”
别以为他走神想题就判断不出那腿就是向惊寒伸的。
“你怎么坐这边来了?”于舟晚才发现他和贾夏换了位置。
“这边空气好。”向惊寒又道,“你每天要接几次水?怎么喝这么多水?”
于舟晚给他看了看自己的杯子:“不多。”
他的杯子确实容量小,有点像个奶瓶,看得向惊寒笑了一声,嘀咕了句“怎么这么可爱”。
于舟晚没有听清:“什么?”
无辜反问的样子也很可爱。一举一动都勾人得很。
向惊寒笑笑:“没什么,接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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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惊寒转到二班,可苦了越白安和猴儿,每次都要爬五楼找人。
他们时不时就要带点慰问品来,仿佛向惊寒不是在教室上课,而是蹲监狱坐牢。
事实上,向惊寒转到楼上来后,也确实没有以前自由了,以前想逃课就逃课,现在只能趴在桌子上睡大觉。
学校虽然给他们这些二世祖组了个实验班,但也是有要求的,如果严重影响到其他同学,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该记过记过,该劝退劝退。否则二班的实验班之名也保不住。
就这么过了一周,向惊寒实在憋不住了,终于逃了第一次课,也就是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
但好死不死,舒兰刚好这天下午来学校看他们。
她特地买了些好菜,打算等两个孩子放学了,让他们一起去向惊寒的公寓吃晚饭。
舒兰在后排窗户那逡视了教室一圈,愣是没找到向惊寒,差点以为向惊寒阳奉阴违没有搬上来,学校也没和她说。
直到看到最后排向惊寒那熟悉的书包,这书包还是舒兰开学的时候送这小子的,限量款,堪称独一无二。
全班都在认真听课,就算不听课,和最后排左边那小子一样睡觉也行呀,结果居然连人都不在。
舒兰快被气死了。
当向惊寒在下课铃响后,居然从外面走进教室时,舒兰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了。
她快步走向教室前门,不过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于舟晚在和向惊寒说话。
“我不吃。”于舟晚把向惊寒带来的关东煮放到一边。
“不喜欢吗?特地给你带的啊。”
于舟晚摇摇头:“不是不喜欢,但是你为什么要逃课去特地给我带一份关东煮?我又不饿。”
向惊寒笑道:“这是零食,又不是非得饿了吃。”
于舟晚还是摇头:“如果你就是为了这么一份零食逃课,建议你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做了。”
向惊寒无奈:“好吧,我不是特地去给你带的,就是下去打球,顺便买了一份给你,你吃了,一会儿我们再去吃火锅,安子和猴儿都在楼下等着呢。”
见于舟晚还想拒绝,向惊寒道:“你真不想吃,那就扔了吧。”
于舟晚无奈地看他一眼:“你下次别给我带了。”
向惊寒不高兴道:“也就你了,给你带吃的还能给我脸色看。”
于舟晚想说没有,却被人插了嘴。
“给你脸色看怎么了,你觉得你做的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