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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金诗雅还没生多久闷气,老人家就推着小推车送菜来了,先是三碗开胃的汤,莼菜银鱼羹。
      为了达到开胃的目的,有些参考胡辣汤的作法,莼菜的清香解热,搭配上些许酸辣味,着实令人胃口大开。
      接下来就是四个小碟子放的小吃食,先前说的桂花糖藕也在其中,另有白切羊羔,蓝莓山药和一道醉虾。
      一边摆放还说着食材的来源,都不是特意采购或者什么精心养殖的精细作物,全是周边村庄直接购买的。
      老人家很是健谈,但是比较注意,拿起盘子和摆放的时候不说话,要开口介绍也是放下了盘子,自己小步后退了,才开始说。
      她年纪大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练到家了,凡是有客人不乐意听她说的,哪怕一个字她都不带往外蹦的。也是看金诗雅喜欢听她讲话,才会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金诗雅在老人家的说话中渐渐放松了,连吃菜的时候都忘了自己是来陪衬,是来招待的。颇有些反客为主去询问老人家:
      “老太太,您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在这儿做事情啊?”
      老人家笑眯眯的:“我其实也是周边村子的,退休了,也没事情干,一天到晚在家里呆着腿脚都要僵了。这家店的老板人特别好,我们这里的服务员啊,都是周边村子退休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人到老来,不时有小姐这样的客人来和我们说两句话,做点活补贴小的,也算是心满意足。”
      老太太说这话,倒是让金诗雅对餐厅主人,有了几分好感。等吃完了前面的小菜,大头就要上了。
      “小姐你们也是挺会点的,现在正好是大闸蟹刚上市的时候,我们店里进了好些大闸蟹,个头大,蟹膏也多。”
      “这大闸蟹是苏城阳澄湖开捕的第一波螃蟹,你别看我们拿上来的螃蟹不见得有别人大,但是讲究多着呢。苏城讲究九月雌十月雄,现在农历九月,就是吃雌蟹的时候。”
      她一遍说着,一边接了旁人推进来的推车,从里面打开大蒸笼,露出里面六只金黄色的大闸蟹。
      “客人啊,是老太太我来帮你们剪了螃蟹,还是您几位自己来啊?”
      金诗雅这才想起谢尔曼和男人,真不怪她忽视了两人,明明说自己不会用筷子,用起来却比谁都习惯。
      但是这蟹八件,怕是就用不习惯了。毕竟她都不会用,两个外国人,怎么会使用?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
      那男人说了这句话,他的中文让老人家也吃了一惊,她收拢了三人面前桌上的残羹冷炙,换了盘子将螃蟹摆上去,还将茶杯收走,改换了桂花酒。
      金诗雅抿了一口,除了桂花的香味,还有一股橙子的味道,显然并不单单是桂花酿的酒,是混合的果酒。
      金诗雅先前的猜测,只猜对了一半,男人的确不怎么会用蟹八件,但是谢尔曼会,还使得很溜。谢尔曼飞快帮男人剪好了蟹壳蟹肉,放在了他面前的小碟里。
      金诗雅对着盘中的螃蟹,一时之间无从下手。
      老人家低笑一声,还是站在金诗雅身边,帮她剪完了螃蟹,才推车出去拿其他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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