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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学习总是充满苦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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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门家的条件委实不怎么样,在平常人家的行列中,仅仅能算中下。
家里六个孩子,意味着需要更多食物与金钱。孩子们的父亲灶门炭十郎又身患重病,面容苍白瘦削,两颊凹陷,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家庭的重担尽数压在长子灶门炭治郎肩上,全家依靠卖炭得来的收入度日。
在羽衣看来,这无疑极其艰辛,但灶门一家没有被压力阴霾笼罩,反倒每天都有欢声笑语。
家庭成员互相关心、帮助,无论年长的兄姐还是年幼的弟妹,露出的笑容温暖而真挚。
即便男主人炭十郎逝世,也没有给灶门家一蹶不振的致命打击,他们顺利走出悲伤,变得更加坚强。
像是一时的阴雨终究遮不住耀眼的太阳,毫无吝啬地给予他人自己的光辉。
羽衣之前对人的映像大多来自平安京和其附近的城镇,表面绮丽繁华,内里却是无尽的骨血,宛如披着华丽十二单的骷髅。
权贵与平民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权贵趾高气昂,饮酒吟诗;平民生存艰辛,终日为愁云包裹。
多子的家庭大多难以支撑,羽衣见过嗜赌的父亲卖女换取钱财,见过丈夫亡故的妇人行尸走肉般纺织,见过孩童行窃抢食……
平民自己尚且艰难求生,又哪来多余的温暖给他人呢?更遑论把温暖分给在他们眼中异常的“妖怪”。
据说表舅出生时,因为一双金色眼睛,险些被亲生父亲掐死。人,向来排斥与他们不同的存在,斥之为妖鬼,投之以恶意。
“羽衣,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今天时间还早。”
来时满满当当的车子如今空无一物,炭治郎小心翼翼地放好卖炭得来的钱币,问道。
“啊,我想想。”羽衣回神,把对平安京人的看法丢去一边,有了温暖的大正人,谁要平安京的:)。
“12月28…要是我没记错,是祢豆子的生日吧?”男孩单手托腮,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银发,缓缓说道。
“是的!”炭治郎立刻给予肯定,身为长子,他绝不可能记错妹妹的生日!
不,这和长子没关系,因为你是妹控……
羽衣悄悄吐槽一句,建议道:“我们看着买点什么给祢豆子当礼物吧,虽然距离祢豆子生日还有些天,提早看起来也没事……”
“再给花子、竹雄他们带点樱饼,他们应该会喜欢……今天的钱还能剩一大半……”
“诶?羽衣好厉害,这都算得到。”炭治郎大略估算一番,发现确实如此,整个人瞬间摩拳擦掌,兴奋得恨不得立刻去给弟弟妹妹买东西。
不,这和厉不厉害也没关系……
“我们快去买吧,晚了灶门夫人又该担心。”
“感觉羽衣你很成熟诶,羽衣也有弟弟妹妹吗?”
两人在摊位上挑选祢豆子的生日礼物,五颜六色的小物品挑得灶门炭治郎都快变成蚊香眼。
“是啊,家里有个孪生妹妹,”羽衣挑中了一根带花纹的粉红发带,“你看这个怎么样?”
“卡哇伊!祢豆子带上肯定很漂亮!”
“那就选它。”羽衣眼神暗了暗,另一根浅紫发带安安静静躺在内袋,也不知道爱花怎么样。
* * * * *
“阿秋!”正在训练的爱花打了个喷嚏,小脑袋猛地前倾,额头差点撞上木刀。
“怎么了?”赤御也蹲下,伸手抚上狐狸崽崽的额头,没发烧啊。
“应该是哥哥想我啦。”小姑娘眉眼弯弯,笑得可爱。
“哦,再加五百。”冷血大家长丝毫没有体恤的意思,开口就是重击。
“噫!!!”晴天霹雳!爱花呆愣在原地,现实演绎什么叫做打击到褪色。
“再拖延……加一千。”
“我我我,马上!”小姑娘一听,立刻握紧刀,重复枯燥乏味的挥刀训练。
赤御也在训练上堪称不近人情,但效果显著,爱花的力量、速度、耐久有了大幅提升,想甩掉普通鬼绝对没问题。
曾经也有“隐”偷窥爱花的训练,看得头皮发麻,那训练,简直和“继子”的训练同样地狱!
不榨干最后一点体力不罢休,榨干了就换种方式接着榨!
“蝴蝶小姐,我把爱花的基础训练弄好了,请问能拜托你教她虫之呼吸吗?”赤御也带着训练后刚缓过来的爱花找到蝴蝶忍,问道。
比起暂时没辙的灵力/妖力训练,显然鬼杀队的呼吸法是个很好的选择。
战斗时力量有穷尽,但呼吸没有,学成的话爱花也有自保之力。
至于为什么是虫之呼吸,而非其他呼吸法,赤御也测试过。测试方法非常灵性——掰手腕,爱花用上全部妖力,青年的手仍旧纹丝不动。
原因不仅如此,爱花继承更多的是她母亲的灵力,巫女的攻击方式极大可能会更适合爱花。
巫女并非是和妖怪般正面硬扛的存在,她们擅长远程用弓箭凝聚灵力射击。
虫之呼吸灵巧飘逸,足够弥补巫女近战的缺陷,又不需要太多力量,堪称完美。
当然,寻常剑术,赤御也确实可以担当老师,可下意识地,青年并不愿意爱花去接触自己的剑术。
他的剑术由老师教授,真正完善、形成个人风格于战争。杀人的剑术,戾气太重,不适合单纯的爱花。
青年觉得要求柱教授一个非鬼杀队员呼吸法未免过了些,干脆提刀满地追杀鬼,下弦三、四、六更是清洗了一遍,作为学费。
“当然可以,浅川先生。半年里,浅川先生可是帮大家减轻不少负担呢。”
“可惜没有上弦。”
蝴蝶忍嘴角的弧度忽然变得有些危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呢。”
“嘛,浅川先生下次换种方式说话吧,像某人一样被讨厌可就不妙了。”
赤御也:???
青年歪头思考半晌,说道:“我明白了。”
爱花:???表舅你明白了什么啊?!
赤御也懒得理睬爱花放上表情的问号,转身欲走。走到门口,脚步顿住,突然倒退回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揉乱爱花奋斗半小时的发型,“加油,好好学,我出任务回来询问蝴蝶小姐你的进程。”
“如果不理想,五套地狱训练计划,你自己选。”
爱花…爱花失去生活的希望.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