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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少见多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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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良的眉心也狠狠一跳,方才还嘲笑沈渡外行,信誓旦旦的说这冰层不会塌,顷刻之间这冰就碎掉了一大片。
还就跟施了魔咒一样……
宋良淡淡勾唇笑笑,“失策,失策了!”
“大家都当心一点,往回退一退,往回退一退!”
围在窟窿口的人纷纷后退,放渔网的那几个人,动作越发小心了。
然就在这时,水底下突然发出轰隆两声,沉闷闷的,好似房屋倒塌之声。
徐浪原本在往回走,听到这声音,他骤然顿了顿。
人群里开始嘈杂,“什么声音?”
“你听到了吗,刚刚水里有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到,你幻听了吧!”
“不对,真有声音,我真听到了!”放渔网那人坚持己见,“你们听到了么?”
徐浪回头望了一眼,眸色深了深,是真有声音!
然,待他准备仔细倾听时,一切都归于平静。
水下复杂,里面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
徐浪收回视线,预备寻一条捷径往雾凇那处去。然没走两步,水底声音又轰隆轰隆响起,声音较之前更大。
徐浪心下一沉隐隐又不好的预感,不等他有所反应,人群已经躁动。
“动了动了,冰面动了!”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宋良算是经验老道的渔夫,看着眼下这动静他心下也不由得一沉。
他在这澈江上捕鱼这么多年,冰层震动他还是头一回见。
然他还是将躁动的人群给镇了下来,“吵什么?”
“都给我闭嘴!”
“该凿冰的凿冰,该放网的放网!”
就在这时水下又是轰隆两声,咔咔咔,冰层有裂碎的声音,水面的人再也无法淡定了。
“快跑啊,水里有怪物!”
“冰要裂了,快跑啊!”
说时迟那时快,砰砰两声,一个巨物撞破冰层跃出水面,紧接着就是噗通巨响,那东西又砸了进去。
徐浪扫了一眼,只瞥见一方鱼尾。
然只这一眼,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不好,是虎蛟!
就是遇到灵船那日时碰到的虎蛟,这虎蛟威力竟如此之大,将好几尺厚的冰层都给震裂。
“上岸,全部上岸!”徐浪厉喝一声,急急朝裂缝反方向后退。
咔咔咔……缝隙裂的越来越大,凿冰一众渔夫皆未见过此景,不禁都愣住了。
“什么东西?”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宋良已反应过来,宋石就在他身侧,他反手就抓起了他胳膊,“跑啊!”
“还愣着干什么?”
咔咔咔……冰层裂缝越来越大,虎蛟已然跃出水面,既而扑通一声又狠狠砸了下去。
然他们奔跑速度虽快,但快不过冰层裂开速度。
虎蛟不住在水里扑腾,鱼尾横扫,快速击中宋石。
“大哥,救我!”他急急呼喊,倒下的瞬间他又将宋良拉了下去,二人迅速沉入水中。
但那虎蛟并不停止作乱,似是有备而来,它好似认识徐浪,直直往他方向逼近。
徐浪也已发现那虎蛟动向,跑是跑不了,若他临阵脱逃,伤亡只会更多。
也不知道这虎蛟怎么好端端的跑出来,徐小爷些许恼火,下意识的往沈渡方才离去的方向看去,那人已经没了踪影。
平日里干活也不见他速度这般速度,怎的今日就跑的这么快。
来不及等沈渡出来,徐浪身影一晃,如一柄利箭,迅速扎去水中。
水下有暗流漩涡,双宋兄弟落入水中便如枯枝一般不住下沉,纵使熟谙水性此刻也根本无法施展手脚。
冰层极厚,落水后若是无法快速找到另外的破冰口,落水之人,必死无疑。
江水冰冷刺骨,较之遇上端木允那日更冷。
徐浪想用内心催破冰层,但发现只是徒劳。
趁落水之初,双宋兄弟还在视线范围内,徐浪迅速往他二人方向游去。
那宋石慌乱,拽住宋良胳膊不住于水里扑腾。
徐浪借水蹬力,往前游了两三尺,一手拽稳了宋良胳膊。
他想将人拉出水面,漩涡力道更甚,扯着三人不住下旋。
那虎蛟本是一路高歌猛进,咔咔咔咔咔,捣碎的冰层长约几丈远,行至半道,它似是又想起什么突然折反。
徐浪三人几欲被漩涡吞没,但那虎蛟折反后直冲入漩涡,鱼尾一横扫直接将三人铲出。
宋良后腰被击中,顿时全身一股痉挛,再加之水下呼吸困难,他双眼发黑,已经开始出现幻象。
徐浪经这虎蛟一甩尾,正好借力跃上冰层,顺道手臂将那宋良扯了出来。
甫一出水,宋良便趴在冰上不住咳嗽,待他稍回神却发现情况不对,宋石不在。
他一偏头发现宋石还在水下,虽被甩出漩涡却无法上岸,已被暗流冲着往下。
“石头!”宋良大喊一声,扑通一声直接入水。
那虎蛟并不在意双宋二人,它只识徐浪,张着倾盆大口咆哮两声,直直又朝徐浪扑来。
徐浪于冰上负手而立,连退数步,那虎蛟一着未得逞又继续横冲直闯。
咔咔咔咔,冰层破碎无数,冰面一片混乱。
徐浪权衡再三,也一头扎入水下。
水下暗流湍急,他甫一入水也被冲着往下。
好在冰层虽厚,但水流和冰层有细微缝隙,冰面被凿有气流注入,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窒息。
那虎蛟见徐浪入水也迅速下沉,它本是要随着徐浪顺流往下,游了没多远,水底突然响起怪异的哀鸣,似是同类……
这虎蛟到底有几条?
水里一条,先前灵船上一条,难道还有一条?
徐浪几乎脸贴上了冰层底部,靠着那微不可查的一线缝隙艰难呼吸。
作乱那头虎蛟亦哀鸣两声,甩甩鱼尾转头往另外的方向去了。
徐浪似是被这巨物给摆了一道,但已入水,没法像它一般逆流而上,顺着暗涌往下漂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冰层乍现另一破口,徐浪勾住冰层,跃出水面。
于冰冷的水下走了一遭,浑身上下好不狼狈。
他抬手擦了一把脸上水,骤然看见冰层上躺着另外两人。
不是双宋兄弟又是谁?
那二人亦如丧家之犬一般不住喘气,脸色乌青,似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徐浪走近,踢了踢宋良右腿,“还能起来?”
宋良又连喘三声,终于撑着冰层慢慢坐起,“多谢!”
“那东西到底是何物?我在这澈江上冬捕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种异像!”他边说话边将宋石拉了起来。
徐浪见这二人活过来了,表情已然恢复冷静。
“你未见到那是你运气不好!”
少见多怪!
“这附件你们可认识?”
“离方才落水的位置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