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205、第九幕 前世因果 第四十五场

　　有且一时误，误终生，难度。
　　百花凋谢零，满山枯，孤落。
　　若是秋舟泛凉的黛夜里，寒鸦送了游客归芜。正是凄婉爽斋，应情则应景，谁来叫遗憾？不似今日分明嫩绿芽儿，却黄花凋谢。青梅如素，马蹄声儿失却，堪忧得路人见者生怜。
　　依旧是这一个地儿。有人愁。说它是‘临桥河畔’，两厢执着，泪眼儿婆娑景象……
　　故人来送别，自然别离者情；故人来挽留，不是见者枯肠儿心冷。流泪人悲凉，去者当离，一心一意矣！
　　空空的落泪，枯瘦的身材许是飘零。真是穷苦的人家富贵人儿的心肠，非是不如你的所愿，而是你的选择够高儿地跃不成，难攀就。
　　自古人心难超越，君子小人得志者从容，都是一样儿的俊美面皮，都是一样儿锦袍加身。你若是慧眼如炬，你若是七窍玲珑心，又岂料他心似你心？
　　“你……是……来奚落我的，赶快走……”周端端举起来的手儿，背离，又情不自禁。她也心忧烦，难堪。不知所措。
　　夏书摇头，仰天儿长叹。“我怜你一身命儿，而你死不悔改……你可知晓如今你要是被抓了回去会是什么样的罪名，你会不会被流言唾沫给逼死？药老儿若是在此，你又当如何？端端姑娘咧！你可莫要不识抬举。弄得怡芳的一片儿真心当作是坏意，劝你能够多做思想，有朝一日能够得了善终……”
　　周端端（犹豫，又执意。）：不，相思……（被打断。）
　　夏书（愤怒，斥责。）：更莫要相思……相思不会允你更多相思情，唯恐连累你了还要以为深情如故……
　　周端端直愣愣的看着他，且是多重的犹豫，且是多重的认度……（‘但要我舍弃相思如何能够？’眼前里一幕幕海誓山盟，你侬我侬。）
　　夏书自有得劝说，正在打磨着她的信念，望就此一心决断，没了一个思之如狂。
　　‘此为深情能得几论发？枉遭冤孽九重天下七大苦，八大狱恐是你不能够承受……’
　　周端端闭上了眼睛，一双手指儿蜷缩着。背对着夏书，面对的是黑幕如漆的浩浩江水如潮。
　　‘何苦为难自己儿别人儿，臆造深情罔顾了性命。’
　　‘不。’周端端抬起下巴迎风儿落泪。
　　夏书（深深的悠悠的婉转的这般来叹息。）：趁着时候还早，回去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还来得及。端端姑娘呀，我可是为了你好……
　　一夜里一轮明月当照得头脸儿面清凉，哪是容易得你来负心肠而我竟能够当味儿这空情天厚土之间自在？若是一朝一夕间残风卷着城墙破，山崩地裂了，整件儿西帘不见了。双眼目间仅属于沧桑过往……
　　……我……当应何去何从……
　　端端也无奈何。她说，‘我且一孤弱女子，不以为父母长辈的教导。来到这个世间原来是无牵无挂，后来好不容易得到师父收容……我且仅仅依赖他的情意浓浓，为何苍天要不成全我？我便要与天斗不成……’
　　弃之如何能忍？还有誓言重重，誓言则不破，不敢不敬。不甘心远远观之，我要与他相逢，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勿念之过往，造谴来日如何？以一人心空度人心，则人心惶惶。终日则惶惶，必然是一事无成。是以大事莫成仇，今也事事未清明，未晓清明，清明不过之。得意时分得意时，不管它朝如何过，春风响应我心扉，桃花开桃花落桃花谢，桃花因，桃花缘故于我如梦……
　　周端端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后来她对他说，“今朝我必诚心向明月，无惧也无悔。”
　　夏书（看到周端端，期盼。）：走吧……
　　周端端（摇头，不敢直视夏书。）：不，我要等他。
　　夏书（深叹息，‘岂非是让我白白的劝了你这一趟？’）：你……冥顽不灵……
　　周端端转身，是以果真不敢正脸儿面对夏书，也是生怕看见他失望的脸色儿，犹如看见药老儿。“随我心意。”
　　当且是最后时机，一日又逢半日过后。夏书去而又返，早先得知周端端奔离要去，相邀约聂家公子，已经是有不祥预兆。如今果然如此。
　　夏书急匆匆的过来，怒吼声，“你何苦要守这个约，他被容佳玉那个刁蛮恶妇所纠缠。迟早要辜负你的。”
　　“是佳玉……容佳玉呀……”周端端呢喃声，低语。“然而他可无信，我却不能够没有道义。他日因此徒惹祸端亦是无怨无悔。“
　　夏书顿觉得无奈，他摊开双手“不过一个纨绔子弟，且不知你喜欢他哪样？”
　　“聂生如若无情负我，我周端端将会永生永世不信天地长情之事。”周端端哈如此说话。
　　夏书（疾呼，怒斥。）：此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不是你一个人所可以力所承担的了。你可知……你可知……
　　“不，我偏要等他。”周端端打断了夏书的话，而如此回话。
　　“你……”夏书暗道糟糕，不如何。真是焦急于心，无可奈何。是无计可施之下，上前一把手拉着周端端，扯着令她与他一条道儿走。“孔明村的人就要追过来了，你要与我一起走，快些儿离去……”
　　周端端（疑惑，询问。）：他们来了又能如何？
　　眼见得扯不动周端端，夏书拉开儿脚步，与周端端面对着面，看着她心想。‘你这是要做些什么？’
　　夏书（回答。）：来了？就能够把你给抓走，端端姑娘呀！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周端端（反问。）：他会来吗？
　　哟，姑娘呀！生死存亡大事，你怎么还要念叨着此事？姑娘呀！生死存亡大事，你得要权益事变。姑娘呀！权益事变以后，也罢让你卷土重来……
　　夏书（沉默之后回答。）：端端，你如今性子，可有想过你父母祖宗的清名为你一朝散尽？
　　周端端木纳中，且是痛苦挣扎的面容。夏书看着她如此又是心急如焚，再又是苦口婆心的劝说。
　　“端端，你就听我一劝，行也不行？”二者静静候立，夏书后来再一次催促。
　　周端端（执拗声，坚定。）：不，我非等到他不可。
　　且看着她的眼神儿明亮亮，澄明净当中闪过着忧愁，
　　“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夏书最终是被气走，一只手指儿指着周端端，往后退了几十步以后，再转身离去，踉踉跄跄的步伐儿走调，晃晃悠悠的消失正在周端端的眼前。
　　“我等我后悔。”周端端冷笑着，视线里正在等候的时候渐变得苍凉，而一个儿矗立正在河岸着之边儿，桀骜并且孤独傲立。
　　直到周大海带领着一路人举着映着满江儿通红的火把到来，且正在周端端被包围的时候，进退早已经无路。大恨长天，是等着一人来儿，终无所获，“我痴于乡情爱恋耻容于世，苍天哪，你何其不公。”
　　……呀……端端呀……（夏书并未离得许多远，是亲眼看着这个女子儿正在他的面前不见，暗角落里谋划。然而诸多谋划正在回忆里周端端一双儿寡淡冷清的眼幕当中失却了作用。夏书再一行感叹，‘呜呼！人若是不自救，奈何天？’）
　　乃是周端端被抓走，期间从无抵抗之意，又正在被村民儿提议沉塘的时候。低眉顺眼里，并不为此有所动容。
　　犹粗粗记之此事，聂子树才恍然回神。而再有后事，因其诸多杂事，聂子树尚未顾及。
　　“如今尘埃落定之际。此事不可再起后文，先瞒着他。“正就在清明堂里，商议着大事，正聂子树有所不知。
　　“老爷，这……“聂母扯着手帕儿，当且这时目无焦距的时候。而是十分犹豫，斟酌再三此事似乎儿……不可行……是当时有所回忆聂子树的反应，着实令这个老母心惊胆颤儿。
　　“恐怕瞒不了多久了。“聂海如此说。
　　聂母：那个女子……难道就非死不可了吗？难道老爷就不能够设法放了他……
　　聂父（讽刺。）：难道不是容府的那些儿土匪非要如此作为？
　　聂母由此便被一噎，无言以对。
　　“相思总是会知道的……这样变为难我儿，忠义两难全了……“聂母忧心忡忡。
　　聂父、聂海（齐齐的，共同的心理活动。）：唉……
　　平地里得儿一声叹息儿，陡然惊觉得生者不易，而是诸事迹难以概全。终是定然也儿不变的心潮入夜，梦里面也缠绵不断的愁丝儿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