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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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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素应下李海的请求之后,李海简单的阐述了分配给岑素的任务。
祝氏每年都会进行子公司业绩年终评比,如果今年的年终评比,获得第一,那么祝盛就会上调到子公司,与继承财产更近一步。
令氏发家自宁川,在宁川做大后,扩大到临近几市,后取得了美国利顿公司的国际联合,子公司开至国外,仅几年在美国站稳了脚跟。几个月前,令氏辗转回了北京,成立之初,便是多家企业的拉拢对象。
祝家自然也不例外。
祝董事长直接下达命令,说哪家公司抢夺到令家的合作,年终评比可直接名列第一。命令下达之后,各家子公司无一不在频频联系令家。
可惜令家高高在上,屡次预约都约不到人。
直到令知音回国,他们才看到希望。
“公司刚刚成立,令知音应该很忙......”听李海潺潺道来,岑素打起了退堂鼓。
令知音应该很忙,她还是不要打扰令知音了吧?
十拿九稳的事情,李海可不希望岑素在这个时候退缩了,“你找她,是为了工作,又不是闲话闲谈,这不算打扰。而且,以我们公司的现状,与我们合作,大大的赚啊。”
祝氏光景着实不错,不管是祝盛还是祝盛爸爸,都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我试试吧。”岑素打算暂时应下,具体怎么办届时再说。
没料到李海趁热打铁,一连几块,不肯放她走,非要她当着他的面给令知音打电话才行。
岑素:“我预约的话,人家也会拒绝我的吧?”
李海:“同学六年,你应该有令知音的私人号码吧。”
“有是有,只是我好久没打过了。”岑素怂怂的接受李海恨铁不成刚的目光。
“打下试试?万一人家没换号?”
岑素心想,这应该不可能吧,她曾经打过,没有人接,她应该早就弃之不用了吧。
“打啊!打吧!”
在李海的不断怂恿下,岑素拨打了令知音的私人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之后,由一个甜美的女声接起,女生非常职业的说道,“你好。这里是令知音的商务号码,我是她的私人助理。总裁正在开会,如需预约请稍后再拨。”
岑素:“好、好的。”
李海瞪大了眼睛,“说啥了?这么快挂断。”
岑素摊着手机,对面在她落声后就挂了电话。“她说,令知音在开会,让我过两天再预约。”
“......”
“不是,这不她私人号码吗?”
“是、是啊。可是接电话那个说是她的商务号码。”
李海不信邪,夺过岑素的手机对比两个号码,一眼便黑了脸,“你这同学是怎么当的?!人家换了号都不告诉你,当初人家送你礼物,也是一时兴起吧?塑料同学情。”
“......”
......
得知令知音换了手机号后,岑素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令知音没有告诉她,她的新手机号,是不是说明令知音仍旧怪她当初转学离开?她想解释的啊,可是她联系不上她啊。
岑素甚至不敢再给令知音打电话。
过了一周,岑素应付完询问她进展的李海,回到自己的办公岗位上,手机忽然响了。
“喂?”岑素单手打字回应工作,没来得及看手机屏幕的电话号码,听到对方声音,感觉到有点熟悉,第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对方感觉到岑素的异样,大方的阐明身份,“我是令知音的私人助理,我们总裁明天有时间,请问你还需要预约吗?”
岑素:“????”还有上门求预约这种好事吗?
岑素忙不迭答应,“要要要要要!”
挂断电话,岑素跳起跑到李海办公室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李海激动的也跳起来,和岑素两手对两手的拍手庆祝。
庆祝完后,岑素想到一个令人苦恼的问题,前一秒还阳光璀璨的笑脸,下一秒成了苦瓜。
李海收敛起笑容,侧头问,“怎么了?”
岑素摇摇头,她也不好把顾虑说给李海听,只摇摇头,“没事。”
岑素很快退出李海办公室,想到令知音,心里一顿忐忑。
她们最早的一次见面,是在几个月前,她结婚。那时候,令知音送了个礼,人就走了,连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上,如此算下来,她们已经有六年没有说过话了。
明天虽说各为工作,但私底下也算是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再相聚。
岑素即期待,又害怕。
不管她心情如何复杂,见面的那一刻早晚都会到来。
岑素打车到预定好的时间,令知音已经到了。
和高中时期的她完全不一样。
她仍旧留着短发,只是不再蓬松随性,根根发丝都像是用心打理过。穿着也有很大的改变,不是宽大的运动装,而是纯黑的西装皮鞋,通身的女强人的气质。
岑素咽了咽口水,比人生中每一次面试都紧张。
局促的走近,在令知音对面坐下,不经意的看到令知音身后,熟悉的人影。
唐衣?
岑素认得出她,她比高中时更会打扮更漂亮了。
令知音合起笔记本,“好久不见。”
岑素收回视线,紧张于令知音的冷淡,小心的回了句,“好久不见。”
“看你气色,最近过得挺好?”
“额,”岑素说,“还行。”
“那就行。”
岑素惴惴,搞不懂令知音的意图。
她们今天碰面,难道不是为了谈工作吗?为什么闲聊起来了?还是那种很客气疏离的闲聊。
岑素说不出的不自在。
她为见令知音,昨晚彻夜失眠,她幻想过几种见面的情景,唯独这种事她最不希望见到的,可现实偏偏就是这种。
她甚至想好了,如果令知音问她当初的事情,问她这几年为什么没找她,她都说得出解释。
可她只是淡淡的问她再寻常不过的问题,“你过得怎样”,这样再寻常不过的话,往往都是说给再寻常不过的人。
岑素没了主心骨。
她忽然发觉,凡事遇上令知音,她就尤为被动和怯懦。
唐衣附到令知音耳边说了句什么,令知音抬臂看了看时间,规格化的说,“我还有别的工作,先走一步。”
岑素瞠目,想问的很多,又不敢跟令知音对着来。只是愣愣的点头,将失落埋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