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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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不能强硬地把手抽回，只能任由她拉过去，凑在鼻尖闻了闻。
果然，真的是他……
工藤舞衣已经非常确定，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一年前她遇到的那个FBI搜查官。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的的确确是从美国来到了日本，还来到了她身边。
她刚想问出口，工藤优作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舞衣，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怕疼就跟医生撒娇？”
“才不是撒娇，”工藤舞衣蓦然发现父亲还在这里，有些事情还不能说出来，“我只是看医生的袖口上沾了点灰。”
工藤舞衣看向面前伪装的男人，换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医生你不要介意，我的视力也比较好，看到你衣服脏了就忍不住想提醒你。”
赤井秀一从她手中拿过薄荷糖，放进了外套口袋里。
“没关系。”顿了顿，“谢谢你的糖。”
看着赤井秀一走出房间，工藤舞衣坐在床上思索起来。她终于记起今早在冲矢昴袖口上沾到的粉末，就是易容用的粉末，这样的味道她在刚刚的那位“长谷川医生”身上也闻到了。而今天早上在井上和子的家里，救她的人也是他。
“大冰块，还是守信用的……”
见女儿突然笑逐颜开，工藤优作似乎明白了什么。
“爸爸，你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吗？”
“那位医生？”
“他就是之前在纽约救了我的那位FBI搜查官，今天早上他还易容成一个叫冲矢昴的，还救了我！”工藤舞衣有些得意，“他肯定是在日本执行什么任务，不过两次都能见到他真是太开心了！”
对于女儿清奇的脑回路，工藤优作已经习惯了。一般人都会想着对方变装接近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原来如此。”
“爸爸，你不能揭穿他啊，我们不能耽误他完成任务。”工藤舞衣嘱咐道。
“当然。”
窃听器对面的赤井秀一真是哭笑不得，他刚刚就察觉到她已经发现了问题，没想到竟然把他两次的伪装都识破了。然而他心里仍然止不住地愉悦，她一年没有见他，却还能这么清楚的记得他的气息……
一旁的长谷川枫看着某人扬起的嘴角，忍不住调侃道：“果然是见过小情人，心情好啊，一脸的春心荡漾。等下次她把我认成是你，看你怎么笑得出来。”
“不会的，她已经知道是我了，早上的伪装也没有瞒过她。”
“什么？！她，她怎么知道的？”长谷川枫一脸的不可置信。
“闻出来的。”
“闻？”长谷川枫抓起他的手腕，凑过去努力闻了闻，“你身上有什么特殊味道吗？”
“是气息。”赤井秀一抽回手腕，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赤井，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吃掉她了？”
“没有。”
虽然他很想。
“怎么可能？要是没有那么亲密的接触，你换了多少张脸也能闻出你的气息？”
“她就是有这个本事。”赤井秀一一脸自豪。
长谷川枫内心受到了强烈的暴击，只觉得不能再让他这么得意下去，一定要反击一次。
病房里的工藤优作收起手中的ipad，走到女儿身边。
“在大阪的房子帮你找好了，可以尽情玩。”
“谢谢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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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与服部平次悄悄地来到逃生通道，关紧了门。服部平次知道工藤舞衣听力好之后，只觉得说话都不敢过于大声，怕她听见。柯南向服部平次描述了，今天那个自称楠木的人过来给工藤舞衣道歉的事情。
“服部，你问问大泷警官，他有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这件事，这个女人来得太蹊跷。”
“大泷警官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的，难道……”服部平次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犹疑不决。
“什么？”
“没事，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两人回到病房，工藤有希子和毛利兰已经回来了。柯南见工藤舞衣把面前的章鱼烧推得远远的，心里有些奇怪。
“章鱼烧不吃了？”
“医生说是发物，不利于伤口愈合！”工藤舞衣愤愤地看向服部平次，“原本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但是现在又不是很好了。”
服部平次愈发无奈，暗暗腹议着到底是什么医生，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说了这种话。
“好了好了，这次就先放过服部君吧，”一直没有开口的工藤优作出来打圆场，“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舞衣在大阪的一个月，相信服部君会很好地尽地主之谊吧……”
“好！我要吃穷他！”工藤舞衣一副“你敢拒绝试试”的神色，服部平次根本没听清工藤优作说得“一个月”，下意识地点头。
“那今天就饶过你，幸好事先吃了顿好的。”工藤舞衣瞥了眼收拾好的碗筷。
柯南听着工藤优作的话，推了推眼镜，暗道一句老狐狸。他表面上是给服部平次台阶下，实际是想工藤舞衣在大阪期间，得到大阪警方的保护。服部平次的父亲是大阪府警本部长，保护儿子朋友的安全理所当然。
“柯南也和舞衣住在一起吧，”工藤优作看向了他们两个人，“就有劳柯南和服部君照顾舞衣了。”
“没问题！”柯南愉快地应声。
毛利兰听说柯南要留在大阪，没有任何反对。原本柯南就是工藤家的远房亲戚，现在跟工藤舞衣住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
“等一下，老爸，”工藤舞衣一脸不服气，“我一个大学生，需要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小学生来照顾吗？”
“你，你不是工藤的妹妹吗？”服部平次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又出现了问题，“怎么是大学生？”
“服部君，小舞考上了Curtis，马上就是大二的学生了。”
“Curtis？”服部平次低眸思索一番，又恍然大悟，“那个Curtis？柯蒂斯音乐学院？”
“对，就是那个世界首屈一指的音乐学院，‘独奏家的摇篮’。”毛利兰解释道。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柯南，又看了一眼工藤舞衣，兄妹俩竟然哥哥是小学生，妹妹是大学生，世界真是奇妙的很。
“老爸老妈，兰姐姐，你们都先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毛利兰收拾碗筷，工藤优作与工藤有希子在一旁商议今晚住宿的地方，柯南也加入其中，就剩服部平次一个人有些无聊。
这时，服部平次发现工藤舞衣坐直了身体，双臂悬在半空，指尖在一个平面上穿梭弹奏。他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原来是钢琴中的空弹。
有些演奏家在没有乐器又需要训练的时候，就会用空弹来练习，保证对曲子的熟悉度和指尖的敏感度。服部平次看她微阖双目，似乎沉醉其中，指法娴熟灵活，看来她的确是学钢琴的。
柯蒂斯音乐学院是世界上著名的音乐学院，每年只收一个大型交响乐团的人数，大概一百六十人。所有考入其中的学生都能获得全额奖学金。但柯蒂斯只收音乐天才，招录条件严苛，有多少人报考几次也无法进入，她小小年纪却已经是大二的学生，的确不简单。当初她能听出井上和子电子锁的密码，听力明显异于常人，应该是有极高的音乐天赋。
服部平次又想起柯南是个音痴，妹妹却是音乐天才，大概工藤家的音乐细胞都给了妹妹吧。
天色已晚，服部平次直接回了家，毛利兰回酒店照顾毛利小五郎，柯南与工藤优作住在医院附近，工藤有希子陪着女儿住在医院里。
原本母亲陪女儿住在医院很正常，只是听到工藤有希子特意要陪着女儿睡一张床时，服部平次的三观再一次崩塌了。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要妈妈陪着一起睡？
不过，等他知道真正的原因时，只剩心疼和后悔。
在回酒店的路上，柯南向工藤优作汇报了那两袋橘子和苹果的事情。
“水果不是兰买的，也不是服部买的，到底是谁？”
“新一，先静观其变，至少我们知道，对方暂时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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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的乐声响起，原来是工藤舞衣的手机提示有视频来电。她掏出手机，看上面显示的是“阿探”，滑动屏幕接了起来。
“阿探，早上好！”日本比英国快九个小时，日本是晚上，英国当然是早晨。
“刚吃过早餐，你呢？”屏幕对面的白马探坐在英国古典的沙发上，应该是在家中，“你怎么穿着病号服？你住院了？”
“一言难尽……”工藤舞衣叹了口气，把今天的经历略述了一遍。
“出血了？严重吗？我去看看你吧。”
“没事没事，我才没那么娇气呢。”顿了顿，“而且过两天就出院了。”
“那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去日本，到时候给你带点好吃的。”
“是阿姨做得Scone（司康饼）和The Victoria Sponge（维多利亚海绵蛋糕）吗？最好吃了！”听到有好吃的，工藤舞衣的眸中瞬间就亮了起来。
“还有Bakewell Pudding（贝克韦尔布丁）。”
“阿探最好了！”
“小舞，是白马君吗？”工藤有希子凑到了手机旁。
“好久不见，”白马探看到工藤有希子打了声招呼，“您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病床底被床单遮住，看不见里面，一只黑色的方形窃听器正在床角下亮着红灯。赤井秀一敲了敲挂在耳朵上的耳机，左手随意记下了几行字，正是工藤舞衣所说得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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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