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超能力者交友手册》奥利奥奶茶

26、无性繁殖

　　齐木楠雄简直是烦透富江这个人了。

　　因为富江，每天多次他被同班同学注目并带有羡慕嫉妒恨的心声。一个简简单单想要过普通日常的高中生，因为富江，硬生生地被出名，成了学校第二知名的人物。

　　好在齐木楠雄每次都是不感兴趣的样子断然拒绝，让其他人不由担心会不会欺负一下逆反心理上来，本来不答应直接变成点头同意。不然，那群易燃易爆炸的痴汉估计就是分分钟就冲上来好好“教育教育”他了。

　　实在是心累，简直比以前和照桥打交道还要麻烦。

　　“齐木君，我们放学一起走吧。”在放学后，富江又一次凑到了齐木楠雄课桌前。

　　齐木楠雄并不理睬他，收拾好了书包直接绕过了他径自离开。

　　态度很是冷淡，但是越冷淡，富江反而越兴奋。

　　[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呢，我倒是挺期待他能多坚持一会儿，不要和以前那些人一样，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看到我去找别人就生气的不行。]

　　那你放心吧，我还能坚持很久直到我离开，对着一副骨头架子我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

　　富江这么多天来也是习惯了齐木楠雄的态度，看着齐木楠雄不予理睬的模样，他笑着耸了耸肩，背着书包就自顾自地跟了上去。

　　“齐木君，等等我啊，我们一起走。”一起这两个字他拖得很长，无端带出暧昧的味道。

　　齐木楠雄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齐木君，我好看么？”走在路上，哪怕是齐木楠雄不予理睬，富江还是要跟着一直说话。哪怕是得不到回答，知道对方可能是不待见他，他也是继续说想着齐木楠雄开口。

　　没等到齐木楠雄回答，富江也继续说，“齐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齐木楠雄难得看到富江有了些自知之明，点点头姑且回应了一下。

　　富江看到他这个反应，也不生气。

　　对他来说，只要点头了，只要听他说话了，哪怕最初不喜欢他，最后也总是会爱上他的。

　　[现在对我多冷漠，到时候跪下来求着自己不要离开他的时候，我就能多兴奋。]

　　“齐木你是不是喜欢女孩子？”富江没等到他回答，于是当他默认，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可是，女孩子哪有我好看。”

　　“反正她们也没我好看，为什么偏偏要喜欢她们呢？明明只要喜欢我就好了啊？”尾音上挑，明晃晃的勾引。

　　周围的路人全都被富江吸引了过来，他们看着齐木楠雄的眼神越发危险，周围驳杂的心声也是带着满满的恶意。

　　不能继续让他这样下去了。

　　齐木楠雄想了想，决定以富江最关注的地方下手。以他这十几年来日日夜夜听到的恶毒心声总结出来的经验，他很清楚怎么说话能戳到痛处。

　　“为什么要对一张大众脸动心。”

　　果然，“大众脸”这个词一戳就戳到了富江的炸点。

　　“大众脸？有我这么好看的大众脸么？！”富江原本故作亲和的声音瞬间尖利了起来，“我的样貌，可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这个词发音极重，说不出是为了强调些什么。

　　“独一无二？你确定？这几天，我看见了很多个和你特别像，或者说是一模一样的人啊。就算是兄弟，这也有些太多了啊。”

　　“很多？和我一模一样？”富江咬牙问。

　　“当然，连性格都很像呢。”

　　事实上，齐木楠雄是并没有看见过那些和富江特别相像的人的。但是就从那天遇到的那个一模一样的“富江”和警察心声里已死的富江看来，就算够不上大众脸的范畴，独一无二却是不可能的了。

　　就算是说错话了，也不要紧，顶多被跟着多说几句。但要是说对了，真的气到富江了，那他就自由了。

　　富江得到了齐木楠雄的回答后，真的是被彻底气到了。

　　[那群赝品！]

　　他在心底又咒骂了好多句，抛下了齐木楠雄，自己一个人气冲冲地朝着别的方向走了。也不知道是集结迷弟还是干什么去了。

　　不过这些也不是齐木楠雄会关心的事情。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离去的富江，自顾自地很是淡定地朝着回家的方向走。

　　然后，他在回家这段路上，真的就遇到了一个富江。

　　一个甚至是称不上是人类的富江。

　　有时候，齐木楠雄都觉得他自己可能是有一个叫做乌鸦嘴的超能力的。

　　以前他说自己的钱包不会丢的时候，他的钱包被偷了。以前他说可以回去好好看电视的时候，侦探剧被剧透了。而他今天说了富江大众脸的时候，他就又遇到一个富江了。

　　在上次川岛凉介和白鸟源打起来的那个地方，路过的齐木楠雄看到了一个男人跪在一片根本藏不下人的灌木丛前，神情还带着些疯狂。

　　“都给你啊。”说着，他就在手腕上割出一道伤口来。

　　血滴落在在灌木丛里，然后齐木楠雄就听见了富江的声音。

　　“真是谢谢你啊。”

　　[这人真傻。]

　　真搞不懂这种人。齐木楠雄再一次感慨。

　　齐木楠雄走过去，上去就是一个手刀。

　　因为齐木楠雄来得及时，男人手上的伤口并不深，没有划到动脉。

　　出于人道主义，齐木楠雄给他捂了捂伤口，顺便还给他清除了这一段的记忆。

　　“齐木君，你来了啊。”旁边溅了血的灌木丛里，富江的声音穿了出来。

　　齐木楠雄朝灌木丛里瞟了一眼，一直很平静的心态瞬间波动。

　　那个并不大的灌木丛里是藏不了人的，所以能藏进去的就不是人。

　　里面藏着的富江的脸颊是由沙土组成的，上面溅上了几滴猩红的血，本就诡异的事物平添了几分诡谲。

　　因为齐木楠雄盯着的时间有些长了，透视能力自动触发。透过沙土的外壳，他看见了里面不断蠕动不停长大的血珠。

　　他好像明白了那么多一模一样的富江是怎么来的了。

　　等到面前的血珠不断长大，又一个富江就会出现了吧。

　　不自主地去勾引别人，让别人爱上他最后又杀了他，然后碎裂了的血肉又长出更多的富江，不断分裂，不停生长，仿佛是刻入基因里的本能。

　　在齐木楠雄看来，这真是一段比他还要惨烈的人生。

　　灌木丛里的“富江”还在不停地喊着齐木楠雄的名字，然后一个点了火的打火机划过了一道抛物线，落到了灌木丛里。

　　[赝品都该死。]

　　火烧了起来，火中的富江尖叫了起来，因为血珠实在不大，没喊几声，血液蒸发，很快就没了声音。

　　失去了血液，沙土外壳破裂。

　　齐木楠雄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齐木，你知道了？”富江虽然是笑着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富江跟着齐木楠雄走过好多次去齐木住所的路。听到齐木楠雄说看见了好几个赝品，他第一反应就是那些赝品应该是出现在这段路上的。

　　没来得及想，也没时间找人一起过来，他在路边买了个打火机就沿着这条路找了过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正在和齐木楠雄说话的赝品。

　　他该是知道了。

　　[啧，还以为多了个能说话的人，最后还是这样啊。]虽然说没有黑化，却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会怎么样呢？转学么？感觉报警的几率会更大呢，毕竟他一直遵纪守法，时时刻刻都想着110和120。]

　　明明是该紧张的时候，富江想着想着却把自己逗笑了。

　　“嗯，我知道了。”齐木楠雄应了一声，“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在最开始的情绪波动后，齐木楠雄的心境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就像是他的超能力一样，富江的异常也只是他与生俱来的。他习惯了，甚至是有些享受的呢。

　　尽管在他看来有些可怜，可是富江他本人却是享受这样的人生。既然如此，旁人又有什么好质疑的。

　　无非只是一种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活法而已。

　　看到齐木楠雄冷淡的态度，富江居然奇异地有些放松了。

　　“没事了，你走吧。”富江顿了顿，“明天见。”

　　“嗯。”齐木楠雄应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对了，也许明天确实是见不到面了。”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你现在放火烧了公园，可能分分钟就要被抓进去了。你看，火警和警察都来了。”既然你说我只知道110和120，那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也是知道119的。

　　[嘁，还以为要说什么呢，真是……]

　　富江头顶上的好感度显示器上，显示的好感度数值跳了跳，从0变成了1。

　　一直只爱自己的富江终于分了些感情出来。

　　然后，久违的系统音响了起来。

　　系统：任务完成，是否脱离世界。

　　齐木楠雄脚步顿了顿，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他回到住所，随手把书包一放，“怎么就完成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因为任务对象太麻烦，所以任务要求不高，只要产生些类似于好感一样的感情，任务就算结束了。”

　　“好吧。”齐木楠雄也不纠结，“那送我回去吧。”

　　齐木楠雄觉得系统应该是会送他回家的。

　　在最开始的时候说两个月完不成任务就会送他回家，不知道完成后会怎么样，他那时也就觉得完成后也会被送回去。

　　反正都能回去了，他也就懒得和系统计较了。

　　系统没应声，反而问了一个问题，“你不帮他么？像青山一样。”

　　“这是他的人生，我无权干涉。”

　　哪怕他这个别人看起来再怎么可怜，富江对于这样的人生还是享受习惯了的。

　　哪怕稍稍改掉一点，作天作地又滥情的富江就不是富江了。

　　而且，他终究也只是个过客。

　　这个世界最终会怎么样，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好吧。”系统颇为乖巧地应了一声，机身里的芯片闪了闪光。

　　齐木楠雄眼前闪过大片白光，还没等到白光散去，看看是不是到家了，他的耳边又是那个熟悉的机械音。

　　只是这次，这个声音听起来就显得特别让人烦躁了。

　　系统：任务发布，和任务目标做朋友。任务目标：星野和彦（藤丸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