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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主公,刷好感度啦(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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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川夫子所为何事?却是让二弟如此评价?”萦阙望着萦钰那愤慨的脸,淡淡出声。
萦钰原本对那川夫子也是尊敬有加,何故一次课后便如此评价了?
此间必是有些事情的。
萦阙不问便罢了,一问萦钰却是忍不住了,骂道:“那川夫子,随手便要赠幺幺画眉,且又言,幺幺比之外间士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幺幺一介女子,如何担着名头!”
相国眉头皱地更深了些。
那川夫子是如此不知轻重之人?
“父亲?”萦阙见相国沉思,上前一步。
“此事你们多加注意,切记,护着幺幺。”相国沉思后才与萦钰等人告诫。
川夫子所为于外间之人或许是天方夜谭,而与羲瑶却并非无利。
先前,因了萦阙大喜之日羲瑶闹出的动静,京城已传遍了羲瑶的骂名。
如今川夫子大肆夸赞羲瑶,于羲瑶名声却是十分有利的。
萦钰与萦阙也想到了这点,于是三人心照不宣。
萦钰出了书房便要去在羲瑶,萦阙一看,手疾眼快地拦了下来。
萦钰一看,皱眉望着萦阙:“大哥?”
“如今正是风头正盛,你且注意些。”萦阙严肃着脸道。
萦钰看着萦阙那义正言辞的脸,咬牙切齿,却是无话可说,最终只能回了自己的院子。
见萦钰乖乖回了自己院子,萦阙这才收回了视线,回了自己院子。
才踏进外间便有丫鬟迎上前来,不多时便看到沐锦岚在丫鬟的拥簇下走来。
到了萦阙跟前,沐锦岚看着萦阙担忧道:“妹妹可还好?”
“无事。”萦阙顺着丫鬟脱下了外衣,而后进了房内。
沐锦岚跟着进去,难掩担忧之色:“夫君,若是有什么,四娘能帮的便可以帮了,千万别避着四娘。”
萦阙回过头看向沐锦岚,神色淡漠:“你认为我避着你?或是,你认为幺幺必会出事?”
沐锦岚一惊,连忙回道:“四娘怎会如此想!却是外面传闻太过难听了些,担忧夫君怕四娘烦心,便不多言了。”
萦阙看着沐锦岚没有再开口。
待萦阙去了书房,沐锦岚冷了脸,唤了个丫鬟去寻她奶娘夏嬷嬷来。
丫鬟领了命退下了沐锦岚才走向了耳房。
等了一会便有一个嬷嬷急匆匆地走来,见了沐锦岚行礼:“夫人。”
沐锦岚看着底下跪着的夏嬷嬷,缓缓开口道:“嬷嬷,事情可是处理好了?”
夏嬷嬷抬头看向沐锦岚,笑地谄媚,道:“夫人吩咐的事,奴婢必是要办地妥妥当当的!”
沐锦岚回头看向桌上的茶杯,话却是同夏嬷嬷说的,道:“嬷嬷办事我自是放心的,只是外间公子和相国查的严,若是有什么,必是要舍弃些什么了。”
夏嬷嬷听沐锦岚的话,心中一颤。
夫人这是在警告她呢!若是出了事情,少不得要舍弃了她!
夏嬷嬷连忙低下头,再三保证:“夫人放心,奴婢绝对处理地滴水不漏!”
沐锦岚点头,挥手让夏嬷嬷退下了。
酒楼。
淮朝正在酒楼与萦钰用饭,难得相聚,萦钰选择了在一楼。
也有想听听如今京城对于羲瑶的评价的意思。
正好,川夫子对于羲瑶的评价太过高看,京城如今议论纷纷的也只有这事了。
“你们知晓这相国府三娘子是何方神圣?竟能得川夫子如此赞誉!”
“前些日子大闹了自家哥哥大喜之日的娘子?”
“然也!然也!”
“如此不顾礼教之人!如何比肩士子!”
“那川夫子所想,岂是我等可揣测的!”
“哎,且不谈,且不谈!”
说着几人便开始吃酒了。
“孔瑜,这是,无事了?”晋荆看向身侧的萦钰,一时还有些转不过道来。
听着他们所言,羲瑶被川夫子大肆称赞似是无碍?
萦钰紧紧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开,点点头,举起酒杯示意晋荆喝酒。
若能如此,自是再好不过了。
且说,两人心底大石已落,携手出了茶楼,却又停在了一处茶棚。
“你们可是听说了?”
“自是听说了的!那相国府的事也是见天的怪了!”
“哎,一个娘子,何苦学那些士子,本就名声不甚好,如今却是又雪上加霜喽!”
“那些贵族的心思,我等岂能懂的!”
几个人摇摇头,制止了对方的话,轻笑一声继续吃酒。
萦钰听着,便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于是上前,倒了一碗酒,笑道:“各位哥哥在聊些什么?小弟初来京城,事事不知,且要各位哥哥们解解惑。”
几人被萦钰突然出现惊了一下,听了萦钰所言,放心下来,笑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最近京城之事,无外乎是相国府了。”
“那相国府何事?”萦钰抬脚一跨,落在了椅子上,动作豪情万丈,又干净利落。
几人见萦钰动作便知他性情,大笑一声,道:“先前,那相国府三娘子大闹了大公子的大喜之日,原是以为,自此便罢了,谁知,近日却说,那三娘子才情与士子尚可比肩!”
“如此赞誉,那三娘子自是有一番过人之处了?”
“嗨,我那表姑的堂妹的同窗的婶婶道,那才情,不过就是冒名顶替罢了!”
那回答的大汉嗤笑一声,摇头叹息。
“当真!那相国府三娘子当真如此大胆!”萦钰眼底透着震惊,紧紧盯着大汉,似是要他快些解惑。
那大汉摇头晃脑,觉着自己眼光不同,望着萦钰高深莫测,道:“且不说那三娘子才情是否真如传闻,便是才女之名也是那沐家三娘,那相国府三娘子却是半点名声也无,想必,真相必是不可为外人道也!”
萦钰一张脸越来越沉,听到最后,已没有了笑意。
待那大汉说完,道了声告辞,转身便走了。
那大汉不知萦钰何故,愣愣望着萦钰离去,摇摇头,回过神继续招呼兄弟吃酒,那萦钰却是立刻被抛掷脑后。
萦钰才走近,晋荆连忙问道:“如何?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无事。”萦钰看着晋荆摇摇头,脸色却是沉重地很。
晋荆见萦钰不肯说也不强求,消了话音便跟着走。
堪堪两步,萦钰却回过头看向晋荆,道了声歉:“嘉琅兄,孔瑜有事在身,恐要先行离去。”
晋荆知晓萦钰怀里有咋会,萦钰一说,连忙点头道:“自是事情重要,孔瑜兄尽管去,嘉琅自会回府。”
萦钰与晋荆道别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一路回府,萦钰直直地朝着相国的书房走去。
到了门口被告知相国和大公子已在书房,萦钰脸色更沉了,默默抬脚走进,步子却是快了些。
正如所想,相国和萦阙讨论的正是羲瑶的事。
见了萦钰的脸色,相国和萦阙便知道,那流言已然传开了。
“你们对此事如何看待?”相国背着手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语气沉重。
若是待留言继续发展,羲瑶的名声便可以不要了!
萦钰和萦阙不约而同地沉默,谁也不敢先行开口。
一时间,书房的气氛沉闷地要喘不过气来。
萦钰喘着粗气,突然吼了一声道:“那川夫子,果然不是好人!”
相国被萦钰那孩子气的模样逗乐了,气氛顿时就不是那么紧张了。
最后还是萦阙沉吟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要去找川夫子了。”
相国点点头,也是这个想法。
“此事便由你去办。”相国看着萦阙道,而后沉默片刻又望向萦钰:“你便去查查那些流言出自谁之口,你那狐朋狗友,如今是可派上用场了。”
萦钰不服,梗着脖子道:“他们并非狐朋狗友!”
相国点点头,表示赞同,道:“不是狐朋狗友。”说完仍旧不放心,复又叮嘱了一次:“让你那狐朋狗友仔细查查。”
说完挥挥手,让萦钰和萦阙退下,自己开始沉思。
萦钰望着相国一口气出不来进不去,哽着可难受了。
都说了,并非狐朋狗友!
出了书房萦钰便朝着大门走去,萦阙看了眼萦钰背影回了院子。
萦钰出了相国府便朝着晋国公府走去。
说来也巧,今日晋荆也是要去找萦钰的,正好相遇在了大街上。
两个人相视一笑,肩并肩进了茶楼。
才吃了一杯茶,便听见了邻桌传来了了议论声。
“嘿,今日川夫子大课,你们可去了?”一个士子装扮男子看着同桌的食客,兴致勃勃道。
那被问的食客猛地放下了酒杯,激动莫名,道:“必是去了!现今才知,不虚此行啊!”
“正是了!我们枉为士子,竟不如一介女子!”
那问话士子大叹一声,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同桌士子回道:“如今也是不晚的!”
那士子一愣,忽地大笑起来,连连答道:“是了,是了!”
而后两人竟畅饮起来。
萦钰与晋荆对视一眼,一同走向了那两个士子。
萦钰坐在了问话士子身侧,敬了杯酒,笑道:“这位兄台,那川夫子大课可是有什么意外惊喜?某不才,进不去那院子,还烦兄台解惑解惑。”
那士子看萦钰豪爽又直率,将那出生寒门说得面不改色,便知是有风度傲骨的,于是笑着回道:
“却是你错过了,那川夫子大课,讲的皆是那相国府三娘子的言论,我等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