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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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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這一個晚上,仙道可真是什麼都沒做。當他清晨起來的時候,旁邊的人,早他一步將早餐准備好了。
“你們都這麼早啊。”洗刷完畢,仙道不好意思的笑著坐到流川楓身邊,“我昨天喝多了,真是抱歉。”
“沒關系。”流川楓沒有看仙道,“吃吧。”
“路上小心啊。”對面流川峻也意外嚴肅的叮囑著哥哥。
“恩!”點點頭,將烤腸塞進嘴裏。
“楓……”手拿著面包,仙道欲言又止。
“想讓我留下就說出來嘛!”真不象流川楓的作風。
“不,我是想說,去了美國要天天給我電話。”仙道微笑著。
“時間不早了。”流川峻看了看表,“走吧。”
今天這兄弟倆是怎麼了,仙道覺得他們都沈悶的要命。
三人先乘坐去東京的飛機,在去紐約的航班起飛前抵達東京機場。
“去紐約還要轉機,別弄的那麼匆忙,住一天再走。”檢票口前,仙道囑咐道。
“我知道,又不是……”流川楓沒繼續說下去,仙道身後的流川峻此刻冷若冰霜。
“要上機了。”看看表,流川峻說。
“恩。”點點頭,流川楓看向仙道,“保重啊,好好照顧他。”手指著仙道身後。
“我會的。”仙道點頭。
“那我走了。”接過背包,流川楓起步,忽然轉身問,“不給我個擁抱?”
“不了……”仙道歎口氣,“突然找不到感覺。”自己也奇怪,按照當初的想象和計劃,是准備給他一個深吻送別的,可分離就在眼前,仙道卻沒有這樣做,出奇的冷靜。
“那好吧。”流川楓對著兩人擺擺手,“回去吧。”
“他要走了?”流川峻走到仙道身邊,“再不叫他,真的沒機會了。”
“我們也走吧。”仙道轉身,慢慢的向門口走去。流川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走出機場。
“哥,快去追他吧。”忽然檢票口裏的人大聲喊著,“老爸那邊我會來搞定的。”
“恩。”檢票口外的人轉過身,微微一笑,“峻,謝謝。”
什麼也沒說,瀟灑的轉身,流川峻的眼角清晰的甩出一滴淚:“再見了,仙道……到走,你都不肯給個安慰……”
這出戲,是兩天之前,流川兄弟倆安排好的。峻主動替哥哥回了美國,順便去父親面前,為哥哥負荊請罪。
“走這麼快幹嗎?”仙道疾步如飛的出了機場,身後一個冷漠的聲音叫住了他。
“沒什麼,心情不太好。”仙道轉身。
“怎麼不去抱他?”流川楓故意問,“不太象你了。”
“不知道,總覺得怪怪的,感覺不對。”腳下畫著圈圈,仙道低頭說著,“很奇怪,沒有想象中的悲傷……似乎走的不是他一樣。”
“白癡!”冷冷一罵,仙道抬頭,驚喜萬分。
“楓!”被眼前的一切弄的眩暈,仙道緊緊摟上去,“你沒走?”
不相信的將懷裏人打量了個遍:“你真的沒走,那剛才?”
“算你識相,要是抱上去,有你好看!”話是很冷,卻音裏帶笑。
“那……你們……”仙道臉笑都不會了。“怎麼可以這樣,你這家夥,你就沒打算去美國是不是?你讓我太意外了,你……”
“誰規定驚喜只能你給我?”流川楓從在廣島的時候開始,就打定不去美國的主意了。
“哈哈,真是太好了,楓……謝謝你為我做出這個決定……謝謝……”感動的當場淚下,仙道又哭又笑的。
“別丟人了。”流川楓還真拿他沒辦法,有時候覺得仙道和個孩子一樣,17歲,本來也是孩子,自己還不是一樣。
“為什麼不去了?”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仙道看著流川,“這樣的話,NBA……”
“我只為了打籃球,在哪裏打都一樣!”流川其實是淡定的,“何況,我可不想做一個為了事業拋妻棄子,功成名就之後才發現當初的決絕是錯誤又回頭尋愛的人的人。”
“什麼什麼嘛!”仙道心裏別提有多甜,“誰是妻啊,我是夫。”
“妻……”
“夫……”
……
一路爭執到回家,直到爭到嘴幹,也沒爭出個誰夫誰妻來。只是在仙道的心裏還有另一件事情,出機場的時候,他看到了趕澳洲航班的藤真和牧……他記得藤真沒有和他打招呼,只是一直微笑著,閃爍的大眼,不停的在提醒他們之間的約定。
“哎!”一屁股坐在飛機的雅座中,流川峻感慨著,“解脫了……”
突然想起還沒關手機,趕緊掏出,上面還有一條未讀短信,打開,是仙道。
“謝謝啊,流川弟弟。”切,看完後,流川峻笑笑,這家夥什麼時候變的跟我哥一樣酷了,多發幾個字能死。
“你一直是喜歡他的吧?”旁邊有個聲音問過來。
猛的抬頭。“和尚?”
“真巧啊。”澤北也沒想到,“流川不去美國了?”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弟弟?”流川峻很好奇。
“氣質不同。”是褒是貶?“喜歡幹嗎不去爭取?難道是為了讓哥哥。”
“他從頭到尾,就沒對我有過半點意思。”流川峻無奈的笑笑,“可是,越和他相處,就越發現他優點太多。要說我哥屬於能讓人一見鍾情的那種,他就屬於能讓人日久生情的那類了。你以為我想讓?與其說我讓,還不如說我沒資格去爭。不怕你笑話,他和我的接觸中,有那麼兩次,我們都遇到一些危急到撒腿就跑的事情,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拉起的都只是我衣袖,這家夥永遠是明白人,任何時刻都堅持原則,可能你不信,到現在為止,他弄不好都沒有記清楚我全名。”
“發什麼愣啊你。”見澤北沒有說話,流川峻白了他一眼,“別用那種同情的眼神看我啊,如果他當初喜歡的是我,我哥也會和我一樣閃的遠遠的。”
“我沒有同情你,只是好奇,你也這樣專情嗎?”澤北笑笑。
“要不要試試看啊,和尚?”流川峻調侃著。
“我到不介意嘗試不同的類型。”澤北回敬道,“尤其被自己討厭的人追,也很有意思。”
“去追個自己討厭的人,也很有挑戰性……”可能澤北還不知道,他流川峻從不去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