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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祥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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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寂蹲下来给爬床娘的坟头除草,都是些小草,最大的一株竟然长在坟顶,他随手一拔,竟然扯出了数十枚砂锅大的番薯!
把番薯上的土嘎达搓掉,他也不嫌弃手上的泥土,仔细端详着大番薯,真是祥瑞!
“有人认识此物吗?”
一个暗卫小哥跑出来说:“回王爷的话,小人八岁被卖进楼子里当小龟公似乎记得老家的山上曾经有一大片番薯。”
为什么他的手下在说童年经历时总是伴随着不堪回首?
难道我朝的治安民生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不是王爷的错,我朝积弊百年,早已是一团乱麻,哪怕王爷天纵之才要在三年内让天下海清河晏也是不可能的事。”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自责了,他不过是感叹了一句,你吃饭的时候看个新闻联播就没感叹过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难道就吃不下饭了?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
玉树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是不是七年之痒快到了您对妾身脾气越来越大了,动不动非打即骂,虽然妾身喜欢每次被爷打骂都十分有感觉,但是也不好每次都当着大家伙的面,这让妾身以后怎么勾搭王府内英俊的小哥。
“既然你们家乡有番薯的踪迹,那他就任命你为找番薯大使,全权负责寻找番薯一事,如果找到了,立即禀报于他,重重有赏有赏。”
小哥立即就不干了,一掐腰还称岑寂甩脸子说:“王爷,这话你说的太外道了,你这是不拿我们当人看啊,小的们为什么来投奔王爷,还不是倾慕于王爷经天纬地的韬略,俊秀不羁的身姿,独占天下才气八斗的学问,小子们为王爷办事,那是发自肺腑怎么能用金银那等阿堵物来侮辱小的呢?”
还没等岑寂说话,暗卫的小队长就冲出来一把捂住了该小哥的口鼻将他拖了下去。
太孙宜摇着折扇说:“这小子第一次被王爷召见不懂事,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海涵。虽然王爷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但是属下还是要说,虽然王爷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是对于放肆之人还是要不留情面。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乎?”
太孙宜自从留了胡子之后整个人都老了很多,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喜欢对他指手画脚,如果他喜欢的是他那就算了,可偏偏不是。真是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仗着他的宠幸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长此以往下去,不利于素王府的和谐发展啊,他阴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对他的目光毫无所觉。
拜祭了爬床娘后,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路高歌猛进地跑回了京城,出城的时候不能坐的是轿子,颠簸颠簸的,差点没把岑寂雄壮的身躯颠软了。期间踩翻了两边的摊位无数,当然,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所有的摊子都得到了最少百倍的赔偿,他就是有钱,就是愿意帮助路边的摊贩致富。
因为找到了番薯这么个神器收复燕云的事情就暂时先搁置了。
天下兵马大元帅老大不愿意又一天之内往素王府跑了十几趟,他烦他。
次日一大早岑寂醒来之后发现玉树竟然没在岑寂床边坐着,过去的三年每天一睁眼岑寂总是能见到玉树,就算她刚才府内哪个年轻力壮的小哥身上爬起来也都拎着裤腰带紧赶慢赶地回来侍候他,有时候绣花有时候打毛衣,迎着清晨的阳光,让他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这也是她的宠幸长盛不衰的原因之一,可是,今天第一次岑寂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玉树。
陡然,他感觉到了空虚。进而是恐惧,他的喜怒哀乐居然被一个女人把持着,这、这、这该让他如何是好!
难道在不知不觉中岑寂已经爱上了她?已经对她情根深种!已经、已经出卖了自己!
思及此处,长歌当哭!
岑寂泪流满面以头抢地。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玉树艰难地挪动着肥硕的身躯从两扇朱红大门挤了进来,大若银盘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春色。
昨夜她的夜生活想必又是波月无边。
“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我们王爷还会自己穿衣服了?真是得好好夸夸。”
岑寂挥开她的手,这时候记得讨好岑寂了,是不是觉得你在素王府的地位稳固了就对他有所懈怠了?一次两次岑寂可以原谅你,但是再一再二不再三的道理七岁顽童都知道,否则就会被狼撕得粉碎,看来你玉大爷是想去斗兽场走一遭了!
“来人!带玉树到白虎堂!”
白虎堂是素王府一个堂子,堂口有黑金玉白虎十七座,个个豹头环眼,威风凛凛。
岑寂大马横刀地跨坐在披着白虎皮的宝座上,今个必须得硬下心肠,好好教训一顿这个宠郎灭夫的小贱婢!
玉树身着一身白衣仿佛是被宇文成都抓住的蓉护士,满脸惧怕,不过岑寂早就熟谙她的套路,别以为岑寂没看见你朝押解你的小哥伸出了罪恶之手,当着他的面就敢放肆!
“哼!”
玉树赶紧从小哥的裤腰带里把手抽了出来,低眉顺眼地跪在了地毯上,“带人犯!”
“堂下何人?”
“犯妇玉氏,被人诬告毒害了奸夫全家,大老爷明鉴,犯妇是被冤枉的!”
“啪!”岑寂一拍惊堂木,“犯妇玉氏,你可知罪!”
“大人明鉴,小女子何等姿色,就连摄政王都是小女子的裙下之臣,那奸夫定是被窥视小女子美色之人先奸后杀!”
“犯妇,你可照过镜子?”
“照啊,每天百八十遍的照呢。”
“那你可知自己是什么模样?”
“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玉树抖了抖三百斤的身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最近有些丰腴了。”
“犯妇休要胡言乱语,你今日早晨擅离职守究竟去了哪里?”
“启禀大老爷,妾身去了大鸿胪寺。”
嗯?
此话一出口堂上大家都用非常诧异地眼神看着玉树,这位素王府的大奶奶平时最愿意去的衙门就是户部,可是户部的银子可能都没她自己的私房钱多,除了户部之外她也不去别的地方,甚至连逛街都是要各个店铺的掌柜赶着马车整车往王府送,非常不喜欢出门,才养成了二百斤的体重。说她会去大鸿胪寺消遣,非常值得怀疑。
“你去大鸿胪寺作甚?”
“这……倒是不好说。”
“但说无妨。”
“还是不说为好。”
岑寂怒发冲冠,“来人,上夹棍!”
玉树顿时害怕了,“莫上夹棍莫上夹棍,妾身招了便是。”玉树偷偷摸摸瞅了眼刚才摸完的小哥,咬牙说,“我看熊熊国使团里有个使者相貌奇伟,观之应该精通房事,于是去品鉴了一番。”
岑寂竖起了耳朵。
所有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却没成想他竟然是熊熊国左贤王!”
此事岑寂早就知道了,玉树自然也早知道了,不过这个先后顺序就不好说。
大家纷纷对玉树投以了敬仰的眼神,而且除了左贤王的身份之外,玉树一定还套出了其他不为人知的情报!
岑寂款款走下了王座,牵着玉树的玉手将她懒腰抱起,送上了王座,“委屈你了。”
玉树攥着他的手目中星光点点,“不委屈,为了王爷和我朝煌煌江山妾身做什么都是值当的。”
岑寂觉得自己真不是人,玉树为了我朝万里河山居然舍身饲虎,而岑寂竟然为了区区早上起来她不在身边而怪罪她,还开启了白虎堂给她下马威!吾非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