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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大供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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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寂有点不耐烦了,“徐公,你就吃了吧,还等什么呢。”
话音刚落,秘密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玉树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谁说徐公到此为止了,问过我答不答应?”
这女人来凑什么热闹,难不成还惦记徐公的美色,想要趁机威胁徐公委身于她?不过岑寂不担心,徐公作为福王的忠臣,心中只有家国天下,虽然有点怕死但是节操还是有的,自然不会屈服于玉树的淫威。
徐公看到了救星似的松了口气,“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总算来救我了。”
他就知道和玉树十年铁杆早晚会因为一个男人变成纸糊的,这年头生死之交比不上露水姻缘。
你的兄弟早晚会为了一个妖艳的贱货背叛你。
岑寂心痛的滴血,可还是要微笑。
可他是个棺材板脸。
就算想笑都笑不出来。
比哭都哭不出来,更可悲的是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人世间的悲哀莫过于此,参天何其薄素王!
玉树一把把徐公护在了身后。
岑寂沉痛地说道:“玉树,你真的要保他?”
“又不是保大保小的问题用得着想那么多吗?王爷,妾身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遇到如此知心人。”
“如果本王和他你只能选一个呢?”
世纪性难题出现了,比本王和徐公掉水里了玉树先就谁更无解。
“王爷何苦难为妾身!”
岑寂硬下心肠,“你必须得选。”
“王爷……左边是七寸,右边也是七寸……不,是七寸半,真叫人家左右为难啊,可右边这七寸半妾身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岑寂狞笑道:“既然你选不出来,他就帮你选,来人。把徐公送到大内净身房!”
一瞬间他的暗卫从地底下钻了出去,迅速堵住了徐公的嘴,将装着强力迷药的针管扎进了他的脖子大动脉里,徐公嘤咛一声昏倒在地。
待徐公走后,刚才还在努力咳血的玉树一下子爬了起来,讨好的给本王捏脚。
“你刚才不还哭的死去活来的吗?现在怎么不哭了?”
“王爷说笑了,有道是弃我去者不可留,徐公都要变成徐公公了,妾身自然深明大义和他断了,一心一意服侍王爷。”
岑寂满意了,“还是你最懂事了。”
“王爷……”玉树挥舞着小拳拳打了打他的胸口,“妾身听说大内有位公公,是个假公公,人长得天姿国色不说,连武功也是大内第一供奉高手。”
“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王不喜欢阴柔型的。”
玉树神神秘秘地晃了晃手指,“这位公公强壮得很呢。”
岑寂有点为难了,“可是他已经有了裴霖,我可不是见异思迁的人。”
“王爷这么说就不对了。”玉树大义凛然地说道,“怎么能说见异思迁呢,王爷喜欢的是裴少帅这个人,又不妨碍王爷享用供奉大人美好的身体。您说是不是。”
玉树这么一说,他一想,好像真的是啊。
“详细说说。”
他和玉树头颅再次凑在了一起。
深宫第一高手、西厂大供奉,西厂乃是我朝开国以来,数一数二的神秘组织,能止小儿夜啼。
俗话说的好,没有对手也要制造出对手,任何组织都可能成为岑寂未来的敌人,所以岑寂不介意在推演上,把他们当做假想敌。
于是他就找个机会进了皇宫,其实他随时都可以进皇宫,因为现在皇宫只有一个年幼的小皇帝,后宫嫔妃岑寂不感兴趣,所以每次进后宫不用通传。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天下人心里并不这么想。
有不少卫道士和腐儒,没事就上个几十封奏疏弹劾岑寂秽乱后宫之罪,虽然都被中书门下压下来,未呈上御前。
虽然说小皇帝的年纪也不小了,看奏折还是没问题的,但是他好歹也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小皇帝只是个傀儡,谁敢把奏折拿去给皇帝看?
大家都当岑寂巴不得皇帝成长为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木匠皇帝。
所以连个太傅都没给小皇帝请。
还有岑寂门下的大臣悄悄的过来问他是不是要把造谣生事的腐儒拖出去砍了,他自然是心胸宽广,不一般计较,脚弯不怕鞋正。
后宫最多的不是女人太监而是房子、各种各样花花草草,他们的自由被限制在后宫,一生可能都出不了宫门。
天底下有得必有失嘛,如果让嫔妃们和面朝黄土背朝天,五六岁就开始下农田干活,还吃不饱饭、随时都可能被卖掉的女娃娃换下身份,他们肯定是不会选择那种生活的。
西厂是一个十分超然的官方组织,据说位于皇宫的西侧,大概可到底在哪个地方岑寂并不知情,因为西厂并不对皇帝负责,也不对大臣负责,它是一个独立运作的机构。多年以来,一直暗中为皇室效命。
可即使连皇帝,大多数时候也支使不动他们。
有好几个皇帝想裁撤掉西厂,可都被西厂化解了。从古至今,每一个朝代的皇帝数一数,可能就那么一个两个三个的比较靠谱的。其他的也都是中人之姿,更有甚者,简直就是废物点心,岑寂最大的敌人不是皇帝,而是蛰伏起来的满朝文武大臣和其他的神秘实力,比方说西厂,还有更神秘的东厂。势力都在暗中谋划搞掉他。
后宫的嫔妃们……啊,不,应该说是太妃们见到他后媚眼如丝,看得岑寂心惊肉跳,生怕布了福王的后尘。
他很少见到太妃们,依稀记得她们之前都是很麻木的生活,哪有现在这么活泼啊,难道皇帝死了之后她们就解放了吗?
他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皇宫的西面有一个庞大的建筑群,为主的就是西宫——我朝开国太|祖一共立了两位皇后,一位是东宫皇后,一位是西宫皇后。
说起来又是一段杂曲折的故事,还是下回再说吧。
西宫太后乃是沙场悍将,有万夫莫挡之勇,臂力千钧。
传说她能开十石弓,箭竟然能从墙头射到敌方大本营里去,直接就把敌方将领和身边的参谋射一个对穿。
当年百姓都亲切地称她为王对穿,王将军。
即使西宫太后已经过世数年,但是在她纵横沙场,数十年的杀气的笼罩下,西宫仍然成为了阴盛阳衰的一处吉祥之地,影响至今。
不少以为自己阴气缠身,其实是坏事做多了的妃子都在夜深人静无人之时,提着灯笼,带着黄纸和蜡烛来西宫花园拜祭一下西宫太后,图个心安。
而且西宫太后临死前说什么情况下都不允许后代子孙把她葬入皇陵,她才不要和东宫的那个贱人一起住在皇陵。
可是子孙阳奉阴违,待西宫皇后过世之后,就按照皇室规格修建了西宫太后陵园,正好就在东宫皇后的隔壁。
那之后,子孙们日夜不得安宁,听说被吓疯了好几个,连太监都吓得怀孕了。
于是,西宫太后埋进她生前最喜欢的花园里,就是眼前的这一座花园。
西宫太后的墓碑两侧立着数个持着锋利的青铜大刀长矛的铜人。
就因为的铜人,有一些腐儒,弹劾西宫太后,国家缺铜,恳请融铜像改铸金像,为西宫太后守墓。
岑寂顺手就抓过了一个十分貌美的小太监问他,“你知道西厂在哪里吗?”
这个小太监目测和岑寂一样高,身材比本王还好,长得那叫一个英俊,这种资源居然放进了宫里当太监,他顿时就不高兴了,天下资源,何其匮乏,敬事房老眼昏花的公公们在选人的时候就不能把眼睛擦亮点,选点丑八怪进来,这种优质的资源应该给素王府送过去,扩充一下素王府的守备力量吗?
真是不懂事。
小太监估计也不认识岑寂先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恭恭敬敬地说道,“不知道您是哪位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后宫除了他之外,还有别的大臣可以自由行走,哪个人那么大胆子敢犯他的禁区?
“小公公不妨猜一猜。”
“奴才猜您是素王殿下?”
小公公对着岑寂眨了眨眼睛,一副清纯无敌的样子。
这样的王更加心痛啊,真该把敬事房瞎眼睛的狗东西拖出去阉十分钟。
“正是他。”
“奴婢见过王殿下。”小公公紧张的都不知道怎么行礼了,居然给本王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特别发自内心。
由于传统文化限制,他一直对公公这个群体没有什么好感,这一点出除了公公自己,天下人的看法都是一样的。
天下人一般称呼他们为阉党阉狗阴阳人,都不是什么好词儿。
就连欢场女子都可以直起腰板说一句:我是凭自己的本事接客卖笑赚钱养活自己,行得正,坐得直。
“小公公知道西厂在哪儿吗?”
“奴婢就是西厂的,请王爷跟奴婢往这边走,奴婢带王爷去西厂。”
就在岑寂心思千回百折后小公公在一堵墙外停了下来,回头冲岑寂一笑,“启禀王爷这里是西厂的九又四分之三密道,可以直通西厂,只有知道特殊技巧的人才能进来。”
这满满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也没见小公公做什么。
跨出一步就融进了墙内,还招呼岑寂:“王爷冷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喊得岑寂骨头都酥了。
是福不是祸。
拼了。
岑寂紧随其后跨入。
“孤王来此是想见大供奉。”
“平日里大供奉不以真面目示人。”
在自己人面前都如此神神秘秘,看来大供奉图谋不小,真好需要他孤军深入好好跟他斗一斗,审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