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附庸》Miang

13、第十三章·公主

　　夏季正盛的灼热，让忙于建设村庄的人都有些惫懒。就连平时活力十足喜欢四处指导孩子们忍法的羽衣漱，都瘫在家里扁成了一块地毯。

　　“好不想去办公……”

　　他躺卧在地上，用余光在门口和桌上的文书之间扫来扫去。

　　他奇怪的举动引起了羽衣晴的注意，于是她取来一袋冰块搁在羽衣漱的手背上，自己则坐到了一边的小桌旁，翻起了羽衣漱的文书。

　　羽衣漱抓着冰块抛了两下，说道：“那个啊……别乱动啊……是我待会儿要交给柱间的……”

　　“我帮哥哥送过去吧。”跪坐在小桌旁的她一抬头，拿起了那叠文书，说道：“天气那么热，哥哥就好好休息吧。我把这个送给柱间大人。”

　　“等等——”羽衣漱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不准去千手家，啊喂！”

　　羽衣晴已经把房门合上了。

　　羽衣漱走出了房间，看到羽衣晴在玄关处穿鞋，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叉着腰努力用兄长的威严感化她：“不准去，知道吗？要听哥哥的话。”

　　然而羽衣晴只是站在原地微笑不语。

　　“恩？”羽衣漱一皱眉，凑近上下打量了一下有点不太对劲的妹妹，然后用手轻轻一戳，羽衣晴便变融化成了一滩水。

　　“水分|身？！”羽衣漱跳了起来，拉开了自己家的大门，眼前哪还有羽衣晴的踪迹。

　　“平常怎么没见你这么会用忍术啊——跑的还挺快！！”

　　×

　　羽衣晴抱着羽衣漱的信件一路小跑，用袖口遮着有点灼热炙人的阳光，终于看到了千手家的双头矛族纹。

　　虽然柱间大人应该不在这里……

　　交给扉间先生也是一样的吧。

　　她走上前去，敲了敲千手族长的家门。

　　来开门的是柱间，他似乎也被夏日的热度迫害地不轻，垂头丧气全无昔日战场上的威严。他看到眼前这个额上挂着汗水的少女，有些疑惑地说道：“呃……那个，晴啊，怎么了吗？”

　　羽衣晴的心中略微有些失望，她一边偷偷地看着柱间的身后，一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柱间：“嗯……这个是哥哥让我交给你的。”

　　柱间接过那叠文书，随手翻看了两眼，心里就冒出了疑惑，因为他特意和羽衣漱说明过这份文书说过明天来办公的时候一起交也可以，怎么今天漱就迫不及待地让妹妹送来了……

　　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她白皙的面颊上有着浅淡的红色，想来是直接在烈日下跑过来的。他又注意到她心不在焉、目光逡巡的模样，一下子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于是柱间轻轻地咳了咳，转身大喊道：“扉间啊——你在吗？”

　　晴被柱间的喊声吓了一跳，收回了视线连忙摆手说道：“那、那个，我不是来找扉间先生的……不用喊他……”

　　她还没有解释完，就听到夹门内传来扉间那对大哥毫不尊敬的声音：“大哥你干嘛啊！”

　　柱间的脸上有着看上去很真挚的笑容，语调却奇妙地起伏着：“有客人来了，还麻烦你接待一下。”

　　“谁啊……”扉间走到了柱间的身边，忽然看到了大热天还要不辞万里跑过来的客人，有些怔住了：“……晴啊。”

　　羽衣晴正因为柱间的举动而不知所措，正有些慌乱地转着自己的视线，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此刻，她只能低着头小声说道：“我现在就走了，就不麻烦扉间先生了。”

　　“如此炎热的天气，来回奔波实在是太辛苦了。”柱间让开了一步，让扉间和她面对面站着，说道：“进来休息一下吧。你说对吗，扉间？”

　　扉间难得觉得他大哥很理智，也点头，道：“嗯。你……进来吧。”

　　于是羽衣晴送一趟文书的行动变成了千手族长家临时一日游。

　　她小心翼翼地跟着扉间朝庭院深处走去，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用余光注视走在她身边的他。午后的阳光很刺目，风也炙人，可是他的气息让她觉得更灼热。

　　“……你还好吧？”扉间转过头，看到她泛着红色的面颊，问道：“感觉你随时会晕过去啊。”

　　“……挺好的。”她低下了头，感受到来自走廊的灼热的风吹过了她的面颊。

　　她跟着扉间往前走，从来没有如此的谨小慎微过，她甚至不敢去打量千手家的房屋。就在路过转角时，冷不防有一个人差点和她撞到一起，在一声抱歉后，就好似有什么急事般，随即腾腾腾地冲了过去。

　　那个人的速度太快，羽衣晴转身以后，只能看到一抹飘扬的红色。那是一个拥有红发的女人，和扉间先生看上去差不多大的年纪，面貌清丽，额心有一个淡紫色的菱形纹路。

　　她很好奇这个女人的身份。

　　扉间是银发，柱间是黑发，而红发，则是涡潮村漩涡一族的发色。

　　这个女人是漩涡一族的吗？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是漩涡一族的公主，要和我们千手家联姻。”

　　扉间察觉到她一直心不在焉地盯着刚从院子里欢脱跑过去的漩涡水户，和她解释道：“别误会，我们家可没有喜欢打人的女孩子。”

　　“喜欢打人的公主？”羽衣晴被他的形容惊讶到了，说道：“……很豪爽的个性呢。”

　　“……”扉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停下了脚步不再言语。

　　扉间在思考，万一他启发了这位羽衣家的公主也回去打人了……那就不好了……

　　“是联姻啊……”她垂着头说道，话语轻幽。

　　她低垂的面孔被黑发掩去，扉间只能看到她翕动的、纤长的眼睫。

　　她看起来似乎很低落。

　　这个念头跳入了扉间的脑海，他有些奇怪自己为何如此关注她的神情。扉间不知道她怎么会一瞬间心情如此低落，他也不懂时下女孩子们到底在想什么，比如漩涡水户他就一点也不懂。明明和大哥的婚期近在眼前，到现在还每天追着大哥打打闹闹的。刚才水户跑的那么快，想必也和欠揍的大哥脱不了关系。

　　“扉间先生会娶她吗？”羽衣晴蹙着眉问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消沉啊。

　　扉间不知为何很想笑，可是只是有些僵硬地动了动唇角，才勉强维持住了自己的形象。于是他只好压着笑意说：“是嫁给我大哥。漩涡一族的强者向来只嫁给千手的族长。”

　　她看起来似乎不那么消沉了，蹙着的眉头也舒缓了下去。可是很快，她柔和的面庞上又笼罩了一层忧虑之色。她问道：“扉间先生……也会和其他家族联姻吗？”

　　“啊？”扉间被她的话语一提醒，思考了一下，好像除了族长以外，千手族人都没有什么联姻的义务。虽然他是千手的二首领，也没有人逼迫他娶奇怪的女人。答案虽如此，他却很想逗一下她，于是装作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是吧，也许哪一天就要娶其他家族的公主们了。”

　　“公主……们？”羽衣晴有些不敢置信地说：“原来扉间先生是这种人。”

　　“……”扉间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好板着脸恢复了正经神色，说道：“喝茶吧，别在这里站着了。”

　　就在他如此说话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晴不也是族长的女儿么？

　　×

　　联姻两个字，提醒了羽衣晴，她的婚姻还是未知的。也许不知道哪一天，她也会面临这样一个奇怪的命运。嫁给不知道的人……成为不知道是谁的夫人。

　　于是当夜，羽衣一族新上任不久的族长阿漱先生，受到了来自妹妹的温柔的威胁。

　　……其实也不算是威胁。

　　以温柔著称的阿晴公主，每为他夹一筷子菜就柔和地重复一遍：“哥哥不会让我嫁给奇怪的别人吧。”

　　她的话语虽轻柔，用筷子夹着的菜肴都快被挤碎了，就好像如果羽衣漱不答应，就会沦为筷中之菜一样。

　　“当然！”羽衣漱满口都是东西，说话都模糊不清：“不会让你嫁给奇怪的男人。”

　　——比如千手扉间。

　　更准确的说，他还没打算让妹妹嫁人。谁都不嫁！

　　“那哥哥也应该找一位族长夫人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手点着自己的下巴，说道：“父亲大人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和母亲结为眷侣了。我也觉得你需要娶一位夫人……或者找一位夫君。”

　　羽衣漱：……

　　——找一位夫君是什么鬼！

　　“啊，这种事情。”羽衣漱拿着筷子的手忍不住按了按头，显然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最近一直在忙火影的推举什么的……我这个未来火影，啊不是，未来火影的助手哪有心思思考这种事情啊……”

　　“嗯，原来如此。”羽衣晴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说道：“既然哥哥很忙，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羽衣漱正在咀嚼东西的嘴都忍不住停住了……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交给晴，恐怕他要娶的就会是一个爱晴胜过爱他的女孩儿了。谁不知道本族内的姑娘们都无比热爱着阿晴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