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老》蓝翠微

25、过堂(下)

　　“在下这里有个证人能够说明这一切。”花满楼重重的咳嗽声成功地引起纠缠不休的两个人的注意。
　　“花兄，所说是何人？”
　　“莲雾姑娘！”
　　我惊讶地看着莲雾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堂下。
　　府台看向花满面楼，“这是——”
　　“府台大人请上坐，您只要一审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府台闻言走回座位上，一拍惊堂木。
　　“下跪何人？”
　　“民女肖莲雾！”
　　“民女肖莲雾,速将你知道的一切从实招来。如若有假,别怪本府手下无情。”
　　“民女知道！”
　　莲雾低着头慢慢道来。
　　“其实小姐手中的食梦香及其解药早就不在了。”莲雾咬着下唇停顿一下，接着说道：“是……被我偷走的。”
　　“啊？”闻听此言我吓了一跳。
　　“不会吧！莲雾，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可从来没有偷过我什么东西的。你说你偷了食梦香，我不相信。再说你偷它干什么？”
　　“呜呜呜——小姐——”莲雾抬头看向我，我这时才注意到她一双大眼又红又肿，象个烂桃似的。“莲雾对不起小姐你！莲雾也是没有办法！他们抓了我的家人，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听他们的，他们就会杀了我的家人！”
　　“呸——”冲着一旁吐口唾沫，“这么烂的手法也亏他们用的出来，一点也没新意！”
　　“啊？小姐你说什么？”
　　“我……我是说啊……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千万别告诉我说，是因为他们威胁说不准你说的，然后你就真地乖乖地听话不说。”
　　莲雾用手帕捂着嘴巴呜咽地点点头。
　　“莲雾，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他们不让你说你就真地听啊！你也不想想弄不好他们不但会杀了你的家人，说不定还会连你也一起灭口的！”
　　“呜呜呜——我也没想过这些，我当时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听他们的。可是我从没想过要害死小姐的，我只想……”
　　“啪！”惊堂木一声大响吓得莲雾吞回剩余的半截话。
　　“大堂之上不得与犯人互相交谈。民女莲雾有话快快如实道来。”
　　“咳咳咳——”被惊堂木一声巨响，莲雾吓地止住了哭，可是却呛咳嗽了。“是……咳咳咳……大人，那日我被逼无奈，趁小姐出门，我就悄悄地溜进丹房，偷了小姐的食梦散。然后交给了那人！”
　　“这么说来，食梦香不在你家小姐手中了？”
　　“回大人，的确如此！”
　　“那么那个人是什么人？你可知晓？”
　　“民女不知！”
　　“大胆！你这无知民女，为了替你家小姐洗清嫌疑，竟敢胡说八道，乱编一通。说！是不是你家小姐暗中嘱咐你这么说地？”
　　“大人啊！我一直在牢里，我怎么怎么嘱咐她啊？”
　　我无奈地冲着府台喊冤。
　　“大人，我家小姐绝对没有这么做！只是那人都是黑夜来去无踪，而且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民女才不知他的真实身份的。绝对不是民女受了谁的唆使才这样说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会出了人命，又连累我家小姐坐牢。弄不好，呜呜呜——还会杀头！”
　　“好！本府姑且信你所言。那你有什么证据这个人的存在呢？”
　　“这个……”莲雾皱着眉头，拧着手帕思索着，“我想起来了，那人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你仅凭一块胎记就想让本府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去抓人吗？你分明就是在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夹棍侍候。”
　　“慢着……大人，花某还有话说。”
　　“花兄，你万不可听信这个丫头的一番乱言啊！”
　　“在下当然不可能仅凭一个丫环的一番话就前来为聂小姐洗脱冤情的！”
　　“这么说，花兄是有证据证明她所属实喽！”
　　“昨夜三更过后，我见丫环莲雾惊慌地出了山庄，我便尾随于她。恰巧见到了那个威胁她的人，而且也找到了她的家人，证明她所说的一切皆为事实。至于这个人嘛？在下已经带来了！”
　　“带上来！”阿年跟阿福五花大绑地押着一个人走上堂。
　　“哇!怎么会是他？”
　　见到押来的人我再次吃了一惊,一高蹦起来。我惊人的弹跳力把旁边的差役吓了一大跳，半天才反应过来上前按我跪下。估计这堂审完下来，不管有没有心脏病，都得让我一惊一乍地吓坏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