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淑女》Narcolepsy

6、巴黎圣母院

　　芙勒尔去找克洛德时是上午，她回家后用过中餐，未婚夫菲比斯就来了。显然菲比斯表哥对攻克芙勒尔这个冷美人的心非常有成就感，他甚至暗中怀疑其实表妹早就对他芳心暗许，但是碍于言表，贵族小姐就是面皮薄的。他想要趁热打铁一口气把芙勒尔吃掉。

　　芙勒尔显然没有心情面对菲比斯，她借故不舒服回到了房间休息，躲开了菲比斯。而菲比斯只能在心里骂芙勒尔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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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去找克洛德时是下午，他高兴的拿钱离开了圣母院，遇见了一肚子气的菲比斯。

　　“假正经的女人！屎一样的上帝！见鬼去吧！总有一天我要……”菲比斯站在未婚妻家的墙角破口大骂着。

　　“非比斯队长！”约翰鬈曲的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小约翰？”菲比斯眯着眼看着来人。

　　“我可爱的队长，是谁惹到您了？您的口才越发好了。”约翰笑眯眯的问道

　　菲比斯露出一个轻浮的笑，说：“抱歉，刚刚从假正经的女人那里出来，胸口堵得慌，不骂几句我会被活活憋死的！”

　　两个皮相如此俊俏的人走到了一起，看着赏心悦目，但他们心灵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了。

　　“走吧，队长，我们去喝两杯。”约翰搭着菲比斯的肩。

　　“好啊，但我身无分文。”菲比斯

　　“我有啊……”约翰拿出钱袋来抖了抖。

　　菲比斯抢过钱袋，打开，说道：“噢！你这个该死的有钱人，你晚上抢了哪个可怜人的钱？”

　　约翰：“呸，我可有个当副主教的傻哥哥。”

　　菲比斯赔笑：“噢，得了吧！让我们喝酒去吧，小约翰。”

　　两人走到拐角是，传来了艾丝美拉达走路时铃铛叮叮的响声。

　　“见鬼，我们赶紧走。”菲比斯扯过约翰，准备逃跑。

　　“怎么了？菲比斯？”约翰不解地问道。

　　“我不想被那个流浪少女看见！”菲比斯

　　“哪个？”约翰

　　“牵山羊的那个妞。”菲比斯

　　“你说的是艾丝美拉达？”约翰

　　“是的，见鬼，我总是记不住她那怪名字。快走吧，我不想她缠着我。”菲比斯扯了扯自己的军装，穿着这身衣服又怎么能和吉卜赛人说话呢。

　　“别逗了，她难道会缠着你？”约翰

　　菲比斯坏笑，凑得约翰耳边，说：“噢，那个小妞爱我爱得痴狂，我上次还约过她到爱之谷酒店呢。”

　　约翰：“我可不信，您就胡扯吧。”

　　菲比斯耸耸肩，拉着约翰走出拐角，低声问约翰：“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艾丝美拉达”约翰低声回答。

　　“嘿，艾丝美拉达小姐！”菲比斯叫道走在前面的那位红衣女郎。

　　艾丝美拉达惊讶地看着菲比斯，然后头都不回的跑了。

　　“噗，哈哈哈，噢！菲比斯队长，这就是你说的爱你爱得痴狂的妞！哈哈哈哈哈……”约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菲比斯看着艾丝美拉达逃走的背影，眼神阴郁，但语气却异样轻松：“别担心，她也许是怪我那晚没有去爱之谷呢，待我晚点去哄哄她。”

　　约翰搂着菲比斯的肩，说：“噢！菲比斯队长，当然。现在让我们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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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克洛德－弗罗洛想清楚对芙勒尔到底是什么感觉时，芙勒尔夜晚就病了，发起了高烧，说起了胡话。

　　“……我可怜的女儿。”阿洛伊丝夫人擦着眼泪，坐在床边看着芙勒尔。

　　“妈妈，别让我嫁给菲比斯好不好，我不想嫁给他。”芙勒尔面色通红，汗湿的金发黏在了脸上。

　　“芙勒尔，你在说什么胡话呢。”阿洛伊丝夫人

　　芙勒尔眼中流出泪水，她说：“妈妈，我好难受，我是要死了吗？”

　　阿洛伊丝叫女仆给芙勒尔换了块冰的毛巾，她握住了女儿的手，说：“亲爱的，你只是生病了，吃完药后睡一觉就没事了。”

　　芙勒尔咳了起来，说道：“我的头好痛，妈妈……”芙勒尔呜咽着。

　　阿洛伊丝夫人恨不得让自己代替女儿受痛就好，此时此刻她恨极了未来女婿。阿洛伊丝夫人认为是菲比斯在外花心，导致了女儿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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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比斯去找让他丢面子的艾丝美拉达，纠缠后，艾丝美拉达又投入了菲比斯的怀抱。

　　艾丝美拉达：“我的生命、灵魂、肉|体——整个人都是属于您的，我的队长！”艾丝美拉达拥抱着菲比斯，仿佛菲比斯就是她的太阳，即便是他不愿意娶她，做他的情妇，老了做他的奴仆也是行的。她彻底属于菲比斯了。原谅她不守诺言吧，小姐。埃及女人要有爱和空气才能活着。

　　芙勒尔送给过艾丝美拉达两个瓶子，一个破碎的精致花瓶中插了只枯萎的花，另一个是粗糙的瓦罐装着娇嫩的鲜花。艾丝美拉达选择了破碎的精致花瓶，她对着那朵枯萎的花感伤。芙勒尔知道了艾丝美拉达的选择，她并不鄙夷她。艾丝美拉达不过是个不曾恋爱过的傻女孩，她终究还是会投入菲比斯的怀抱，她所做的，只不过是尽量延长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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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勒尔躺在床上，醒来时已是深夜了，她的喉咙干得厉害。静寂的夜晚，她拖着乏力的身体给自己灌了口冷水，她的头还在抽痛。她开始换上她的夜游装，她每晚都在出门，去看一人——隐修女，艾丝美拉达的母亲。今天或许是最好的时机披露一切。

　　黑色的服装使芙勒尔很好的融入了黑暗中，那些游荡的吉卜赛人没有发现她。她走到了隐修女的住处“老鼠洞”的墙壁窗洞处。

　　隐修女名叫花喜儿－帕盖特，年轻时是一个非常美艳的女支女，她有了孩子后，将全部的爱都给了那个孩子。一次吉卜赛人拦着她算命，花喜儿回家后才发现孩子被那几个吉卜赛女人抱走了，床上留着一个小怪物。花喜儿痛恨所有吉卜赛女人，她怀疑她的孩子已经被人吃掉了。她终日对着孩子留下的小鞋哭泣，绝望之余，她加入了宗教，成为了一名修女。被人称作——“古杜尔修女”，因为衣服的材质而被叫做麻衣女。

　　隐修女站在窗洞那，黑衣人连续一个月每晚都来，将食物和水给她就离开，一言不发。但今晚没有，那个黑衣人没有递给她食物，黑衣人说话了，那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恶魔，黑衣人说：“古杜尔修女，我知道你女儿的下落。我看过另外一只小鞋，它的拥有者是个埃及女人，艾丝美拉达。”说完黑衣人就不见了。

　　隐修女得知后几乎要发狂了！女儿！我的女儿！她还活着吗？隐修女泪流满面，将花白的头发捋到了耳后，她试图将窗洞的铁栏掰开，但是她没有掰开。于是她拿起一块做枕头的石板砸向了铁栏。弄断一根后，她硬生生的把其他都揪断了。这就是母亲的力量，母亲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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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芙勒尔就听到了消息：住在“老鼠洞”的隐修女找到了自己的女儿，是那个牵着山羊的艾丝美拉达！艾丝美拉达改名了！艾丝美拉达现在叫做阿妮丝了。

　　芙勒尔躺在床上，用银勺搅拌着放了两颗方糖的红茶，她隔着窗子看向天空，喃喃自语：“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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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修女古杜尔带着艾丝美拉达，不，阿妮丝走到了教堂中，感谢上帝让她和女儿重逢。克洛德－弗罗洛第一时间知道了此事。奇怪的是，当克洛德给阿妮丝赐福时，阿妮丝看着他时，那温顺的眼神，他对阿妮丝的那种悸动消失了。仿佛阿妮丝只是一个普通的信徒，而不是他爱的那个艾丝美拉达。艾丝美拉达已经消失了，他曾为这个女孩心动，但如今他所有躁动不安的情绪都被平息了下来。

　　克洛德不再痛苦，他的心像是泡在蜜中，飘飘然的。他想或许是异教徒的皈依让他感到幸福。艾丝美拉达不再是艾丝美拉达，身份的转换让他的爱显得如此正常。神爱世人，谁不会爱一个美丽又有信仰的女孩呢。他的仇恨和痛苦不过是因为信仰不够坚定的缘故，天知道他到底是爱阿妮丝，还是爱着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克洛德想着此事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芙勒尔的身影。克洛德为他的淫|欲痛苦起来，看来这并不是他人的原因，是他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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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修女看阿妮丝看得很紧，片刻不离。菲比斯几乎没有办法去接近那个唾手可得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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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

　　事情发展一切都很顺利，芙勒尔觉得她没有什么能够再为克洛德做的了，她把能做的都做完了。芙勒尔是很喜欢克洛德的，但是克洛德显然不喜欢自己，他一直深爱着艾丝美拉达。芙勒尔有时候觉得人还是无法去扭转命定的一切，像她会嫁给菲比斯，克洛德爱着艾丝美拉达一样。

　　芙勒尔待在房间里，那晚她出去吹了寒风，回来后又发了一次高烧把阿洛伊丝夫人吓坏了。阿洛伊丝命令芙勒尔要好好休息，静养身体。现在，芙勒尔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说话，她只想躺在床上，懒懒地什么都不想。

　　芙勒尔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她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和朋友聚会，打趣说自己做梦穿到了雨果的小说里，笑着谈论着关于公司的八卦。一切都非常真实，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