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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翔阳斗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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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川说道:“翔阳的篮球少帅藤真健司,篮球作为其惟二执著之事的其中之一,对其的执著与在意的程度,堪比初恋。”
神奈川篮球名校翔阳的篮球队并非从一开始起便是一只没有教练的球队,翔阳的队长也并非一开始便空降至藤真手中。那时的蜜发少年虽然已是球队的ACE,但也同样只是一名高二的少年而已,偶尔玩玩灌篮的游戏,球队的前途自有教练与三年级的学长操心。除了某个只要在比赛之中便避无可避地挡在他前进的道路之上的海南队的怪物,然到底也无碍翔阳作为神奈川种子球队的一只打进全国大赛,因此总体而言,蜜发少年尚且称不上十分烦心。
而高二夏天的Inter High,一切现象在最初看起来均十分顺遂,不仅因为翔阳一如既往地打进了全国大赛,虽然仍是在县大赛之上败给了海南;还因为花形再度回到了球场,虽然只是作为替补的一员,但只要看到一旁有他为自己加油的身影,都会令藤真感到欣慰安心非常。
未想之后的翔阳对战丰玉,蜜发少年10分钟怒砍20分的超强进攻实力终于引来了丰玉ACE南烈的注意。南烈以肘威胁,只道是外表柔弱的少年会就此退却。未想蜜发少年丝毫不为所动,执意上篮,终致使自己额角受伤血溅当场。受伤的少年倒地不起,当即陷入昏迷,随即便被送往了医院。而因了王牌与强力得分球员的下场,在与丰玉的对战中翔阳终于还是输了比赛。
藤真高二的Inter High便在那一天结束了,三年级的学长退出球队,由二年级的接替。而在第二天一队队员集合进行新旧队员的交接与替换,藤真被任命为队长,花形为队副。然在进行交接工作的那天,无论是队长还是队副均缺了席,只因那天是藤真实施手术的日子,而花形则在医院陪伴藤真,一步未曾离开。手术之后,蜜发少年再度恢复了以往那般神采奕奕的模样,在家中休养的一个月中百无聊赖,除了对耳闻听说的花形因南烈肘伤自己一事气得自制力瞬间蒸发差点当场揍翻南烈加以打趣说笑之外便是对这段时日里花形代理自己行使队长的权力眼红心馋,只嚷嚷着要快些恢复夺回大权。而少年对于自己左额之上那道永远也无法消退的伤疤没有丝毫的在意,倒是令其父母心疼懊恼不已,差点因此便被勒令退出篮球队。做母亲的更是郁卒愤懑,宝贝儿子那张和她几近一模一样的完美脸蛋现在居然留下了永不消退的疤痕,且因了位置的关系连整容都派不上用场,简直便如一件由她亲手创造的完美艺术品被人为蓄意破坏变得不再完美了一般,每每念及此事逸美将南烈撕碎的心都有了。而另一方面,花形虽未曾对藤真的伤疤多说什么,但每次两人亲近之时,花形轻抚着那道伤痕便开始叹气,一声两声三声……能叹到藤真寒毛直竖。
好不容易待一月过去,藤真终于回到篮球队,未想等待他的不仅仅是手中队长的权力,同时还有一个噩耗,篮球队的教练雨泽老师因心脏病发作的关系而辞去了教练的工作,正在篮球队新旧交替、三年级的退役而球队在败仗之后大换血之际。学校高层领导针对此事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众人的意见是立即寻找代理教练将球队整合起来,不能落下了日常的训练方是上策。而这时有一个人却力排众议,提出了另一套方案,此人正是藤真健司的父亲藤真健雄。
藤真先生说道:“听说一队这一届是小司当队长,与其在仓促之下随意寻找一名代理教练,不如先让他们学生自己尝试着做教练。当然如果寻到了合适的教练,再聘请前来亦无不可。我愿意让我儿子先试试看,全面培养学生的能力才是我们翔阳的宗旨不是?我们不仅需要建立一支能够取得Inter High冠军的篮球队伍,还需要培养学生具备一定的领导指挥大局的能力,简言之便是大局意识、领导能力与管理能力,当然还有知人善任与因材施教的能力等等。小司在学生会做过,也算具有一定的经验,况且现在不还有小透帮助他吗……”
在座各位高层在闻罢此提议之后虽也未必赞同,这事毕竟在翔阳篮球队的历史上并无先例,没有人能够担保这样的提议能够很好的得以贯彻实施。然而藤真健雄作为翔阳校董事会的董事之一,他的提议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人却也不可随意地驳斥了去;况且他这话乍听之下在大体之上也是无可厚非,并无能够直接反对驳斥之处。
不过在座各个高层人士却也各怀心思,暗地里思忖曰:“藤真董事,知道您家宝贝儿子今后会继承整个藤真财团,从其祖父开始就爱之甚切。您望子成龙,渴望将他提前打造成一名出色的继承人之心要不要那么明显?这般想方设法地让他去展现去锻炼。若非这届篮球队是您儿子当的队长,换作是其他人的话您怕也不会这样轻易就提出这个建议吧……”
虽如此这般思虑一番,到底也无人真正将这话宣之于口,众人均作壁上观之态静观其变。而待藤真先生归家之后,亦寻了自家宝贝儿子商议此事,藤真在思量一番过后表示愿意尝试这学生教练一职,亲自带领球队征战整个神奈川。那一刻,藤真先生满意地在儿子那张酷肖其母的精致柔美的面容之上瞧出了和年轻时的自己类似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意气,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从那一刻起,篮球对于藤真而言变得很不一样,而为了专注投身于篮球之上,他甚至辞去了学生会主席一职。而如果说从前篮球的输赢只是关乎个人的骄傲与荣誉的话,那么现在他在篮球上的输赢则更关乎整个翔阳篮球队的声誉。藤真不再是在打篮球的过程中顺便赢得比赛,而是打篮球的目的便是为赢得比赛,其他的都已不再重要。高二那年的冬季选拔赛,神奈川不出意外的仍是海南与翔阳的天下,尽管在这个冬天翔阳篮球队已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虽说牧所在的海南依旧不可撼动地挡在了藤真面前,一如既往地阻挡住藤真带领翔阳夺取神奈川冠军的脚步。然而翔阳到底仍如往年那般作为神奈川的代表队之一打进了全国比赛。而这一年的冬季选拔赛也彻底打响了翔阳学生教练藤真以及二年级下期方才成为先发球员的中锋花形的知名度。
在无数个午后,在空无一人的一队篮球馆,藤真独自抱着篮球立于球场正中间,面对着球场二楼栏杆之上悬挂着的“斗魂”的旗帜静静凝神。而随着比赛次数的增多,少年凝视旗帜的时间也愈久。在沉默的空气中,他能感受到那面旗帜在他心上所投下的阴影,愈加阴霾也越发沉重。直到有一天放弃了午休自习的花形来到他身后,将蜜发少年从这样一种类似于自虐般的凝神之中唤醒,少年方才发觉自己全身上下早已一片僵硬。将己身放松靠在身后之人怀里,耳闻那人在自己头顶上方轻轻道句:“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小司,至少还有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陪着你。”少年闻言笑了,笑容柔软,甜美如幼童:“嗯,还好有你,透,你能回到这个球场真是太好了。”
高二的冬天很快便也成为了过去,高三的这个夏天,将成为藤真在翔阳的最后一个夏天,也是他最后一次参加Inter High的机会。而对于曾四次打进全国比赛的藤真而言,作为神奈川的代表队出线已经不是那么需要特别在意之事了。对于他而言,作为代表队参加全国比赛是势在必得之事。而如今,他唯一在意之事便是在今年的县大赛中打败牧绅一,令翔阳成为站立在神奈川顶点的球队。
或许在预选赛决赛之前,无论是藤真抑或是由藤真所率领的翔阳,均未考虑过这一次打进循环决赛的队伍,会不是自己,无论自己此次的对手是湘北还是其他。由此在预选赛的决赛之前,藤真没有前往观看过任何一场比赛。在他眼中,除了作为劲敌之外的海南,任何事都不会成为阻碍自己前进的因素。如果说海南因曾多次阻挡了藤真的去路而挫伤了藤真的骄傲,致使海南成为了如今藤真眼中唯一的执着,那么这样的执念却最终遮蔽了其他可能性的因素。然而往往便是类似这样的名为湘北的小小意外,因为从来未曾在意过,所以一旦它生效,其中所能造成的影响,绝对比曾经有所准备的“灾难”更为可怕。太过于在意海南而轻视了可能对自己造成影响的其他因素,而往往这种轻视与疏忽却成了失败的更重要的原因。终于令藤真高三的夏天还没来得及和海南碰面便已经提前结束了。
含泪落败之后,蜜发少年将所有的责任归咎于自己,道曰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队长,更不是一个合格的教练,竟让翔阳在自己的手中失去了四强的地位。只是少年亦道他绝对不会放弃,冬季的选拔赛他们还有机会……似是为少年所感,那一届的三年级正式球员,没有一个人退出篮球队。
而后来的某一天,在暑假的尾巴上,练习结束后空无一人的篮球馆,花藤二人并肩躺在篮球架下。从他们的角度望上去,眼帘中倒挂着的“斗魂”的旗帜看起来却是分外怪异。
蜜发少年伸出一手,将拇指与食指比成一个直角的形状举在头顶上方,一面问道:“呐透,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教练,雨泽老师要是回来这里见了现在的翔阳会不会气得心脏病发作晕过去?”
一旁的黑发少年则道:“我觉得不会。”
“嗯?”
“雨泽老师只会觉得你是尽力了而已,他根本就不会拿你和其他的教练比较,因为根本比不了……”
“什么呀……”蜜发少年闻言嗔怪一声,“我没有那么失败吧……”
黑发少年解释说:“因为你即便再怎么厉害、再怎么能力出众,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而已,而和你一道在球场上较量的教练们哪一个不是比你多吃几十年的饭……”说着伸出自己的一手同样比成直角形,与蜜发少年的直角组成了方框,正好将头顶上方“斗魂”的旗帜框在了里面,“你不需要想太多,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
“……”
而无论如何,虽说藤真带领翔阳篮球队征战神奈川的征途之上充满了变数与挑战,然而对于最后一次打进全国比赛的机会,少年却从来懈怠与放弃过。而这一次的冬季选拔赛,尚且保留了三年级战力的翔阳篮球队与三年级退役而低年级尚未能完全顶上的篮球队相比较而言,仍然具有很大的优势。总之,蜜发少年的篮球征程,正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