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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
      秋天的时候,雨水不多,总是晴朗的。冬天,反常地下起了雪。樱花又开了一年,夏祭将至的时候,纲手大人决定把火影之名托付给鸣人。
      鸣人总是把重担压在自己肩上,其实我真的从心底希望他能轻松一些。但是这么多年来,看着他一步步接近自己的梦想,我也确实想着他能当上火影真是太好了。
      有点矛盾呢。不过鸣人很高兴,那就够了。
      鸣人继任火影的前一天,原第七班的我们不知为什么都来到了桥边。先是鸣人,再是我。最惊讶的是,过了一会佐助也从桥的那头走了过来。
      “啊哈哈!你们都是来看我帅气的头像的吧!真识货!”鸣人傻笑着说。
      “笨蛋。”佐助不屑地回他。
      “呀。我也是正好路过呐。既然这么难得,一起去一乐吃面怎么样?我请客哟。”
      “啊啊卡卡西老师你吓死我了!”
      “忍者就要时刻保持警惕才行。尤其是火影,暗杀者说不定会很多哦。”
      “卡卡西老师大骗子!纲手婆婆就活得好好的!”
      我看着卡卡西老师逗鸣人,不禁想起每一次我们在这里集合的样子。
      第七班啊。真是个刻在心底的名字。
      现在我还能清晰地回忆起第七班第一次自我介绍的状况。
      那时候我以为这就是永恒。我会一直追逐佐助,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和幻想里,可以忽略他偶尔的阴沉给我带来的不安。而鸣人会一直跟在我身后叫着小樱,我会享受这份成就感同时做出讨厌他讨厌得不得了的样子。卡卡西老师则可有可无,不过他总会在,如果我们真正碰到危险的时候。
      我以为什么都不会变。佐助不会头也不回地离开,鸣人不会日渐沉默,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死亡。我们是这样,我们周围的人也是。
      井野调侃我说,经过了这么多事,我的格言还是不是“一辈子都是爱的人生”?
      “呸。你这个死猪头。”
      我说。
      房间里的那个字框虽然早已经摘下来换上了风景画,但是不代表我不再遵循我的人生格言了嘛。
      爱情是什么?我不知道。惟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是为了我爱的人,即使走在注定通往死亡的道路上,我也可以微笑。
      虽然一般不太会把“美好”用在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身上,我还是想说——
      卡卡西老师站在我旁边。他的笑容温暖又美好。
      ******
      说不定是鸣人太笨的原因,好像他的工作总是做不完。吃完拉面还没能在一起待多久,他就被鹿丸拽着领子拖走了。没有鸣人在一边吵闹,佐助也沉默下来,很快道了别。
      我和卡卡西老师站在一乐的门口,遥望着佐助离开的方向。
      阳光很晃眼,好像眼泪都要被刺得流出来了。
      长大之后,不得已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四个人再一起出一次任务。一定要远远的,非常远,那样我们就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朝夕相处,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彼此的笑容。
      很寂寞。
      非常寂寞。
      佐助离开木叶在外的那三年,我曾经一直一直地哭着祈祷只要能让我再看他一眼就可以,只要能把他带回木叶,就算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也没关系。人果然是贪心的,四个人能聚在一起的现在,我竟然开始想永远不再分开这种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了。
      我下意识地握起了拳。
      “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一转眼的工夫,你们都成长了这么多呐。”卡卡西老师偏着头,他的轮廓被阳光勾上了毛茸茸的边缘。
      时间很可怕什么的,真是老头子的语气。
      “那是当然的。”我说,“我以前都不敢想鸣人真的当上火影的样子。我们三个里果然还是他比较强。”
      不料卡卡西老师却摇了摇头。
      “鸣人太固执,虽然很多时候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帮他一把,但只要碰到了不买他账的人,他就总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这些事情究竟会把结局导向成功或是失败就完全无法确定了。至于佐助,他的固执不输给鸣人,虽然经历了很多事,实际仍是个任性的小孩。几年前你们都是半斤八两,不过现在说起来,你倒是成长得最多的一个。”
      “那个‘倒是’是什么,卡卡西老师?”我凶恶地微笑起来,“难道你一直不看好我的成长值?”
      “嘛……那倒不是。”卡卡西老师摆摆手,“只是想不到以前满脑子恋爱的家伙能这么快就变得知道大局,变得这么可靠罢了。”
      “人都是会成长的哦,卡卡西老师。”我抑制着自己被夸奖后的得意,“而且说到满脑子恋爱什么的,我在这方面可是丝毫没有变呢。”
      呼。只在这方面不变可真是悲哀的事。我曾经以为我再也不会像喜欢佐助那样喜欢第二个人了,可是我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是没有止境的。
      没错。每次我以为已经到了极限的时候,都会惊讶地感觉到好像更喜欢了一点。像是涨潮一样,但是只前进不后退。直到现在,我甚至开始期待下一次见到卡卡西老师了。因为每一次见面,都像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是么。”卡卡西老师耸了下肩。
      啊。布料的摩擦声。脖子后面的头发有点长了,扫在领子上又滑下来,看起来非常干净,非常软。银绿和深蓝搭配在一起很好看。还有,因为站得太近,属于卡卡西老师的味道似乎飘过来了。我鼻子是不算灵,但是这个味道我认得。
      温暖又有点苦涩,总之是能让我十分心安的味道。
      脸好像烧起来了。
      “嗯?你怎么了?脸一下子变得非常红哟。”
      因为你在我旁边啊。好像周围全都是与你有关的东西了。光,声音,空气,全部都在向我诉说着你的存在。
      不过这种实话当然不能说。
      “突、突然觉得很热……”
      我抬起手假装擦汗,说着连自己都觉得十分可疑的谎话。
      下回跟卡卡西老师说话,我也要考虑戴一个面罩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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