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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老姑看到我手里的地图笑得比老爷子更像黄鼠狼,立马就开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当报酬,不过我说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老姑以为是嫌钱太少又要开支票,我说不用了,我的附加条件是你们要带上我。老姑脸一沉严肃地说,“你个小屁孩跟着瞎掺合什么啊?”

      我一看老姑是摆明不打算带上我了就使出了杀手锏。“竟然咱们无法达成共识,这三十万还给你,交易取消,我把地图给老爷子还回去,老爷子那边可是五十万。”

      老姑一听我说这话一时间也没注意了,一把拉住我献媚笑道:“大侄子,别的,别的啊,咱们有话好商量,你看你这东西都拿出来哪有再还回去的道理啊?”

      我死活就是要跟着去,要是不带上我就不交地图,老姑最后实在是拧不过我也就勉强的答应了,不过坚持不让我下斗。

      老姑的队伍三天后出发,所以这几天我除了要进货还得清帐,忙得我都要忘了三天后的事了,幸好老姑这个人还算是讲信用。我把工作跟新来的实习生小马简单地交代了一遍,他记得半清不楚不断地要求我重复,最后我郁闷地对他说:“小马同志这是党和组织考验你的时刻,不是你考验我的时候。”

      老姑带了三个伙计算上我一共是五个人,我们的目的地是湖南省的莽山,号称第二个西双版纳的绿色葱岭。一听要去莽山我乐得这一路上嘴就没合上过,心想就算这次没什么收获就当散散心也好。

      我们先是飞机又是火车,之后是长途大客现在又是牛车,交通工具都快坐遍了还没到达目的地。赶老牛车的是老姑提前联系接应我们的人,叫老五,是山头村的一个光棍,他说前几天也有一批人让他带他们上葫芦山,但是他没敢去,那地方闹鬼,村里的人没人敢进去。

      老姑一听被人捷足先登了连忙打听,“那帮人进去多久了?”

      老五想了一会儿说应该有一个多星期了,不过进去了就没看见出来,八成是被恶鬼索命了。

      老姑听说那群人没出来松了一口气问老五,“你要多少钱能带我去葫芦山?”

      老五呵呵一笑,一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贼相,龇着他那两排大黄牙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看大妹子你们这帮人可不单纯啊,是不是为了葫芦山上那个疙瘩啊?”

      老姑没有答话,倒是黑头土脸的老枪把话接过来了,“那疙瘩被人刨了吗?”

      老五说:“这些年村里村外是有不少人进去过但都没出来,所以最近几年也就没人干那种把脑袋别在裤腰沿儿上的事儿了,不过那疙瘩里面有宝贝,二十多年前这里地震过,地震过后就山洪,从山里面冲出不少好东西呢。”

      老姑又问老五,“那群人是谁带他们进去的。”

      老五说,“是猿娃,那孩子也是个命苦的人,要不哪个做爹能为了那几个钱让孩子一次次冒那个险儿啊。”

      背着行李的胖头鱼插了一句话,“这猿娃是哪路神仙啊?”

      老五叹了一口气说,“都是冤孽啊!”

      猿娃的母亲是个哑巴和袁老爹生了三个儿子后五六年一直不曾再怀孕,可是没想到一次在山上迷路突然失踪了半个多月,回来后没多久就怀孕了,村里的人都说她是被山里的猿人掳走的,孩子一定是猿人的,袁老爹对村里的这些闲言闲语一开始只当成是耳旁风,可是没多久孩子出生了,长得居然跟猿人一模一样,袁老爹就相信了村里的传言,这孩子是猿人的,于是对猿娃虽然谈不上虐待但打骂也是常有的事。

      老姑从包里掏出了一千块钱让老五联系猿娃,老五收下钱后跟我们说猿娃总在村头玩,进村就能看见。

      老枪哼哼丫丫地唱了几段家乡小调,之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胖头,“你来之前拜祖师爷了吗?”

      这一路上属我和那个看言情小说的刺头没怎么说话,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腼腆的人,只不过和他们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盗墓贼也有祖师爷,于是我就敏儿不学不耻下问了。“你们的祖师爷哪位啊?”

      老枪呵呵一笑说,“老子啊!”

      老子?我心想是你老子还是我老子啊?不过一定不会是我崇拜的那个老子就对了。

      “哪个老子?”我问。

      老枪说:“就是跨青牛越北海的那个老子。”

      我惊讶地差点没咬断舌头,“那个老子什么时候盗墓了?”

      胖头说:“ 他那道德经里不是提了吗?盗可盗,非常盗。”

      我靠!我差点翻白眼,老子地下有知要是知道他的道德经变成了盗墓经非得气得再死一次不可。

      老姑在一边骂老枪别没文化装知识人,那道德经哪是老子写的,不是孔子吗?

      我心里暗想这孔老二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我们的了。

      老实说我真后悔跟他们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路上有山有水的却只能盯着牛屁股看,和他们这群八竿子打不着一撇的人又没什么共同语言,这是够无趣的了。

      刺头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啪地撇过来一本书正好砸在脸上,打得我生疼,他枕着手臂仰躺着闭目养神,半晒淡淡地冲我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我一开始还没弄懂他是什么意思,打开书翻了几页才明白所谓的颜如玉。我还真高看了这小子,以为他一本正经的学娘们看老言情,没想到他专研的是色情文学。对这帮人我是彻底无语了,没文化的没文化,没正经的没正经,没经验的没经验,我现在看是怀疑我们这支要什么没什么的队伍到底行不行啊?

      老牛车慢慢吞吞地向前行驶,突然从路旁边的草丛中窜出来一个东西,他的速度极快没等我们反应就挡在了路中间,老牛发现障碍物叫了一声之后就不走了。

      我是一个典型的唯物派,只要是科学解释的我基本都不觉得牵强,记得初中物理老师说过在课本上知识解释不通的情况下,我们最好绅士地说科学实验以证明,当然这指的是一些抽象的物理现象,但对于眼前的这个活物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存在,但是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它的确存在。

      我该怎么形容他呢,说他是人呢,他的举止神态以及外貌特征几乎和猿猴差不了多少,说他是猿呢,身上的毛发并不那么浓密,四肢虽然畸形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属于人类的手和脚。按照我的定论这家伙应该属于那种介于人与动物的特殊物种,相对动物来说是高级的,相对人来说是低级的,但又不归属任何一方。

      老五对我们说他就是猿娃,其实不用老五说我已经猜到他就是猿娃了,毕竟这么特殊的经历不是人人都有的,不过在看到猿娃之前我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心想村里那个人猿□□的传言无非就是那些无知村民的无稽之谈,直到上一秒见到这传说中的杂种我不由一怔,先不说村里的山上到底有没有猿人,就说有吧,那猿和人真的能□□吗?他们□□下的产物真的能存活吗?

      老五叫猿娃过来,但猿娃没有听他的,依然半蹲在马路中间维持着一个姿势,不过他那双突出的眼珠子却直勾勾地盯着我们,那审视的目光让我确定了一件事,这个家伙正在默默地判断我们是敌是友。

      老五又叫了他几声,语气不是很好。猿娃被他的粗嗓门吓了一大跳,之后很自然地把我们也划成恐怖分子了,看我们的目光也不再暧昧不明了,变得怯生生的。

      被这么一个长相丑陋的家伙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实说我头皮发麻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但一想到这家伙的可怜遭遇不由地同情心泛滥了。

      胖头从包里拿出了一根有点烂的香蕉对猿娃说:“乖孩子,来,叔叔给你香蕉吃。”

      老枪鄙视地瞪着胖头骂:“你能不能别那么缺德,骗小孩也就算了,你还骗他这种心智不发达的。”

      胖头又不服气地呛了老枪几句,他们俩这样打来打去的我都已经习惯了,也没怎么理他们。

      猿娃果然中了胖头的糖衣炮弹攻势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连蹦带跳的冲到了胖头面前要香蕉。

      胖头像逗小孩似的伸出去又拿回来了,他倒玩得不亦乐乎了,猿娃可急了上去就把胖头挠了一个满脸花,抢过香蕉就跑了,老五怎么喊也喊不回来了。

      老姑被胖头气得够呛,刚想让猿娃带我们进葫芦山就被胖头胡闹搅和散了,当场老姑就发火了把胖头骂的狗血淋头的,骂到最后连老五都被老姑的阵势给吓蒙了。最后还是老枪劝了老姑几句才把事摆平。

      这两个伙计都叫老姑叶子,可能是因为年龄都差不多的关系吧。老姑和他们的关系应该属于那种可以炼钢铁的哥们,是那种拆不散打不烂的铁搭档。但我也敏感地发现其实胖头和老枪对老姑不单单是敬畏和信服,在他们简单大大咧咧的情感中还夹杂着一些爱慕吧,只不过他们都知道老姑那牛脾气,也就不再做往冰山上撞的事了。

      牛车进村后我们都下车了,这毕竟不是轿车坐上去不但舒服还能满足内心的那种自我膨胀的优越感,不过我想我是想太多了,做老牛车进村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这可能是因为老牛车在这种落后乡村普及性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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