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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灾区(改) ...

  •   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大家纷纷拿起了蜡烛,一群人朝教堂一边的湖泊走去,另一群人没有分到蜡烛的分别到街上采购莲舟以及蜡烛,貌似是要放河灯。
      大家兴致勃勃的写上信条,塞在河灯上,顺着河流流出H城。
      泊擎也将莲花灯放在湖里,轻轻一推,它悠悠地散步去了。
      转头,看到言冉手里还拿着河灯与信条皱眉,他看了一眼,信条上空空如也。笑了:“小冉,你想不想知道我写什么?”期待地看着她接下来会有什么表情。
      言冉似乎很有兴趣,眨着眼睛一直望着他,可是他偏偏只是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等着她自己写。隐约之中,好像她脸上出现了失望的委屈之色,让他又好笑了一会儿。看着她绞尽脑汁的样子,眼底充满了宠溺。他风轻云淡地说:“往尘旧事,不过浮云。望冉安然,笑靥嫣然。”
      身子一僵,言冉明镜似的双眸直直望着湖水。她看到水中倒映的眼眸,不知波澜不惊的是她还是湖水。
      她执笔,轻快地落笔落款。放下河灯,让它漂流。
      他们靠在树下坐着。湖泊上的烛光与天空宛若星辰的孔明灯,照着这里别有一番滋味、
      “你写了什么?”随意一问。
      眼角一瞥,她望着天空的天灯,未语。
      他急了:“我都说了,你怎么不肯说了?这样要不公平了!”
      本来此事便含有你情我愿之意,泊擎愿意说言冉不想说,又有何不对?更何况言冉已经忽略了自己刚才明明也很期待的小心思,悠悠开口:“说出来就不灵了。”
      突然觉得有股气憋在心口撒不出来,无奈叹了口气。她依旧望着天空,“小冉,你在想什么?”一顿,又觉得这问题好像有些唐突了,便解释:“如果你不愿告诉我也无妨,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想去安雅。”她说。
      他说,好。他迎上她纯净不解的眼眸,他说好。没有迟疑,没有犹豫。于是第二天,两人都向学校请了假,他驶车带着她,前往千里之外的一个美丽的城市。

      沿途的几个小时里,前一半的时间里,她都是靠在车椅上,静静地拐头小憩。有几次,他停下车,看着她恬静的睡言,只觉心底升起一阵暖流,充沛他的心脏与全身,让他认为,这样平平淡淡望着她沉睡,亦是一种幸福。有那么一刻,他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看下去。
      后半部分,路面崎岖,言冉几乎是被颠簸的动静震醒的。
      她皱着眉头,放眼望去,虽不是一片废墟,却也是惨不忍睹。或许经历过泥石流的迫害,车道外的庄稼已经看不出原始的摸样,泥土淹没了土地。道旁的树木不是到了就是拦腰断了。隐约之中,远处的茅屋已经塌了,略微坚强的水泥房还支撑了一会儿。
      他们没有再任何一个小镇停留,直直开往安雅。
      山路旁的车道,还残留山上的泥石断木,夹着过道,有些寸步难行。可能救援队已经简单清理了一下,所以面前的车道总有一条不宽不窄的道路让他们前行。
      越接近安雅,她便越发沉静。
      最后,他把车子停在安雅城外,没有再开进去。
      尽管处在郊外,但城内的一片狼藉仍旧那么触目惊心。房屋几乎都倒塌了,一片废墟之中,还能看到身穿橙衣的救援队在刻不容缓的救人,另一边的空地上,建起一排排井然有序的白色三角帐篷,篷外有许多妇人忙进忙出处理千千万万的午餐。白色衣裳的人手忙脚乱的接待一个又一个的病患,有些人连额头沾了病人的血都浑然不知,没有笑声。
      一场地震,让整个城市变得不再生气。
      隐约之中,仿佛听到了读书的声音。

      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去而突然被一人拦截。一穿橙衣的执勤人员,他的眼底充满了对她们的询问,好像是再说,你们没事来什么灾区?
      泊擎立刻表明自己的来意:“你好,我是H城B大的教授,我校校长挺担心灾区的情况,更加担心B大附中的学生们的学业,校方担心这场意外会不会中断学生的学习条件,特让泊某来看看,我校领导一再表明让泊某告诉学生们不要放弃,希望我校校方的安排不会冒犯了。”
      执勤人员摇头,还未说话,另一边,便响起了如铃般的脆音——
      “我可以进去吗?”
      泊擎看着她坚决依然的申请,便了然。而执勤人员还是一脸为难的看着她:“灾区不是你们可以久留的地方,现在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余震,你们在这里太危险了,快点回去吧。”
      接着言冉不放弃的坚定自己的决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执勤人员倒是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这么有魄气,不由得点头称赞,“既然有你们这样的教授到这里来,学生们会很开心的。”
      于是,泊擎应执勤人员的指示,将车开到了他们停车的地方。
      众人有些讶异的望着两位外地来的年轻人,只见很帅气英俊的那个男的被带到了救援队队长的帐篷里,而那个瘦小的女孩子则慢悠悠的走向他们。
      话说,因为今天天气冷了些,言冉换了一件长袄棉衣,头上还被套了不知哪里来的棉帽,加之红彤彤的鼻子与脸蛋,谁会认为这人已是一个21岁的成年女人?
      连咱家泊擎开口闭口都是一个这孩子那孩子的了==
      言冉走近一个正费力扛重物的妇人身边,友善的说:“阿姨,我可以帮忙吗?”
      那妇人一愣,看着冉儿的脸色有些惊讶。虽然冉儿的表情依旧淡然,但是眼底透漏的真挚,让她无从拒绝,她木讷的点头,随即冉儿便接过她的东西。

      于是,当泊擎沟通完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言冉与一群当地妇人有说有笑的聚在一起边工作边闲话家常,当然,一定是言冉听,偶尔点头,没有笑容的,却很和谐的与他们相融
      相当融合,没有一丝缝隙。
      他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木桩上,惬意的欣赏。
      言冉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抬头便望入他深邃的眼眸,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一愣,待要细看时,他已经重新加入那群妇人,脸上仍是平静淡漠,好像刚才的笑意全是幻觉,可是他明明见到了,她颊上漾起的酒窝。
      尽管那回眸一笑似真似假,但在这一刻,俨然深深印在心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灾区(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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