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玄狐》sud

50、死神的游戏（六）

　　南空直美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而后，又过了数月，夜神月带着Lyuuku回家了。

　　这时，我终于知道。在这场属于Kira和L的博弈中，Kira，赢了。

　　当晚，夜神月带着一个叫弥海砂的女孩子，前来拜访我。

　　无论是因为未知而忌惮，还是因为我曾从他手中救下南空直美，我都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的。因为，夜神月，想要杀死我。所以，他带上用一半寿命换取了死神之眼的弥海砂。

　　“放弃这个可笑的想法吧，月。” Lyuuku在我的客厅里到处蹦跶，大笑着嘲弄道。黑色的死神自然而然地抓过我递给他的苹果，两三口吞下肚，“Amber可不是Rem，他怎么可能被你杀死？”

　　“苹果都堵不上你的嘴了吗，Lyuuku？”我从冰箱里拿出下午买回来的苹果，又塞了一堆给Lyuuku。在确保Lyuuku 一时半会儿没工夫搭理这边后，我这才转向弥海砂。这个姑娘自走进屋里，就一刻不停地笔记本上写我的名字，“不用继续了，用笔记本是杀不死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死？明明我都把名字写下来了！”打扮时髦的少女愤恨地丢开笔，她有些紧张地抓着夜神月的胳膊，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月，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他的名字了！这真的是他的名字！”

　　“我很意外。”我扭头看了正在往嘴里塞苹果的Lyuuku一眼，“月君，Lyuuku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

　　“海砂，把笔记本收起来吧。”夜神月仔细打量着我和Lyuuku，抚摸着弥海砂的头顶，将少女安抚下来，“名字写在笔记本上却不起作用，可能性有很多。排除出生未满780天、124岁以上、四次写错姓名、剩下寿命不到12分钟的四个选项，还有三种可能。一是已经死去的人，可你还活生生地坐在这里。二是没有露出真面孔，但Lyuuku一开始就很熟悉你，这点勉强可以排除。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种了，也是唯一的可能……你说是吗？名叫Amber的——死神。”

　　“他是死神？”弥海砂诧异地盯了我好半天，又扭头去看Lyuuku，“Rem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还有死神跟人长得一样。”

　　“或许，我更应该惊讶，为什么我们都能看见你。你只是跟Lyuuku和Rem不同？还是，和其它的死神都不同？”夜神月并没有理会弥海砂，而是继续看着我，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Amber，有兴趣将你的笔记本所有权也渡让给我吗？”

　　“Lyuuku可能并没有告诉过你，笔记本对死神的意义。”Lyuuku闻言一阵怪笑，却没有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就像人为了生存而进食一样，笔记本是死神用来掠夺人类寿命为己用的工具。就像杀死家禽时用的利刃，或者切割食物时用的刀叉。但对于人类而言，笔记本并没有任何用处。即使你写下名字夺走了一个又一个人的生命，也不过是将它作为新的杀人工具罢了。而杀人，并不是你的目的，也不能实现你的理想。”

　　“你终究不是神，夜神月，Kira也不是。”我称述道。

　　这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即便已经知晓杀死死神方法，也确实杀死了Rem，夜神月依旧无法对我产生任何威胁。但我，对他也一样无能为力。我不是人类，没有立场去揭露所谓的真相，更不愿意让夜神太太和妆裕伤心难过。

　　只是，在他们临走前，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南空直美的丧生地。

　　弥海砂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夜神月，对我露出一个透着十足恶毒的笑容：“我也不清楚哦！海砂只是，让她自己找一个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自杀而已。”

　　“这样啊……”我的心口似乎有些郁结，又慢慢散了开去。我抬头看了一眼南空直美小住过的二楼房间，莫名地感到寂寞和难过。

　　那个心性坚韧的女子，终究还是死了。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我知道，我的笔记本被她包装在相册里，送给了夜神妆裕。

　　这是她生前留下的，最危险，也最安全的，最后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