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同人之北燕归秋》月上梅梢

62、第62章

　　冷清秋轻轻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她是这样性子，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金燕西微微皱了眉头，考虑了一会儿才沉声道：“清秋，我们两个如今是历尽沧桑，我的心里除了你，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总听人说，失去了才知道珍贵，而我饱尝了这种滋味，多少个日夜，我想着你，夜不能寐。好在上天竟然会给我失而复得的机会，既如此，我便不能再辜负你，那种痛极悔极的滋味，我再也不想尝试。所以秀珠……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但我的心是坚定的。只是白雄起这个人，你也知道，秀珠这个妹妹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件实现他政治企图的工具，在他身边对秀珠是好是坏，我没有办法判断，秀珠已经是大人了，她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所以，如果她不愿意回白公馆，我并不想逼迫于她，一切只看她自己的选择吧。’

　　冷清秋点点头，仔细回忆一下：那个灵秀的女孩儿除了骄傲一些，的确也没什么其它的缺点，或许她是真的爱金燕西，只不过丈夫今天都剖白心迹了，自己只要坚定站在他这边，冷眼旁观就好，她相信今天的金燕西，已经不再是那个软骨头的纨绔子，只要他不再回应白秀住的深情，那样的话，一个巴掌总是拍不响的。等到白秀珠也意识到这一点，想必对方就会知难而退吧？那个女孩儿从小生在富贵之家，冷清秋相信她是有着一副玲珑心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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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秀珠快放下这个，你这杨柳身材，怎么能提得动？”

　　时近中秋，鸿雁山上的果子红薯玉米等都成熟了。这些日子土匪窝热闹的不得了，可说是全员出动，收割粮食摘果子，忙的不亦乐乎。

　　俗语说的好：入乡随俗。白秀珠既然下了要夺回金燕西的决心，如今在这鸿雁山上，自然不能还是一副大小姐的做派。从她来到山上后，这几日里也见过那几个土匪头子，对方眼中的警告和敌意很明显，并且总是不停的在金太太等人面前夸赞冷清秋，只说她既是个才女，又有品貌，当真难得，是金燕西的良配。这些话的弦外之音，白秀珠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无非是要她死了对金燕西的念想，知难而退罢了。

　　一开始白秀珠是很生气的，不过形势比人强，如今在鸿雁山的土匪窝里，她生气又能如何？因寻思了两日，又看开了，暗道白秀珠啊白秀珠，你现在可不是总理的妹妹，还耍什么小姐脾气？那冷清秋为什么这样得人心？还不是因为她表面上待人温和，大概这些年过惯了苦日子，所以也习惯手脚勤快，落在这些土匪眼里，变成了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你若还是抱持着那些大小姐的想法，可真是要孤立无援了。

　　这样想开了，堂堂的总理之妹便也忍着厌恶投入到收粮摘果的大军中,这活计可不轻松，尤其是对于养尊处优的白秀珠来说，虽然远远比不上七少爷当初脱胎换骨的那份煎熬痛苦，却也几乎到娇滴滴的女孩儿的极限了。

　　不过这一次白秀珠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这什么事就怕一个用心，有数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白秀珠对这些农活也渐渐熟悉了，当然，离熟练还差得远，但总算不会再帮倒忙，闹笑话。

　　山上人都是淳朴的，白秀珠的努力看在大家眼里，对这个娇贵的女孩儿也就渐渐放开了心怀，此时几个妇人看见白秀珠吃力的提了一大篮子红薯，便连忙招呼着赶上前来，七手八脚帮她把篮子提了过去。

　　白秀珠擦了下额头汗水，干了半天，她也的确是累坏了，对着几个妇人笑了笑，虽然那笑容不是十分亲切，却也透着一丝感激。在山上生活了一个多月，她根深蒂固的一些观念也在逐渐发生改变，最起码看见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妇人，她心中不再全是鄙视不屑，对于这些善良热情的大婶大嫂，她虽还不怎么习惯面对，可得了她们太多的帮忙，她对这些人还是生出了几分感情。

　　“哎呀，这秋收总算是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能好好儿歇一歇，然后再等两三个月，就可以过年了。”

　　坐在打谷场上，妇人们随意聊着天，白秀珠微笑听着她们的家长里短，这个说要趁着冬闲给丈夫儿子做两套新衣，那个说买布料还是要进奉天城，且城里李记布庄的布最好，还有人找相熟的问有没有好的花样子，说是想在闺女新衣上绣几朵花，可没有好的花样子。

　　话题到了这里，便统一起来，坐在中间的妇人便笑道：“要花样子，大概还要等一等，前些天听我们当家的说，大当家的有意九月末就让少当家的回山，听说少当家的那口子可了不得，当真是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风范，这样女子都是心灵手巧的，琴棋书画都不在话下，帮咱们描几幅花样子又算得了什么？”

　　另一个妇人笑道：“蓝嫂子你好大的脸，那是少当家的夫人，你也说了人家是大家闺秀，能给咱们这样的描花样子？我可不去讨那个没趣儿。”

　　“你知道什么？”蓝嫂子沾沾自喜道：“我听我们当家的说了，跟在少当家身边的那几个，对那位冷夫人可是没口子的称赞，说是一点儿也不骄傲的，我就不信，豁出去咱们几张老脸，去求几张花样子都不行？”

　　众人都笑起来，有挤兑那蓝嫂子的，也有附和她的，但归根结底，大家都是对冷清秋充满了好奇，冷清秋一直和金燕西在奉天城，还没有回过鸿雁山，这些妇人见过金燕西，只觉着那是画里走出来一般的光彩人物，真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上他，偏偏大当家的等人都对冷清秋称赞有加，这怎能不令众人心向往之？

　　白秀珠一直在旁边听着众人说话，在话题围绕冷清秋打转后，她一颗心也逐渐下沉，她有她的高傲，然而此时，连农活都做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因下定了决心，便轻轻咳嗽了两声。

　　几个妇人连忙关切的看过来，忽然其中一个一拍大腿，哈哈笑道：“咱们真是糊涂了，干什么一定要等少当家的回来呢？眼面前这不就是有个仙女般的人物？若说白姑娘，那在北京城也是名门闺秀对吧？哎呀呀，真是糊涂啊糊涂。”

　　白秀珠微微一笑，点头道：“我虽然才疏学浅，但几幅花样子还是算不得什么的，但不知嫂子们想要什么花样？我觉得若是绣在女孩儿衣服上的话，还是不要太繁密了，荷花，竹叶，梅花，山茶这几样就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