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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村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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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他们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碧绿环绕而成的村子,林叶被风拂动,时不时刮来一阵清凉的风。
楚河像个童心四起的孩子,各处东瞧瞧西看看,很快便跑得没了踪影。
随队的导游是一个三十四岁的大汉,个子高高的,很壮实,很爱说话也很爱笑,看上去挺开朗一个人。
他远远的看见楚落,兴奋地招手打着招呼,楚落见了,也挥了挥手,嘴角浅浅一笑,脸上两边露出极浅的梨涡。
两人并肩而行,不知走了多久,导游一脸打趣的问道:“刚我过来的时候,瞧见一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孩跑过,神采飞扬,不像我们这人,想来是楚落小姐的弟弟吧,可真是活泼。”
楚落笑笑,撇撇嘴角道:“一向如此,打小就野惯了。”
导游点了点头,目光追寻了一会楚河的身影,没话找话道:“像他这样的年纪,就应该呆在学校接受教育才是,不应该同着你出来瞎跑,我听哥几个私下说,这地可玄乎了,都纷纷说那生死契盖早了呢。”
“是嘛?楚落扬眉接着道“他们怕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放心,我还是会尽我所能保护好诸位。”
导游听到这,哈哈一笑,表示道:“那可不,得亏你来了,不然兄弟几个心里都没底,说真的,要是这次我们能平安出去,加不加钱都无所谓,主要是捡回了一条命,就十分庆幸了,至于往后嘛......”他故意停下,没再往下说了。
楚落笑着接道:“说呀,怎么不说了?往后打算如何,讲来听听,你我又不是外人了。”
导游停了下来,看着她一脸认真道:“兄弟们商量过了,这次若真能化险为夷,平安大吉。回去就给你建一庙,把你供起来。”
楚落听了佯装嗔怒道:“这是给活人办的嘛,大可不必,我一向视名誉为无物,不如这样,你们把建庙的钱给我。”
导游愣了会,接着道:“是我理解的意思吗,奖金费给你。”
楚落摇摇头,高马尾左右晃荡着,她眯着眼,心情大好道:“既然各位都那么诚心诚意,我也实在不好驳了谁的面子,那就这样,交点保护费吧,毕竟关键时刻能买下自己的命呢。就是吧,这钱用的......你说,值不值啊?”
她突然转过头,问着身侧站立的人,两眼放光,顿时看人都金闪闪的。
导游正从话里回过神来,他讪讪一笑道:“值,绝对值。给多少都值!”
帐篷里,总指挥李芫看向楚落,自然的递了瓶水。
眼神细细打量起一边的楚河,又接着递上一瓶。
语气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消遣,问出声道:“怎么?工作还需要拖家带口?”
楚落接过水,替弟弟拧开瓶盖,她递上前。而后垂着头,神情之中倒有些尴尬。
楚河接过水来,在压抑的氛围里“咕咕”喝着。两眼偷偷观望,瞧着姐姐这般窘迫的模样,心里不免自责起来。
接着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一张计划书草草出现在桌上,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李芫依旧是老样子,紧锁秀眉,在一旁指指点点道:“这不行......还有这,方法根本行不通啊,楚落,你现在的布局能力越来越差了。你说说,就照着你这样的图,还妄想大家能活着出去呢......撤下去,重改......。”
楚落没吭声,在场的队友们倒是先坐不住了,纷纷开口道:“哎呀,多大点事儿,队长要是嫌副队安排的不周到,不妨自己做一张,不也更为省心。”
“就是啊,你要是觉得楚副队方法不可行,那你就自己动动机智的脑袋,想一想了。”
帘外看热闹的导游深感有趣,走上前来,敷衍的扫过桌面道;“豁...作为一个局外人来说,已经够详细了,我的地图都不敢拿出来比拟。老板,你就别鸡蛋里面挑骨头了,怪怪的。”
李芫面色一沉,微怒道:“行了!我听出来你们在挤兑我,但是我完全是为了大局,为了在座各位着想,毕竟谁也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吧;我是队伍的总指挥,我说有问题那就是有问题,我说需要修改那便要改。当然,你们可以保留意见,但我不采纳。”
......
助理长上前收起图纸,哀叹口气。便转过身子,拉着楚落出去,寻了个僻静地交接相关事宜。
帐篷里大伙早就紧合时宜的闭上了嘴,瞬间,又恢复了鸦雀无声。对于刚刚的情况,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何须辩驳,他们的李大队长总是能找出千万个理由来替自己开脱,接而再说服他们。
黄昏之时,楚落计划好了一切,便牵着弟弟的手,迈步在了乡间田野。
这里居住的人遵循的是古代人的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起居日常规律的很。四五个村民抬着耕田用的犁车,稳健的出现在泥泞小路上,一时之间躲闪不及,只好迎面直视起二人,一番赞赏道:“想必你们就是城里来的灵异小队吧,真是后生可畏。听说你们专破各路牛鬼蛇神,奇文怪事。你们能来我们很高兴,对你们啊表示热烈欢迎!”
楚落撇过头,站在田埂的最边上。时不时的回应几句,以示礼貌。
楚河尽量保持平衡,抬眼望着身前同他差不多的男孩。此时场面稍微有些另类,只见那男孩嘴角处流淌出口水,雪白的液体顺着唇角蜿蜒直向下巴,似一刹那的错觉,他嘴中竟是一口利牙,可回过神来,仔细一瞧,却又消失不见。
年长的人心思多些,注意到这一幕,连忙解释道:“怕是吓着二位了,这孩子从小癔症,与常人不同。吃了许多药试了许多方法也不见好,后来也就成了这副样子。”
生怕遭到什么质疑似的,在场老者都临场做戏起来。个个都揩去眼角晶莹的泪花,表露出一副悲痛惋惜的神情。
望见这般情形,楚落的鼻间立马流转过一阵酸痛,眼框一片湿润,泪光点点浮现翻涌。
她上前摸了摸男孩的头,既是同情又是悲哀道:“可惜了,跟我弟弟一般大的年纪,怎么会得这样的病?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双方一阵寒暄,便都匆匆离去了。晚风已经很凉了,楚河不禁打了个冷颤。
楚落牵着他,温柔的问道:“是不是很冷?那我们回去吧?”
楚河揽过姐姐的手臂,乖乖点头,并不作声,只是将脸枕在她的胳膊上;视线飘落在很远的地方,那里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一大块草地在月光渲染下空空的,什么飞禽走兽都没有,四周安静的让人害怕。
夜幕很深了,天上零零散散的挂着几颗不知名的星星,一轮圆月高高挂起,好似有几分孤寂。
村庄于此时更静了,犬吠声根本听不到,一些细小昆虫的声音近乎没有,好像它们真要在晚间唱个歌,还要打个报告,得到批准才行似的。
不知是几时了,大概所有人都安然入梦了,这初来乍到的第一夜也就风平浪静,相安无事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