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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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没有导购大姐姐站在她们面前。
三只小朋友拉着手跑到松县一中的校门口——门卫室里是之前见过的门卫。
他有些惊讶地问：“又来找你们哥哥或者姐姐？”
林欣然喘着气回答：“我们找钱寺姐姐。”
“哦哟，钱老师？”门卫像是听到什么奇怪的话，“她不是成那个什么，什么植物人了吗？”
三只小朋友一听，这下都懵了。
“怎么成植物人了？”常情疑惑出声。
“被学生打咯，前天——不就是你们上次来那天的事嘛？”
没想到这位门卫的记性还不错，几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直到门卫大叔被另一个走过来的门卫换班。
常晴三人打听完了钱寺如何被紧急送到市里面又如何插着管子被送回松县。一行人最后又急匆匆往县医院赶去。
然而，走到县医院前面的十字路口，那堵白墙又出现了。
“看样子过不去了。”常晴喘着气说着，一路上几乎跑过来对她这个低体力值人员来说实在不轻松。
三人就在十字路口边上的石墩旁蹲下。
“我本来可以拦住那个男的。”林欣然一蹲下就说，“但是这个副本好像不让我拦住那个男的。”
“不是你的问题啦。”常情安慰。
常晴则在一旁分析：“所以——如果副本不让你拦是因为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那四姐不会就是因为变成植物人才进入这个世界的吧……”
这话得到另外两人的认可。
“话说，当时那个学姐学长跟你长得好像啊。”小常情对着林欣然说。
“那就是我爸妈。”林欣然说出这句话，然后低下头，开始专注地扣自己的衣角。
常晴有些疑惑，不过想到林欣然父母离异，似乎也能解释她为什么一副撞鬼的呆愣样。
三小只这边还没聊多久，从白墙里走出一个熟悉的人。
黑色长发，琥珀色的眼睛——这不正是林欣然的妈妈嘛。
林欣然第一个站起来，但她站起来之后就大脑死机——已经是路过的蚂蚁都能看出来她人傻了的地步。
常晴紧跟着站起来，然而两眼一黑，只能靠着一起站起来的小常情，开口说：“学姐好——我们是——”
小常情抢答道：“我们是你的学妹——初中部的！”
林欣然赶紧捂住小常情的嘴，低声说：“初中部是我们入校前两年才创立的，这会儿还没影呢……”
也不知道学姐是否听见她们说的话。总之学姐愣了一会儿，看着林欣然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问：“你们的爸爸妈妈呢？”
三只小朋友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小常情站出来回答：“爸爸妈妈在很远的地方。”
常晴跟着点头，毕竟爸妈跟她们都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这么说也没毛病。
学姐闻言，思考了一下，问：“是出去打工了吗？”
这个时间段的松县，年轻人们都想离开这个山窝窝里的小地方，去了海边大城市的人数不胜数。
“额……对都出去去打工了……”小常情转着眼珠认了下来。
“你们不上学吗？”学姐又问，不过这次视线恢复光明的常晴看见她眼神里的疑惑。
“嗯……我们在xx超市打工。”这是副本的设定，虽然她们已经连直播信号都脱离了。
学姐有些意外，不过她很快没再纠结这些事情，她叫来路边卖冰糕的小贩，让三只小朋友选自己喜欢的吃，她请客。
三个小朋友拗不过她，天气也确实炎热，林欣然率先走过去看雪糕后，另外两个小朋友也跟了上去。
常晴和小常情各拿了根绿色雪糕，常晴正准备帮林欣然拿一根白色雪糕的时候，看见她犹豫着拿起橙子味的冰棍。
“呀，你也喜欢吃这个味儿的呀！”学姐看林欣然拿起橙子味的冰棍，也跟着拿起一根相同的冰棍。
林欣然好像终于从懵懵懂懂的状态中缓过来，她看着眼前的冰棍，又看看她年轻的妈妈，然后露出一个笑。
看到林欣然的笑，学姐也笑了起来，她又问：“你们叫什么呀？我叫秦琪，你们可以叫我秦姐姐哦。”
“我叫常情！竖心情——”小常情见大家都在笑，也跟着笑着回答。
“我是她姐姐，也叫常晴，日字旁的晴。”常晴咬了一口雪糕，回答。
“你们名字真好听——你呢？你叫什么？”秦琪先是夸一下姓常的两个小朋友，然后问林欣然。
林欣然和秦琪对视，然后回答：“我姓林，叫林欣然。”
“呀，欣然，好听，你的爸妈一定是希望你开开心心的。”秦琪听这名字，总觉得越想越喜欢，忍不住说，“我还想着以后要是有个小孩，也叫这名字呢。”
林欣然在见到秦琪之后似乎一直呆呆的，常晴心想。
然后她打趣着问秦琪：“也叫林欣然吗？”
秦琪听懂了常晴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常晴的额头，说：“对——我男朋友姓林，小朋友怎么这么大好奇心哟。”
小常情在一边嗦着雪糕，听到这里感叹：“秦姐姐这么漂亮，以后的小孩肯定也好看。”
“啊呀，生小孩——其实想想我又觉得太痛了，可其实我还挺喜欢小孩的。”秦琪说到这里头微微地倾斜，眼睛亮晶晶的，她今天穿着一条花裙子，像只漂亮的蝴蝶。
她很快被两个小朋友的话题带歪，说起自己的男朋友。
“他啊，老打理不好他那头头发，但我就喜欢他那头卷发，每次他生气了就说——他要把头发全剃了变光头，叫我再看不着他那头发。”
“他家里——其实我不太了解，不过我想着，我爱他，他又爱我，这世上能有什么阻挡我们呢？”
说到这里，秦琪看着眼前几个小妹妹，忍不住又笑起来，“哎呀，我跟你们讲这些干什么哟，你们一群小朋友，以后交了男朋友才懂。”
常晴一边听着秦琪说话，一边不时看着林欣然——她听着听着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越来越明显了。
说起来——都没怎么见过林欣然哭。常晴这时候还有心思想林欣然平时在学校那副随时要咬死人的样子。
毕竟秦琪也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对，这时候让人家母女聊聊似乎更好。
不过林欣然其实很少提起她家里的事——常晴又不免想到林欣然八岁时父母离异。想到这里，她又担忧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秦琪低头看着林欣然，眼里满是担忧。
林欣然终于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接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说：“我在想，我要是没出生就好了。”
“怎么会？”秦琪一把抱住林欣然，“你的爸爸妈妈虽然不在你身边，但肯定把你当作宝贝啊，他们肯定很爱你。”
“怎么会。”林欣然没有反抱回去，她垂着手，低声说，“他们怎么会爱我。”
小常情耳聪目明，听见林欣然的话，刚要扑过去抱住林欣然……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系统的电子音适时响起。
[X级副本加载中……]
但这时候有声音传来，似乎是林欣然的在说话。
周围环境的时间似乎停滞，接着，像是屏幕被摔碎，这个世界的一切开始变成碎片。
常晴和小常情立刻拉住对方的手，但都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那声音从秦琪的拥抱里传来——
她说：“我恨你。”
世界再次旋转。
[X级副本加载失败……]
[转入路线2]
[世界倒置]
[欢迎来到决斗世界，祝各位主播决斗愉快]
等眼前的漆黑消散，常晴才缓过来。
先一步醒来的小常情扶起她，她才看见倒在地上的林欣然。
接着——是远处的宿舍楼，和广场中心的金字塔。
似乎是退出那个F级副本了……不过怎么从宿舍里到广场上了？
常晴正疑惑着。
她的视线里，再次出现了熟悉的光屏。
【哎呀，直播间维修这么久了，好久没看我的电子榨菜了……】
【居然没死在一层，还到了二层？】
【那没意思了，真得斗蛐蛐了】
【你看这人，真斗蛐蛐了又不乐意】
【一码归一码】
“你看得见吗？常情。”
“看见什么？挂在我身上的你还是倒地上的林姐？”
“你看不见弹幕？”
“不都出副本了吗？哪来的弹幕？”
“啊？”林欣然睁开眼，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满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世界。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穿着红马甲的女人，她微笑着对三个小朋友说：“恭喜晋升，欢迎来到二层。”
那女人穿着有些肥大的红马甲也看得出她的干瘦，这人正是赵争。
她不认识她们。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