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系统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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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在前往新案件受害者家中的路上，安灼正在打电话。
“有什么不对？这还用问，这个顾晓肯定不简单啊。”
“嘿，他对我说他是人工智能，有意思吧，我已经报上去了……也不知道上面会是什么反应。”
“安排去实习呗，哎呀，老陈，别担心了，这不都放眼底下了嘛，到时候观察观察，我亲自把关。”
“好的好的，今年你们调查组扩招那么多，别瞎操心些别的了。我在出任务，先挂了啊……”
安灼坐在车上，翻看着这次天师考核的文件，若有所思。
——
白榆和顾晓对于这个临时住处相当满意，整洁，简单，关键是拎包入住，非常符合两位零生活经验能量体的需求。
一到房间，顾晓端着一副不问俗物的模样，实则认认真真的检查着还缺些什么，一丝不苟地把各个家具擦干净，摆放整齐。
“你住这里吗？”顾晓想了想碰了一下意识流中正昏昏欲睡的小人，那团“人类”数据实在过于复杂，整个构造方式与顾晓以往见过的截然不同，所以他到现在也只解析了表面浅浅一层，并不清楚白榆出问题的地方和修复方式。
“唔……”意识世界的人晃了晃，刚刚看顾晓整理房间实在没意思，就偷偷打了个盹。白榆反应了一会儿顾晓在说什么，他缓缓从顾晓意识世界中飘出来，倒在了沙发上，才慢吞吞地回答：“不知道啊，我一会儿回系统空间看看。”
“直接回去？”顾晓多问了一句，蓝色数据在瞳孔中流动。
“嗯……我们虽然是偷渡但后续任务进行都是不影响的，系统空间维度更高，每个世界都是可以直接回去的，嗯？”白榆停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着手腕上慢慢缠上来的蓝色数据流，疑惑溢于言表。
“方便我联系你。”顾晓正在调整沙发位置，言简意赅，仿佛只是顺手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哦，可是之前不是有一个嘛。”白榆晃了晃手腕，这段数据完全缠上来了，不仔细看像一个流光溢彩的手链，还挺好看。
“那只是连接，这个有一段我的意识。”顾晓站起身来，确定沙发和墙贴得严丝合缝。
“也行，那我先走了。”正好现在也不困了，白榆打算立即出发，毕竟没有人身实在无聊，他都不能和那些天师说话，也不能用玄学术法。
干脆就在房间中间，白榆引了一些能量，就消失在原地。
顾晓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数据库，把白榆乱放的数据链归于原位，才把手中拎着的枕头摆在空荡的沙发上，整理别处去了。
白榆说的轻松，但回来的还是偷偷摸摸的。其实系统出任务期间回来是要申请的，流程一套一套的，可费事了，要真能随便回来岂不是所有系统都待在家里休假了。但它现在迫切地想修好自己的人身，故而是自己摸回来的。
偷渡嘛，一回生，二回熟，知道路之后就简单了。
“666，出来！”白榆气势还是很足的，毕竟他是实打实花了积分的，这卖主自然要负责售后的，哪怕666和他很熟也是要负责的！
纯白色的小光团风一般的冲到系统666的门口。
“来了来了。”白色带着点绿的光团鬼鬼祟祟地冲门口探出一点来，小心的扫视了一下周围，抓住纯白色光团，拉进来，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你怎么大摇大摆的，有没有点旷工的自觉。”带绿光团发出声音，少年音夹杂着机械音，音量很低，偷感十足。
“怕什么，主系统没事才不会管我们，快看看这段数据。”白榆拎出那段没什么活力的数据，催促道。
“你就是仗着主系统不怎么管我们天天这么乱来，话说，你之前计划那么久进了X001也没见找到那位的什么线索。这次又强行进入到S级世界，你最好真是不小心的。”666接过数据，划过那个蓝色的手链，微微顿了一下又很快划走了。
“谁说我没有找到那位的线索了……”白色光团嘀咕了一句。
666把数据流放到了一个类似于魔药室的地方，里面放满了瓶瓶罐罐，各种药水和奇怪的标本陈列其中。
点绿小光团在台子上忙活起来，纯白色小光团则饶有兴致地在这里转了起来，它东瞅瞅西瞧瞧，显然很感兴趣。
“这些都是你宿主在西幻世界给你搜集的？”白榆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瓶子，上面标着【莫比起蜘蛛的一条腿】。
“嗯，那个数据流就是生命女神的【生命之水】的本质数据，”666的意识似乎扫视了一下这边，“别乱动。”一股浅绿色的能量出现，把【莫比起蜘蛛的一条腿】放回了原处。
纯白色光团轻轻“啧”了一声。
“你们那个S级西幻世界任务是不是要做完了？”白榆没话找话，试图弄点信息。
“差不多了，到众神之战了……宿主应该没什么问题。”666已经检查完了这段数据，但没有动，而是沉默地盯着它。
“有点奇怪……你确定是突然没有人类形态的？”系统666转而问起白榆。
“是的，不过之前我们最开始进入了一个全息世界，我和顾晓的都失效了一段时间，之后又莫名其妙好了。但从里面出来进入现实世界后我的就突然失效了，顾晓的还是正常的。”
“全息世界，你们是偷渡进去的吧……可能是破界时内部能量暴露了一部分，它对你们的状态识别不太稳定。但进入现实世界失效实在有些奇怪，生命女神的药水是非常高阶的能量了，稳定性很强的。”带绿小光团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要把台上那段数据盯出一个洞来。
“嗯？所以这个没出问题？”纯白色小光团也凑了过去，一起盯着实验台。
“没错，这段数据非常正常，如果周围的环境没有问题，”带绿光团的意识落到白色光团上面，“可能是你出了问题。”
“我之前使用【生命药水】从来没有失效过，系统肯定是可以使用的，但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我先改一下吧，你到时候再试试。”两系统琢磨半天没琢磨出来什么东西，只好先尝试改进一下。
绿色小光团又是一顿操作，最后递给白榆一个泛着幽幽绿光的数据链。
“试试。”
白榆使用这段数据的瞬间，纯白色光团消失，长相明媚的少年出现在原地。
“嗯，成了？”白榆话音刚落，少年的身体一顿，出现类似信号不稳定那种频闪，然后猛地变回了小光团。
白榆：“……”
666：“……”
“它之前只有在任务世界会出问题。”
666夺回这段数据，“我再调试一下。”
终于，在捣鼓了很久之后，666做出了一个勉强有点用的功能。
它放弃了消除失控效果，毕竟压根不知道诱因实在无从下手。666做了一个简易的附加功能：预警装置，即【生命药水】数据链生效或者失效前会给白榆发出预警，给他一点反应时间。
“这个可能有一点点副作用。”在白榆拿着新数据链赶回去的时候，666在背后又默默补充了一句。
但远方飞速前行的系统显然没有听到这句话。
“算了，只是一个小问题。也不知道宿主有没有和巨龙谈妥。”带绿小光团转回去收拾起魔药室，一件一件掏出来新得来的宝贝，这些东西无论卖给主系统还是私下交易都是一大笔积分呢。
——
白榆赶紧赶慢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到达了他们都新住处。
卧室门前，头发微微乱的黑发少年立于门口，白榆打量了一下自己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装模作样地敲响了卧室门。
他说一个很有礼貌的系统。
没有回应，白榆停住了。唔，宿主没有开门时系统可以自己进去的，毕竟理论上宿主在系统面前没有秘密。但人类没有开门人类可以自己进去吗？白榆有一丝丝纠结。
“怎么不进去？”
白榆身后传来声音，顾晓原来早就醒了，此时端着做好的两份早饭站在白榆身后。
“看，我又可以当人类了。”白榆迅速抛却刚刚小小的纠结，转而展示起自己修复后的人类身体。
“知道了，吃饭。”顾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示意白榆来吃早餐。
“你竟然还会做早餐！”白榆试探性地品尝了一下，惊叹道。要知道知道和会做是两码事，他们这种对食物的做法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那是作为操控者而言的，但用人类身体来实现就是另一码事了。
他吃得很快，各世界的特色食物是他执着于人类身体的原因之一。
这时，突然的“啪嗒”一声，整个房间归于寂静。
“？”看着穿过自己手掉到地上的筷子，白榆陷入沉默。
虽然知道不稳定，但这也太不稳定了吧。所以刚刚那股大脑发晕的感觉不是食物太好吃了，而是所谓的预警？
白榆盯着筷子深沉地想着。
他突然注意到对面永远一个表情的顾晓似乎有些笑意，仔细一看，又没了。
他疑惑地看向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那边顾晓传来一幅照片，之间一团泛着绿光的人形能量体处于正中间，仔细观察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咳，挺别致的造型。”耳边还响起了评价。
“666！”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系统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