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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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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疼。”
略带颤抖的声音传过来,太阳穴和心脏一样,突突跳个不停。
突然紧张,手足无措。
目光向下,最后落在凹进去的腰窝上,不禁想,腰这么细,他扛得住吗?
“我……”声音暗哑,到了这个时候,林嘉一竟然有些退缩。
胸口砰砰跳得令人恐惧,身体传来的陌生反应是林嘉一二十二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喉咙艰难地吞咽,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始。
眼前这具身体无疑是吸引人的,否则他也不至于看一眼就涨得快要炸开。
可姜淮……
林嘉一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他有点担心,怕自己不知轻重,把这样弱柳扶风的男朋友弄坏了怎么办。
“林嘉一?”姜淮目光抬起来,眼眶红得让人不忍:“你不想吗?”
他支起半个身子,略低的嗓音和温热的鼻息交缠着传过来:“要继续吗?”
林嘉一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双手不由自动缠绕上去,像在寻找可以避风的港湾。
牙齿磕了一下,忽然退开,嗓音干哑,做了人生中第三个和他原本思想背道相驰的决定。
“你来。”
姜淮眼尾略扬,挑起一个波澜不惊的弧度,声音里却是满满惊疑不安的惶恐:“可以吗?”
比起姜淮,林嘉一明显对自己的身体更有信心。和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男朋友比起来,他大约更能抗事?
管他呢。
天大的事在体验榴莲装面前也要向后靠一靠,比起保持纯洁遗憾入棺,这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草不死!
“嗯。”林嘉一点头:“你,你来。”
姜淮的手比想象中还要凉,屋里的气温太低了,林嘉一忽然有些窒息的低咳,被呛到喘不上气。
一只手按过来,微凉的掌心在这一刻适当缓解了身体带来的燥热。
林嘉一深深吸气,没想过竟然这么疼。这要是姜淮,要是姜淮……
一个闷哼,让林嘉一差点羞愤到用枕头憋死自己。这是他该发出的声音吗?
柔软的枕头把他整张脸都包裹了起来,身上出了层薄薄的汗,林嘉一咬紧下唇,说什么也不让声音泄出来。
“林嘉一。”低沉压抑的声音贴在耳边,争先恐后地朝他身体深入钻进去。姜淮双眼朦胧,水雾让他看起来有些懵懂,甚至些不安。他低头吻他,讨好似的去蹭他的鼻尖,呢喃低语:“我爱你。”
枕头陷成了一个夸张的凹口,林嘉一咬着牙,承受着姜淮源源不断的爱意,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终于,腰上一凉,身体骤然换了个方向。
姜淮的眼底布满血丝,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忍得难过。
他托起林嘉一,抵着额头和他接吻。
“我爱你。”
“知道了。”林嘉一倒吸一口凉气,上牙磕着下牙,说话都在打颤。
一阵颤栗,四肢百骸都在诉说痛苦。林嘉一的脸拧在一起,下意识去推姜淮。
这他妈!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我爱你我爱你。”姜淮半闭着眼,声音一次比一次轻,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他将爱意毫无保留的输送给林嘉一,宛若初生的小兽,没一点分寸。起初还好,到了后面,林嘉一简直想死。
垃圾!
林嘉一微微后仰,想要从桎梏里挣脱出去,腰上那双手就像长在他身上的锁链,让他动弹不得:“够,够了。”
“不够。”姜淮轻蹭林嘉一的额头,声音哑得不像话,眼尾的痣越发妖冶醒目,仿佛跟着体温一起烧了起来。他的目光那样温柔,做的事却那么残忍:“不够。”
月光皎洁,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在屋里洒下满目纯白。
林嘉一抬臂虚虚挡了下眼,又被拉了下来。
姜淮真的很过分!
微晃的发丝,头顶纯白的天花板,目光所及之处仿佛都在颤动。
林嘉一呼吸困难,断断续续。
不行。
伸出手臂,在虚空里想要抓住什么,继而垂下,在海浪汹涌地拍打下逐渐迷失自我。
思绪像断了线的珠子,被疼痛包裹着的身体意外琢磨出了一点别的滋味。
林嘉一攥紧身下的被子,双眼混沌。
姜淮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他这辈子欠体育老师的大概都还在了林嘉一这里。
林嘉一要收回那句话。
谁他妈说死不了!
“我爱你。”
林嘉一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说爱他了,身体和思绪都化成了一滩水,举起一根手指都让他觉得十分吃力。
但事情并没就此结束,林嘉一这下相信,积年的累积真的会使欲望强烈,甚至变态。
“我爱你。”
尽管干哑到说不出话,林嘉一还是艰难开口:“爱个屁!”
姜淮低下头,无视他的目光,用无比轻柔的神态再次让林嘉一被送上沙滩,包裹在沙砾和日光里,最终搁浅。
他护着林嘉一的头,讨好般在他耳边呢喃。
在欢愉和痛苦的双重折磨下,林嘉一意识模糊地想,他大概等不到寿终正寝那一天了。
*
天蒙蒙亮的时候,林嘉一被渴醒,刚一睁眼,腰上的手就动了。
“要什么?”清冷到让人发颤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林嘉一不由一抖,脱口道:“不不不,我什么都不要。”
身后一静,被子掀开,姜淮下床倒了杯水,托着林嘉一的后颈,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里将薄唇抿出一条委屈不安的线,接着问:“是我做的不好吗?”
林嘉一微哽,千百句埋怨顿时化成一江春水:“不是。”
是他不好,是他不够坚强。
就着姜淮的手喝了小半杯,润得喉咙没那么干了才重新躺下去。
姜淮靠过来,轻声检讨:“都是我不好。”
林嘉一想抬手安慰安慰他,可实在没力气,只说:“你很好。”
换成他,姜淮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医院了。
这样一看,他果然比较抗事。
天光大亮,林嘉一仅仅只是蹙了下眉,很快就又睡了过去。姜淮依在床头,一夜未眠。身体的满足让精神有种近乎病态的活跃,根本睡不着。
他低下头,隔着半掌的距离观察林嘉一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忽然,微翘的睫毛动了动,林嘉一睁开眼,身体本能的敲响警钟。
“你你你……”
姜淮按着他的喉咙,轻轻靠过来:“还早,再睡会儿。”
林嘉一想坐起来,但下身的酸痛让他使不上劲,无奈扶额:“姜淮,我很累了。”
“嗯,你睡。”姜淮低头亲他:“我不吵你。”
林嘉一: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翻了个身,想离他远一点,手臂刚刚伸出去,就像做菜翻面一样给捞了回来。
姜淮眉头轻拧,眼里藏着些许可怜:“为什么不看我?”
林嘉一咽了下唾沫,心说害怕。
人可以有很多死法,可以不重于泰山,也可以轻于鸿毛,但不能死在床上。
太丢人了。
“我做得不好吗?”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每一次提起都会让林嘉一大脑挤满画面。
对于一个新手来说,他做得已经很好了,但对于下面的人来说,太好未必是什么好事。
过度的热情会让人肾虚。
“我,我不想睡了。”林嘉一没正面回答。
“不睡了?”姜淮眸色一闪,声音里透出一丝雀跃:“那我们……”
“你想让我死吗?”林嘉一咬牙,恶声恶气地捏住姜淮凑过来的脸:“起来,我要吃早饭!”
昨晚就多余心疼他!
林嘉一咬了口姜淮拿开给他充饥的面包,一边等早餐一边想,下次,下次一定让他也试试像条煎糊的鱼一样,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是什么滋味!
妈的!他怎么就一时糊涂了呢!
为了不露出马脚,林嘉一干脆请了个假,又不放心姜淮一个人去学校,逼着他也请了个假。
林嘉一一天没从床上下来过,吃喝送到嘴边,体验了一把被当祖宗伺候的滋味。
说实话,感觉还不赖。
他咬了一口削好切成一块块的苹果,想起董玉昨天发来的视频,伸长手臂,去够书桌上的手机,身子腾得太空,裹着被子滚了下去。
爬起来,门忽然从外面推开。
林嘉一把剩下的苹果塞进嘴里,抓起手机,正想爬回去,姜淮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掉下来了?”
林嘉一刚要说话,就听一声略含歉疚的声音说道:“都是我不好,不该来那么多次,还是很疼吗?”
“……”
你快闭嘴吧!
“我买了药,一会儿给你擦。”
林嘉一定了几秒,扯住被子无声崩溃。
他昨晚到底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要让他来啊!
蒙到头顶的被子被轻轻拽了两下,林嘉一滑开手机,有些失落的声音隔着被子传进来:“林嘉一……”
手微微一顿,林嘉一舔了舔唇缝,心说自己是不是有点迁怒他了。
做太多难道不是因为姜淮太喜欢他,但他也太不节制了!
过了一会,声音再次传进来。
“对不起。”默了默:“我下次会努力做好的。”
刷!
被子拽下来,林嘉一憋红了脸,怒道:“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