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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没了初吻,那就谈个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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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声音雀跃划破早晨的宁静:“彩菜阿姨!”
夏若萤拿着玛格丽美术学院寄来的成绩单,欢欢喜喜地与庭院里浇花的手冢彩菜打招呼。
手冢彩菜一听她的声音就忍不住笑了:“阿萤!不用说,你一定考得很不错。”
夏若萤故意做作:“还好啦,也就普普通通第一名。”
手冢彩菜被逗笑,不过也知道她报喜讯的对象也不止自己,便告诉她:“国光在房间哦。”
夏若萤嘿嘿一笑,兴高采烈地拿着成绩就跑进了室内:“我上去找他!”
*
“嘭——!”
手冢国光的房门被毫不客气地撞开。
正在衣柜前翻衣服的手冢国光:“……”
夏若萤对上他光裸的胸膛,血涌大脑,尖叫声比意识更快反应:“啊——唔……”
手冢国光一把上前将她的嘴捂住,“想把大人引来?”
夏若萤连忙摇头。
几秒钟后,当夏若萤缓过神来,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便开始不安分,偷着往他身上瞄。
有腹肌诶……
手冢国光:“……”
“眼闭上,我穿衣服。”
语气有点凶。
夏若萤蹙眉瞥他,委屈巴巴地把眼睛闭上。
手冢国光被她的目光闹得心里不自在,可他还没追究这家伙鲁莽闯门的举动,夏若萤反而指责起他:“怎么换衣服也不锁门?”
正准备去衣柜拿衣服的手冢国光瞥她::“下次进来,请敲门。”
夏若萤原本只是发泄一下小情绪,却没想到他还怼了回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错误,虽然嘴硬了点,但她下次肯定会注意的。
可他怎么能指责她?
她还不是高兴过头才想着迫不及待跟他分享。
真是的。
看个半裸怎么了?
她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去年还一起去游过泳呢!
“哦,对不起咯。”夏若萤闭着眼面无表情转身,小手拉开门:“哼,小气鬼换衣服不给看,我以后都不来找你。”
手冢国光冷笑:“……”
很好。
不来找。
‘嘭!’地一声,门再次被关上。
但夏若萤的人没出去。
手冢国光修长的手覆握着她,一同按压在门把上,而他的小拇指还按下了反锁键。
‘啪嗒’一声,瞬然在夏若萤心中激起一道‘咯噔!’
他……他锁门做什么?!
恰一同时,低沉磁性的声线伴着少年的清爽气息一同袭来:“想看我换衣服?”
声音像是带了电,要将她的脊椎触麻至头顶。
这自然不是字面上的询问,而是带着危险意味的警告。
夏若萤心肝乱颤,一时害怕他来真的,一时又恼他不仅不哄人,还要故意戏弄。
两者相争,终是恼怒占了上风。
她冷哼,羞恼起来什么话都说:“看看怎么了?我还能给你穿呢!”
手冢国光冷呵了声,分不清是嘲讽还是其他情绪。
片刻,他说:“好。”
好什么?
即便她神情懵然无措,手冢国光也没心软,还直接将机械僵硬的家伙转过来面朝自己。
“拎了件衬衫递给她,言简意赅:“穿。”
穿?
要她穿?
夏若萤欲哭无泪,终于意识到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脚。
可她怎能认输!
哼!
没关系,她可是画画,什么漫画没看过。
夏若萤气势汹汹地将衬衫抖两抖:“穿就穿!”
狠话是这么撂下了,可目光一扫到那片白皙紧致的肌肤……脸颊瞬如晚霞弥漫,从脖颈红到了耳根。
她拿着衣服遮住脸,快速绕到他身后。
但害羞并没放过她,少年肌理线条流畅,肩宽腰细,肤色又白,是最标志优越的黄金比例。
夏若萤看着看着,眼神就不对劲了,还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她,她就是渴了,绝不是因为其他的心思……
对,绝对没有其他的歹念!
夏若萤摇头摒弃杂念,抿唇深呼吸,试图快起快落。可套上一边袖子后,眼前人却没有配合的意识,一动不动站定在那,也不知道抬个手。
另一边实在没办法硬生生穿上去,夏若萤只能喊他:“抬手。”
手冢国光给面子地动了。
不过刚一顺手穿上,人也跟着转了过来。
那衣衫未敛,禁欲却不规整的模样……着实令人脸红心跳。
夏若萤心脏宛如被揪紧,紧张得根本不知道往哪看。
然而更致命的是,少年神情清冷,凝视而来的目光却一点一点深幽。
两人目光一撞。刹那间,一股古怪的、危险的炽热在空气中肆意。
夏若萤猛地低垂下头,本是闪躲,却无处可躲,一眼瞟见了他近在迟尺的腹肌和人鱼线。
要死,这个不检点的家伙能不能学会保护自己啊!
夏若萤大脑被冲击得一片浆糊,立即绕开他:“我走了!”
她以为自己溜得很快,但一切都没逃过他的法眼。当夏若萤指尖刚碰上门把,就被腾空揽抱……放在了书桌上。
这次,少年故意放低身高,与她四目相顾。
夏若萤心头一滞,复而狂跳。
手冢国光双手撑在书桌两侧,进攻性极强,神色却还是正经:“扣子扣上。”
呼出来的气,都是灼热的。
夏若萤要晕:“……”
她想赶紧逃,然而身子刚一前倾试图往下跳,少年又不动声色俯身凑近。
该死的妖孽,绝对在勾引她!
夏若萤又气又羞:“你自己穿!”
听她气急败坏,声音发抖,故作强势了许久的少年这才低低一笑:“你不是什么都敢吗?”
揶揄意味甚浓,不过他此时这般说,也相当于为今天给她的小教训做一个收尾。
可夏若萤被他宠惯了,本就因没被哄而委屈,现在又觉受到了嘲笑。倔劲一上来就更要争口气:“有什么不敢的,扣个衣服而已。”
手冢国光眼眸微眯。
他切齿:“来。”
夏若萤:“……”
混账!
你哄我一下怎么了嘛……
呜呜呜呜~~~!
夏若萤去拽他的衣襟,葱白指尖不停地抖。
手冢国光眸光暗涌,掌在书桌两侧的手克制微蜷。
……真不知道是惩罚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夏若萤努力屏息,试图隔绝他不断入侵的气息,也妄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时间在分秒之中被无限拉长,夏若萤小心翼翼,甚至不敢误触他的肌肤。
两人在无声的喧闹与对弈中,极力维持着各自的镇定。
然而……当夏若萤温热细微的呼吸拂过少年的脖颈,事情便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蔓延。
手冢国光喉骨克制滚动,夏若萤眼睫却放肆乱颤。
夏若萤只觉那玉质般的喉骨如一颗陨石狠狠砸在她心尖上,碾压出一股刺激全身的电流,她的手颤抖了。
妈妈!
要疯了!
谁来救救她!
抖得手冢国光都看不下去了,“……”
他抬手裹住她的双手,慢条斯理拢在掌心,声线低沉又透着不经意的性感:“抖什么?”
这像是一声蛊惑。
恍然间便迷了她的心神。
夏若萤眸微抬,迷离又肆无忌惮地望着他。从优越的劲线到锁骨、下巴……再接着往上,是润泽柔软的薄唇。
唇。
心里剧烈地冒出一道魔障般的诱惑之音。
想尝尝味道……
那就尝啊。
她凑了上去。
手冢国光一怔,瞳孔如光晕般一圈一圈绽开。
很快,夏若萤反应了过来,她被自己色狼行为吓得委屈又伤心:“不是我的错,是先你勾……唔~!!”
手冢国光反客为主,咬了她一口。又扣着她的后脑勺,贴压而上。
两个人都是初吻,吻技生涩,初初仅在唇瓣间流连。可当手冢国光渐入佳境,便无师自通地撬开唇齿,细吮慢缠。
夏若萤迷迷糊糊,只觉心脏在剧烈的狂跳中裂为两半,一半伤心就这么没了初吻,一半又在亲吻的快感中愈发沉溺。
她的思维本就艰难地自我拉扯,而少年还是妖精,温柔又霸道地逐步吞没她的神志。
罢了。
亲都亲了,有什么好纠结的。
夏若萤无措的双手忽然像是失了禁锢,放纵又迎合地搂住他的脖颈,手冢国光另一只手扣紧纤腰,加深了拥抱,也加深了亲吻。
许久。
夏若萤浑身的力气都被他抽空,埋在他脖窝处,绯红着脸推他。
手冢国光微微松动,并没有完全放开她。
他还是想抱着她。
方才的一切发生得又快又浓烈,此时两人的大脑都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他们平缓气息,许久未言,依偎着享受此时荒唐又和谐的宁静时光。
夏若萤打破平静开口:“你……”
手冢国光似被惊动,清眸忽闪,期待之中又夹着一丝紧张。
夏若萤看懂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却坏心眨眼:“你用的牙膏是什么牌子?味道不错。”
手冢国光:“……”
见他语塞咬牙,夏若萤得逞哈哈大笑。
手冢国光盯了她几秒,无奈叹了一口气,主动挑明两人只差一层窗户纸的关系:“萤,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
他想要一个名分。
一个可以理所应当牵手、拥抱、接吻的名分。
夏若萤眸光闪了闪,撇开眼。
她觉得自己有病。
按理说,吻都接了,还亲得那么……他们也该顺理成章地成为恋人。
可她实际上,却并不愿意承认‘恋人’的关系。
她并非排斥,只是在她心里,恋人并不是感情的最高归宿。这仅仅只是许许多多感情之中,一种常见的男女之爱。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融合着她认为值得珍惜的一切,亲情,友情……还有爱情。
她固执地认为‘恋人’只是把感情局限在单一的爱情里,而情侣之间的爱恰恰又很烈性,成则携手一生,败则一刀两断。
如果分手了,是不是那些日积月累的其他感情也会被连累?“
她是个乐观的人,但在这件事情上,却很悲观。
见她久久不答,手冢国光的一颗心被高高悬起,极不踏实:“想好了吗?”
夏若萤眼珠子转来又转去,似乎在逃避又似在自娱自乐地玩。
手冢国光气得牙痒痒,清冷俊美的脸颊倏地逼近,虽然气势很强,可他却不敢施压太过,只轻轻发出一声催促的询问:“嗯?”
夏若萤有点没心没肺,不仅不回答,还吹他额前凌乱的碎发。
发丝起起落落,直到碎发第三次飘落他微拧眉间,她才敛起玩心,磨蹭开口:“如果我们分手的话……”
话音未落,这充满悲剧的开头就令手冢国光眸色瞬沉。
夏若萤连忙说:“哎,不是,你别急,我不是那个意思。”
手冢国光黑沉沉盯着她。
夏若萤捧起着他脸,撒娇又安抚地从左脸蹭到右脸:“我是肯定喜欢你的。可我不想跟你当情侣,因为我觉得情侣不足以诠释我们之间更深厚的感情。”
“而且我很害怕,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我们之间多年的感情是不是也会被一起摧毁?”
她是懦弱的,不愿因一丝可能存在的危机去冒险。
损失的代价太大,她承受不起。
“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手冢国光对上她的眼眸:“萤,我是为了让我们更亲近,而不是分开。”
他们之间情意深厚,她想要的东西却很简单,或许一段安全又稳定的‘朋友关系’便足矣。
但他并不满足于此,他想拥有她,将她纳入自己的人生。他坚信,或早或晚,两人感情的最终归宿,都只能是爱人。
可既然早晚都一样,那他何不早些与她确立关系。
‘情侣’这个称呼,天然地就让他们成为彼此的独一无二。
他迫不及待地想确定她已经属于他。
他只对她轻轻说了一句话。可与他相知相熟,又互通心意的夏若萤却看懂了眼眸深处的那团火。
坚定、无畏、且势在必得。
这样目光沉重如誓约,又沸腾滚烫如少年所有的爱。她被这团火烧得一塌糊涂。
不知怎地,竟莫名想哭。
她含泪攀上他:“那,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将来负责。”
他用力紧拥她:“一定,以我手冢国光的人生起誓。”
在这彼此交付一生的相拥里,夏若萤恍惚想起一年前的某个夜晚。
他要她发誓,无论是否被他惹怒,都永不跟他绝交。
那时,她本想戏言哄骗,可又觉誓言沉重,恐惧一语成谶,便迟迟不敢。
但可恶的家伙却诡计百出,偏要诱哄。
他那时……是不是就想着与她约定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