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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告知自问.恰知第2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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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面上是好言好语,但是毕竟师爷与鹄二郎也算是至关重要的两人,他们这般无端失踪了自然是会引起疑虑的,更何况他们还掌握着亭家或是衙府的不少事情,倘若他们怀疑是被抓,那自然是迫在眉睫的了。
但昨日也忘记问了,师爷与鹄二郎到底是辞职不干了还是偷偷离开了这事,而县令与亭老爷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回事情,若是知道的话也是怕会打草惊蛇,况且亭尘埃还在亭家,念酒倒也是有些放心不下。
念酒也本打算若是亭老爷他们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不如加紧些一次性收网,将证据找齐,这般才不会有什么意外,但若是发觉了,怕是还要多做些后续准备,以防万一做好万全准备之策。
但以鹄二郎之前那个性,背地里么肯定是帮着那些鼠辈苟且做过不少事情的,更何况光是无谓明面上找出来的冤案错判也都有不少,有的也是积压许久,所以念酒之前才说这一时半会还不能差错,毕竟若是要查起那动静自然是不会小的,而且还会引起对方警惕。
现如今也就见事情若是处理的差不多了,边打算将查证的事情放在首位,现如今山贼也捉拿,供词倒也不少,反正多多少少是能够吐出些的,但其中有多少真话那也就不得而知了。
但师爷与鹄二郎是否向县令请辞还不清楚,是否露出什么端详也未知,而现如今柳轻扶也事务较忙,或许去打扰也不大好。
念酒倒也一时间事情不是很多,而且柳轻扶也去不了亭府,但自己到底方便些,也就想着去打听打听消息、随便去看看小亭子也好,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
本打算上午去看看亭尘埃,但是念酒担心亭老爷恰巧前来或是随从出入看到了,也容易走露了风声,虽然也知晓亭老爷事务繁忙大抵没有什么空闲过来看亭尘埃,但还是最好以防万一,毕竟若是突如其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而念酒又想着亭尘埃一般晚上也是不怎么休息的,喜欢自己在院子里面玩,说不定会遇到,这也是之后念酒和亭尘埃认识久了才发觉的,毕竟最初还以为是偶尔,便也等到了徬晚才动身。
念酒从后方一进亭尘埃的院子中,就看到屋内的灯光照常是熄灭着的,亭尘埃喜欢在夜晚待在外面院子里边看看风景喂喂八哥,已然是很好的事情了。
但当念酒目光看去的时候也亭尘埃恰好发觉了念酒,而此时的亭尘埃却在喂着鹦鹉,是之前亭老爷送来的那只,长的的确好看。
鹦鹉学舌也是很出名的,况且长的好看羽毛靓丽夺目也是很受达官显贵的喜爱,在这么个小地方能够寻到这种鹦鹉可得费不少功夫,想来亭老爷也不一定是不想来或是不待见,大抵是真的事务繁忙。
但看样子也是下了心思的。
念酒到底也是不懂得的,毕竟有些父母对子女的确是好的,但总归会有些父母是不好的,现在看来亭老爷到底还是有几分照顾体谅,也是辛苦。
而亭尘埃平日话少,若是有个在身边讲话的倒也好,但亭尘埃也不喜欢那些随从,也不喜欢与人聊天,故而寻了这只鹦鹉,这番心思念酒也的确心服口服,大抵也体会到了些父母之切。
“酒酒?”亭尘埃回眸看了过来。
“嗯、来看看你。”念酒只是走上前去,“看鹦鹉吗?”
“嗯、我在喂九九吃好吃哒。”亭尘埃说着也将手放下,看着念酒坐在自己身边,只是蹲在地上乖乖蹲好。
念酒也只是看了看那只还在亭尘埃靴子旁边的鹦鹉,大抵也是挺可爱的,就算是夜晚光线昏暗也看得出羽毛亮丽,却也想起之前那只大早上吵醒了自己的乌鸦,也不知道如何了?
不过这个时候,估计也都是在外边巡逻飞行吧,毕竟那只名叫八哥的乌鸦看来大抵是全然将亭府当成自己的领地了,那想来亭府可是有不少的鸟雀的,就连那庭院里边各处还挂着不少呢,走几步路就能看到几个,既然还安安全全的,怕不是那只八哥将那些个当自家的了。
想来这只鹦鹉是刚进来了,还挺受亭尘埃喜欢,不知晓八哥有没有吃醋呢。
念酒天马行空想着,也是看着亭尘埃刚刚手里还抓着一把的鸟食,看起来还在喂食的模样,也不禁觉得有些感兴趣。
亭尘埃见酒酒看了过来,也是将抓着的手朝酒酒面前一伸,拿着酒酒的手张倒了一大半在手心里面,才好似歪了歪头般问道;“酒酒想要粮食吗?”
念酒忍俊不禁,这先给了自己再问话,却也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刚刚却感觉到亭尘埃的手不大温热,也就将他的衣袖拉下来了些,也就提醒着,“晚上风凉,衣服要穿好。”
亭尘埃乖乖点头,也就和酒酒一块喂食着。
四周围静悄悄的很是宁静,是亭亭很喜欢的那种氛围,有池塘里面出来溜达在林子旁的蛙叫,还有水里面的缥缈白鱼儿吐泡泡的声音,树叶在微风中婆娑着的细微风声、也都是这世间的声音。
对于早已经习惯了亭尘埃而言,太过安静才不大对劲,但学塾那边的气氛亭尘埃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所以比起屋子里面,他更喜欢在自己一个人的院子里面,这里面装着他一点一滴从小到大收集而来的东西,也藏着他的宝藏。
就连那池塘里面的几尾鱼儿也是他偶然在一处地方的湖里看到的,就叫人帮忙捞了起来,而蛙是他在刚刚将院子里面的池塘建起来,不知道从外面哪个地方溜达进来的,之后亭亭也就让它在这里常住了。
虽然父亲不在自己身边,但是每次来了自己的院子里面都会小心翼翼注意着,若是走的快了说不定将蟋蟀给踩到了就不好了,身为父母也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自己的孩子自然会在意照顾。
亭亭不喜欢别人进来自己的院子里面,除了与父亲比较亲近的人与自己并不抗拒的少数人,也就只有酒酒可以这般被亭亭邀请进来,带他去看自己的宝藏,那都是他很喜欢的东西,所以要给他喜欢的人看。
他不用考虑钱财的问题,也不必在乎之后的衣食住所,但他自己也是有责任心的,自己所收集来的东西,都会照顾的好好的,鱼儿有每天去喂、也会陪它们玩一下,看一下是不是长大了些,将蟋蟀放到小丛林里面让他有个新的地方,还会给蟋蟀带些好吃的,池塘盘的蛙也是会定期去检查一下吃的怎么样了,声音不够响还会去看看是不是什么原因。
亭亭很喜欢这些呀。
每当在院子里面看到亭尘埃时,念酒都能够感觉到他的心情很好,这大抵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环境是他觉得舒适的,并且还是他所喜欢的,也是因为这里都是他的宝藏,都是他一点一滴所建造起来的,关于亭亭的经历与过往。
夕阳西下之后,月亮也该出来透透气了,正值这个时间段的月光,不似正午的太阳那般灼热而炽,也不似初升起时的那般带着雾色朦胧,它是一种将要初升开幕的温柔与随和,就好似一幅水墨画般,全然漆黑幕布间当月光从天然形成的黑暗孔洞中显现,首先开辟的只是一点点的光亮,随后再缓缓上升、慢慢倒映于空中,将面前沾染了暗沉的景色改变,光辉渲染了周围。
正当我以为它只是这样,正当我以为它很温暖清朗、已然是惊艳到了我时,不消半刻,那抹光越过枝繁叶茂的林叶间升上,也在不知何时便将整个世界都照亮了,将小小的地方照亮了,并且能够看到水波粼粼的池塘中隐约游动的几尾鱼儿,使得丛林旁的蛙叫更为清晰浑厚,这时念酒便理解了为何亭尘埃并不惧怕黑暗。
大抵是黑暗之中本就会有光亮,也是因为所谓的漆黑也并不是褒义词,所谓的黑暗也并不是贬义词。
念酒不禁有些动容,大抵是因为亭尘埃真的很好吧,但也就是因为如此,和平人并不一样,所以才使得这般的区别对待。
虽然念酒也很喜欢现在的宁静随和,好像什么东西都不用去管,也都不必去在乎了般,只需要坐在这里发呆就已经感觉很好了,周围的一切也都是宁静而美好的事情,但是心中却清楚自己不能够什么都不管下去,毕竟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你不得不去做的。
就好比,念酒很清楚的知晓自己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也知晓风寒祥到底想要什么答案,自己这般查案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有了什么差池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这不仅仅是关乎于自己,更是柳轻扶的事情,几个家族的存亡与百姓的安宁,更是一个君主的权力。
在君王之下,臣子听命,大抵什么事情都不能够算是事情,眼前的安宁或许背后还藏着许多,毕竟亭尘埃之所以能够如今不必考虑这些,也是因为亭老爷都将那些所谓的繁杂事务处理好了,但所谓的处理好了,倒是什么样的处理好呢?
如果不是之前念酒所遇到的那些人,大抵也不会相信对子嗣这般关切的父亲会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也不会知晓原来身为县令想要将几个案子判错也是这般简单的事情,而所谓的权力也能够这般行事,但背后却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先不说官官相护,就仅仅只是那些百姓的纠葛已然是一笔债务了,是一笔记载了生迹上的债簿。
所以他做不到只看着眼前的安宁,却不去考虑之后的后果,更不能看到百姓的屈辱是那般的轻描淡写而过,那些压迫仍然是一层一层、一层一层的压迫下去,剥削着世人,禁锢着世人,他大抵知晓该怎么做,但这般不是他的世间,他也不能够随意使性轻举妄动。
很多事情其实环环相扣,他所做的不过是将自己的那一环完好的扣上,并做不到改变这个世间。
毕竟念酒一直知道,之前却也没有在亭尘埃的面前提起过。
念酒微微垂眸,想到到底记得风寒祥的那封书信,也是时间要紧迫些了,毕竟来浅河也都有快月余了,来来回回的忙活也都是为了将违法犯律的人捉拿,将公正与安康还于浅河。
但毕竟念酒也在书信中看到风寒祥言及浅河的亭家,也知晓肯定有不少事情是并未找到的,还得去亭家一趟了。
也就是这次了吧……
但这事情念酒之前却并未告知亭尘埃,虽说是来办事,但这事情实际上也是办他家的事情,念酒也是有过踌躇,但也知晓得做。
这件事情总是要让人知道的,更何况是亭尘埃。
比起等事情处理完后再告诉他,倒不如提前预测,也就趁着时间前去寻亭尘埃估计也还算没有问题的、念酒实际上也不敢保证亭尘埃会不会将事情告知。
但是扪心自问,念酒所认识的亭尘埃,是能够与任何生物成为朋友,就算别人欺辱也不会记仇的亭尘埃,这并不是傻。
实际上,亭尘埃比任何人都看得更开,也更懂得理解这个世界的另外一种活法,所谓的规则,实际上也是有多面性的。
所以,面对道德与责任,尽管是好友和两难之间,念酒也是该要做出选择了。
虽然很多事情都并非我们所愿,但是仍然能够秉持着自己的初心,至少这样也算是没有改变。
亭尘埃似乎看出来了酒酒有些心事,便偏头望来,眼眸依旧单纯,“酒酒有事情吗?”
“嗯,酒酒有点事情,所以想过来问问。”
念酒如实到,目光看向了亭尘埃。
亭尘埃好似知晓了酒酒有话要和自己说,便也拍了拍喂完鹦鹉九九的手,才侧身坐好看着酒酒,却似乎早有预兆般忽然问了一句,“酒酒之后要回去了吗?”
念酒一时间倒也没有接上话,毕竟念酒原以为亭尘埃会问自己要问什么,但的确是该回去的,这么说出来却不大好。
“那之后酒酒还会来吗?”亭尘埃似乎也是预感到了,却只是紧接着到,颔首一双干净纯净的眼眸看着念酒,眼中似乎是春月夜风,与念酒初次相见的那时、分毫不差。
念酒却不禁有些动容,毕竟他知悉的。
亭尘埃能够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落雪的晶莹剔透,湖泊泛起涟漪,夜中的天际苍穹,还有蚂蚁的生生不息,自然万物的生息演算,
对于闲言碎语可以不必理会,因为他的眼中有着最为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
“会来的。”念酒只是答应着,“平日亭老爷有来看亭亭吗?”
亭尘埃只是摇了摇头,“没有。”
“那师爷呢?”
“他、亭亭也没有看到,不知道在哪里。”亭尘埃只是思虑了一下,才托腮摇了摇头。
却也想起好像昨天好像偶然看到了一下一个白衣服的人在后院与父亲做礼,不过倒也没有看的大清,想想大抵也是师爷,毕竟除了他也没有人穿那种衣服。
“好像昨日是师爷和父亲有谈过什么,然后就离开了吧,但是听说好像那个凶凶的家伙也来寻父亲了,然后吵吵闹闹了一下就没有动静了,好像来还了什么东西就走了。”
念酒听着也是眨了眨眼,也好似知悉了般,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到底还是要妥帖些比较好。
不过念酒知晓师爷与鹄二郎也已经向县令请辞了,看到倒也放心了不少,念酒也才发现自己是多虑了些,毕竟像那种精怪仙妖的要是离开一般也都是悄无声息或是走的决绝,也的确是师爷妥当,什么都处理好了。
毕竟白方启是师爷时肯定是做了不少事情的,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但实际上说不定顺水推舟见风使舵的事情也做过不少,这种人比鹄二郎那种更为恐怖,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底子里面是个什么样子的?
实则的确是走了更好。
这般念酒的确是轻松了些,要不然日后的事情如果师爷还在那还真的不好说呢。
而亭尘埃似乎是误以为酒酒也觉得这两个人不好,也就有些志同道合般凑近了些,“那个鹄的家伙凶凶的,之前还要闯亭亭的院子里面,差点上屋把八哥给抓到了,亭亭其实不喜欢的、但是父亲有时会叫他来府上,亭亭就只能躲着了,走了也就不会欺负我了。”
“师爷虽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和父亲关系太好了些,父亲都不怎么来陪我,却经常和师爷一块,而且父亲还经常说师爷好,感觉父亲更喜欢师爷,师爷也不大喜欢我,所以亭亭觉得他们走了更好,这样就没有人会吓唬亭亭了,而且父亲也不会老是和他们在一块了。”
亭尘埃这番话说着倒也有理有据的模样,想来大抵是在心中练习过了好多遍了,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的想法,但是听到鹄二郎将亭亭的八哥都给差点抓到了,念酒还是有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个是真的皮,这个可是下黑手的亭老爷啊,既然还敢乱跑他屋子上。
但是想来实际上亭尘埃说到倒也没有什么错,毕竟师爷的确是很多人喜欢的那种人物,谦和明事理、而且还很有计谋才华,这种人哪位枭雄大抵也都是很喜欢使唤的,就算是旁人看着也知晓,但对于亭尘埃而言的确是会误以为这般,以为亭老爷不夸他是他做的没有师爷那么好,所以才要师爷教他学这学那的。
“没有,阿酒觉得亭亭很好。”念酒也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却想起什么,便言语到,“但是亭亭认为自己所看到的都是那样的吗、大抵亭亭还不了解你父亲、也觉得师爷片面了,所以才会这样想。”
“但是我想亭老爷大抵还是最为喜欢你的,毕竟他什么都为你考虑好了,你喜欢的东西也都给你备的妥妥当当的,所以倒也不必觉得自己不好。”
“可是……我觉得我没有师爷那么了解父亲。”亭尘埃似有些委屈。
念酒自然知晓,便安慰道;“这世间没有谁是真的了解谁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但是你上心去关心,大抵亭老爷也是知晓的。”
亭尘埃似懂非懂,却听到酒酒继续开导着自己。
“我并不认为我与亭亭是有全部的了解、但我想即使是与你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人,也未必能够做全然到,毕竟这世间的夫妻父兄间,也总是会有些事情是只能够自己知晓的,也有些事情是不愿意别人知晓,就算是再亲近的人也有些不好言语的事情。”
“对阿酒而言,只需要了解十之七八,知晓为人处世与秉信习惯,记得喜好憎恶,这就已然足够了。”
“更何况在外人面前,人们常是之表露十之四五,且多是伪装,在私下与客观的面前都是不同的,好比一人对自己的幕僚或是好友,亦或是家中亲眷、妻儿父母皆有不同的表面,但你又如何能够说这便是他。”
念酒也只是说说笑笑般,毕竟对于亭尘埃而言,实际上有些事情不必要懂得那么多也好,但是就算是讲讲知道些也是快要的。
“但实在,所谓的‘你所以认识的那个人’只是对于外围,若是是再亲近些,或许也是会觉得不尽相同的,或许与最初见时辨若两人,这便是所谓的为何会不了解。”说着却只是轻笑了下。
“毕竟你说鹄二郎与师爷也是结识了数十年的关系了,却也有绝大部分不知晓的地方,或许并不一定是隐瞒,只是不想言即或是并未考虑到罢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心中的过往与秘密,何必执着。”
“若是执着于探索挖掘这些秘密,想来估计也是会适得其反。”
“所以啊,我自认为我了解的亭亭,是我所看到的,但是否是世人所认为的亭家小公子又如何?只有我知晓那一面也是极好的,至少愿意与我交谈,平日也能够同行而伴便好。”
“不过你若是问我眼中的世人与世人自己所认为的自己是否一致,我只能说千人千么,各不相同罢了。”
“你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一二,便会知晓,自己所做的已然是足以了,毕竟谁都不是为旁人而活,总归是要自己认清这世间。”
“至于日后该是如何,自然顺其自然。”
念酒讲述着,却见亭尘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便也停顿下来等着他说话,却只听到支支吾吾的一句话。
“我觉得…酒酒也很好!”
念酒也只是无奈一笑,却只是揉揉脑袋。
“但是酒酒也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也是会瞒着的。”
“但是酒酒不会欺负我!”瞧着亭尘埃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念酒不知道怎么的想起来之前和普安常认识的时候就觉得普安常看着很好欺负,结果不仅仅是自己这样想着,艾子兰还给做出来了,隔三差五就去气一气普安常,也是好笑。
不过自己倒也欺负过一回,也就是在普安常喝酒之后偷偷的捏了捏脸,手感是真的不错嘛,现在想来估计是没有什么人发觉的啦,艾子兰倒也没有说出去,的确是够义气。
不过自己这点在哪里学的也不知道,嘿嘿,的确挺好玩的,忽然发现了艾子兰的幸福。
要是搞事情还有人兜底就好了,可惜这世上少有人能够这般吧,大多都是背黑锅的。
“如若家中有人做错事怎么办?”其实那时念酒是有问过的。
对于亭尘埃而言自己家中也就只有父亲一个亲人,故而并未多加思索。
“爹爹是对我很好、但是做错事情了赔礼道歉了就可以了呀,这个事情亭亭知道的。”亭尘埃抱着之前念酒送给自己的蟋蟀盒子,也是蹲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看着。
“如果家里面的人做错事了、那该受罚还是得受罚的,或许这些事情一时间不能那么明白。”念酒也知晓那些事情的后果的,所谓的错事若是触犯了律法,那就不仅仅是道歉受罚那般了吧。
“那亭亭会舍不得的吧?”念酒也像是自问到,毕竟扪心自问若是是自己的亲人,念酒也不能够很快接收。
“如果……爹做错了,道歉了,也赔礼了,是不是就可以原谅了?”那时他只是很天真的问道。
念酒听闻也只是浅笑了一下,“是的,如果做错了事情,也不能够连累到旁人,至于原谅与否,大抵要看那些人吧。”
“这个事情你看亭亭都知道,所以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的话,希望亭亭能够保护好自己。”
念酒也只是轻叹了一声,也就一路上悄无声息从亭尘埃特地开辟的后面溜了进去。
过去了,重新悔过就好了。
但若是太过执迷不悟,大抵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念酒知晓,亭老爷大抵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一路走到黑那般,不知是该称赞孤勇独到,还是该如何说……
但若是亭老爷真的做到了,大抵念酒也是会冥冥之中觉得,他改变了这个皇权当道的世间。
故而,所谓的改变,对于掌权者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词汇,所有的不稳定都该铲除,所谓的立场不同,大抵也是身居于此,不得开脱吧。
“难道不是这般所想嘛?”
“与其纠结那么多,不若好好抬头看看这苍穹江河,日落余晖已然是绝景。”
“早点休息,酒酒要走了,要不然太晚宵禁了可就要打更了哦。”
之后将事情交代完之后,念酒也嘱咐了一句,最好还是在屋子里面不要出来,毕竟或许会有什么事情。
见亭尘埃似懂非懂的点头了,念酒之后才放下心离开了,到底念酒还是不好告诉他真相,也只是旁侧敲击的问了一下,毕竟念酒虽然与亭尘埃是同窗与好友,但念酒首先来这里的目的是柳轻扶,他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
所以之后的事情还是得谋划一下了,再者儒城之前的消息之后也一直没有传来,估计借兵是借不到了,凡是要做两手打算,这事不行的话那就换另一种方法。
寻风寒祥借也可以,反正顶多是来的时间问题,也是看上了儒城的兵力与距离,所以才首选了,再者再将那律令拿去,就不信借不到了。
所以之后也要提上日程了,风寒祥那边也要开始催了,自己也是要抓紧了,这次好感的关键还是要寻一个突破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