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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天道无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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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店长……”
今天可是门店的重要日子,云熊手机专卖店的付店长正忙着呢。他那个没用的留守店员竟然现在给他打电话。
他不耐烦地回复没有眼见的下属:“有事就说!”
“那个,有人来买手机……”
“买个手机就要叫我?!”付店长像个一点就爆的酒桶,“连这点事都不会干,你辞职回家好了!”
“店长,他说要买一百台……”
“干得好啊小希!我就知道你是我们店最棒的,稳住客人我马上来!”
云熊手机专卖店内。
柜台小姐姐放下手机,抬头看向这位贵气逼人的尊贵大客户,尽量履直舌头道:“我们店长马上过来,请您稍等。”
之前看小说时,她还觉得那些动不动承包下整个店的霸道总裁太假,没想到给她碰上个真的!
而且还长得这么帅!
“先把我那支拿出来。”苍世轻拍祁向阳后背,“我要和你一样的颜色。”
“和我一样?”祁向阳颇为难地取出自己嫩黄色的手机,递给店员:“麻烦您看下,这个颜色最新款还有么?”
云熊的特色便是取色基调,用过的颜色除了经典的黑、白二色外,很少有重复的。一来是物以稀为贵,引用限量心理引导消费;二来色调这项创意,抄袭成本实在太低了。
这款嫩黄色虽然销量不错,但也难逃后续厂家们争相模仿而烂大街的结局。不过,祁向阳还是觉得云熊出品的这款最美,一直使用到了现在。
果然店员遗憾道:“这个颜色是很久以前的型号,现在已经停产了。”
“小伙子!你应该用‘云狼’的主打款!那个颜色才配得上你!”
‘云狼’的主打款就是粘贴在商城外墙海报上的那款宝石蓝。低沉中带着一色明亮的独有高贵感,很配苍世俊美而神秘的外表。
但苍世在色调美感上并不敏感。只是祁向阳随身携带的那款像小太阳似的,确实有些轻便可爱。
不过,主打款是那个俯视他的人类用的。苍世便殃及池鱼,连同这个款式一起讨厌了。
他看看那个说话的老大爷,果断回答道:“不行。”
祁向阳也挺心水那个颜色的,便随口劝道:“我也觉得很配!校长,要不你先看看呗?”
苍世又果断道:“可以。”
大爷:“……”忒双标了。
店员麻利从展柜下方拿出主打的宝石蓝款。这款产品卖的很是火爆,店里准备了许多现货。
苍世修长如刀的手指接过手机,这款蓝色带着墨汁般的浓稠感,被他拿在手中不像个现代器械,而像窑烧的陶瓷。
大爷更是和祁向阳夸赞道:“小伙子!你这兄弟气质太绝了,家里是不是什么古法大家?”
祁向阳回想了下学院日常,沉默片刻回应道:“……算是吧。”
古确实比较‘古’,大概在几亿年前。至于这个‘法’,天道法则应该也算法吧?
“哎呀……”这位白发苍苍的大爷看苍世很是顺眼,不停念叨着,“要是云狼的代言人是你就好啦。这次是‘完美身躯,神自不同’啊……”
“哎哟,这位老先生所言极是啊!”
极速跑来的付店长一把推开老大爷,他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整个身体被一套不合身的职业衬衫勒着,却在刚刚飞奔过来时连过四五段人流,使出了与身材不符的超神敏捷。
付店长整整因跑步幅度太大乱掉的衣裳,将双手合拢抱在脸庞,谄媚道:“这位老……小总,下午好啊!您要买手机是吧?”
祁向阳刚刚正站在老大爷旁边和他说话,此刻扶住被推倒的老大爷,对着表情格外亲切的付店长小皱了下眉头。
“嗯,先要一百台。”苍世把玩着手上的云狼,随口应道。
“好好好,您这边请!”付店长上手想搀苍世,当然被撇手闪过,不过他也不在意,依旧笑嘻嘻得将苍世往柜台后的小门里带。祁向阳赶紧安顿好老大爷,快步跟上。
让苍世和那个店长独自相处,等会儿手机要打十一折也说不定!
等祁向阳进来后,苍世才允许付店长关上小门。这里是手机店的小仓库,暗淡的灯光下堆放着大量空纸箱。付店长弯腰低眉,对苍世笑得像见了张五百万钞票一样。
“小总,你是想走大批货不?”小仓库的灯很暗,但付店长那张油脸却扭动地仿佛要融化了,“这样,我给你走便宜点的‘线下渠道’……”
祁向阳向前一步,将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苍世挡在身后,直面付店长:“不必,就按正常的来就行。”
“也行!也行!”付店长很好说话,他抓起夹在胸口的计算器,手指在上面飞快来回,“您看看,如果按市面上算的化大概是这个价钱。您看是……?”
祁向阳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咽下唾液。
哇……这都比他一年的工资多了……
不过,祁向阳还是不打算走付店长说的特殊渠道,忍痛将苍世递来的银行卡给了出去。
付店长眉开眼笑,双手捏住银行卡,往pos上一刷。他两只充满热情的眼神牢牢盯紧屏幕,直到机器发出“哔”的一声,付店长眼中的情绪却不知为何,掉了一半。
他将pos机平举道二人面前,上面闪烁着几个红字——“余额不足”。
怪了,祁向阳可是看过草香夸张的实时户头数额的,这是机器出问题了?
“您看下,要不要换张卡?”
“不必。”苍世示意祁向阳给草香打去电话,之前在猫咖的时候,两人就交换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付店长看见祁向阳拿起手机,也识相地退出房间。
电话接通后,苍世低头凑到手机旁与草香通话。
他皱眉道:“草香,为什么那个机器说我余额不足?”
“……”
不知草香说了什么,苍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我还有多少钱?”
“……”
苍世沉默片刻,挂断电话后果断道:“草香叫我们赶紧跑。”
祁向阳:“……”
不是吧,他还以为只是卡片故障呢!敢情是真没钱啊!
因为“买手机”的业务是算在学校发展上的,因此两人带出来的这张卡,正是化神学院的存款户头。就算是状况比较差的私立学校,账目上也会有几百万的流动资金。他们学院怎么穷得几十万都没油呀……
“校长,我们是有还没到位的资金么?要不先找草香借点?”祁向阳还想挣扎一下。
苍世的回答给他掐了幻想:“不。我们学院的全部资金只剩下十万了。”
“十、十万……”
“不用担心。”苍世叹了口气,表情毅然道,“等我这趟去帮人类抓个鬼,大概就付得起了。”
转念一想,化神学院内没有资金流通的必要,和外部沟通也少,而且收学生也收不到学费。确实没有资金流入的渠道。
唯一维持学校外部开支的,就只剩校长自己补贴了……
这一刻,校长帅气高傲的形象,在祁向阳眼中转变为了在外打工家中还有一大堆留守儿童的父亲。
想象到苍世蹲在马路旁点着口水数钞票的样子,祁向阳赶紧道:“校长,其实手机还有更便宜的价位。我们采购那种款式就好啦。”
苍世当然不惯着学院里那群整天犯校规的家伙,果断答应了。
两人再出小仓库,一百台就去了两个零。
付店长脸色一变,瞬间从天堂的胖天使变成地狱的肥恶魔:“没钱就别丢人现眼!自己口袋里几斤几两你自己不清楚吗!”
说完还不过瘾,他又冲着店员骂:“没用的东西,浪费我的时间!不要把穷酸气给我积在店里,倒了我的财运!”
付店长两只小眼睛从横肉里瞪了苍世和老大爷一眼,便气冲冲地走了。
两人还是向小姑娘为苍世买了手机,不过到手的喜悦却冲淡了不少。祁向阳本来还想在商城里理个头发再回去,现在受付店长的气,再加上今天的商城格外拥挤,也没了兴致。
之前和他们待在店里的老大爷也很是生气,同两人一起出了门店,边揉着满是皱纹的鹤皮拳头边骂道:“亏他跑得快!再慢一步我就躺到他脚边打幺幺零,到时候赔不死他!”
祁向阳:“……”那倒也不必。
本来闷闷不乐的祁向阳也被大爷逗笑了,重新注入精神,还去特价店给苍世买了包软糖。
想来之前在化神学院过惯了有校长撑腰的日子,在人间,这一帆风不顺的生活才是常态啊。
看校长活了这么久,早就对小小人类的挑衅视而不见了。
祁向阳这样想着,欣然转头就见苍世垂下的手掌中闪过一丝电光。
祁向阳:“……”
他赶紧四周张望了下,还好,同行的大爷仍专注于辱骂店长是哪个品种的肥猪,没有人看到。祁向阳匆忙与苍世十指相扣,杜绝他放电的可能。
这可是现代社会啊!虽然祁向阳刚刚也很生气,但真要降下天雷刀劈店长,人间科技树就要改写了!
祁向阳动起脑筋,要让苍世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非常简单。校长是个二哈脑,看到别的新鲜刺激,很快就会把这些糟心事忘了。他大声向老大爷对话:“大爷,今天商场里怎么格外热闹啊?”
看商场里熙熙攘攘的状况,祁向阳也挺好奇的。今天是工作日,到底什么能吸引顾客们请假都要过来?
“小伙子,你今天来云熊买手机,竟然不知道这事?”一路共骂店长,大爷就像上学时期有共同仇敌的女同学一样,迅速和祁向阳感情升温了,“今天云熊做活动,把那个什么小鲜肉请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