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爱情已苍老》左浔

7、第 7 章

　　第七章

　　转天的早晨，我按时来到闻香来打工，颜静说在家没事做，也顺便来一起帮我，薇薇正在懒散地修剪着一朵玫瑰的枝叶，见我们来了立刻欢快地跑过来
　　“丫头来啦，诶？小丫头也来啦！”
　　“是啊，你在做什么呢，有顾客要花么？”
　　“哎，别提了，那新娘子要多没品味就多没品味，气死我了！”
　　“什么新娘子？”我和颜静走过去帮着薇薇一起修剪起来摆在桌上的玫瑰花。
　　“今天早上，有个女孩来要手捧花，过几天就结婚了，她偏要红玫瑰加白水仙，我跟她说了红加白效果不好，她还不听，哼！”
　　“呵呵。”颜静在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丫头，你说她是不是很没品味啊。”正聊得开心，门突然被外面的人拉开了，薇薇习惯性的喊了句欢迎光临。
　　“美女老板，今天还要一束玫瑰。”
　　“又是你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么追女孩子的手段太老套了吧！”薇薇重新从花瓶里拿出一枝玫瑰，开始挑选着包装纸。
　　“呵呵，麻烦你了！”我和颜静站在一边半天没回过神，来人正是时不时就送颜静玫瑰花的成楓，他依旧一脸不正经的笑容，衣服穿得随意风流。这时，成楓也看见了我们。
　　“啊......你们俩怎么......怎么会在这？”成楓大步走到颜静面前，表情180度转成一脸忧郁。
　　“颜静，听说你从学生宿舍搬走了，我知道都是安璐瑶那个女人害的，放心，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你千万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额......我......”颜静站在那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
　　“喂！小子，你的玫瑰花，弄好了，你们原来是同学啊！”
　　“恩，你不用给我了，直接交给颜静就好了，我要送的就是她。”
　　“啊？？”薇薇睁大了眼。
　　“呵呵，颜静你是不是在这打工啊，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我有点事，先走了，美女老板给你玫瑰花的钱。”成楓将钱放在桌上，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薇薇烦闷地掏出烟盒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说着：
　　“哎，小丫头啊，我不太喜欢他，我比较喜欢小帅哥啊，你别跟他交往啦，我看小帅哥比他好。”颜静没有作声，她的眼睛平静如水看着门发呆，我狠狠得将玫瑰花的花枝剪断，被抛弃的那一小段枝叶静静地滑落在了垃圾桶里。

　　傍晚的时候，我们将新娘子的手捧花放在了花瓶里，19朵鲜艳的红玫瑰，加上几朵水仙花，用香槟色的彩纸包装好，系上粉色的丝带，薇薇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花束，她在扎鲜花的时候表情会变得异常温柔，我真的不敢想象薇薇这样有点叛逆有点糊涂的女孩子竟能做着如此贤惠的事情。我想，如果薇薇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人家新娘子的手捧花都要康乃馨啊，百合呀，真不知道她干嘛要水仙，没品！”薇薇正抱怨着，门口来了一对男女。
　　“老板，我的手捧花做好了没？”是新娘子和她的未婚夫，新娘子正偎在她未婚夫的怀里，笑的甜蜜。
　　“做好啦！你干嘛要水仙啊！”薇薇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呵呵，因为我和我老公就是因为水仙花相识的，蛮有纪念意义的，对吧，阿光！”新娘子笑呵呵地牵起了未婚夫的手。未婚夫也宠溺地抚摸着新娘的头，笑得温和。一副甜甜蜜蜜的景象，看了好让人羡慕。这个时候，我偷偷瞄了一眼薇薇，她的眼神迷离地看着那对即将成为夫妇的男女，含在嘴上的香烟，掉了长长的一段烟蒂，她用细小的声音幽幽地说了句：“因为花相遇啊，当新娘子真好。”

　　日子恢复了平静，一天又一天的转眼即逝，我们在高中的课堂上，听着老师们滔滔不绝的讲解，疯狂地做着笔记，平日的晚上我和颜静回到薇薇的公寓，两个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做着永远写不完的习题，高中的课业远比初中的要繁重了许多，高一的时候面对着数理化和史地政的共同夹击，头脑一向不灵光的我开始为成绩担忧，颜静因为面对成楓的猛攻也变得学习不专心，导致成绩下滑了许多，莫言却不同，依然做着德智体美劳都完美的男孩子，由于一班二班离得近，我们班上的女孩很快就知道了莫言的存在，每天经过一班的门口都能看见不同的女孩站在一脸尴尬的莫言面前羞答答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安璐瑶也没有在班里跟成楓有过什么交集，彼此变得形同陌路，也许真像成楓说的其实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当初安璐瑶的一厢情愿罢了，虽然如此，不知为什么我还是不愿意看见颜静跟成楓在一起，开始的她只是委婉地拒绝着成楓的任何邀请，现在的她不知为何开始变得犹豫不决了。我在闻香来的工作依旧持续着，跟着薇薇学习着各种花的生长习性和浪漫的花语，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懂得如何将不同的几种花搭配在一起，薇薇总是大笑着狠狠拍我的后背，笑我不像个女人，每次我都反驳道其实你比我更不像女人，但是薇薇只会笑得更开心，就好像我变成了她的女人。

　　转眼冬天来了，第一次看见城市的冬天，大雪覆盖在高楼大厦的顶端，孩子们依旧在雪天的时候谈论着根本不存在的圣诞老人。12月24日，平安夜的那天，颜静好不容易摆脱掉了成楓，答应和我呆在一起，薇薇邀请我和颜静，莫言三个一起去Memory酒吧玩，我们找到莫言的时候，他正抱着老师刚批下来的作业本准备回教室。
　　“莫言哥，今天是圣诞夜，晚上薇薇姐让我们陪她去玩。”看着颜静满脸的纯真，欢快地跑到他的面前，我还以为这一刻我们都回到了小时候，现在的颜静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快乐，她的忧伤她的烦恼通通写在脸上，却一件都没有对我说。我恍然大悟到，她已经长大了。这一秒，我多么感伤，多么希望一切回到从前。

　　“......”莫言沉默的看着我们俩，思索了许久。
　　“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有事，不能陪你们玩了。”莫言冷淡的语气让他的面孔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没事，你忙吧。”颜静强颜欢笑着。莫言没有再多说话，转身进了教室。原来我们三个虽然一起站在这小小的一平米的瓷砖上却曾经有过这么遥远的距离。

　　我拉着颜静的手走在去往Memory酒吧的路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继续在脸上书写着那份不被保留的悲伤，我也只能继续伪装我的坚强。

　　远远就看见薇薇站在门口凶巴巴地数落着唐堇，我们走过去，才听到他们对话。

　　“老姐，你放过我吧，今天平安夜，酒吧客人这么多，我走不开的！”唐堇现在已经换上一头清爽的短发，显得十分阳光。
　　“你就知道你的破生意！小胡子！小胡子！你出来！”薇薇冲着酒吧门口大声地向里嚷嚷。不一会，门口出来一个男孩，戴着一顶休闲帽，果然留着两撇小胡子。
　　“小胡子，你帮我弟看着店，我把我弟拐走了，一会就回来。”
　　“好嘞！唐堇你跟大姐去吧！”
　　“喂喂！你一个人忙得过来么？”唐堇刚说完看见薇薇的脸色便无奈的摆摆手。
　　“好好，老姐我陪你去。”薇薇这时看见我过来，冲我调皮地一笑。

　　原来薇薇把我们叫来是想在平安夜的时候大家一起去教堂许愿，多么天真可爱的薇薇，小女孩有的想法薇薇都有。我曾经问过薇薇的年龄，她说她不知道，只是随着成长，该干的事情就去干，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不在乎年龄，就这么自由地走着自己的人生。薇薇笑着说，自己有一年想嫁人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几岁，也许14岁也许24岁。我看着堆满笑容的薇薇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平安夜，多美的夜晚，城市不眠不休的播放着圣诞歌曲，每个人都满载笑容地挽着自己的朋友和爱人漫步在街边，女孩们幸福地捧起被彩纸包装着的苹果，市中心放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玩具糖果和五颜六色的彩球，我想起了小时候家乡的李子树，它比不上这里的圣诞树漂亮，但是它有它的美，上面承载着幸福村的孩子们满满的愿望和祝福，这是圣诞树没有的小小的幸福。一晃来这里已经半年了，时光却仿佛被拉长了好远。

　　我们迈步走向路的尽头，那个雄伟华丽的教堂，上面挂着耀眼的彩灯，金光闪闪仿佛在发散着最美好的祝福。我走在最里面，旁边是唐堇，薇薇正在讲好玩的笑话逗得颜静哈哈大笑。这时，唐堇冲我笑了笑说道：
　　“好久不见了，颜宁。”
　　“嗯，短发挺适合你的。”
　　“是吗？呵呵，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留长发，都怪老姐。”
　　“呵呵。”
　　“对了，上次不说好了要常来酒吧捧场的么？怎么一直都不见你来？”
　　“不好意思，我最近学习比较紧，六日又在打工。”
　　“哦，也是，颜宁还是学生，呵呵。”唐堇是个开朗而热心的男孩，而薇薇又是那么美丽的女孩，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的父母为何从小就抛弃了他们，毕竟他们不是我，只有我的阴郁我的冷漠才不会受任何人的喜欢，想到这，不由得苦笑一声，远在家乡的父母不知有没有思念过我。
　　转眼间，我们来到了教堂，薇薇面色平静将烟头熄灭在旁边的墙上，灼烧出一小块黑色的印记。进到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人虔诚地跪在地上，他们交叉着双手闭上双眼，安静的像一尊尊雕像。偌大的教堂里没有一点点的声音，伴着外面的圣诞歌曲，这里变得如此神圣。我们找到位置纷纷跪在地上，双手交叉，安静的许着彼此的愿望。我的愿望，简单又可笑，莫言，下一世我们不要再相遇了好不好。

　　外面冷风吹来，渗透着点点的凄凉。忍不住偷偷看向薇薇的时候，薇薇娇艳的唇边一颗晶莹的泪珠正绕着美丽的弧度孤独地流下。而颜静，也是一脸忧伤。给人幸福给人美好的教堂，你却为何又无端勾起多情人的悲伤。

　　从教堂出来的时候，天空悠悠地飘下了雪花，圣诞夜的雪花，降临的每一片雪花都仿佛有了生命，住在雪里的精灵，教堂里面的愿望你会帮我们传达给上帝吗？薇薇重新点上了一只烟，吐着一个个烟圈，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披着黑色的毛皮外套，暗红色的头发上落满雪花，像花店里的满天星，那样宁静地站在雪里吸着烟的女孩，多么让人难以自拔地迷恋。

　　颜静伸手接住一片小小的雪花，小心翼翼地问道：
　　“薇薇姐，我能问你许了什么愿嘛？”
　　“可以啊，小丫头！”薇薇咧开嘴，没心没肺得一笑，我还以为薇薇一定不会说。
　　“我希望所有的汽车都能变成孙悟空的金斗云，嗖得一下，十万八千里啊！哈哈哈！这样城市的交通才会有所改善嘛！”
　　“呵呵！”颜静看着薇薇的笑脸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弟，你看我像不像四有好青年，我多有大社会主义精神，哈哈哈！”站在身旁一直沉默的唐堇，脸上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

　　我们又重新回到了Memory酒吧，里面人声鼎沸，一群疯狂的男女正玩得热闹，我们来到吧台小胡子正在调着各种颜色的酒。见我们回来了，立刻如释重负的表情。

　　“唐堇你死小子才回来，我快忙不过来了，快来帮忙！”不一会，唐堇就换上了服务生的衣服在吧台忙碌了起来。我和颜静坐在对面看着薇薇一杯一杯的喝着唐堇调好的酒，薇薇推过来一杯让我尝尝。
　　“我不会喝酒的，薇薇。”
　　“别这么封建啦！这可是我老弟亲自调的酒，你不喝太不给他面子啦！”
　　“颜宁，尝尝，没关系。”唐堇在对面正一脸期待的样子。精致的杯子里的液体呈蓝色，层次分明，我喝了一小口，味道清凉地刺激着味蕾，确实不错的酒，很美妙的感觉。
　　“很好喝，这酒叫什么名字？”
　　“FANTASTIC LEMAN。”唐堇开心地解释着。
　　“饭什么？老弟，你别拽英文，这酒不错我喜欢，告诉我中文，以后我还要这个。”
　　“梦幻勒曼湖。”
　　“你小子还挺浪漫，哈，丫头，你看我老弟多好！我把他许配给你了！”
　　“......老姐你又喝多了。”唐堇脸色有些泛红，冲我尴尬一笑。我也不好意思地回应了一下他的表情。

　　这个时候，舞池那边嘈杂烦乱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瞬间整个酒吧只剩下优美的琴声，还有人们议论的声音：
　　“那群人是谁啊？”
　　“不清楚，看来不是玩来的，咱们赶紧走吧！”人群渐渐地离开了舞池，一会儿功夫，酒吧只剩下了我，颜静，薇薇，唐堇，小胡子。人群散开我们才看清楚，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莽撞的男子，脸上有一条刀疤，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旁边还有八，九个男人跟在他身后一个个飞扬跋扈的狰狞面孔。他们纷纷进来关上了酒吧的门。
　　刀疤男向前走了几步，问了一句：“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颜宁的丫头？”薇薇放下酒杯，站起来一手护住我，吼道：
　　“你谁啊，找我们家丫头干嘛！”多亏薇薇明智的举动，刀疤男立刻知道了我就是颜宁。他邪恶地笑了一下，一挥手，后面那八，九个男人立刻冲了过来，纷纷擒住了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
　　“喂！混蛋，你干嘛！放开我！丫头你赶紧跑！”薇薇将嘴里的烟头吐在地上，疯狂地吼着。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唐堇和小胡子也被他们死死抓着不放。
　　“姐姐，你赶紧走！快点！”
　　“静静！你到底是谁，想干嘛，放了他们！”我冲刀疤男喊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哥想你了，想跟你玩玩。”
　　“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
　　“哈哈哈，哥哥认识你就行了！”这时，酒吧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是莫言！为什么他会来！？
　　“小宁！”莫言冲过来吼了一声。
　　“哈哈哈，男主角，你可来了！”刀疤男找到旁边的一个沙发，翘着二郎腿正悠闲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把他按在地上！”他一声令下，一个男人立刻跑过去把莫言按倒在地，“砰”的一声，随着我心碎的声音，他的身体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你放开他！放开！你到底想干吗！”眼泪徘徊在眼眶边缘的我疯了一般地吼叫。
　　“啧啧，哥哥不是说过了嘛，找你玩啊！”
　　“小宁，你赶快跑！快点！”被按在地上的莫言表情痛苦地喊着。
　　“呵呵，颜宁丫头，你可以跑个试试。”刀疤男一撇嘴，按住莫言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刀片明晃晃地亮在我的瞳孔中，男人把刀伸向莫言的脸。
　　“不要！不要！”我疯了一般冲过去，男人看我冲过去一伸脚，我被他踹到了一边，胸口好痛！
　　“混蛋！你们这帮混蛋！”薇薇拼命地挣脱着嘴里不依不饶。
　　“你们有种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唐堇在一边也急了。
　　“姐姐......姐姐......”颜静哭红了双眼，嘤嘤地喊着我。
　　“小宁，你别管我，赶紧跑，他说什么都不能答应他！赶快！”是莫言低沉的嗓音。
　　“你想干什么，赶紧说。”我捂着胸口吃力地站了起来。
　　“呵呵，哥哥我最近有点寂寞，明白的话，就赶紧把衣服给我脱光了！”
　　眼前的世界为何模糊了，是的，看不清了，莫言的脸扭曲着的时候一点都不英俊，我苦笑一声，莫言，你也有不好看的时候，这一刻你的脸，我一定要好好记住。
　　“你他妈就一摊狗屎！我呸！”薇薇疯了一样骂着脏话。
　　“哎，你说你这么漂亮一大美人，干嘛学男人讲脏话呢，真是的！”刀疤男依旧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玩弄着打火机。
　　“颜宁丫头，还没想好么？用不用我帮你想想。”刀疤男对按住莫言的男人使了使眼色，男人把刀片进一步伸向莫言的脸，莫言皱着眉头，一副不屈不挠的样子。
　　“哎，这小白脸比我帅，我实在看不顺眼。”
　　“住手！住手！我脱！我脱！我脱给你看！我脱给你看还不行吗！”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崩塌，流水划过脸颊的感觉，久违了。我渐渐伸向衣领的手，不停地，不停地，颤抖，停住啊，停住啊，求求你了！停住吧！
　　“小宁！我不许你这么作践自己！”莫言，莫言，现在的我除了作践自己，我还能做什么？你告诉我。
　　“颜宁，你别......”唐堇痛苦地看着我，而我除了苦笑着流泪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颜静低着头，除了抽泣她什么都做不了。
　　“你他妈的！想看女人我让你看！”
　　“哈哈哈哈哈，太好了，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等她脱完了下一个就是你！”
　　“颜宁，你动作给我快点！老子等不及了！”
　　“好......好......”我呆呆地看着已经变得一片虚无的世界，胸口的疼痛已经麻木，此刻周围突然变得那么安静，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仿佛都成了真空。
　　“够了！我答应你，你放了她！”莫言的怒吼声突然传遍正间酒吧。安静了许久以后，刀疤男终于开口：
　　“哼！老子正玩着高兴呢，也罢，行了，你不用脱了，赶紧滚吧！”刀疤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男人收回手里的刀，从莫言身上起来。
　　“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回去一趟。”刀疤男命令他的手下放开了他们
　　“我跟你走。”莫言从地上站了起来。
　　“混蛋！”刚被松开的薇薇挥动着拳头猛劲儿朝刀疤男奔了过去。
　　“薇薇姐！”莫言一声喝令，制止了她，他看着薇薇哀伤地摇了摇头。
　　“小帅哥你......”
　　“对不起，薇薇姐，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请你照顾好小宁。”说完，莫言头也不回地跟着那帮人跨出了门槛。

　　瞬间，我跌坐在地上，时间静止了一般，周围变得昏暗，我听见薇薇很大很大的嗓门发出的声音，唐堇语气关切的声音和颜静失声痛哭的声音，但是他们的话我全都听不懂了，不知他们那么复杂的表情下说的到底是什么，我只听懂莫言的脚步声沉沉重重地砸在地面的声音，他在离去，背影孤独地消失在门口，仿佛永远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