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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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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空虚到几近饥渴，企图富有却更加的贫乏，努力的让自己变得优秀，只为能更多地留住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眼光，他的母亲地位那么低，但他不甘心，他相信自己不会比任何人差，只要努力，他就能打开属于自己的光华之门，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直到他站在那最上位的那一天为止。
“把他的锁链解开。”冷傲的声音，眼前的人和他有股类似的感觉。
“这……”
“王爷已经把他全权交给我处理，你有什么意见么？”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个衙役，引起对方的一阵颤抖。
“是，开锁！”
失去锁链的依托，半昏迷的人立马向下堕去，却意外的落入一个强硬的怀抱之中……打横抱起意识混沌的顾惜朝，信步走出了湿冷的水牢……这将是一颗强势的棋子，他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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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静静的跟在展昭身旁，两人本都不是多话之人，一时没什么对话。戚少商一直在想到底如何与展昭说这件事，对于展昭他是相信的，除了传闻，还有第一眼的感觉，但如此离奇的事……思索再三，戚少商还是开了口：“展大人，现在是什么年份？”
“明道二年。”本以为戚少商会问什么，没想到却是问时间。
明道么？戚少商想起一件事来，明道二年十月十五，仁宗皇帝以襄阳一役结束了其与襄阳王长达十年的对峙，大宋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安定祥和，那一役中无数的武林豪杰战死，其中有当时声誉极高的御猫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后帝特追封二人为将军，供奉于忠烈词。身边的展昭还这么年轻，脸上有连日奔波的疲惫，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么，他是否该帮帮他？他又能帮点什么呢？惜朝……如果是他也许会知道吧……
“戚兄，戚兄……”展昭连唤了两声，戚少商才回过神来，“戚兄，开封府到了。”
戚少商刚才想得专注，只是下意识地跟着展昭走，挺长的一段路竟是转眼就到了，一抬首，开封府肃穆的大门已在眼前，这开封府他自是见过，与他那个时候一般无二，只是那时的朝野当中，只有诸葛神候才能称得上是朝中的清明，老百姓们只能祈祷上苍可以再赐个包青天下来。
“戚兄请，展某的房间就在后衙。”
“展大人，如此相信戚某？不怕戚某对包大人不利？”御猫展昭在传闻中是极慎重的，虽有些失礼，戚少商也想试他一试。
“在衙役的包围之下，尚未自恃武功高强，恃强凌弱之人，怎会对大人不利？”展昭直视戚少商的双眼，目光还是那样清澈。
一句简单的话，说得戚少商心头一热，一抱拳道：“如此，戚少商谢展大人一个‘信’字。”
展昭扶了戚少商的拳道：“展昭也曾行走江湖，此事又并非公事，你我兄弟相称即可。”
“好！展兄！”好一个南侠，好一个展昭，果然对得起他的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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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陌生的环境，略显奢华的布置，整理了下混乱的大脑，只记得冰冷的水和那个黑色的人影……
想起身，膝盖却发出抗议的酸疼，寒气入骨，看样子有好多时间要行动不便了……
房门开启的声音，一个衣饰高贵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虽不是很确定，但他还是觉得他就是那个黑色的人影。
“顾惜朝。”坐下，命下人为自己沏了杯茶，轻抿一口，直接道，“你知道你现在的立场么？”
高高在上之人，身份他也能猜得几分，“阶下之囚，还有何立场可言？”
“？这样的环境还算阶下之囚？”略惊讶于他的冷静。
“性质相同，我的生死亦掌握在阁下手上，环境如何，重要么？”
“好一个坦然，那我也开门见山了。”放下茶杯，走到顾惜朝面前，“我要你，为我做事，为襄阳王效力。”他喜欢和聪明人谈交易，而眼前的正好就是。
“我有其他选择么？”疑问的语句，肯定的语气。
“你说呢？”
“不要为难夫人，还有，我需要一定程度的自由和控制权。”直截了当。
“你有资格谈条件么？”笑问。
“你知道什么对你们有利，我相信你不会拒绝。”
“好！你很聪明，我希望你不会让襄阳王失望。”对于一个失去过去的人来说，他别无选择，而同样的，作为一个连自己都忘记的人，他太冷静了，无法利用的话就一定要除去，这样的人，作为对手，太冒险了……
转身离开，独留顾惜朝在房中，“好生医治他，我希望他能以最快的速度痊愈。”交代了随行的大夫，他忍不住想看好戏了。
望着他们离去，顾惜朝再次躺了下来。目前的状况他别无选择，而什么都不记得的他需要能帮他找寻记忆的线索，襄阳王么？也许是他的机会，而他顾惜朝最需要的便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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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香茶，摆在了戚少商面前，淡淡的白色的气慢慢从杯中升起，朦胧中，戚少商又想起了顾惜朝，他……也是喜欢茶的，“我是来找我一位朋友的……”戚少商开始讲他的故事，但他并未告诉展昭他是来自于几十年后，毕竟是太过离奇。
“戚兄的那位朋友姓是名谁，可是家住开封？”展昭见戚少商面貌颇似北方之人，以为他是来开封寻人，不巧混入流民当中。
“戚某那位朋友名叫顾惜朝。”唇齿轻启吐出那个“朝”字，每当念起这个名字戚少商都是又爱又恨的，但现在他觉得更多的是怀念。“戚某与顾惜朝在江湖上游历，不料被一伙山贼围攻，我们被冲散了，我醒来之时人已在开封郊外，是被那些难民救起的，我以为惜朝也会在开封城内，故而冒用六扇门的名义，好方便行事，没想到很快就被发现，还要多谢展兄不与我计较。”
展昭听了微微皱眉，这话听来真假参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戚少商与那顾惜朝关系非比寻常，每次提到顾惜朝的名字，他的眼中总是流露出一种痛惜的感情，尤其是最后，他省略的姓氏，直接唤了名，或许连戚少商自己也没察觉到，这只是一种习惯，就像玉堂好好的名字不叫，反而叫他猫儿一般。“既是失散，展某在江湖上还有些朋友，可以拜托他们帮忙寻找，戚兄可否将令友的相貌描绘一下方便寻人。”
“这……”七尺的汉子竟然脸红了，“不满展兄，戚某一介武夫，对丹青之事一窍不通。”戚少商知展昭是个文武全才，又道：“莫如戚某口述，还请展兄代笔。”
展昭本想去请府中的画师，但此时屋外无人，独留戚少商一人在此又十分不妥，答应下来摆好了纸墨，只等戚少商开口。
“他，个儿比我略高些，脸型偏圆，眼睛很亮，睫毛也很长，头发是卷的，喜欢穿青色的衣服，书生打扮……”戚少商觉得自己真是笨极了，明明顾惜朝的相貌就在脑海之中却无法形容出其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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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兄，你看如何？”戚少商说完，展昭也停了笔。
戚少商接过一看，手竟不经意的抖了下，展昭是画得极简单的，但还是可以看得出那是顾惜朝，那个狂傲的书生。
（第六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