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事件簿]非典型性律政佳人》今夜小雪初降

30、人情冷暖22

　　一进餐厅，夏彦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抱着臂，满脸严肃，“方先生，您是否确定，杀虫药粉是您在撒药时不小心混入山泉水中的？”

　　这个问题，和左然在律所所质疑的相同，而方远的回答也和薛欣然当时的答案一致——他没注意、不小心手抖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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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彦还没有问多少问题，方远就咳嗽起来了，脸上也泛起了不太健康的潮红。

　　薛欣然担忧极了，“方爷爷你没事吧。”

　　“欣然啊，你扶我上去休息会儿吧，我心脏不太舒服……”

　　温暖见他说话都有些气若游丝，关切道：“方先生您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

　　方远摇了摇头，缓缓道：“不要紧，老毛病了，歇会就好。”

　　他大致介绍了餐厅布置，在上楼前，又说道：“不过都过去两周了，餐厅收拾过了，食材也都扔了，恐怕你们找不出什么了。”

　　温暖心中有些奇怪，不，她在夏彦询问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温暖：（虽然方先生也回答了一些问题，可那都是欣然知道的或者不需要调查的普通信息……虽然说着让我们随便调查，可最后那句话好像……并不渴望我们找出什么线索……一个可能背负巨额赔偿款，甚至还会搭上为了纪念妻子而开的餐厅名誉的老人，真的会这样吗？）

　　她不好直接问薛欣然或者质疑方远，只好等薛欣然扶着方远离去后，才压低声音，向夏彦说了自己的怀疑。

　　夏彦一直皱眉听着，待她说完，他补充道：“以我的直觉，他似乎并不想配合我们，没有拒绝调查也只是不想表现得太过反常而已。除此之外，杀虫药粉中毒本身也很可疑。”

　　在市面上的对人体无害的杀虫药粉近乎饱和的状态下，方远怎么会特意采购为数不多的有毒品种，甚至还在极需注意食品安全的餐厅使用？

　　“这确实说不通啊……”

　　温暖认同夏彦的推测，她也不认为一个能按时汇款给学生，又能把那些花打理得那般精致的方远，会疏忽大意到这种地步，“那我们就从药粉入手来找线索吧。”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周，但是作为日常消耗品的杀虫药粉应该是不可能一次性用光的，应该是能在这里寻到的。

　　“嗯。已经投放的药粉和直接导致食物中毒的山泉水，都是调查重点。”

　　“既然方先生刚刚说让我们可以随意调查，我们可以在……”

　　温暖的话说到一半，忽然感到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手机在平常都开启了静音模式，只有重要的事发生才可能振动。

　　她打开手机，看了看，发现是来自左然的语音消息，“案件可能并不单纯，注意方远。遇到麻烦打我电话。”

　　温暖：（左律师也对案件的性质存疑吗？他也在怀疑方远？）

　　温暖并不觉得方远会是导致食物中毒的人，他看起来……更像是想快速解决这次事件，不论结果如何对他自己不利地解决……

　　如果这件案件并不是单纯的失误所致，那会是什么呢？

　　如果是有人故意投毒，整个事件的性质就会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