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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毕业篇 第26章 订婚&离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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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漠烦躁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抽闷烟,不时扫一眼她紧闭的房门。
从中午回来到现在晚上,她躲在里面没一点动静。
看着她伤心欲绝地跑出咖啡店,他就跟着。她盲目乱跑,遇到交通灯也恍若未闻,他悬着心,终于在拥住她时才觉得踏实。那泛滥的泪,瞬间淹没了他心底所有提前计划好的冷嘲热讽,让他的心沉浮着,因她的痛而痛。
原来,他比想象的要更在意她。
抬腕看了眼时间,他终于不耐,推门而入。
室内一片黑暗。借客厅的光线,看到窗边角落里蜷缩的人影。
大步过去,拽起她,“哭够了没有!陪我去吃饭!”
秦洛安静看他,黑暗遮起她红肿的眼。舔了舔干涩的唇,微哑着嗓子回答:“好。”
安静地任他拉着,上车,安分坐好。
他特意挑了中餐馆,知她喜吃清淡,要了清粥,配了小菜。
她听话地吃着,在他研究的目光中泰然自若,仿佛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
韩漠也不多问,送她回来后懒散在沙发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略微僵持片刻,轻轻叹息一声,又扬起嘴角给了他个浅笑:“韩漠,谢谢你。”
他居然闪过一丝被猜中心思的尴尬,马上又神色自若。是怕她在他离开后又独自落泪,还想着怎么用言语激她而留下看着她。她却一眼明了。
如此聪慧的女子。
“我没事了,你放心吧。”她做出保证。
侧着头打量她,她是真的这样淡情,还是太会掩饰自己的痛楚?反正与他无关。
却笑,“既然你没事了,不如做我想做的事?”起身。
她一怔,才刚对他有点好感……下一秒被他拦腰抱起。
踹开卧室的门,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俯身看着她。
偏头扫一眼那边估计寿命不长的门板,又被扳正,他的唇随即压下来。
温柔的长吻。
她似乎从来记不得子岳的吻,或是子岳从未这样吻过她,总是蜻蜓点水,彬彬有礼。可是却如此熟悉他的气息,甚至有时身体间会因为太熟悉而下意识迎合。
非她所愿。
她不想最后失了身,还要赔上心。
他强烈的征服欲来源于她的淡漠,又会不会因她的主动屈服而就此厌倦放开她呢?
“这样还能分心吗?”察觉她的心不在焉,他微怒。“既然你亲自断了和他的关系,还想什么!”以为她又在想周子岳。
“韩漠,”趁他松口忙用双手抵在他胸前,与他对视:“是不是你征服了我就能放我走?”
“想离开?”他声音骤冷,“六个月的期限才过了三分之二就撑不住了?我就那么没有魅力?”
将她双手压在两侧,附在她耳畔低语:“你愈想离开我可是愈舍不得呀,还是说这是你欲擒故纵的伎俩?”感觉她身体一僵,又抬头恨恨地说:“除了周子岳,你就无法为他人停留吗?”
她眼神一晃,却盈满凄凉,轻轻说:“又有谁真心愿意让我停留吗?”
他紧盯着她,就是这样的眼神。
就是这样在她不设防时才显露的真实眼神,默默展示着她凄楚的人生,蛊惑着让别人也轻易陷进那深不见底的哀痛里,悲伤着她的悲伤。
心被重重敲打,他可以无赖的缠着她,霸道的占有她,可是却不能把心一横,说出那再简单不过的誓言:为我停留,我愿意。
身不由己,他说不出那没有保证的谎言,无法欺骗她。
淡淡一笑,眼里已恢复以往的波澜不惊。她挣开他,起身。
“去哪?”又拉住。
“洗漱。”她简单回答,顿了下,以他的语气自嘲,“没您的命令,我怎么敢离开。”
他看着她进了浴室,捏着拳头,重重锤在床上。
躲在浴室,看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掐了掐手臂保持清醒。脑中回放出她上大学那天,姨妈请不开假只送她出门,静静看着,在她走时才淡淡说:“一个人,在外面更要淡然处之。一切都不要放在心上。”
她一直保持淡漠。失去子岳,再没什么能伤害她。
深深吸了口气,她对镜中的自己说,“秦洛,你只有你,所以要更坚强。”
两天没到公司。
走廊遇到韩奕,高兴的要拉住她,瞥见她身后不远处的韩漠,悻悻停手。声音还是兴奋:“小洛啊,身体都好了吗?我知道你生病真是好担心!你来了我真是高兴的热泪盈眶!”
习惯他一向夸张,她微笑着道谢,却知道是因为韩漠这两天没来他被压榨,现在解放了当然高兴。又向董秘书询问这两天漏掉的工作。
一小时后有大型会议,她去资料室找文件,看到宋丽佳也在。
平日虽然是一墙之隔,却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只偶尔午饭时能见到。
见了秦洛宋丽佳也高兴,关怀了一下她的健康,八卦的本性又显露无疑。
“小洛,你跟总裁一室,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比如他这个月底要订婚,是不是真的?”
她心里一愣,表面仍如常:“我不清楚。”
“唉,知道问你也是白问。”她一脸失望,又凑过来:“公司都传开了,总裁这个月底要订婚了,未婚妻就是鼎鼎有名的富伟集团董事长千金。”
果然是林玲。她面不改色的应了一声,“门当户对。”心里却有些微怪异。
“你也这样认为?”宋丽佳诧异,“可惜啊公司多少小姐妹要芳心欲碎啊!”一脸泫然欲泣。
“你又不用难过,你不是暗恋人事经理吗?”
“你可提到我的伤心处了!”宋丽佳夸张的拉着她作拭泪状,真不愧是跟韩奕同一个办公室。
又听到:“口香糖帅哥昨天突然辞职了!呜呜……没一点预兆啊!难道家里出事了?”
她低着头思索,看来黄健已经找过纪薇薇了,这男人亦是痴情,知道纪薇薇结婚一定大受刺激。也许心灰意冷,也许找地方疗伤了。这两天她关机,谁的电话也没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离开上海。
宋丽佳又拉了拉她,脸上已经转晴:“我这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你知道我做了韩特助的助理,让一大票姐妹羡慕死了!韩特助更是英俊潇洒风趣幽默,是公司里新上榜的头号黄金汉。我近水楼台,太幸运了!”
怎么听起来……有点像过去青楼里的头号红牌。
秦洛笑了笑,觉得单纯如宋丽佳,生活这样简单快乐,何尝不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