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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还没死?”肖刀惊了,她昨天虽然为了不留下血迹没有用剑锋去戳,但是她以为已经用剑柄将它敲死了,昨晚太累了竟然忘记吃它了,失策失策。

      “昨夜属下看见,便把它击倒,带了回来。”

      “兔子?”秦至好奇地拎着兔子的耳朵翻来翻去,它一开始还挣扎着动了几下,后来就一动不动,任由秦至拿捏了。

      “想着顺便为主子准备吃食,怕主子咽不下野果。”肖刀借机表达自己的一颗爱主之心。

      秦至抬眼看了一下肖刀。

      他手腕一转将奄奄一息的兔子搭在自己的手臂上,那兔子立刻收紧爪子,攀住了秦至的胳膊。

      “我们什么时候走?”肖刀实际上是在暗示什么时候吃兔子。果子只能勉强饱腹,还是肉能补充能量,肖刀舔舔嘴角,还好吃。

      “我已经发出了消息,昨夜应该就有人赶来了。”秦至慢慢地抚摸着兔子毛,兔子顺从着一动不动。

      怪不得后来那两个杀手一夜都没找来,她还以为是她找到这个地方十分隐蔽呢。

      秦至瞥了肖刀一眼:“看天色要下雨,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肖刀可惜地看这兔子,那就不能在这儿吃掉兔兔了。

      “你喜欢?”秦至观察到她一直盯着兔子看,摸兔子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肖刀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空气凝滞了一般。

      “啊?没有没有。”肖刀连连摆手,立马把目光瞥向了别处。

      “喜欢便带回去养着吧。”秦至利落的兔子扔到地上,那兔子扑哧几步又跳回秦至身边,藏在他的衣角后面,坚决不去肖刀那里。

      “啊?”肖刀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有人被追杀回去还带着一只兔子的吗?

      “不用了不用了,属下不会养这些小玩意儿,带回去没几天也得被养死。”

      秦至满意地看了肖刀一眼,重新抱起了那只兔子。兔子叽里呱啦一阵挪动,把脑子缩进了秦至的怀里,屁股对着肖刀。

      肖刀抽了抽嘴角,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刚刚她有惹到这位主?

      秦至和肖刀大摇大摆地走下了山,果然外面已经都是他的人了。还没下山就和他们碰上了。

      秦至的下属秦风看到他们就赶忙跑了过来,对着秦至嘘寒问暖。

      “少爷,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秦风把肖刀挤到一边,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搀着他。

      “无事,这次多亏了肖侍卫。”秦至侧过身,笑着看着躲在后面的肖刀。

      “哪有哪有,保护主子是我的职责。”肖刀突然被Q,只好尬笑。

      秦风对着她冷哼一声,没有搭理。肖刀摸摸头,莫名其妙。

      再往前5里就是一个城镇,之前就是为了赶路到那里去歇脚,在这边的峡谷中被人暗杀。

      等到了镇子上她和秦至就分开了,他带着亲卫离开,她和几个原来遇袭的侍卫被安排住在一处客栈里。

      “少爷不住客栈?”肖刀奇怪。

      “他在这儿有别院吧。”和她住在一起的是王二,也是秦家雇佣的侍卫,武功在道上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两人在客栈楼下喝酒。

      王二生得粗犷,身量也高,站着的时候肖刀得仰头看他。他名字起得也颇为随意,听他讲是因为在家中排行第二,所以取了王二。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在他们这行混,难免有仇家。有些身手好的,也会出去帮别人处理“问题”赚点儿外快。

      不过肖刀的师父还算富裕,她自己也没太大的贪欲,没沦落到杀人赚钱的那一步。

      “这里离京城挺远的啊?这么才刚来就有别院了?”肖刀诧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人?有钱人的快乐她果然无法想象。

      “昨日消息传出,就有人来了,那个时候估计就买了宅子。”王二猛喝了一大口酒,另外一只手还被绑着,不能动弹,是在昨天和人打斗时受的伤,“算你运气好,这次来的杀手可不是一般人。”

      肖刀拒绝了王二给她倒的酒,沉思了片刻:“确实,我们几人联手都只能与之打平。”

      他们这几个个侍卫虽然都是东拼西凑的,并不都隶属于秦家,只是小公子自己找的,但是都不是绣花枕头。

      原本要来的裴元武功也不低。

      “我看他们的路数有点儿像百越那边的。”王二眯着眼睛,粗大的手指不自主地摸索着酒杯的杯壁。

      “百越”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刚刚还在嫉妒有钱人的美好生活吗?

      “我们主子不简单啊。”王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不,我们快停止这个危险的话题。”肖刀缩着脖子检查四周,客栈楼下坐着的都是这次同行的侍卫。

      要知道,电视剧和小说里面,炮灰都是死于知道的秘密太多的。

      “哈哈。”王二被他逗乐,大笑着拍了拍肖刀的肩膀,“小兄弟不要紧张,不说了,来来来喝酒。”

      肖刀举杯要饮,突然被人打断。

      “你就是肖刀?”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

      肖刀放下酒杯,抬头去看,是他们同行的一个侍卫——田横,此时正端着一杯酒,走到肖刀的身边。

      肖刀没有站起来:“正是在下,请问有何贵干?”

      田横挑眉,一脸傲慢地说:“我听说就是你救了主子?”

      田横原本坐着的那一桌人此刻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是。”肖刀感觉到他来者不善,淡定地低头小抿了一口酒,酒杯拿在手上。

      田横冷笑一声:“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救人?”说着他回头看向四周的侍卫们,故意大声地喊:“不会是故意躲在兄弟们后面,然后自己再冲出去抢风头,献殷勤吧!”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肖刀,看热闹的、不偾的、冷漠的目光,肖刀统统无视。

      她把酒杯往桌上狠狠一砸,砰的一声酒杯四分五裂,众人被吓了一跳,瓷器的碎片锋利尖锐,仍旧带着肖刀的余力,迅速擦过田横的脖子,田横往旁边一闪,脸瞬间黑了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失礼了,刚刚一不小心手劲儿用大了。”肖刀若无其事地弹走落在身上的碎片。

      田横忍着没有发怒,冷笑一声:“肖侍卫这是恼羞成怒了?”

      肖刀奇怪地看他:“说了是不小心的,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看可不是这么一会儿事。”

      “那你就看呗,随便看,你想看出什么就看什么。”肖刀脚下用用力一蹬,滑出椅子,整个人暴露在大家视野之下,她摊手:“看吧。”

      田横被她气得一噎,随后不屑:“肖侍卫嘴皮子功夫倒是耍得好。”

      肖刀欣然接受:“那确实是一般人比不上的,也就比你好几百倍吧。”

      众人沉默,纷纷为她的厚脸皮所汗颜。

      田横一个粗人,哪说得过他,怒气冲上了脑子,指着肖刀就破口大骂:“你没脸没皮!自己做了亏心事,反而以耻为荣!”

      肖刀立刻站起来扯着嗓子,喊得比他还大声:“我做什么亏心事了?你自己在这里一张嘴叭叭叭,想说什么说什么,公的说成母的,白的说成黑的,我看你下厨一定很厉害啊,倒是挺会添油加醋的!”

      田横也是因为众兄弟一起抱怨肖刀出头,明明一起出任务,他们在后面与杀手拼死搏斗,反而让肖刀这个小白脸抢了风头,得了赏赐,他在弟兄们的撺掇下,一时气不过就来找她。

      “你做什么亏心事你不知道,你问问在座的兄弟,哪个不是在后面战斗,就只有你一个人贴着主子不放,什么事儿都不做,还白得了好处!”

      肖刀被他气笑了:“你踏马脑子是被屎糊住了吗?我为什么跟着主子?我特么是个侍卫!我不跟着他我跟着你啊!我看你把脑子里的屎清干净了再来说话吧。”

      平时肖刀看起来就个头矮小,文文弱弱的,而且还是后来替补上的,武功指不定怎么样,田横哪会怕她,冷笑着上前去拧起她的胳膊。

      肖刀虽然平时为人低调,但是不代表就会忍让,立刻眼明手快地攥住了他的手。

      田横的手比肖刀大不少,手劲也大,此刻却被肖刀牢牢攥住。

      田横竖起眉毛大喊:“你!”

      “你什么你,你再说啊,我看你刚刚说我的时候倒是挺豪横啊,怎么现在又拧不过我了呢。”肖刀故意恶心他。

      田横立马换了只手出招,肖刀速度极快,迅速把他两只手都擒住,田横仰身抬脚,肖刀扭着他的手腕气定神闲地向旁边一闪:“太慢了。”

      田横不信邪,继续出招,动作越来越大。旁边的人纷纷站起来,远离战区。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肖刀悠悠地点评,田横被她完全压制住,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失,一张胡子拉碴的大脸气得涨红。

      肖刀见他消停下来,猛地一松手将他往前一推,田横一个踉跄扑倒在前面的桌子上,忍着疼痛迅速转身。

      肖刀以为他还要再来,摆出防御的姿态,没想到田横站直了冲她深深地一鞠躬:“肖兄弟,刚刚是我混肴黑白、心胸狭隘了!真是对不住,我田横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

      掷地有声的道歉砸在客栈的地面上,周围的人鸦雀无声。他们也没有想到原来肖刀武功这么高强,想到不久之前的议论,难免有些心虚,此刻都默不作声。

      肖刀微微一笑,上前扶起田横:“不用不用,我看田兄你也不错啊,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

      田横羞愧地摆摆手,匆匆道了别,就离开了大堂。

      肖刀负手扫视全场,大家纷纷收回目光,低着头假装自己有很多事儿要干的样子。

      王二凑过来:“肖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本来还想帮你一把,到后面根本不用我出手!”

      肖刀假意谦虚:“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王二还想黏着她请教,肖刀连忙推托回了房间。

      秦风给他们这些侍卫定的是普通二人间,她原本是和王二住在一起,在在他们走后溜出去用自己的银子又订了一个上等的单间。

      回去唤来小二打了热水,终于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裴元找到了客栈。

      “你怎么在这儿?”肖刀一个人在楼下的客厅吃早饭,诧异地看着风尘仆仆的裴元。

      “秦至出事儿了?”裴元皱着眉,在肖刀的对面坐下,这才放下手里紧握着的剑。

      “是,这么快你就知道消息了?”肖刀一手吃着包子,然后端起豆浆。

      “听说你救了他,一直跟着他在外面?”裴元抢过肖刀手里的豆浆,“让我喝一口。”

      “对啊,当时情况可危急了,”肖刀特地夸大了她的英勇形象,两个手比划着“几个杀手在后面步步紧逼,秦至直接跳入了江水之中,是我,愤然起身!英勇无畏地也跟着跳了进去。”

      “对不住了,肖兄。”裴元深深地看着她,满怀愧疚,“都是因为我和你交换了任务,才把你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肖刀看着裴元真诚的眼神,想到自己之前对他的诅咒,颇有些心虚。

      “没事没事,我现在不挺好的嘛。”肖刀拍了拍裴元的手,心中默念,诅咒无效诅咒无效。

      “这次我将我的任务赏金给你,也算一点儿补偿。”

      肖刀顿时大为感动,虚伪地客气了一下:“这怎么好意思呢。那有多少啊?”

      “不多,只有一百两。”

      肖刀眼神一亮!一百两!她得做多少次任务啊!果然,这就是高手的任务赏金吗。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帮忙,我必定会相助!”裴元一脸真挚。

      肖刀也真挚地握住了他的手:“裴哥,以后你就是我哥。”

      “这,这不太好吧。”裴元有些不自在,怎么就轻易让别人认作了弟弟。好像自己在占肖刀的便宜。

      “爸爸也行。”肖刀深情地凝视他。

      “啊?”

      其实之前她和裴元并不怎么熟,不过是接任务的时候碰见过几次。裴元他突然家中有事儿,听说是母亲病了,秦至的这一单又催得紧,他只好找人帮他替班。

      肖刀那段时间刚好没接到任务,见是护送任务,并不算难,而且最重要的是!报酬高出同档次的任务一大截,当即她就心动了。

      “你家中的事儿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谈到这个,裴元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似是想到什么不快的事儿。

      “那接下来怎么办?你接替我继续做任务吗?”肖刀歪着脑袋想了想,秦至的任务是一路护送他,但是也没有告诉他们具体的路线和目的地,颇为神秘的样子。

      而现在距离京城已经有一段了,估计已经到了南北交界的地方。

      “也可,如果肖兄不想再继续任务,我就来走完下一程。”末了裴元顿了顿,“报酬还是给肖兄。”

        这是什么绝世好兄弟!!!

      肖刀虽然爱财,但是作为一个正人君子,她面对如此憨直的人还是保留着一丝丝良心的:“不用不用,到时候我们五五分就好。”

      作为一个机智勇敢的侍卫,想要能够保住小命,就得学会及时远离危险。

      而现在,危险的源头就是——秦至。

      .

      秦至这里正在听下属汇报,昨夜就在肖刀躲过一劫之后,两个杀手追到了峡谷,刚好碰见了来搜寻的秦至的人,他们寡不敌众,一个被捉,一个跑了。

      被捉的那个人咬破了藏在牙齿里面的毒囊,当场死亡。

      “主子?”秦风小心的提醒。

      刚刚汇报的人已经退下,秦至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杯茶,静静地把玩。他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来百越那边的人被逼急了。”秦风出声,有点儿担忧地看着秦至。

      秦至的嘴角缓缓上扬,牵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狗急了要跳墙,怎么办呢?”

      他一只手肘搭在桌子上,身子前倾,修长美丽的手优雅地转动着玄黑色的茶杯,里面盛满了茶水,一口未喝,却在这样的摇晃下一滴未洒。

      “把狗主人,”他抬眼,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恶意“打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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